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船
以前一直想做一个志愿者,因为觉得志愿者是一件很光荣的事,但是在后来我去做了志愿者,却不是因为觉得光荣。
上学时去了流浪狗动物基地做志愿者,当时是因为抑郁,晚上睡不着,于是六点起床坐了最早的一趟车去三十公里外的流浪动物基地,打扫卫生、喂它们猫粮狗粮、给它们拍照办狗证,抑郁最严重的时候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吹满气的气球,而这个世界充满了尖刺,活在这个世界上太难了,一度想要结束......
直到去了流浪动物基地,流浪动物基地里面几乎每一只狗都有故事,其中最先让我注意到的是一只瘸腿黄色田园。
因为距离太远,到基地的时候已经早上十点了,我一进基地就有十几只狗围上来,摇头摆尾的索求摸摸头,当手摸到狗头上的时候它就会舒服的闭上眼睛,而其他的狗则在一旁跳来跳去争宠,其中一只狗跳得最高,就是那只瘸腿小田园,基地的大叔说它是被人用绳子栓在了马路中央,不知道是谁一心想要它死,救到医院的时候左边前腿粉碎性骨折,救不了,只好截肢。
为了让人摸摸它的头,它比其他健全的狗还要跳得高些,摸它的时候尾巴使劲摇摆、嘴角裂开仿佛真的在笑......
它都努力的活着,我为什么不可以呢?
我是一个被动物治愈的小志愿者,大部分的志愿者都是治愈他人。
二零一九年十二月初出现了病人感染,十二月二十中央调查组去武汉调查,一月二十三日武汉宣布封城。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就这样打乱了所有人的生活,学生不能上学,大人不能上班,为了控制病毒传染大部分人闭门不出,武汉封城了,其他地区也根据情况做了相应措施,全国上下一心共同抗击病毒。
像是黑暗笼罩在天空,让人喘不过气,但是在这黑暗之中总有人划破黑云披着金光而来,是守在一线的战士,是穿着白衣的天使,是谁的父母,又是谁的孩子。
一开始感染的人数一天比一天多,人心惶惶,但是依然有人负重前行,在这个过程中有为了避免交叉感染剪去头发的九零后女护士单霞、有一家一户敲门核实的社工、有连续工作九天后晕倒在岗位上的广东东莞南城医院护士长侯小琼、还有为国家操劳了一辈子的终南山院士......
有一天和武汉的朋友打电话,谈及多久没有出门,他说“56天。”说得那么沉重,又那么轻松。
沉重是因为这场疫情让无数的人像她一样在家中隔离着,武汉、仿佛被按下了暂停,曾经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街道空无一人。
轻松,是因为虽然只是普通人,但是她们在家里闭门不出至少避免了传染,没有给国家添乱,为了一国封了一城,她们舍弃了自由,延缓了疫情的扩散。
在各部门的努力下疫情开始得到控制,确诊人数开始变少,治愈人数每天都在增多,各地都开始发布清零的好消息......
没有一个人是因为觉得志愿者这件事光荣,是因为危险来临,总要有人站在前面,是因为她们也有想要保护心爱的人,想要为祖国贡献自己的力量......
在二零二零年的春天、在这场疫情中,有人因为疫情去世,有人因为抗击疫情去世,那些去世的很多人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志愿者。
二零二零年四月四日,为表达对抗击新冠肺炎斗争牺牲烈士和逝世同胞的深切哀悼。四月四日举行全国性哀悼活动。在此期间全国和驻外使馆下半旗致哀,全国停止公共娱乐活动。
这难道不是应该的么,总有人在嚎他游戏玩不了剧看不了?明明你只是一天没有娱乐,以后还有大把时间,但是有的人却再也没有机会玩他喜欢的游戏看他喜欢的剧和爱他喜欢的人了......
在生命的长河中,有的人做了船,渡了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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