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追回被偷的钱
高个子对刘建说:“三哥的兄弟,就是我们的兄弟,今天我们认识了,当然要请他去喝茶吃饭”高个子回头邀请道。
“真的不去了,没必要了,再说,我们那边还有五个知青等我们回去吃饭。
“这位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回头我回东望,请哥好喝茶呀”刘建笑着说。
“别人都叫我凹狗,你就叫我王哥吧,那既然兄弟有朋友等,那我们东望再见”。
“好的”。
刘建说完回头招呼刘芸和田二壮,这扁担的主人呢?刘建手中一直握着扁担,这咋办?刘建在街边人群中寻觅着扁担主人,当时急,抢过来就用,还真不知扁担的主任是谁了。
好,看见了,好象是那个光着上身的那个吧,他站在百货店门口。
刘建赶紧走过去,把扁担还给了主人,并对他说道:谢谢你,多亏有这个扁担,不然,今天就要吃亏了,谢谢了”。
扁担主人接过扁担:“小知青,你有种,敢和这些人顶嘴,他们手握钢刀你也不怕,佩服佩服,我们看到他们躲都躲来不及,那还敢和他们去田坝里单挑,你有胆”。
“没什么,就是见不得欺软怕硬的人”。
“兄弟,兄弟,等一下”,矮个子男人从上面跑过来,“这是那个人的钱,大概有200元钱,你去还给他”。
刘建拿着矮个子递来的钱,有点茫然,我那去找掉钱的人呢?。
他望着矮个子,但又不愿意把钱拿给矮个子,刘建说道:“我尽量去找,找到一定还给他,如果找不到,回东望后我去西望找你,还给你,那你这位哥叫什么名字,在西望几大队”。
“你叫我猴哥吧,你问你哥就知道了”矮个子男人边说边往回跑。
田二壮,刘芸走过来了,田二壮说:“掉钱的是我们大队的王二狗王大爷,这是他今天卖猪的钱,一家人就等这钱置办年货”。
听说田二壮知道掉钱人的姓名和地址,刘建就把手上的钱交给了田二壮,田二壮一声声的替王二狗感谢刘建,刘建听到田二壮的一席感谢话,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是一个劲的叫田二壮别见外了:“谁碰到这类事,谁都要站出来论理,起初我还真没想动手,那偷钱娃居然用脚要蹄刘芸,我这怕刘芸受伤,才出的手”,刘建说道。
刘芸一直在替刘建担心,生怕刘建吃亏受伤,后来这戏剧性的结束了,让刘芸很心慰。
她今天也看到了刘建的勇敢,刘建的男子汉气魄,是个有担当的男人,这是一个真男人,为保护我,把命都豁出去了,出手这么快,这么果断,今天的一切刘芸全看在眼里,她对刘建的好感陡然而生,她觉得,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安全,舒服,巴适。
刘芸望着田二壮说:“你还不快些把钱给别人送去,免得别人担心”。
“那好,那我先走了,刘建,你有空来家里耍”田二壮手里捏着钱,一阵风式的跑了。
“刘芸,那我们也回陈珍秀三姨家吧”刘建说。
“好的”刘芸边答应边乐滋滋的靠近了刘建。
刚走了两步,刘芸的小手就悄悄牵上了刘建的手,刘建触电般的身子一抖,的确,今天与昨晚不同,昨天是晚上,别人看不见,再说又是山路,牵起走,安全些,今天就不同了,大白天,又是在镇上,这么多人看到,男女牵手走好羞人了,刘建甩了几次,可刘芸不依,就是不放手,几次未果,刘建无奈,只有被刘芸牵着走。
刘芸看刘建没拒绝了,心头更高兴了,她牵着刘建慢步的回去,让脚步慢点,好多牵一会刘建的手,也好和刘建多待一会,在路上,刘芸一会提出,看看这,又看看那,总之达到拖住脚步的目的。
回到陈珍秀三姨家,大家都在,早围着桌子坐下了,马上开饭了。
刘建刚坐下,刘芸也挤在傍办坐下了,分明对面有空位,她不去坐,为了挨着刘建,刘芸就这么想的。
大家闷闷不乐的围桌吃饭,只有刘芸还处在兴奋点上,她左看右看,大家都埋头吃饭,谁也没有注意到刘芸的兴奋。
刘芸实在忍不住了,她大声的对大家说:“你们今天没看到场镇上,那惊心动魄的场面,刘建单挑六、七个持长刀闹事的小偷,最后还是刘建赢了,追回了农民被偷的200元钱,那场面都让镇上赶场的人们给折服了”刘芸只讲了个大概。
大家一听,有点不信,刘建一个人对付六、七个持长刀的小偷,刘芸说这事,刘建脸上没一点表情,也没有参言,所以大家都认为刘芸在编,都用置疑的眼光看着刘芸。
大家不信刘芸所讲的事,这把刘芸给快弄疯了,她又补充道:“镇上那么多人赶场的都看到了的,还有我们队的田二壮,就是昨天在他家吃饭的那个,他和刘建一起,当时我也在其中,还有一个小偷刚一伸脚来蹄我,被刘建从农民手中夺过的扁担,一扁担砍下去,立马在地上痛得打滚”。
这时大家有点信了,从置疑的眼光变成了好奇的眼光,陈珍秀说道:“是看到街上的人,从上面跑下来惊慌的说上街有人打群架,结果是你刘建嗦”。
刘建被陈珍秀点名问到,不开腔是不行了。
他说道:“没什么,小偷偷了农民卖猪的钱,田二壮先抓住了偷钱的小偷,结果,又追上两个小偷同伙,来抢同伙,其中一个小偷刚想蹄刘芸,所以我才出手的,这个时候上街又冲来三个持长刀的同伙,亮出长刀,非要打回来。
当听我说是东望知青,他们才住了手,说不和知青打架,他们立刻把矛头指向田二壮,要田二壮跟他们走,在这种情形下,我才提出单挑,不可能让他们带走田二壮,如果我不站出来,田二壮被他们带走,不知会被打成什么样,所以,我也没想那么多,就约他们单挑,气势上,要先吓倒他们。
谁知,其中一人,认识下乡在西望的我三哥,他说他见过我,所以才避免了打架,亊情原委就是这样,不值一提”。
“那你还是有种呀,不怯阵,面对长刀,而且是六、七个人,佩服佩服”余跃进赞扬道。
“他们好象是西望的知青”刘建又补充说道。
“这么说,他们是我们的邻居,东望公社场镇火车站以东是东望,以西是西望,在六十年代初期,我们还是一个公社”陈珍秀说道。
刘建成了饭桌上交流的重点了。
邓蓉也发表观点:“女人被欺负时,及时的出手保护,这才是真男人呀”。
邓蓉说话的观点里带着某种倾向,明白人一听,就知道有含沙射影的成分,邱新荣听了此话,也懂得是针对他,特别的不舒服,但又无法借题发挥一下心中的怨气,只好说自己吃好了,匆匆离开了桌子,一个人走出厅堂站在院子里。
王丽也听出邓蓉的言语里带着某种指向。
她给对面的邓蓉递了个眼色,言下之意刚平静下来,又惹起闹,大家闹得彻底伤了和气多不好,劝你不要说了。
陈珍秀赶忙岔开话题插嘴道:“刘建,那那伙人就这么轻易退了偷的钱走了吗?”。
“我们三个都准备走了,对方喊到我们,主动退的钱”刘建也想借机引开话题,把陈珍秀的话,马上接了回来。
“我知道,西望的老知青多,而且还很鲁莽,去年一个什么队的知青和本队的农民闹上矛盾了,起初,那农民的院里的鸡鸭,今天少一只,明天少一只,后来又发展成自家自留地种的麦子刚出穗,整整几亩田的麦子全部被梳成辫子,结果麦子给全毁了,气得这家人有气无处发,也知道是知青干的,莫办法,只有忍气吞声了,你们知道什么是梳辫子?”。
王丽说:“辫子不就是把头发分成两股,右边压左边,左边又压右边,对吧”。
“没错,这知青把两沟麦子勾成一组,先把左边的麦子,斜起朝右边压,然后又将右边的麦子朝左边压,就这么,整整几亩田的麦子,等第二天发现时,麦子扶都扶不起来了”陈珍秀站起来边用脚示范,绘声绘色的叙述着。
“这也太黑了吧,别人一年的期盼就全泡汤了”余跃进说。
“这事刚过不久,这家人自留地种的菜,一夜之间全被连根拔起,这家人彻底怕了,万一哪天点了我的茅草房咋办,最后这家人老头提着一只鸡上门道歉,求得对方谅解了,这事才搁平”陈珍秀接着说。
陈珍秀接着摆龙门阵:“西望的老知青多,人员素质结构要烈一些,动不动就打架,这是家常便饭,他们也怪,西望也有场赶,可都想朝我们东望来赶场,一赶场,茶铺里坐的人有百分之五十是知青,他们的茶钱有人付,吃饭有人管,这些都是流窜到镇上赶场的小偷孝敬的,也就是给知青们进贡,听说有一回一个生面孔小偷,偷了钱想搭拖拉机跑,结果被同伙举报,弄下拖拉机一顿暴打,最后乖乖的交出了全部偷的钱,并立下誓言,来东望,一定来看哥佬倌们,据我所知,这都是西望外号叫凹狗的知青在撑舵,他操得可以,只要是知青,不管熟不熟,一律免费进餐,所以,西望的知青都熟悉他,而且都服他,东望的知青相对的要纯些,几乎都是近几年下乡的知青,刘建,你碰到的那个西望的知青,说不准这个人就是凹狗,个子高高的,瘦瘦的,一年四季都剃个平头”。
“哦,对,是他,高高的个子,瘦瘦的,名是叫凹狗”刘建兴奋的回答道。
“这个人怪,从不和知青打斗,但知青中有人被人欺负了,他知道了,一定要帮被人欺负的人整转来”陈珍秀说。
“那这个人不出工了?成天赶场”刘建问道。
“是呀,铁路沿线有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场镇,有逢单赶的,有逢双赶的,可以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有场赶”陈珍秀介绍说。
“那他毎天的任务就是赶场了”刘建说。
“也可以这么说”陈珍秀说。
“安逸,安逸,不出工,天天还有好吃的,巴适得很”余跃进插进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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