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绑定秦霍，入小分队
下午四点半，王者、高建和曲锦伊三人，在众人注视下，走出了体育馆。
高建不由感慨道：“者子，你也太让人出乎意料了。你有热能这个事，你自己一点都不知道吗？”
王者摇了摇头，明明心知肚明，却假出一副困扰的样子，说道：“不知道，我也很意外，这太不可思议了。”
高建说道：“今天你们俩可是全校的焦点，晚上要不要庆祝一下？”
此话一出，让王者突然想起自己提前预支了506块战武用品的事情。这506块是他的全部家当，没了这个钱，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曲锦伊见王者若有所思，知道他经济拮据，没钱庆祝，便急忙解围道：“当然要庆祝啦，中午是王者请客，晚上该轮到我了，谁让我俩最出彩呢，请客是必须的！”
高建欢悦地接话道：“那我们去哪吃？”
“嗯…川香楼怎么样？我想吃辣的。”曲锦伊温婉一笑，十分待人亲近。
“我没意见，我有肉就行。者子，你呢？”
“嗨嗨，我也没问题呀，我不挑。”
“那好，就这么定了！晚上6点半，咱们校门口集合，我先回家换身衣服。”
作别曲锦伊后，王、高二人径直朝宿舍楼走去。
当走到宿舍楼下，一股诡异的气氛袭来。只见大门附近，一二结伴，三四成伙，分散着站了很多人，每个人似乎都在偷瞄王者。
王者不禁小声问向高建：“建哥，你觉不觉着跟平时不太一样？”
“嗯，是不一样，好像都在看咱们。”
话音刚落，楼边的树后冲出一个又小又瘦的男生，他难掩激动地问道：“王者，你觉得你会成为下一个秦霍吗？！”
秦霍？这个问题一下把王者问懵了，自己跟秦霍有什么关系？
没等王者回答，男生继续说道：“十年前，秦霍在体能测试上，也测出了热能。他现在被称为全国青年司里的‘最天才’，你觉得你能超越他吗？”
男生的话，让王者想起来，曲锦伊说过，热能测试仪在大一体能测试上，已经有十年没有开启了。看来上一位让它开启的人，就是秦霍。
但是王者对这种傻乎乎的小迷弟，实在热情不起来，便淡淡地说道：“他是他，我是我，没什么好比的。”
说罢，王者直接走上台阶，消失在宿舍楼的大门里。
王者进屋后爬上床，躺在床上开始思索关于系统的事情。
现在的王者，虽然不是学霸了，但脑袋却很灵光，尤其是记忆力很棒。这跟他打小就在社会上求生存，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此时，他回忆着方才测试时出现的数据：
可兑换储备经济251.5时，热能值是0.167667；
当经济值增加到757.5（251.5+506=757.5）后，热能值变成了0.505……
如果说这两组数字存在固定的兑换法则，那它的依据会是什么呢？
想到这，王者掏出手机找到计算器，按照买菜时最常见的计重付款方式，将两组数字做了最简单的乘除法。
王者惊奇地发现【可兑换储备经济】与【热能值】的兑换比例是1500:1。也就是说，1500块的储备经济，可以换1耐的热能。
得出这个结论后，王者顿觉舒畅了许多。他坐起身，对床下的高建问道：“建哥，你说像秦霍那种级别的，得有多少热能呀？”
高建想都没想，直接说道：“这个我哪知道呀，你一会可以问问曲锦伊，她要是不知道，估计咱身边也就没人知道了。”
王者听后，琢磨了一下，便拨通了曲锦伊的电话。王者想着曲锦伊现在正好在家，以她的性格，即便不知道，也会问问她爷爷，或者想办法查出个大概。
电话接通后，传来了曲锦伊的声音：“喂，王者。”
“嗯，是我。你到家了吗？”
“到了呀，我正跟我爷爷坐一块说你的事呢。”
“我的事？”曲锦伊一句话，完全打破了王者的计划，让他原本想问的事，不得不被搁置。
“是呀！你现在可是名人了。你打电话是有事吗？”
“啊…我也没什么事。”
“噢，那正好，我正准备找你呢。你来我家吧，我爷爷说他想见见你。”
“见我？”王者有些惊讶。
“是呀！你这会儿要是没事，就来家属区5号楼，我到下面去接你。”
“……”
“先挂了，你快点，我爷爷等你呢。”
王者挂掉电话，心中忐忑。
高建见状问道：“怎么了？”
王者边下床，边说道：“曲锦伊她爷爷要见我，我得上她家去一趟。”
“哎呦！这消息传得够快的，曲校长都知道了。快去吧，你这么给他长脸，八成是好事。”
王者站在地当，顺手换了一双新袜子，然后随便扯出一条毛巾，擦了几下鞋，便匆匆忙忙跑下楼。
王者走到家属区5号楼时，曲锦伊已经在楼下等待。
曲锦伊见王者连跑带颠地出现，迎上前笑盈盈地说道：“动作还挺快的嘛。”
“哪敢不快呀，曲校长找，谁还敢磨蹭。”
王者随着曲锦伊，上到三楼，进入到一间装修考究的跃层住宅中。
此时，曲校长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茶。
曲校长，名叫曲载厘，他是兵工大担任校长时间最长的人。但他的形象与王者想象的大相径庭。
王者以为他会是个骨瘦嶙峋，满头白发，张口诗书、闭口宋词的古板老头。可他俨然是个肥头大耳，白里透红，还焗了头油的大肚子弥勒佛。
王者忍不住看了一眼曲锦伊，他严重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曲锦伊的亲爷爷。爷孙俩，除了肤色，真是一点雷同都没有。
曲载厘见王者和曲锦伊进来，微笑着，抬起短小粗胖的小白手，招呼了两下，示意二人坐下。
王者十分有礼貌地上前问好：“曲校长好！”
曲载厘点点头，说道：“王者，来，坐下。”
王者坐下后，曲载厘说道：“你的大名我可是早有耳闻呐，名副其实的高考状元，比我们伊伊高出三十多分呢。”
王者听后，不由心中自嘲：我可真优秀。
“我听说你今天测出热能了。”曲载厘说完，看向王者，等待王者的反应。
王者见状，急忙点头道：“是的，曲校长，数值很低，只有1耐。”
曲载厘听后，摆了摆手，笑吟吟地说道：“数值的多少不是关键，关键在于你突破了，已经提前步入战武的另一个层面，这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的。”
王者对这话，似懂，但也不太懂。他看着曲载厘，对接下去的内容，充满了兴趣。
曲锦伊此时坐在曲载厘身边，显得十分娇小懂事，她倒了一杯清茶递给王者。王者在曲载厘面前不敢怠慢，赶忙双手接过。
曲载厘继续说道：“你知道我是怎么得知你测出热能这件事的吗？”
“这个……”王者含糊地看向曲锦伊，曲锦伊偷偷摆手，示意王者不是她说的。
曲载厘哈哈一笑，道：“伊伊从来不跟我提起学校的事情，她生怕说错什么，给同学老师带去麻烦。”
王者听后，也跟着微微一笑，略显尴尬。
曲载厘继续说道：“是秦霍，秦霍第一时间就给我打了电话，表达了他对你的关注。他对这件事很积极，毕竟十年前，他跟你一样，也在体能测试中测出了热能。而且这十年，他一直得益于自身的天分，发展的也不错。”
王者没有接话，他还没有听出曲载厘的中心意思到底是什么，不便过多表达。
曲载厘喝了一口茶后，示意曲锦伊续满。然后继续道：“秦霍有意接触你，他来询问我是否可行。我说那是你们年轻人的自由，但他坚持让我做个媒。”
王者听到这，十分疑惑。‘接触’二字从字面看不难理解，但这中间的过程可简可繁，接触后的影响也是可大可小，这并不是一个稀松平常的概念。
于是，王者不加隐晦地直接说道：“曲校长，其实我不太了解战武的事情，秦教练所说的‘接触我’是需要我做什么呢？”
曲载厘听后，哈哈一笑，说道：“你来之前，我就在跟伊伊讨论这个问题。伊伊，你先来说说你的理解。”
曲锦伊很自信地挺直腰板，侃侃道来：“好。我爷爷的意思是说，秦教练想邀请你进入他的小分队。我理解这是件好事。
因为一般来说，小分队前期会给新人免费提供训练资源，直到新人能够独立接任务为止，这点很适合王者。
接任务以后，你所得的佣金也要拿出一部分交回小分队，用以小分队的建设。
同样的，小分队也会接任务，你若是参与了，也会得到报酬。
小分队的整体实力越强，接到任务的价值就越高，你分得的佣金就越高。
所以小分队与队员之间，是相辅相成的。队长们也是绞尽脑汁，争抢人才，我想这也是秦教练争取你的原因吧。
但入小分队这件事，也要变相着看，有利自然也有弊。如果小分队实力不行，也是会拖累个人发展的。
可我仍旧觉得，王者家境、背景都一般，前期能入小分队是非常好的选择。”
王者听懂了曲锦伊的话，但有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他必须要问。于是，王者马上追问道：“我是讯息部的，也能入小分队吗？”
曲载厘和曲锦伊听后，忍俊不禁，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看得王者有点发蒙。
曲载厘道：“所以嘛，现在的情况就是，你不入秦霍的小分队，可能就没有队伍会要你了。”
“……”王者不解地看着二人，然后说道：“曲校长，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曲锦伊略显兴奋地抢话道：“讯息部的人，当然不能入武备部的小分队了。但以秦教练的人品嘛，就有待考究了。反正在以前，他想干的事，就没有干不成的。”
“伊伊！不可以在背后评价别人。”
“哦……对不起爷爷，我错了。”曲锦伊说罢吐了吐舌头，还不望对王者挤眉弄眼，十分逗趣。
曲载厘说道：“伊伊虽然语言不得体，但道理却差不多。但入与不入，还是由你自己来决定。如果你不想入，作为校长，我完全可以保证你的人身自由，不会受到秦…咳咳，不受到外界干扰。”
“……”王者听完有些无语，看来这个秦霍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臭流氓，自己若是不答应，可能还有被绑架的危险。
曲锦伊对曲载厘的话半信半疑，她问道：“爷爷，秦教练撒起泼来，青一司董事长都害怕。您一把年纪了，确定吃得消？”
还没等曲载厘做出答复，客厅侧面的走廊里，便冲出一个人。
吓得曲锦伊扔了手里的茶杯，吓得王者也“妈呀”地叫出了声。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早就藏在屋内的秦霍。
曲锦伊见到秦霍，整个人都不好了，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而曲载厘则是抬起手，扶着脑门，只想静静。
秦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吵吵道：“听得我快急死了！老头，你咋不往重点上引导？你见哪个保媒拉纤的，不说优点，专捡缺点说个没完？!
王者，你必须来我队！什么小分队实力不行，拖累个人发展，在我队里压根不存在！现在我行，我是队长，以后你行，你是队长，这是我们队的铁规。你要是块成神的料，那哥几个搭上命也要推你上去。
我就服你们这些做学问的，就那小丫头片子分析那些，我这十好几年，都没想到，全让你说了。”
秦霍口干舌燥，端起王者的茶杯一饮而尽，然后瞪着王者，等待王者的回复。
王者看出了秦霍的诚意，也认同曲锦伊的分析。就自己目前的情况，入小分队无疑是上上之选，但是自己绝不能毫无条件地就答应。
眼下，这1耐的热能值，让自己成了香饽饽。可这1耐，也是有本钱的，那是花了自己全部的生活费换来的。想让自己这个‘天才招牌’开门营业，最少要出个好价钱才行，亏本的买卖绝对不做。
王者想到这，便打定主意，卖起惨来。他对曲载厘和秦霍说道：“曲校长、秦教练，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生活拮据，就算你们给我资源，用处也不大。一个有上顿、没下顿的苦命人，哪还有心思训练？不怕你们笑话，我现在所有的钱，想要熬到讯息部发低保，都很艰难。”
秦霍听后，略显意外。心中暗想：这王者还真是与众不同，换了别人，此刻早就上杆子表决心了。他可倒好，还哭上穷了，也不怕这好事黄了。
还没等秦霍有所反应，曲载厘便说道：“钱不是问题，让秦霍先给你预支5000训练经费，等以后宽裕了再说。秦霍没问题吧？”
王者一听，心中欢喜。
可秦霍就有些懵逼了，这怎么自己还没说话，5000块就没了呢？秦霍做任务是响当当的好手，但一提钱，他就很肉疼。他不是抠，是真心剩不下。晋升快，物资贵，钱对于他也是有上顿、没下顿。但是曲载厘开了口，不答应也得答应呀！
于是，秦霍一脸拧巴地说道：“好，没问题。”
此话一出，王者欢喜，秦霍骂娘。
王者满意之余，又考虑到5000也不是长久之计，还得再争取点长远利益才行。
于是，王者继续说道：“谢谢校长，谢谢秦教练，我真的很感动！但这5000花完了，也就没了。我到时还得想办法养活自己，难免分心，唯恐有负众望。”
秦霍一听，脸更拧巴了，抬手就要掐王者的后脖颈。
王者反应极快，一个侧身避让，挺着身子就站了起来，躲闪到沙发背面。
秦霍见状，嘴角一斜，带着泼气地说道：“你小子躲得还挺快！你能躲过我吗？”
王者马上回道：“躲不过也得躲啊，还能等着被你捏死呀！”
“嗨！你还犟嘴，看我不捏死你！”
说罢，秦霍一个健步就冲向王者，吓得王者掉头就跑。二人绕着客厅转圈，谁也没有妥协的意思。
曲载厘这时咳嗽了一声，提了两个声调，说道：“别闹了，都坐下。”
王者，秦霍二人闻声站住脚，但仍保持着警备的姿势，缓慢挪到沙发边。王者特意坐到曲载厘身边，秦霍则是一屁股坐进了沙发边位里。
曲载厘见二人安静下来，便说道：“我这倒是有一份兼职，可以挣点生活保障，王者你要不要听一听？”
王者赶忙点头回应。
曲载厘继续道：“基地设备办白主任前两天联系我，说恒温房缺个兼职登记员，主要负责处理预约，王者你愿意试试吗？”
王者听后问道：“待遇呢？”
秦霍马上接话道：“你钻钱眼儿里了？张口闭口就是钱，有个活就不错了。”
王者没有说话，只是瞪了一眼秦霍。
曲载厘哈哈一笑，接着说道：“秦霍，你不要偏激。问薪资是应该的，哪有工作不问待遇的。这份工作一个月给2500，这可是我跟白主任讨价还价了半天，才谈妥的。那个老小子，只想给1800。王者你觉得怎么样？”
王者思考了一下，想起高建曾说过，曲锦伊和李煜迪的耐温成绩好，可能是在恒温房练出来的。这就说明恒温房是训练的极佳地点，如果能在恒温房当登记员，那不是得天独厚的优势吗？
虽然不知道这工作好干不，但是有钱可领，解解燃眉之急也是很好的。
想到这里，王者对曲载厘说道：“曲校长，我干！我会尽力做好的，谢谢您的照顾。”
秦霍见王者应声下来，总算踏实了，喜笑颜开地说道：“老头，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好？”
“唉，这话可不对。我现在可是自掏腰包，替你‘保媒拉纤’，你要是不买账，我可就要收回来了。”
秦霍听后嘿嘿一笑，诚心说道：“成！那我也谢谢您。您这好儿，我先收着，日后我再给您补上。”
时间过得很快，一会功夫就到了晚上6点半。
曲锦伊主动邀请秦霍一块吃饭，秦霍竟然一口答应，还带着一脸坏笑地偷瞄王者，看得王者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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