第四章 伤员检查
陈厚朴来到驾驶室旁边,想打开车门可是车辆在撞击后,车门被挤压变形已经卡住。半蹲下来向车内观看,驾驶座上坐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子,头部微微低垂。从外表看头部没有明显的外伤。防护栏撞入驾驶室后,其中有一根穿过方向盘间隙,刺穿打开的安全气囊,插入伤者右边胸口,陈厚朴试着唤醒她,伤者只是无意识的发出几声呻吟声。从急救箱中拿出剪刀,剪开伤口周围的衣物,对伤口做了一下简单的清创,发现前面胸口的出血量并不多,伤者前面衣襟上的血迹,反而是从口鼻中大量流出的。陈厚朴把脑袋探入驾驶室内,想看一下伤者的腿部是否有被变形的车身挤压。刚把头伸进去,隔着口罩就闻到一股酒味和烟味混杂的刺鼻汽味。观察了一下发现跑车内部空间小,再加上弹出的安全汽囊和刺入车内的防护栏,挡住了大部分的视线,能看到手只有伤者腹部以上的地方,腹部以下完全看不到。
只能先从驾驶座车窗内把脑袋退了出来,来到副驾驶座边上,试着打开车门,万幸车门没有被卡死。打开车门后,为了不碰到防护栏,牵扯到伤者胸口的栏杆,陈厚朴中能半跪在地上,上半身趴在副驾驶座上,慢慢地向驾驶座爬去,因为担心碰到头顶的防护栏,只能尽量把上半身放平。用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总算是爬到中间的部分,这个位置上已经可以透过空隙对伤者的下肢进行观察。陈厚朴打开手电筒用嘴咬住,伸出右手去检查伤者的右腿,没有发现骨折或者出血,而左腿因为距离太远,没办法用手去检查。不过从看到的情况,没有发现外伤,虽然车头在撞击后发生凹陷变形,可是没有对伤者的下肢造成挤压。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在确定没有发现其他明显的外伤后,陈厚朴慢慢向后退出。在头部退到副驾驶座的位置时,嘴里咬的手电筒一没留神,掉落在副驾驶的脚垫上,在人全退出后才蹲在车外,正要伸手去捡手电时,突然发现脚垫上有一个矿泉水瓶,瓶盖上钻了两个小孔,两个孔里各插着一根吸管,在脚垫最前面的角落里,还有一个烟盒大小的自封袋,里面装着一些半透明的结晶体。
对于这些东西,陈厚朴虽然不熟悉但是也知道是做什么的。因为他的三叔就是受人诱骗染上du瘾,为了吸du把家里所有能卖的都卖完了,三婶对越陷越深的三叔失望透顶,最后带着只有7岁的堂弟回了娘家,只留下一张离婚协议书。三叔在短暂清醒时,用白酒吞下大量没有经过炮制的生附子。直到第二天,父亲去给三叔送饭时,才发现三叔已经身亡。在派出所来调查时,三叔家中就发现这种自制的瓶子,派出所的警察说这种瓶子是吸冰du的人自制的bin壶。想起小时候三叔对自己疼爱,还有他给自己用中药材做的小零食,再对比吸du后的样子,陈厚朴心中对du品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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