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 灰蒙蒙的曾经
夜晚，是如此的安静。
当这座城市正式进入梦乡的时候，凌陌独自一人来到了公寓的天台上，望着只有灯和落叶相伴的街道，此时的凌陌，心如止水。
月亮在天上，可是没有人能看见她，星星也未曾闪耀光芒，一切的一切，都是死寂的静物——是乌云造就了这一切，它垄断了天和地的交流，也许还有真理和人情。
“嗤——咔！”
凌陌动作熟练地打开了一瓶汽水，猛喝了一口，然后把汽水向身后一撒，走到了栏杆边，弯起一只脚靠在上面，接着似醉非醉的说了一句：“真的是把黑夜当作温暖却难以入眠啊。”
很显然，凌陌又想起来了一年前的那个冬天……
那个冬天，班里来了一名交换生，叫董橙昕，是个女生。
所谓“交换生”，就是两个学校之间，每个班都派一位同学来和另一个学校另一个班的一位同学交换，时间是两个星期。目的是为了进一步提高同学之间的友谊和社会适应能力，每年都举行这样的活动。
这位女同学，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脸上总是流露出灿烂的笑容，还说，要在这两个星期时间内，和大家都成为好朋友，很显然，凌陌也相信了。
一个星期过后，董橙昕和班里的大部分男生和女生打成了一片，大家也围着董橙昕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小团体，其乐融融。有在讨论游戏的，也有在讨论八卦新闻的，比如什么化学老师买了新的化妆品；学校监控在检修等等，大家都爱听这些东西。
一天下午放学的时候，凌陌因为肚子疼，在厕所里待了好久，当他出来的时候，同学们都差不多走光了，回到教室拿了包之后，刚走出教室后门，凌陌便看见了教师办公室门口走进一个黑影，凌陌并没有多想，默默地走了过去。
一打开办公室的门，出现在凌陌眼前的是一个人背对着他在翻化学老师办公桌上的包包，随后，那个人转了过来，是董橙昕！
凌陌愣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时，董橙昕向着凌陌慢步走了过来，凌陌也平淡的看了一眼董橙昕的脸，是如此的阴沉和狰狞，和平时认识的那个活泼向上的女孩完全不一样。
凌陌想转头就走，却被董橙昕给拉住了右手手腕，严肃的说道：“凌陌同学，你刚刚什么都没有看见对吧？”
凌陌并没有说话。
董橙昕：“反正都让你看见了，那么...”
董橙昕用力拎起了凌陌的右手，迅速的放到了自己的胸上，语气带有一丝威胁的说到：“凌陌，你要是说出去你今天所看见的事情，那我也有没办法，不过我也会和大众们说，你凌陌，在教师办公室猥亵我，反正今天监控摄像头没有用，没有人会知道真相的，除了你和我，不过我想啊，这两件事情，好像还是你的比较严重一点啊。”
“哦，随你，我知道了。”凌陌收回了右手，心里想(让人没想到啊，这才是本体)
“那么，凌陌同学，我就先回家啦！”董橙昕瞬间恢复成了平时的笑眯眯的样子，一蹦一跳的出了办公室。
第二天，凌陌刚进来班级，看见了董橙昕还是和往常一样，和周围的同学们有说有笑，不过这一次，董橙昕也笑着看了凌陌一眼。
没过多久，教室前门突然打开，化学老师提着包气愤的走的讲台上，把包重重的放在讲台前面，很多同学看见了感觉形势不对，连忙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这时，化学老师发话了。
化学老师：“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们谁偷了我的化妆品，自己自觉点，站出来。”
全班没人回答，没人敢动一下。
化学老师：“好啊！敢做不敢当是吧？！究竟是谁？！我不罚他。”
还是没有人回答和动。
化学老师：“行！看来都不敢承认啊，那就不能怪我来一个一个搜！哎！那个，交换生，谁来着？不管了，你来，帮我搜一下他们。”
董橙昕：“好的老师，我叫董橙昕。”
化学老师：“行，董橙昕同学，给我搜仔细点。”
等董橙昕搜到凌陌的时候，偷偷的对着凌陌歪着嘴巴笑了一下，随后便从凌陌的桌子里拿出一支口红来，高举着问老师：“老师，是这个吗？”
这句话一出，全班的眼神都往凌陌这里看，老师也赶紧过来确认。
化学老师：“嗯，就是这个口红，凌陌同学，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交代，为什么要偷老师口红呢？你一个大男人拿去做什么呢？”
凌陌看了一眼董橙昕的嘴脸，终于明白了。事实上，对于昨天下午放学时，董橙昕在老师办公室干了什么，凌陌并不知道，不过现在他明白了，董橙昕——是在偷东西，今天自己位子上为什么多了一支口红，也是董橙昕动的手脚(切！渣女)
凌陌：“抱歉老师，我不知道。”
周围同学：“我看你是不敢讲吧！哈哈哈哈！”
化学老师：“安静安静！凌陌同学，看在你是初犯，学习还算努力，这次就算了，大家各干各的吧！”
董橙昕：“切...”
此后的几天里，每天都有凌陌的绯闻，有的说凌陌其实是个女装大佬；又有人说凌陌有许多变态癖；还有人说，凌陌父母就是当小偷的等等等等。
凌陌第一次，感到了绝望感……
想到这里，凌陌又开了一瓶汽水，来借着汽水消愁，这一年以来的憋屈，在这个晚上，得到了一点点释放，因为明天，又是一年一度的学校交换日了。
过了00:00
城市广场亮了起来，这下子，街道上，只落叶了。
(第二天早上，凌陌公寓楼下)
“喂——！老大——！老大——！该走了——！”郝沉知道今天是交换日，所以他早早的就在凌陌家下面等了，对于去年发生的事的内幕，郝沉并不知道，凌陌也根本没和别人讲，郝沉只知道，这一天，会有很多别的学校的美女来！
等凌陌收拾好东西后，他们便前往地铁站找娜娜了。
凌陌刚进班级，眼前便闪出一张脸，是顾筱旋。
“呐，凌~陌，给你，你 ！的！钱！”顾筱旋把一叠十分整齐，干净的红钞钞递给了凌陌。
“哦，谢谢。”凌陌接过了钱，坐了下来。
8:10分，一天的学习开始了。
不过今天可是交换日，班主任让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交换生。在一阵嘈杂的掌声过后，交换生，进来了。
又是董橙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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