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追查
吴城某处秘密的基地
方雨晴正在参加一场秘密的会议。说是会议其实参会人员才3人，其中还有一个是方雨晴，另外两人都是连夜从京城赶过来的秘密部门的情报分析人员。
三人坐好后，那位年纪稍大点的领导开口说道：“好了，我们开个会，我叫贾益，是此次小组的负责人，这位是毕博，是我的搭档，精通信息学行为学。还有你小方，方雨晴。从今天开始，你被暂时借调到我们小组，直到我们完成任务。具体情况相信你已经接到通知了。“
小组领导贾益接着说道：“我们成立本次小组的主要目的是彻查蝙蝠侠事件，昨晚我接到通知就赶过来了，所以小方，先把你知道的，推理的所有关于蝙蝠侠的事说一遍，不要怕说错，我们集思广益一下。“
方雨晴听到领导贾益点了她的将，就开口说道：“昨天夜里我们本来的行动是要打掉万松会所的赵虎团伙，但是因为事前情报不准，加上可能有泄密，所以赵虎和两名心腹手下，绰号老五，老六，从后门化妆逃跑。当时我所处的城西派出所分配到的任务是守住那个后门，见到有人出来立即逮捕。“
方雨晴顿了顿，看到贾益，毕博两人拿着笔沙沙的写着。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当时赵虎三人都有枪械，还有几颗手雷。而我方6人因为准备不足，只能做到阻止赵虎三人突围。但是因为赵虎扔了个手雷碰巧在我脚底，被我踢出去，将一栋居民别墅的围墙给炸塌了，所以赵虎和老五就突围到别墅里，挟持了躲在房内的一对母女。“
贾益接着说道：“然后你就跟那对母女互换了人质。“
方雨晴答道：“是的，当时没考虑那么多，只是听到那个小姑娘号啕大哭，所以心里一时不忍，就脱口而出了。“
毕博称赞道：“好一个脱口而出，说明你很有悲悯心，而且有担当。“
方雨晴说道：“当时没想那么多。后来在我被赵虎挟持的时候，因为我和赵虎一样是正对着各位同事，同时也能看到万松会所。所以当我听到了一声：放开他，抬头就发现一个人站在楼顶边缘处，昨天正好月亮挺圆的，照映出来了，那人穿了一身蝙蝠侠的套装。他说完就跳下来，站到我和同事们的中间。”
听到这里，贾益严肃的问道：“他是怎么下来的，是抓着绳索下来的吗？”
听到关键点，毕博也放下手中的笔，侧耳倾听了起来。
方雨晴答道：“一开始我也以为他是像电影里的那样使用极细的绳索。但是后来他抱起我往楼顶飞起来的时候，我近距离才发现他并没有使用绳索，而且身上穿的是普通面料的衣服。”
毕博问道：“你用手感触过，确定是普通的衣服吗？他的身上有没有其他的装备，比如他的腰带，有没有装什么东西？“
方雨晴答道：“没有，我当时还摸了一下，就是普通的衣服，普通的腰带，当然这种蝙蝠侠类型的衣服，应该是那种Cosplay爱好者才能买到的，普通的网店应该不会出售这种衣服。所以从这个角度应该也是一个线索。“
贾益接着问道：“他解救你的时候都有哪些细节，你把你观察到的，推理的都说说。“
方雨晴答道：“那个蝙蝠侠说的那几句话相信你们网上的小视频都应该有听到过。我觉得能说出那些话的人，年纪应该比较轻，这点从我跟他近距离接触也发现了，他的年纪很轻。“
毕博插进来说道：“他说道那几句话我有几点分析，首先，肯定是个年轻人，不然不会说出这种中二的台词。而且比较喜欢看电影或者漫画，分析下来年纪应该不超过23岁。或者放宽到25。也就是说还没参加工作，一般参加工作的人菱角就会被磨平，不会说这种中二的话，他们会害臊。“
“第二，他在给赵虎两人施加心理压力，尤其是后面说出的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这句话说出后，赵虎两人有点失控，准备开枪了。“
“是的，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明显感觉站在我身后的老五，有开枪的想法。“方雨晴肯定毕博的推断，说道。
毕博接着分析道：“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他的这种能力是最近才有的，以他如此高调，喜欢人前显圣的性格来看，如果很早就有这种能力，不会拖到昨晚才露出行踪的。“
方雨晴问道：“那也有可能是某个躲在深山老林里，跟着老师傅学艺的年轻人啊？“
毕博大笑道：“雨晴，你对于情报分析这块不是很了解吧？“
方雨晴被问了个大红脸，呶呶嘴小声说道：“我是警专毕业的，平时在校专注格斗，枪械，这两块练的较多，书本的东西大部分还给老师了。“
毕博正色的说道：“开个玩笑，雨晴，你不要在意。术业有专，我要是跟你比格斗，肯定被你一招拿下。你说的那种可能性很小，还是因为他说的那几句中二的话，能说出这种话说明他喜欢人前显圣，又说明他平时爱看电影，漫画，那怎么可能一天到晚在深山老林呢？“
贾益问道：“当时那个蝙蝠侠距离你们有多远？”
方雨晴答道：“大约5米开外，不到10米。我身后的那个老五准备开枪的时候我只看到眼前一花，我身后的老五就被打倒了，之后劫持我的赵虎也被打倒了，我也被赵虎带着要摔倒，是那个蝙蝠侠把我托住，我才站立住的。”
贾益答道：“这个我有请技术部门将之前路人拍摄的视频放慢速度，技术部门反应他的速度比博尔特快多了，尤其是神经反应速度。距离7米远，对方想要开枪之前的一瞬间判断出，瞬间把人击倒。这个速度跟电影里演的一样。“
贾益总结道：“那么我们总结一下，该名男子年纪不大，身高1米8基本上以学生为主。能飞，或者说能超远距离跳跃，神经反应速度极快，动作快如鬼魅。其他能力现在不详。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这个人的这种能力是最近才有的。”
“我们现在先假设这个人是吴城这边的学生，从这里进行筛查。这样我分配一下任务。小毕，你现在跟吴城教育局联系，将吴城所有初中，高中男同学的档案信息找到，尤其是对于身高这块，进行一个筛查。“
“我去吴城大学教务处，找到他们那边大一到大四的学生信息，也进行一个初步筛查。“贾益说道。
方雨晴脸上露出迷惑的样子，贾益见状问道：“小方，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方雨晴问道：“万一这个人是外地来吴城投亲访友的呢？”
毕博笑了笑，答道：“我们做情报筛查，其实没那么神秘，都是从大数据中进行筛查，然后一步步的锁定范围。你说的这种可能性当然存在了，但是我们也必须先从假设入手，一步步排除，如果最终没有这么个人，那么我们再第二步从最近来吴城投亲访友的人入手。如果还是没有，那么再回过头来推翻我们一开始的设定，即这个人是个学生这个假设。”
方雨晴听完毕博的解释才恍然大悟。接着说道：“那我呢？我有什么任务？”
贾益说道：“这个蝙蝠侠是昨晚冒出来的，我相信任何事都不是孤立的，如果他是很早就有这种能力，或者哪怕能力稍微比现在弱点，都会有蛛丝马迹出现。但是之前没有听说这种事情发生。不过为防万一，小方，你把最近吴城这边三个月所发生的大大小小的案件进行一个梳理，从中找到不和谐的地方，标注出来。晚上我们再开会汇总。“
贾益说完后三人分头行动。方雨晴就赶回所里，把所有最近三个月发生的各种案件重新进行梳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问题，果然，让她发现了好几个还在侦查的案子都有一定的新思路，想到这里，方雨晴激动了起来，马上调取了卷宗，再次提审了犯人。
……
吴城某处拘留所
方雨晴提审了几个嫌犯，重新进行了审问，一时间果然有了新的侦破思路，可惜跟这次事件没什么关系，哪些人面对的或者关联人要么年龄不符，要么身高不符。只剩下最后一人了。
“黄一彪，你仔细说说你昨天犯的事，卷宗上说你用匕首刺去的时候你好像刺中了一块铁板，还有金光，是不是你说的？“方雨晴问道。
“是的，是我说的，但是我不能确定真假，也许是我当时事态紧急，出现幻觉。“黄一彪答道。
“是不是幻觉我们自有判断。你说说那个和你打的人？长什么样？“方雨晴问道。
“那个人看起来像个学生，个子比我高，大概有1米8。肌肉较为发达”黄一彪答道。
方雨晴心中一动，学生，1米8，还有灵异事件，待黄一彪离开后马上按照卷宗上的联系方式打电话给了苦主赵艳。从赵艳口中得知，现场证人说见义勇为者叫做郑君，是吴城中学高二学生。遂在郑君的名字下划了个圈。
夜 吴城某处秘密基地
三人忙活了一个白天，晚上在开碰头会。
贾益首先说道：“我白天跑了吴城大学，从大一到大四，所有符合身高1米8以上的男同学统计出来了，总共是6800，排除暑期已经离开吴城的4810，还有1990人在暑期待在学校，他们或是勤工俭学，或者是准备考研。对比视频中的身影，排除过胖，过瘦的677人，还有1313人。”
毕博说道：“我白天从教育局调取各个中学的档案，查出来符合身高1米8，不能过瘦或者过胖的，还有728人。”
方雨晴接过话说道：“我今天排除了最近三个月的各个卷宗，发现了一个目标比较符合。已经将他加入整体数据库了。”
贾益听到后说道：“你说说详细情况，我们做情报工作就是不能落下任何蛛丝马迹。”
于是方雨晴把黄一彪的卷宗说的话都说了一遍。
毕博说道：“你这个情报很重要，黄一彪描述的见义勇为的人正好是学生，1米8 ，身材健硕。还有他说到的所谓幻觉。很不寻常，你有没有继续查过这个名叫郑君的学生。”
“有的，还有一点比较奇怪，就是郑君几天前不长这样，据街坊邻居反馈，郑君之前长的微胖，但是昨天早上他们突然发现郑君变瘦了，更有肌肉了。”方雨晴回答道。
贾益神情一动，问道：“之前郑君是否有过见义勇为的事件？”
方雨晴答道：“没有。”
“根据情报学和行为学，郑君完全符合条件，身高1米8 ，学生，又突然见义勇为，身材还一夜间大变样。还有那名嫌犯的幻觉供词。有理由相信这个郑君是蝙蝠侠的概率非常大。”毕博分析道。
贾益大手一挥，说道：“其他人员我们也抓紧摸排，这个叫郑君的学生我们明天去接触一下，探探底，相信见到面了更容易确定。”
方雨晴露出犹豫的脸色问道：“领导，我们为什么要抓他，他做的事是在见义勇为，惩恶扬善，没犯法啊？”
贾益笑着道：“我们没说要抓他啊，只是出现这么神奇的事情，总要弄清楚事情的真想的。你放心，国家不会为难一个守法的大英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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