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谈话
“终于下课了，真是煎熬啊……”马其哀怨道，提起包就走。
“诶同学别走啊！”小九喊道。
马其停住，回过头来。“对了，还要去办公室啊。哎呀。”
“那走吧。”
于是两人一起出了教室。
两人肩并肩。
“哎我跟你说啊，这体育老师讲得还不错，我听得如痴如醉，神魂颠倒，”马其耸耸肩，说道，“可惜最后睡着了……回头给我补补后面的功课啊，谢啦，嘻嘻。”
“我还没答应呢，你又替我最决定。”小九埋怨道。马其直接一胳膊横过小九后背，最后搭在他的肩膀上。“都是朋友啦，你我之间这么熟了，在乎这些干嘛呀，哈哈。”马其说道。
“呵呵呵，不是一小时前刚认识的吗……”小九低声说道。
马其：“？？？”
小九倒也不嫌弃他这种勾肩搭背的行为，反而觉得这人挺豪爽的，挺有趣的。虽然成绩在班里倒数，但是他愿意跟自己做朋友。仔细想想，来东大这么久了，这好像是他第一个能称得上是朋友的朋友。
办公室看上去只有班主任一个人。
马其：“报告。”
小九：“报告。”
林清欢老师：“进来吧。”
“老师你找我们有什么事？”马其问道。
“还说呢，你怎么回事，你看看，这个月你迟到几次了！”老师气冲冲地，拿出一张表给马其看。
“这……这是我第一次迟到好吧，哪有那么多次？我都是踩点到的好吧。”马其辩解。踩点到？踩点王？马其脑海中突然闪过某个词，似乎发现了某种联系。
老师无奈，“那好，你说说，第一次迟到是什么感觉啊，给我分享分享。”
“惊喜。原来迟到会被叫到办公室来。”
我看你是欠打。老师努力按捺着心中的火气。“那你说你为什么迟到？说实话。”
马其舔了舔嘴唇，思考了一番。“其实也没什么理由，就是迟到了。”
老师快气炸了。“好吧好吧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小九忍着不笑出来。
“呃……那好吧。”马其看了一眼小九，然后走了。老师平复了一下心情，她看着小九，迟迟不语。
“老师，我迟到是因为我睡过头了。”他看着老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老师一头乌黑的长发散发着香味，身穿带领子的白衬衫，还有浅蓝色牛仔裤，脚上穿着安踏鞋。
“你会不会觉得来的路上看到的那个女人很像我们班主任。”他又想起上课前马其说得那句话了。虽然他与他们有点距离，但是……不过，马其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看着那个女人呢？这一切都那么奇怪，仿佛都有着某种奇怪的联系……是自己想多了吗？
可能真是他想多了，他心里否定着。
“小九？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脸上有东西吗？小九？”
“啊老师，没……没什么。”
“慌什么呀，老师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好了，我知道了，以后可不许迟到了。以后午睡前记得调闹钟。”老师亲切地说道。
“我知道了下不为例。”说完他咧开嘴笑了。
沉默片刻后。
“em...你妈妈……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老师试探般问着，她说得很小心。
“还没说，怎么了？”小九随口一答。
老师的表情很不自然，但他不知该说什么，生怕说多了，又忍不住想说下去。“哦，没事，我就是问问，关心关心。”
小九觉得老师有点奇怪，她面对着他，双手扣着放在大腿上，却又不安。老师脸色不太好，似乎心里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又不敢面对他。他实在忍不下去了。
“老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他很认真，也很着急，“是不是关于我妈妈的？”
“没……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跟你妈妈也不是很熟，是吧？我能知道什么呀？！”老师拨弄了一下挡在脸上的发丝，轻轻挠了挠额头。
“真的没有吗？可我看你脸色并不太好，你有点不自然。”
“是吗？我……”
她竟然被问住了！仿佛被看透了内心，她有点不知所措。换做别人，她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慌乱，更不会一时语塞。她看着小九那坚定的眼神，她很困扰，生怕说错话。
“小九。”她抿抿嘴，又舔了一下嘴唇，“你妈妈跟我说，她最近一段时间回不了家，嘱托我好好照顾你。”
“em...她出差去了，对，她出差去了！那个可恶的主任给她安排了很多事情，你也知道，她是销售主管，会忙一点点。这是她第一次出差，她也不愿意，她不想让你担心，放不下你，所以……”老师的声音稍微大了点，看起来很真诚。
“这样子的吗……我懂了。她……”还是有点不对劲，但是小九说不出是哪里。
“柯九，你相信我吗？”
他有些吃惊，清欢老师很少这样叫他。他点点头。
“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放心，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的。”
为什么要这样？小九完全接受不了。
“小九，你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要学会独立，对吗？有些事情我们不用知道得很清楚，有些事我们要学会自己处理，知道吗？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
“我妈妈什么时候回来？要很久吗？”
“很快的，她会很想你的。她不方便接听电话。你可以给她发邮件，她看到了就会回复你的。”
“嗯嗯。老师这件事要保密哦。”
“我会的。”老师微笑着说。
“哟，审判呢？”
清欢老师和小九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是赵老师啊，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来的啊？也不吭一声。”清欢老师说道。
“我这不刚进来的嘛。你们说什么我还来不及听呢，可惜了。”赵大钊一脸遗憾，摇摇头说着。
旁边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松了口气。
“那小九你就先回去吧，回去好好想想。”清欢老师说道。
赵老师：“这就训完啦？”
林清欢微笑地看着他：“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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