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五《河边女子》
才教学不过一天，就迎来两天假期。空闲的成果决定去集市上赶集补充一些生活所需物资。摸索着去集市的道路时，在穿行而过的小溪旁碰到一女子在洗衣服。按理说这是一种很普通的事情，之所以能吸引成果的驻足观看是因为那女子的异常举动。
那名女子穿着短袖短裤蹲坐在小溪边，一双大白腿在阳光下显得光滑亮泽。身旁放着一个红色塑料桶，里面装着衣服。她左手伸进溪水里，掌心迎着水流，任清澈的溪水在指间流淌。时不时地能从她脸上看到跃起的丝丝笑容。
成果慢慢地靠近，观察水里是否有什么奇异的物体。好奇心的促使下，他越靠越近，然而只看到清澈见底的小溪里除了水还是水。
“你说鱼儿在水里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
成果前后看去，确定她是在和自己说话，当然也不排除是在自言自语。成果试探着搭话道：“泡水里感受下不就知道了。”
“我不会游泳。”
成果暗道原来真的是对我说的。回道：“有浴缸也行啊。”
“浴缸没有这种畅快遨游的感觉，就像鱼缸里的鱼儿。你不觉得鱼缸里的鱼儿很可怜吗。终身受制于能抵达的壁岸。”
你的想法很危险啊。成果很想对她说出这句话，但对于初次见面的人来说，还是要把握好话语程度。
“这不很简单吗，我教你游泳。明天怎样，今天我要去赶集没有时间。”
那女子回过头来，笑了笑，说：“一般你们男生说话不是说下次吧，下次一定之类的吗。”
她回头的一瞬间，成果被她的容貌惊艳到，简直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这不是气质上的形容，是眼前所见实物的形容。她肤色白皙带点红晕，眉毛细致修长，甚是美丽动人，给人一种不可靠近只能远观的感觉。
成果看着她那双圆滚滚的大眼说道：“哈哈，一个陌生人说要教你游泳很奇怪吧。”
她摇摇头道：“唔～我知道你，你叫成果，是十里村小学教语文和数学的老师。”
“额～这在村里都传开了吗。”
那女子没有回话，站立起来，提起红色塑料桶似要离开。
成果见状，连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双手提拉着红色塑料桶，脸上笑容灿烂如阳光。她回道：“我们还会见面的。成老师，拜拜！！”
成果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竟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还没等缓过神来就听到有叫唤自己的声音。
“老师，老师。”
成果看到路边有三个小孩子在拼命地招手。他也招手往路边走去。
“马小军，王贵澜，你叫……叫……陈建国。”
“老师，你要去哪里。”
成果摸摸马小军的头道：“我要赶集去，买点东西。”
三个孩子激动起来，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也去，我们也去。”
成果正好也想找人带个路，虽然相信孩子们的自立性，不过要同时看管三个孩子还是有些许难度。
“那个，马小军，你表姐马晓兰有空吗，把她叫来。你们两个去和家长知会一声，我在村口等你们。”
三个孩子很快就散去，成果再回头看去时，河边那女子已不见人影。
在村口等了一小会后，陈建国和王贵澜先一步来到，不一会后马小军拉着马晓兰的手也过来了。
马晓兰把一个竹子编的箩筐递给成果，冷冷地道：“赶集的路很远，背着这个方便很多。”
成果本以为她开口会先抱怨，意想不到还挺通情达理。“谢谢。”说完后又对着三个小孩子说：“跟着去可以，但要紧跟着我们两个大人，注意看车，特别是摩托车，能做到吗。”
三个孩子皆大声回答：“能做到。”
去赶集的路还真挺远，走了有将近三十分钟还没到。成果本想问马晓兰关于河边那女子的情况，不过想想还是作罢。当着一个女人问另一个女人的情况，白痴才会这么做；当着一个女人的面去问孩子们更加不妥。于是决定先藏于心底。
去往赶集的沿途大多是夯实的黄泥路。路两旁多是小山丘和农田。小山丘上长满笔直细长的竹子，农田有水田也有旱田。三个小孩子兴致盎然，时而拿竹叶子吹奏，时而蹲在小溪边看水里的鱼儿。
路上碰到的村民大多会向成果打招呼，成果也一一招手回应。成果选择叫上马晓兰是因为年龄相仿且彼此有过几次交流。另一层原因是她人长得标志，带着美女赶集比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前行要有趣得好。不过不善于聊天的他没有找到说话的突破口。
“快到端午节了，你要回家去吗？”马晓兰率先打破两人的尴尬局面。
“不回去。”成果摇摇头道。
马晓兰有些吃惊：“为什么不回去。”
“我还有一个哥哥，比我厉害多了，在家里我不怎么受待见。当时我爸妈想要的是一个女孩，而不是我这个儿子。养一个儿子的花费比养一个女儿大多了。你有没有听过这样的说法。男孩是建设银行，女孩是招商银行。”
马晓兰没想到他会将私事毫不避忌地说出来，有些惊讶，“你爸妈没有叫你回去。”
成果：“没有，我哥哥回去就行了。”
马晓兰：“不是经常有这种情况吗，两兄弟，一个成绩好，父母很喜欢。一个经常干坏事，父母总拿两兄弟做比较，导致更叛逆。我看你不像浑不楞的人啊。两兄弟都有出息，按理说父母都喜欢才对。”
成果摇摇头道：“我也想不明白，大概是女和子凑成一个’好’比凑成一个’孖’字要更好吧。”
马晓兰把手搭在他肩上调侃道：“叫声晓兰姐，我端午节请你吃粽子。”
“孩子们都叫你晓兰姐？他们好像很怕你的样子。哦，不对，这种怕是外人看来的，应该说尊重，小孩子们都很尊重你。”
马晓兰猜想不到他看事情还挺全面，这种不固执己见的人最是讨人喜欢，“嗯。对哦。所以不要得罪我，不然孩子们都不听你的话。”
“哟哟，十里村大姐头。”成果调侃道。
又走了将近十分钟，终于来到集市上，成果和马晓兰的熟悉程度也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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