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落脚风波
到了C市温溪区已经快天黑了，背着书包的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四处寻找着街边的招聘信息，只是都只招聘十八岁以上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发现街角有家不大的面馆，贴着招聘洗碗打杂工包吃包住，店里坐满了顾客，门口还坐着十几个排着队等待的客人，看得出生意十分红火。我站在门外等着，大概等了三个小时，店里人不多了，我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妹妹，你想吃什么面？”一个烫着大波浪卷发的女人热情的问道。
“我，我想问问你们家还需不需要洗碗工。”我有些胆怯的询问到。
女人一听是来应聘洗碗的，立马收起了笑脸。
“六百一个月，包吃包住。”女人有些不耐烦的说。
一个吃面的男人看了我一眼，笑着说：“老板娘是坑小妹妹呢，我们C市哪里去找六百的员工呢！市长列出新劳动法里的，最低工资标准都是一千五一个月了。”
老板娘一脸的不情愿：“我这是小店，哪能用得起一千的伙计。这样吧，看你年纪不大，就出来打工也挺可怜，我也不是个狠心肠，就当是我发善心好了，八百一个月，你愿意干就留下，不愿意干就立马走人。”
我看了一眼吃面的几个人，他们也都好奇的盯着我看。
“我干，现在就可以开始！”
女人领着我来到后厨的里间，十五平米大的洗碗间内，有几个大池子，池里堆满了碗筷，大概一千只左右，四周墙面上满是架子，架子都是用来摆碗的。
“动作麻利点儿，试用三天，这三天是没有工钱的，能不能留下得看你的表现了。试用期间也不包吃住。厨房右边有个后门，洗完了从那里离开，走之前给我把后门关紧了。”女人交代完转身就走了。
哎！三天就三天吧，找了这么多家，也就她家不用看身份证。刘珊自我安慰着。
洗完碗筷，在摆放上架，共花了五个多小时，现在已经午夜两点了。出了面馆肚子已经感觉不到饿了，吹着风冷嗖嗖的，落叶树的叶子飘落在人行道上，诗意盎然。已经11月了，过一个月就要下雪了吧。灯火通明透亮的路灯让我很安心，顺着主街道走着，我四处张望着可以呆一晚的地方，如果实在没有的话就找个旅馆吧。
最终选择了医院，这里离面馆只有两公里，不算远，医院内已经通了暖气，相比外面来说很暖和了。我坐在急诊大厅内的排椅上，拿出书包内的短外套搭在腹部，手心稍微暖和一点了。
一晚就这么过了，看着微亮的天空，我背起背包走进厕所洗手台，拿出早早准备的牙刷和小口杯漱了个口，在洗了个脸，人彻底精神了。做完一切就向面馆跑去。
到了店里并没有看到老板娘，我走进后厨看到一个男人正拿着勺搅拌着锅里的料。
“您好，我是做完来应聘洗完工的，老板娘让我试用三天，请问需要我做些什么吗？”我把背包提进了洗完间，走到灶台前看了看锅里的汤料，在看了看熬料的师傅。
“呵，小姑娘长得真漂亮，你看起来还很小呢，怎么没在学校上学了呢？”师傅从头到脚的看了看我，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我的胸口。
敏锐的察觉到他猥琐的目光，我有些害怕和慌张。
“还不快干活，一会儿客人来了吃啥！丫头给我去把门口那三筐菜搬进洗碗间择菜去，择完了洗干净点儿，沥干水分在搬到厨房案桌上来。”老板娘愤怒的声音从厨房门口传来。
我急忙跑了出去，把菜往里搬着。
隐约听到老板娘怒骂师傅的声音，原来那个男人是这家店的老板啊。以后得机警一点了，有老板娘盯着才安全，多跟着老板娘混，外面事儿也不好找，怎么也要混到成年在走。
兢兢业业的做了三天，老板娘很满意，给了我一把后门钥匙，安排我住面馆下的地下室，准我半天假去置办生活必备品。
那是个二十平米的储藏室，半个屋子都堆放着佐料箱子，显得十分拥挤，各种调料的味儿也很浓郁。屋子最里面靠墙横摆着一个单人床，床上只有褥子和棉被，床头边是一个掉了漆的写字台，这就是我的临时住所。花了半个小时买了一套廉价床单被套，回到屋子我把箱子整理了一下，瞬间宽敞了许多。在擦了几遍床和写字台，拖完地看着舒服多了。
弄干净了屋子天还没黑，上去看着忙得不可开交的老板娘和老板，我连忙跑去前厅收拾碗筷。生意真的很火爆，每天老板熬好大几缸子汤料，还炒十几盆臊子，几乎每天都卖上千碗的面条。厨房与大厅相隔的墙是一块玻璃隔断，中间开了一个窗口专门放做好的面条，老板做好面条就放在厨房的窗口处，客人会看着号码牌自己端，每个大碗上都有印着编号。老板娘管收钱，打面名编号，从窗口递给老板，还要擦桌子，把碗筷放进厨房门口的大筐里，汤汁倒进潲水桶里，有些客人不想等便自己端去倒汤汁放碗筷。真的是一刻也停不下来，可是越忙老板娘越高兴啊。
十二月三日我也满16了，本以为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了。
眨眼两月就过去了，马上要过年了，老板娘说要回老家过年，期间放假十五天不营业，这本是一件高兴的事儿。可就在放假的第一天晚上，我的生活再次不平静了。
那天很高兴，老板娘看我勤快多给了我五百块奖金，做了两个月就是2100，虽然不多，但是这些都是自己劳动换来的，很安心。来这个陌生的城市这么久了，也没有机会去转转，晚上准备早点儿睡，明天四处看看。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亲我的脸，摸我的脖子，恐惧使我瞬间清醒，我慌乱的摸到床头开关，用力按开，看到的是老板那张油腻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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