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照片
躺下床上的程叶心里似乎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刚刚在客厅突然想起了已然仙逝的奶奶,程叶翻身下床,上下翻找着什么。
哦,原来是一个四方不大的小盒子,木质的小盒子带有漂亮得小花纹,甚是精巧。小盒子没有上锁,就是简单的扣在一起。
看着精巧地小盒子,程叶默然的想起了当年奶奶给自己时候的样子。当时自己还傻傻地问东问西。
“奶奶,这是给我的好吃的吗”小小的程叶奶声奶气地抬头问着奶奶。
“叶子,这是奶奶给你留的好东西,奶奶不用啦,就给我家大孙子呗”,那慈祥地声音还在耳边回荡着。
“那奶奶,这里可以装好吃的吗,我要吃果子,还要吃……还要吃……”奶声奶气地声音在回荡着。
“好,你喜欢什么就往这里边装什么,这里可以装好多东西呢”,奶奶慈祥地摸着小小的程叶。
程叶眼带迷离,手不住的抚摸着眼前的小盒子,自从奶奶去世以后,这个小盒子就再也没有装过好吃的,离你安装的都是自己和奶奶的照片。
轻轻地打开小盒子,随着盒子的打开,一种特有的木香气传近鼻孔。看着眼前半盒子的照片,有九十年代的,有零几年的,还有更早的,还有全家福。
看着先入眼帘的是一张很旧的照片,那还是自己小时候村里来照相时,自己拉着奶奶去照的。那时候奶奶身体还算健康,走路也不是那么蹒跚。
“奶奶,村里来照相的啦,咋啦去照相吧,”奶声奶气地小程叶拉起还在睡午觉的奶奶,兴奋的没法形容。
“你慢点,等奶奶拿上钱,慢点”看着眼前的大孙子一蹦一跳的样子,很是高兴,也是紧赶慢赶来到照相的地方。
“大叔,给我和奶奶照一张呗”
看着奶声奶气地小家伙,照相师傅嘿嘿一笑:“小家伙,叫你奶奶抱着你,诺,就坐在那,”指着有一点背景墙的凳子上。
“来,奶奶”
“笑一下,对,好,保持”照相师傅不停的指挥,就听“卡”一声定格的照片就一直保存到现在。
看着眼前这张老旧的照片,看着那满脸笑容地奶奶,再看看当时奶声奶气地自己,一摸古怪的笑意在程叶脸上提现出来。
“奶奶,你看,我长大了,不用再对我追来追去了,奶奶,我可以给你买好吃的了”,略微沙哑的声音在低沉狭小的卧室传开。
“奶奶,你还记得吗,那会我要吃梨,你去给我拿,不小心摔了一跤,我还小吓得我都尿裤子了”。
“奶奶,你还记得吗,那是我第一次做饭,炒鸡蛋没放油,干干巴巴的您吃了还说好吃,都成了锅巴了,还说好吃。”
“奶奶,哪还记得吗那年我调皮,老爸用皮鞭子打我,你们都拦不住,给我打的一后背伤,给你心疼的,半夜给我做了一碗手擀面,又是吹凉,又是喂我……”
“奶奶,你记得吗,当时我妈妈去世的时候,你抱着我哭,我还给你揉眼泪,我还说我有您就什么都不怕”
“吧嗒……吧嗒……”一滴……两滴……眼泪在眼睛上终于滴落下来,滴在了那老旧,泛黄地照片上。
程叶赶紧用手擦赶紧,可是因为老旧的原因,泛黄的照片有了两个褶皱的痕迹。
坐在桌前的椅子上,看着手里老照片,再看看照片里那个印在心底的长辈,那是一种忘不掉的,磨灭不下去的痕迹。
眼前回想着和奶奶发生的一切一切,躺在床上的程叶眼前迷离,仿佛又回到了奶奶的怀抱,仿佛回到了那个夏天,仿佛就躺在奶奶的怀里。
“叶子,长大了没事的时候回来看看奶奶,别总是在外边瞎跑,想家了就回来”似乎奶奶的话若有若离的在耳边回荡着……
寂静地夜,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的时候,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老旧的房子,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慈祥地身边……
沉沉的,一阵呼噜声传来,右手边那个泛黄的老照片却怎么也不愿离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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