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千禧崖底
呼救声是从山下传来的。
“不好,有人落水。快,救人。”哈巴狗说着,往山下奔去。
“快,救人。”元智对说邓鲍婕说。“你跑得快,麻烦你了。”
“交好我好了。“邓鲍婕说罢飞走了。当着众人的面。
众人一看,皆惊。有个没见过场面的婆子,以为看到鬼,当场晕死过了。旁边婆子赶紧掐人中。
不一刻,邓鲍婕找到落水点,一把把人提上岸。摸了脉气,赶紧打穴,逼吐水,片刻,孩子醒来。这时,众人也赶到了。
“孩子咋落水的?”
“让她看着弟弟去放牛,牛牵回来了,弟弟没回来,我正把她往死里打,没想到,她躲避着,不小心跌落河中。”一个妇人哭着说。
“这个咋办?儿子走丢了,没回来,女儿成这样?”
“别怕,没事,孩子醒着呢,没事。“邓鲍婕劝慰并告诉她孩子已经救回来了。
“妈妈,姐姐怎么躺在地上?”一个小男孩走过来抱着她说着。
“儿子,你回来啦?你去哪儿了?”
“我去大鼻子叔叔家给姐姐拿药,姐姐放牛的时候砍猪草,把手割伤了,流了好多血。“小男孩说着,递过来药。
“没事,就好。大家回去吧。“元智对众人说着。
“我看呀,唐德礼那儿也需要大家帮忙。大家就去哪儿吧。“唐德仁补充说。
经过几个婆子一闹,大家无心再下崖底,这是肯定的。万一底下真有天坑什么的,出了事不好交待。
“我跟你们去。“崖板青说。
“我也去。“花燕子说。
“还有我。“锤子头说
“几个孩子跟我回去。你们还小,没有经验。“唐奎严想叫女儿不去,又不好意思。就一起把孩子们带上嘴上说。
“跟你爸回去吧,你还小,还是个女娃娃。“元智说
“我不小了,我和花燕子都17岁了。唐舍才15,他小,让他回去?“崖板青说。
“你给老子回去,小心你妈吼你?”怂货唐奎严说。
“你怕我妈,我不怕。要回你自己回。我去定了。一为救人,二为好玩,这事儿我今个错过了,就不叫崖板青。”说着甩起横来。
“你们几个回去吧,小心着你们爸妈?你看他们都走远了,马上下崖了。刚才还有个会飞的飞女侠,他们就够了,你们不是拖后腿吗?”怂货说不动自己个女儿,就来说另外两个孩子。
“二叔,我们跟我回去。”花燕子说着给崖板青使个眼色,拽着锤子头就往回走。
崖板青一看就知道啥意思。
跟着一起回到办酒场,然后,找个机会溜了。但是,这次只有花燕子和崖板青。锤子头是个大胖墩,还是老实些,欠着点机灵,没有跟出来。
锤子头转了几圈,没找到好燕子跟崖板青,见唐赢回来了。上前打招呼。
突然,发现了什么。
“大哥,你的手怎么好啦?”
“没事,你看花眼了吧?”唐赢头也不回地回答道。
“不可能呀,早上的事儿,被酒坛子砸中,好几个大口子,皮开肉绽,怎么就好好的呢?怎么就看错了”锤子头唐舍自言自语。
“对了,小蔓姐,刚地来找你来着。”锤子头唐舍提高嗓门提醒。
“哦,知道了。”唐赢哦一声,去屋里找了什么东西,拿着就出去了。也不去理会吴小蔓找他的事儿。
众人此时都在议论蒋尺花和吴印良的事,吴小蔓已经知道了,自己哭完了,正在安慰伤心的妈妈和姥姥姥爷。这时候,她最脆弱,她需要有人支持她,需要有个肩膀。
那两个罪人已经被绑了,关押在祠堂里。等待着候审。
花燕子和崖板青溜了出来,带着绳子,系在古树上,崖板青先顺着绳子往下爬,爬不到十米,山风吹得厉害,人在空中摇摆,十分吓人,就让花燕子给拉上去了。正准备收绳子,回去,两人发现隐闭处,还有另一根绳子系在树上垂下去。两人以为是唐德仁系的,不再管。
又准备从石桥往下走去。
两个找了一条船。花燕子划着船去追唐德仁他们。
唐德仁、元智、邓鲍婕、栾昭己、哈巴狗几人已经到了石桥下面的河面附近,他们需要上船。唐德仁的船小,只能坐两个人。元智上了唐德仁的小船。邓鲍婕、栾昭己、哈巴狗上了另一条船。一前一后,慢慢划着。
看着船头冲开的波浪,唐德仁的心很痛。如果千禧崖下是水面,那孩子掉下,必然溺了。所有的痛化作手中的力,轻举重划,唐德仁的船开始跑的快起来。
御书房寨子是前三面被河流包裹,只有后面的摸天崖,高出寨子近千米,寨最低处高出河面500多米,最高处高于河面1000有余,与其说,寨子像一个半岛伸进河面,倒不说像一条舌头,伸出来,“舌尖”的地方离河面最低,“舌根”的地方最高,面摸天崖就在“舌根”的位置耸立着,向上拔起1000余米。
面对着这根“大舌头”,小桥就在“舌头”的右前方,靠近“舌尖”中部的位置,桥面刚好垂直于舌头的方向。
而千禧崖就在“舌头“的左侧,靠”舌根“的位置。
所以,唐德仁他们要在河面上绕大半个寨子的距离。
山里的河,不像平原的河,很少有河滩。两边基本都是山或山崖,在水面看,山好像一个个洗浴的窝窝头,从水面钻出来。山水相连。河面宽阔的地方,有些山,还以岛屿的形式在河面上出现。
在河面行了一会儿,他们渐渐能看到金丝楠古树了。
循着树的位置,找了个离水面低的河岸,把船停下了。
这附近离水面最近的位置,也有十来米高。元智和邓鲍婕上去后,扔下了绳子。五人皆上岸。
上岸一看,草木纵生纵横,灌木肆无忌惮,藤蔓随心所欲,荆棘刺条为所欲为,哪里有路,好似给地面铺了几米厚的弹簧床垫。
纵使有天坑,别说人呢,就是边只兔子都掉不下去。
唐德仁一看,悲伤去了一半,至少,孩子掉下来不会落到河流里。
邓鲍婕使竹竿借力,往返两个来回依然没有看到孩子。元智去看一回,也没有。
唐德仁哪里肯做罢。硬要亲自去正下面看看。众人探完路,离金丝楠古树正下方,直线距离不到100米,如果到跟前,就得向前沿河岸,再前行数公里,或者,沿着河流向后面行数公里。
议定,众人分两路,唐德仁、哈巴狗、栾昭己顺着河岸向前走找路到坠落点。元智、邓鲍婕施展轻功在坠落点前后两个方面发散寻找,后再沿崖面向上寻找。
河岸边光照好,适合生长大型乔木,自然草蔓藤少了许多。唐德仁面前的茅草、枝条还算好解决,手里的砍柴刀很好使。他和哈巴狗左右两把砍柴刀,生生把路砍出来。
往前走了近千余米,发现路是现成的,有人砍过。看着枝叶枯败的样子,而且应该不几天。
众人寻着砍伐的痕迹往前寻找,面前一片开阔地,草木低矮,砍伐痕迹遂消失。
远远一望,还要绕很远的路才能过去。而且,他们几人从来没有到过千禧崖底。都不熟悉路,几个人为防止掉下天坑,每人手持丈余长的竹竿
众人横握竹竿,寻路往前走。唐德仁边走边用砍些刀做着标记。
“有人烧过火,还有烘烤架?”哈巴狗惊奇地发现。
众人靠近,细看,热的,应该走的不远。
果然,曲折绕行几十米,在一块巨石后面,找到一个帐篷。
帐篷里出来两个人。
“你好,我们是附近村民,来这里找寻失踪的孩子?”唐德仁上前招呼。
“你好,我们是寻龙点穴的风水师,四处云游,路过此地,风光甚好,特来玩耍。”瘦高个说着。
“他叫胡片志,是师傅,我叫郗宛庆是个学徒。”矮胖了说。
“你们来此多久了?”
“三四天了”
“都在这崖底,还是有去其它地方?”
“这两天在崖底。”郗宛庆倒是老实憨厚。
“你们可否见到一个孩子?咋晚上掉下来的?”
“天上掉下来?哪不得摔什么八瓣了。”郗宛庆没长脑袋地嘻皮笑脸。
“没有。”胡片志拉了一下他。
“哦,那我们自己再找找。”
“什么孩子?在哪儿掉的?什么时候?一起找吧。”胡片志一脸真诚。
一行人来到崖底坠落地点,下面是稀稀拉拉几棵树点缀的草地,没有孩子,也没有掉落的痕迹。
众人又找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唐德仁准备带大家回去。
这时,元智和邓鲍婕走过来说。“有新发现。”
见旁边多了两个陌生人,不便多讲,让把他们带回去,安顿吃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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