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缘份
人生际遇，到底是偶然还是必然。理论就算再透彻，没有重活一次的案例支撑，终归少了些说服力。
两个人的相遇，是上天注定的缘份；还是错开了这次就再没了以后的偶然。同样得不到求证。
但好在，大家学会了，也习惯了拿结果来逆向定性。
在一起了便是无论阴差阳错，都必然会在一起缘份，没在一起，即是错误时间错误地点发生的偶然事件！
周道一出门后，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又走进了相隔不远的一家餐馆里。一半谨慎一半好奇，开了一家果品店，却把果汁做得那么难喝，他觉得有些反常！
七年，姐姐的不断强调，已经让自己心里，对那些未知势力有了足够的防范意识，这便是自己需要小心谨慎的理由。
点了几个菜后，周道一在桌子前坐了下来，拿出手机和耳机，点开了一个网页。做这些自是为了掩人耳目。
很快，那家果品店里的摄像头，悄无声息地动了……
……
“？？……”
这边菜上齐的时候，那家店里另一个女孩刚刚进来！周道一眼睛里的画面，很有诙谐感！
原来是那个女孩把果汁当成了奶茶在调配么！
收起手机，周道一朝老板道了声谢谢，又看似无意地拉开了话题：“马上开学了，老板又要开始忙起来咯！”
学校一放假，周边寄生产业都进入了淡季，老板娘在吧台里边追着剧，老板在后厨炒好了菜后直接送了过来！
闻言也不无感慨：“是啊，也要忙起来才好，不然是真的耗不起啊！”
老板转身又走向了厨房，但嘴上话茬没停：“怎么，暑假没有回家？”
油烟机的轰鸣声停了下来，周道一解释道：“没有，我是这学期的新生，经过这，就提前来看看！”
“哦，我还以为…”
老板回到前厅，刚刚弯腰准备坐下，闻言又起了身，过程看不出有什么突兀。从冰箱里拿过来了一瓶可乐，态度好像也热切了半分：“能考进海大的都不简单啊呐，来，请你喝瓶可乐！”
周道一简单客气了一下就接了下来，老板倒是打开了话匣。话里明显多了层意思，大致就是让他在新同学间打打广告，推荐一下之类的。
但让周道一暗觉高明的是，他将这意图都隐藏在了夸赞海大的过程里，先是从文学底蕴到教学环境，再是从教学理念到知名校友，然后……几乎如数家珍。
一个新生，在还未来得及对这所大学，建立足够归属感的时候，无疑能从他的话语里获得极大的认同感。
这老板套路有点深！
周道一心里虽然感叹，但面上还是露出了应有的情绪：“真的啊！”“一定一定。”
末了，他总算逮着机会，将话题引到了之前那家店铺：“旁边那家果品店生意怎么样？那个女孩应该不是老板吧！”
“果品店，女孩！哦，我知道了，你看到的是那个戴眼镜的女孩吧，那是卓老师的侄女，好像也是这届的新生，来这帮忙有一个礼拜了！”
戴眼镜！果汁女孩不戴眼镜，应该是后面进来那一个。
“卓老师？”
“对呀，海大最年轻，也是最有名的教授，15岁就考入了中科大少年班，获得过郭沫若奖学金。后来又考了港科大，24岁博士毕业，进入海大任教，还在国际顶尖杂志发表过多篇论文，前年被评的副教授。你刚说的那家店，就是她姐姐开的。”老板顿了顿，又突然问道：“对了，你读的什么专业？”
“数学。”
“那巧了……”
……
似乎真的有些草木皆兵了，昨天在菜道一怀疑唐小米，今天又来了这一出。看来，果汁女孩应该是卓老师侄女的闺蜜！
从餐馆出来，周道一又在周边转悠了一会，甩掉了那个替换5号的尾巴后，去了一个地方……
……
等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晚饭也已经摆上了桌，而且还很丰盛。
周道一似乎并未意外，只是看了眼正在厨房盛饭的姐姐，语气故作惊异道：“这么丰盛，姐，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回来啦，先去洗手！”姐姐走了出来，将饭放下，又对着周道一再次伸向菜盘的爪子，拍了一下道。
两人在餐桌两边相对而坐，姐姐的神色有些凝重：“道一，我下午去了一趟百业大厦。”
“唔！”周道一双手剥着小龙虾，嘴里也没闲着。支唔着应了声。
姐姐接着说道：“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百业这么大的公司，你当初卖的什么点子？”
“哈，嘶，你怎么不吃啊，姐！”很辣，周道一擦了下手：“你有没有发现，现在的那些什么巨头啊，大集团啊，都是在前几年突然发展起来的吗？”
和周道一预想一样，周悦佳眼睛睁起老大，满脸不可置信：“你，你别吓我，难道，难道那些也是……”
“不，不，你想多了！”周道一忙解释：“但多少都有一些我的影子。”
“可你当时你这么小，他们怎么会敢相信？”
周道一又拿起了一只龙虾：“以前不有人说嘛，通过网络，你根本不知道对面与你聊天的，到底是人，还是一只小狗，是只龙虾也有可能啊。”说完还拿着虾钳比划几下按键盘的动作。
“……”周悦佳有些无语，她的专业水准勿需质疑，但似乎从把周道一视为亲人那一刻起，就打起了折扣。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才瞧出端倪！
这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就意味着是失职！
“算了，不说之前了。可现在百业这么大，而且又是这么家奇特的公司，会不会……”
周道一笑了，姐姐潜意识里是关心自己的，这一点他从未怀疑过。只是她还有着另一重身份。
“奇特吗？百业是什么？百业只是个矛盾处理器呀，智慧都来自民间，你就没有听说过坊间传闻？嘿嘿嘿嘿……”
坊间传闻当然听说过，周悦佳点了点头，突然发现弟弟的表情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怔了怔，便又试着问道：“你不会说，那些坊间传闻也都是你一手制造的吧？就是为了把视线转移到社会上？”
“嘿嘿，你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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