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新人黎音
两分钟后。
肖果从房间出来，白色衬衫上有一个红点，是火锅溅出的汤汁。
“任务完成。时间有限，我最后直接给他塞了一大把，然后顺嗓子灌的开水。总之，目标确定已击毙，完毕。”
“收到。你准备怎么下楼？完毕。”
肖果手扶着走廊墙壁，慢慢走了一段后停了下来；接着他站到稍远的位置，飞起一脚，在墙壁背后的一扇暗门直接被踹飞，露出了后面的楼梯。
“应该是西南角的一个楼梯，不是隐藏的，是公用楼梯。完毕。”
“收到。车辆已经就位，我们将很快进行善后工作，请迅速离开。完毕。”
“收到，完毕。”
肖果顺着楼梯一路下行，最后来到一楼，从一扇侧门迅速离开了承天大厦。
外面天光大亮，让他心情很好。
他瞥了一眼不远的路边，一辆白色轿车就停靠在那里，无牌无车标。一个女性坐在驾驶座上，带着副太阳镜。
肖果走过去，很快看见后备箱上一滩鸟屎。但其实不是鸟屎，仔细看是有很明显的区别的————
这只鸟有点便血。
确认了，就是这辆车。
他上前一把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关门后，朝驾驶座上的那个女孩笑道：
“你好。”
“嗨！果儿爷！”女孩爽快回应道，“我是黎音，原武警XXX，向您报道！”
哇塞，这孩子很热情啊。肖果有点吃惊，他本来以为这孩子应该是挺文静的，没想到是个野丫头风格的。还有，那个孙子告诉她自己有“果儿爷”这绰号的？
“听你口音是南方哪儿的吧？”
“对，我是湘潭人。”
“哦！你们的人厉害啊！”肖果笑道，“回厂子，就是咱的总部。具体的工作我路上和你说。”
“晓得喽。”
汽车发动。发动的瞬间，后备箱上的鸟屎骤然消失，被划得模糊不清的车牌也突然有了显示。这辆车的科技含量其实远比它看起来高，其造价并不低于一辆主战坦克。
“哇，够拽！”
黎音驾驶着这辆先进的轿车，沿着燕京主路从二环奔三环，故意绕了很多弯子，最后上了高速，朝着京郊开去。
肖果见上了个高速，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仔细打量了一下黎音。
她本生的很白，看她脖颈便看得出；不过她脸庞都微微发黑发红，应该是晒得。一双猫眼，就像大颗的黑葡萄；小脸够圆，但圆的不蠢，而透着聪明伶俐。身材健硕，胳膊细腿粗，大概一米六左右。
“小黎，我接下来和你仔细介绍一下咱们这个组织。”肖果说道，“不过，在说这个之前，我还要再问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你可能已经被问过无数遍了，但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你愿意一辈子隐姓埋名吗？”
黎音下意识的迟疑了一下，但很快就说道：“当然。”
肖果点点头，于是说道：
“那就好。我们这个组织，全称是‘华夏超自然现象调查局’。一般情况我们不用这个名字，而是以‘红山火葬厂’或者‘红山’代称。我们的直接领导有两位，‘厂长’和‘副厂长’。下属分支机构有两个，行动1组与行动2组。行动1组负责境内事务，行动2组负责境外事务。”
“我就是行动1组的组长。”肖果说道，“你是我的组员。你是被李赊老爷子从武警挖来的人，本来是要去2组的，不过因为我最近手头人员比较紧，所以就被调到这里来了。不好意思啊。”
“莫事喽。”黎音说道，“我本来也习惯在国内待着。那咱们1组一共有几个人呢？”
“算上你我一共五个。不过目前有仨都失踪了，所以暂时就咱俩。”
“啥？！”
“不过情况会好起来的。”肖果自信满满道，“唔，前面右转。”
车又开出一段，肖果说道：
“你多大了？”
“二十二。”
“哦，九零后啊。”肖果赞许道，“我二十九，比你大一点。”
“啥？！”
黎音有些震惊了，就您这模样，竟然还不到三十岁？！
“我这有妆，看着显老。”肖果说道，“你看啊……”
说着他摘下墨镜，仔细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灰，又从脸上揭下来了几个贴片，露出了下面黄润的皮肤。
“额……”
肖果和黎音尴尬的对视了一眼。很明显，虽然自己把妆给卸了，但看起来并没有显得很年轻。诚恳的来说，肖果长得是比较显老的。他的上唇胡很淡，下巴总是有不太干净的胡茬，还稍稍有点作腮。不过他那独特的眼睛，让他看起来精神不少，像是个四十多岁还在努力打拼的中年男人（实际年龄29）。
他于是撇开这个话题，道：
“虽然咱们无论做了多么大的贡献，都不会有人知道，但咱们能接触到的的领域，那也是很少有人能碰触的领域。相信我，你绝不会失望的。”
黎音立刻兴奋起来道：
“没错！我就对这方面特感兴趣！就是这种灵异呀，未解之谜呀……喂，果儿爷，这些个野人，还有水怪、外星人，都是不是真的呀？”
肖果咳嗽一声，歉然道：
“这个嘛，假的。”
“诶？！”
“也不全是，不过真实情况没你想的那么玄乎就是了。”肖果说道，“咱们一般的工作，尤其咱1组管的国内这片儿，基本都不是真的super nature，都是背后有人装神弄鬼。不过最后咱们都给顺手收拾了，就像我刚才收拾的那个。”
见黎音稍稍有点失望，肖果接着说道：
“这个吧，其实咱们组织本身是最超自然的。那基本每个人都有一手绝活儿，是真正的‘灵异’组织。当然，每个国家都有类似的组织。我们主要的对头是米国的白盾，就是F打头的那个组织的一个下属部门。他们奇葩比较多，你多打交道就知道了。反正还有挺多比较玄乎的事，我们都有权限去调查。不过你放心，不会有特别玄乎的，迄今为止我们碰上的‘妖魔鬼怪’，都在机枪和导弹的消灭范围之内。”
说到这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机枪，肖果忽然想起一事，问道：
“上面还没给你配枪吗？”
“哦，这个我配了。”
说着，她拉开前车抽屉，里面是一把93式手枪，旁边还有几盒子弹。肖果扫了一眼，皱眉道：
“9mm子弹？警用的？”
“对啊。”
“换把军用的93吧。都是5.8mm子弹，比那个警用的精度高。”说着，他从口袋里取出自己的那把93式半自动手枪，“看，就是这个。”
“警用的那把我用的更习惯。”黎音说道，“额……果儿爷，你裤裆是不是还掖了一把枪？”
“哦，观察力挺好啊，我喜欢。”肖果称赞道，“来，这把见过吗？基层专用。”
黎音一看吃了一惊：这把是06-警转，9mm转轮手枪。
“你也是个情怀党？”她问道。
“有点吧。”肖果说道，“看路，前面走ETC……但主要是这把枪能辅助我更精确的施展远程点穴。把子弹换橡胶弹头或者这种胶囊，就跟段誉六脉神剑一样，精准点控。”
“你开玩笑的吧？”
“不，这个是事实。我对针灸理疗还算挺有研究的，我们上一代王牌就是针灸大师，我是跟她学的。”
提到王牌，黎音立刻眼睛一亮道：“你真的是王牌？！就是红山最厉害的特工？”
“也不算。这是个代号，为的是突发情况。”肖果说道，“咱们红山最高领导是厂长和副厂长，如果在特殊情况下他们二位都不管用了，那么就是‘王牌’，也就是我说了算。这应该是个权力等级，所以我有时也越级调用2组的人，毕竟他们人多。”
“境外的人更多？”黎音不解道。
“现在局势很复杂。”肖果说道，“而且有一点我先和你说清楚，咱们说到底只是一个调查机构。真正到执行层面，以咱们的人力物力是不够的。专门有一个330军团，驻地离咱们总部不远，他们是负责切实执行的。有五千人左右，归军队管，一般都是我们做调查他们做执行。”
“那咱们归谁管？”黎音觉得有点懵。
“我们是……直辖，懂了吗？”
说着，肖果手指了指车顶，然后幽幽的划了个圆圈。
“哦……”
黎音看着他，稍稍露出了一些敬畏的神情。
“呵，差不多就这么着吧。”肖果笑笑道，“到地儿了，有啥别的我想起来待会儿再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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