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倒计时下的祝愿
身边总会有很多的仪式感，
例如你的生日，你们的纪念日，
这可能是因为对生活充满热爱与追求。
盯着屏幕等你回消息，晚上煲好长一会的电话粥，
当成为习惯之后，少了就空落落的。
这会我已经百无聊赖地等了快半个小时，还不见她灰色头像闪动，少有人知道这是我对她的执着。除了她，或许没有了吧。打开窗户想透口气，伴随着鸣笛的火车正好从这轰隆而过，留下的是山坡上蜿蜒的铁轨。我开始想象我们出去集训的样子，是不是大包小包扛着却跌跌撞撞地在赶火车，瞬间一种离别的伤感提前涌上心头。
呼啸过后，只剩下孤零零的铁轨在等列车从山的那边再次迎面而来，当然，也许它不孤单，至少还有风作伴。
回到房间，还是没有看到我所期待的消息，傻乎乎地翻出了所有关于她的物品。我把相框、杯子、雨伞都摆在桌子上，胡思乱想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正当低头开始仔细回想，滴滴滴的提示音刺进耳膜，格外的悦耳。是她发来的消息：“大番茄，是不是等急了？刚刚我去给你同类送饭了，手机都没电了。”
“哎哎哎，你好好说话啊，什么叫我的同类？”
茜茜不一会发来一张图片，有四头猪仔正吃的欢实。
“这你就过分了啊，就像刚才喂猪去了也不说一声，我还以为怎么了。”
“好啦，是我不对，这样吧我答应你一个条件以此谢罪。”
搜罗脑海里的坏主意，都没有一个满意的。挠头继续冥思苦想，一旁电视机里还在播放着看到开头就能想到结尾的泡沫剧。正上演一个小时候看到之后会换台的画面，无意的摔倒都能这么准确的吻上。嘴里念叨着：“要不然就……”
掏出手机正准备和她说，写了删，删了又输入，让自己下定决心，也没发出去，随后想起了一句诗应该会含蓄一点，仔细斟酌过，才发了出去。
“浓朱衍丹唇，黄吻烂漫赤。”赶忙关上屏幕，她应该会知道是什么吧？
“这……”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说话会如此纠结，因为茜茜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孩。
身旁虽然没有别人，可我还是低下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怎么能会有这种想法呢，关键还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答应你了，大番薯。”我还在不好意思她就答应了。
想起中学时代那会，常能听到谁谁谁谈恋爱了，没几天就得到了哪个女生的初吻，沾沾自喜的描述细节。诧异的不是会有这方面的冲动，而是为什么要到处说呢？可能是在告诉别周围人，这是我的人了，千万别有什么不好的打算。
直到那天我自己亲身经历后，我突然能理解他们了，一个人若是羡慕另一个人所拥有的，就会伪装出很不屑的样子，所有你现在不曾拥有的东西，大部分人都会安慰自己暂时还不需要。
一个女孩最美的年纪应该是在青春期吧，上天对我很是照顾，她说在此之前很少能有人能触及她的心灵。
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便把话题转移开了：“明天就除夕了，属于我们自己的时间怎么过呢？”
点开语音听茜茜说：“对不起，我不该亲眼目睹你的猪兄被宰而无动于衷，对此向你表示抱歉，我们能做的只有换很多种不同的吃法来尊重它，我一定多吃几块肉仪表我对你猪兄的同情，哈哈哈。”听着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真是哭笑不得回了句：“猪兄做出了如此巨大贡献，以后你一定要好好吃饭，不然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胃痛谁给你买药。”
在学校的时候就给她买了好几次胃药，特别是头一次印象特别深刻。急匆匆地冲到药店竟说不清楚是因为什么而胃痛，店员问我什么都回答好像是，好在没有阴差阳错。
“大番薯就是啰嗦，哀家知道啦！”她喜欢自称哀家，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要不然，除夕那天我们打电话倒计时吧，就像我们一起敲响新年的钟声一样，你觉得呢？”
“好啊，正好我可不看联欢晚会，哀家就允许你陪我一起过吧。”显然是茜茜说了句俏皮话。
心里痒痒的就等那一刻了，也许有人会觉得只是一次简单的约定再平常不过了，但我也相信很多有一样故事的人会理解是因为什么。委屈了有人可以倾诉，无聊了有人会认真逗你开心，想出去走走了有人陪着你，因为这样的约定，会让人觉得再怎么清汤寡水的日子也会有期待。
农历2013年的最后一天，同往年的今天似乎没什么区别，按照我们者的习俗是要一大早就去敬奉神灵的，被吵醒的我早早就跟着大人们去了。妇女们则在家忙忙碌碌，为了晚上的那顿年夜饭丰盛无比。他们发现我总是盯着手机屏幕像是在等待什么一样，就问是不是谈恋爱了，点点头又摇头只能嘴硬说没有。
爬上梯子准备贴春联的时候，一声特别关心的提示音响起，假装毫不在意的继续贴。端着浆糊的老哥发话了：“赶快下来去回人家的消息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我可是个过来人。”
“大番薯，哀家都醒了好久了，怎么还不来替我更衣呀？”看到她的消息扑哧笑了出来，一旁的哥哥看到我，他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让我觉得后背发凉，赶忙憋住了笑。
回到了房间，才放声笑出来，配合她的话回到：“嗻，奴才这就来。”
“要不要来我家吃饭，今天我可是要帮忙下厨的。”茜茜问到
“可不太好吧，这么早见家长我都还没准备好呢。”
“你倒是想得美，我要去帮忙了，一会再聊。”茜茜说完就去忙了，期间只有相互发的图片，描绘着各自家里年味的样子。
午饭过后，家人们开始打牌，而我不是低头看着手机傻笑就是抬头看看像是老牛拉破车一般慢的时钟。挡不住他们热情的邀请就加入其中，哥哥觉得我心不在焉就夺过手中的牌让我一边玩去。一下午很快就消磨过去了，天色渐渐暗沉下来。
吉利的话，祝福的话弥漫这一年的团圆，微醺后，借口不胜酒力就开溜了。拨通了茜茜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恭喜发财，红包开学补来。”
到现在还记得那晚我们说过的话，就像冬日的雪在开春之后融化，又在来年冬日又悄悄降临。美好的祝愿不是团圆饭中说的什么升官发财，更多是属于我们之间的美好愿景。夜空中的烟火就像她一样美丽，轻轻划过我的心际。
每年都会说，今年没有谁就不看春晚，可都逃不过陪着家人一起看。午夜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客厅，电话已经发烫的好像随时会爆炸。
看到电视里开始总结，提醒茜茜，“你看联欢晚会都在讲倒计时了，一会就是难忘的难忘今宵了，我们应该准备啦！”
异口同声的倒计时：“五、四、三、二、一。”
“大番薯，新年快乐！”
“茜茜，新年快乐呀！”
“祝我家茜茜新年快乐，集训顺利，取得联考的好成绩，当然，也愿你越来越美丽哈哈哈”
“嗯哼，那我就祝我的大番薯越来越帅，学习能进步，还有啊，好好等我回来，别忘了我们约定的仲夏梦啊”
除夕的夜晚，能睡着是件很不容易的事，烟火爆竹响彻整个村子，屏幕前还有这有这个女孩子。
从那以后，每一年的除夕都会跟着春节联欢晚会倒计时，有时有你，一个人我就跟着主持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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