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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了。我看着自己的双手。还有被磨破的鞋子。过了一天还是有感觉。
不想摔死的想法会让人无视疼痛。
“翅膀你起来了啊？”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他正象征性地穿上一件破衣服。虽然自报姓名没什么意义我早就有心理准备.....被叫错也太别扭了吧。
“....你是指我吗？”
“啊？你不是叫翅膀吗？”
“是有人叫翅。.......但是不是我。”
“哦？那就叫膀？”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不叫膀了。”
不管是写出来还是听上去都别扭。他手一伸不小心把袖子拉出“嗤啦”一声。
“喂。”
“我听见了听见了。原本就有洞那里。只不过变大了。”
“是吗.....没打算换一件吗。马上就天冷了吧。”
“啊说起来.....今天是不是流浪人来的日子啊？”
“哎。”
“流浪人。啊，你还没见过是吗。他们可能会卖那种东西。”
“哦？呵呵算了吧。贵得要命。”
帐篷里传出声音。
“啊？贵？那是你没见过便宜的吧？”
“哼。上次看到一件薄薄的黑袍子竟然比方块房子还贵。”
“什么啊那是。那不是普通的衣服吧。”
“他们根本不卖普通的啊！”
“是你自己没看见。”
“真的啊！我上次问他们全是法袍什么乱七八糟”
“不是有那种贵族裙子吗。”
“那也很贵啊！”
“你非要不信啊。喂翅膀！”
他的视线从帐篷那里转到我这里。....你们吵架归吵架啊。怎么旁人不想调解也会被强拉过去调解啊。
“怎么了。”
“你今天去找流浪人。一定要问他们，有卖穿的东西吗？然后价格都记住，回来汇报！”
“你们自己去证实不就行了.....”
“不行！这种事情只有让第三者来做！”
还真是强行被当成调解员。突然帐篷被掀了起来。
“吵死了！！”
原来是老乞丐用鱼竿把帐篷顶了起来。
“我鱼线打结了！吵得我解不开啊咳咳咳......”
“都是你啊翅膀。”
“哎？”
“你不早点来调解我们啊。”
“我的错吗？”
“就是啊。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让你加入我们啊。真是一点自觉都没有。”
他们都啧啧地讽刺我。连老乞丐也看着我直摇头。.....
“....大清早我头就痛了。”
“啊啊对了翅膀，帮我买个补丁吧。”
“啊？你不买新装？”
“我买新装特地存起来的针线还有什么用啊？真是。”
....我们帐篷里还存着那种东西吗。
“恩？你这疑惑的表情什么意思啊。”
“....我之前就好奇了。我们帐篷里藏着多少东西啊。”
“什么嘛你住了几天了还不知道吗。”
“我没有翻别人隐私的习惯啊....”
我们四个人的睡铺边都有一个箱子放东西。顶上还吊着一个箱子和布袋。里面装公用的东西，还可以用来增加帐篷的抗风性。
“首先有一个以前捡到的破刷子，”
“......啊那个看见过。好像握把被折断了吧。”
“不是啊捡到的时候就断的。我们用来刷鱼鳞片。”
“.......是，是吗。”
“你看上面是不是有五彩斑斓的鱼鳞片？”
.....怪不得我们帐篷一直有鱼腥味啊。......
他掰了掰手指。
“还有几个叠起来的破罐子，”
“.......那个很多都是破的装不了水吧？”
“我们用作爬悬崖的护具。”
“哎？”
“你以为那些破洞是原本就有的？”
“......早说啊。”
害得我细腻的皮肤变成这样。
然后他继续掰手指想着。
“还有破刀片。”
应该是水果刀之类的握把没了留下来的刀刃吧。那个用途应该很广。
“还有很多自己翻吧。我要去爬悬崖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进去拿罐头。
.........
..............
中午。
指导室里一片漆黑阴暗。坐在正中的是老师。他面容冰冷严峻，使得在场十二学徒个个神情严肃。突然，只见他突然起身......张开嘴。
“这个问题，”
他环顾了一眼四周。
“....我也不知道啊。不好意思。”
“切——”
“唉......”
“什么嘛....早点说嘛....”
起因是某个人突然问了一个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太阳是圆的。
“哎等等等等，给我个机会嘛。”
但是十二个学徒都纷纷向他投去了鄙夷的视线。包括我在内。
“哼。我就说，开在这种地方的....”
有两个学徒模样的贵族....啊不。是贵族模样的学徒带头离开现场。
“啧。废物啊。就这还想教人？啧啧啧。”
还有平民摇着头离开。还有两个人在讨论什么....
“喂，我们下次去买点鸡蛋来....”
“哦？还有好心人啊.....不过鸡蛋好像太贵重了点，我不需...”
“谁说要给你吃了？买来砸你场子啊！”
这还真是.......算了。我也跟着撤军大部队离开现场。其实十二学徒只是指在室内有十二个人。室外站着的也有一大堆人。这里面有些他的忠实粉丝仍然无视大部队进去求教。....不过这些人顶多给杯水。因为都是奴隶。当然了。因为平民贵族有更好的师资条件。
不过我今天才明白为什么说不知死活了.....
“啊，那边那是....”
他注意到我了。
“你的话不会加入扔鸡蛋大军吧？”
“......”
“啊啊....谢天谢地。还有你们这群懂事的啊.....好感动....”
边上有人端了一杯水。
“师傅，喝水。”
“恩。谢谢。.....怎么里面有只虾啊。”
“啊，啊抱歉师傅。刚刚从湖里打的水没注意....”
“噗——！！”
....好狠毒。我不禁叹气了。
“恩？.....这种程度就叹气了吗？”
“那是....”
“上次他们还冲我扔刀子呢。”
“好危险的职业啊....”
“哈哈。不过他们是贵族，扔的刀竟然是银制的啊。被我卖掉赚了一笔。”
......高风险高回报。啊对了。我来这里的目的是问他关于这里的习俗....
“那个....”
“恩？....哎下一个是他啊。古尔穆。不要插队啊？”
他身边是下一个提问者。那个叫古尔穆的看了我一眼。
“啊对了，比起问问题，.....”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袋子钱。
“能帮我去买点东西吗，翅膀？”
“你也这么叫我了啊.....”
“这是昨天冲我扔了一个板斧的那个贵族的那个板斧换的钱。买个泥板应该够了吧....”
“泥板？”
“恩。这里泥板当然是多多益善了。”
“如果不够呢？”
“哎，货比三家。不够就找够的。实在不行就不择手段吧。”
.....死命令吗...不过我又是跑腿的啊。没办法。我往市街走去。
...........
我挑了近路从两个房屋组中间的狭窄通道走过。
前方的街道就是最热闹的集市了。最便宜的应该会在那里吧？不过这条通道和热闹一词无缘。由于两边是高高的建筑所以自带隔音效果。反过来应该也是吧？如果在这里发出什么声音外面也应该听不见才对。而且更甚——外面热闹所以容易听不见轻的声音。就好像背光一样，强的光线总会覆盖住弱的光线。
啊。踩到了一条猫的尾巴。结果它一瞬间爬上墙壁跑了。.....它刚刚躲在一个墙壁低处的洞里...只露出尾巴。至于为什么有洞....
就和为什么有那么多墙皮脱落一样吧。只能说年纪太大了，所以被钻个洞也不奇怪.....虽然说起来有点悖论....
“啪”
提到了一个石子。它撞到了墙面。
有点悖论，为什么某个老人生了某个病。那是因为他老。
....确实他年轻的话不会生这个病啊...但是生病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前面好像和想象中的不一样，有人在那里。坐在地上的人....我走到那个人面前。.....好熟悉的装扮。那人面前摆着一个地摊。注意到我了，从低头坐着的姿势逐渐变成抬头坐着。
“....你该不会是...”
想起来了。这个头罩....一身黑衣.....
“是之前的流浪人中的吗？”
头罩只遮住了眼睛。那嘴微笑了一下。啊....是那个人。
她面前的地摊上.....好像是卖衣服的。啊啊正好。
“你有卖补丁吗？”
她慢慢地摇了一下头。不过她穿的这个黑色衣服.....不会是那个传说中的法袍吧....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你会魔法吗？”
她停止了微笑。伸手指指我左手。示意我伸出来。我照做了。
她把头罩往上掀，露出眼睛来仔细观察了一会我的左手。然后又放下去。
“你带了多少钱？”
“啊？”
她把注意力指向我的钱袋。....
“啊不那个不是我用来买衣服的....”
她歪了下头。.....算了。既然她想知道我也稍微数一下吧....应该早晚都要数的吧。我把钱袋放在手上打开。.......里面果然有很多钱。这么多钱只够买一个泥板吗.....
.......哎？
“那个，.....”
她一动不动。但是......
我把视线放到左手。.....什么都没有。
“什么感觉？”
“........”
什么感觉.....好像左手刚刚被火烧了......啊。
怎么回事....现在回忆的话逐渐回想起了左手被火烧时皮肤的灼痛感.....手由于痛用不上力的感觉.....
是她做的吗？我疑惑地看着她。结果她就微笑了一下。
“哎？！真，真的法袍吗？”
她只是笑着.....但是我手上并没有受伤啊？我仔细看了看左手。
别说烧伤了。根本就完好无损.....啊，手心还是有划痕的。不过那可不是刚刚造成的啊.....
“幻觉....吗？”
她的嘴角上扬幅度增加了。......猜对了吗.....好真实的幻觉.....现在回想还是感觉被烧过。
一阵风吹过她的头罩。她又沉下头去等待买她东西的人。
边上是脱落了墙皮的墙，一块墙皮粉碎性留在地上。我转身准备去买我的东西。
啊.....对了。
“那什么....之前多谢了。”
不是她的话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做什么....她轻轻摇了半下头。
........
.............
黄昏时的庙宇内。桔红色的光线斜射入庙宇。庙宇内是一群祈祷中的人们....圣妓大人站在那样的人群中心穿着白色裙袍静静地陪伴着，与神之间的心灵沟通.....
....
本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
“啪”
有一个人被吊在了半空中。圣妓拿着一根鞭子不断抽打着他。
“嘿！”
“啪”
“啊啊——多谢圣妓大——啊——”
一群人排着队等着这个洗礼仪式。话说回来。我走近了圣妓。
“那个，圣妓大人。”
她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鞭打动作停了下来。
“怎么了？你这个奴隶又来妨碍神圣的仪式？！”
“.......不，我知道您在进行洗礼....那个，洗礼器具能不能换一下啊....”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然向我提意见？”
“不......”
“你懂什么！给予痛苦扫清污秽再加送护佑才是最彻底的洗礼仪式！”
“对！圣妓大人说得没错！”
后面的人们纷纷赞同。.....
“那个....圣妓大人，我退出这次洗礼仪式行不行...”
“当然行了。”
“.....多谢了啊。”
“不过其他庙宇的洗礼手法是泼辣椒水。...到时候不要想念我就行了。”
“哎！？.......”
留给我的选择当然只有一个。
“我不洗礼行不行啊。....”
“不洗礼？.....可以是可以。”
“多谢了啊....”
我转身打算趁现在赶紧离开。
“你不是奴隶吗。本来就没有接受的必要。”
“.......”
啊，还有这种事啊。身为奴隶还真是....幸好啊。
“不，我说错了。各位请原谅我的失言.....你们奴隶不配接受洗礼。”
“......是，是吗....”
“恩。生来便是污秽身，心灵根本不配净化。下贱人就一辈子下贱下去，自己心里也有点数吧？”
“啊.......”
“只给内心能够纯净的人洗礼....这可是前提。”
她一边说一边又举起鞭子。....怎么有种想被洗礼....
啊不行。不能中了她的挑衅。
“哼，奴隶就是奴隶，改不了废性....”
“就是就是。你看看他，一脸天真。”
“就是。我看简直像个婴儿。”
“呵，就这样还爬悬崖——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啊？给你示范示范什么叫爬山？”
.....这还真是。搞得我越来越想洗礼....不行，不行....他们肯定是在挑衅....话说！
队伍里面不是也有奴隶吗！
“喂！你别跟风啊！”
“啊？败类。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
“你能洗礼吗？”
“哼。我背上的伤可有三成都是鞭抽出来的。”
“.......”
“你看看别人，再看看你。呵呵。”
“就是就是。废物一个....”
........唉。话说。这些人好团结.....圣妓大人动作又停下了。
“哼。我早就你这懦夫会怕。”
还在尝试挑衅我吗.....
“是不是觉得我只是在挑衅你？”
........哎。
“我当然也早就知道这点程度挑衅不了你哦。”
..........是，是吗。当然了...
“然后你不出我预料就这么走了呢。”
“.........”
“是不是停止思考了？”
..........怎，怎么回事....脑袋动不了了....
“你打算迈左脚呢。”
“！”
.........怎.....为什么....不对。
..........
那之后我被按在墙上鞭打了五分钟。.......
.............
...................
“哟，翅膀穆。”
“啊，...特鲁穆.....为什么我也有个穆啊。”
“哈哈......怎么了，你这走路姿势？”
刚从庙宇出来就碰到特鲁穆了。
“啊.....没什么.......被抽了几鞭子....”
“是吗....我还以为是怀孕了.....”
“怎么可能！？”
“啊啊对了对了，还让我想起了之前书中看到的被凌辱后的....”
“你看的都是什么书啊！”
“冷静冷静.....我知道你刚刚被凌辱过心里一定很气愤但是冷静一下....”
“我是被你气的.....”
“不管怎么说精神还是很好吧？”
.....被他这么一说背又痛了起来。
“看你样子就是触犯圣妓大人了吧？”
“......”
我现在满心悔恨。.....
“哈哈.....以后多留个心眼不要惹她了吧。我上次惹了她结果....”
他突然缄口不言，然后皱起眉头，伸手按住太阳穴.....
“.....那么恐怖的回忆吗？”
“啊！”
他突然瞪大眼睛和嘴巴看向前方.....
“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
“.....哎。”
他像是眼前有个怪兽一样惊慌失措。
“下下下次不敢了！啊啊啊下次不敢了！”
他腿站不住了直接摔坐在地上......全身心都在颤抖的样子。....好强的心理阴影。
“不要撕我的书了啊啊啊！！”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弱点啊。记住了。.....
..........
挥手道别之后，.......不用期待，看不见什么桔红色的太阳。
但是靠西的天泛着橘红色，靠东的泛着星光。
正好有一片云处在中间，看上去就像橘红色渗透进了云中一样。
照在地上，墙上，庙宇顶上的光则是很暗很模糊....当然还有行走着的人身上的.....
............
..................
湖水很平静。平静的地方自然便于钓鱼。......
虽然知道是这样。但是老乞丐还是在湖的一边，一片密林里延伸进去的河流边钓。
“......”
“嘘，别吵到了.....”
“我还没说话吧....”
他一动不动尤其是头也不回地跟我说话。
“你来这干什么？”
“.....我们那里柴火不够了。我来这里帮忙搬木头的。”
“恩......”
“那什么.....鱼在迁徙的时候会上钩吗....”
“哼。愿者上钩，哪里都一样。”
“但是这里的愿者少吧？”
“恩。但是我又不会像熊那样拍鱼。只能用钓的了。”
“......找个什么东西代替熊掌来拍啊。”
找东西代替不是你们的强项吗....
“找什么？”
他这句话终于是回过头来说的了。
“.......随便什么硬的东西都可以吧。”
“恩。比如说呢？”
“砖头......”
“砖头？太小了吧。”
“那就两个砖头啊。”
“太重了吧？”
.......那就练拍鱼神掌吧。...这句话被我咽了下去。
“那也比你用钓竿好吧？”
“唉。....我也想去那里钓啊。我是被赶过来的。”
“早说啊.....你差点刷新我对倔强这个词语的认知了啊....”
“哼。”
“你手上掌握着我们的肉类伙食的重要来源之一啊。”
“恩。但是我也掌握着那么多鱼命呢。”
鱼命吗......阿弥陀佛。........什么的我会这么想吗。
“鱼命重要还是人命重要啊？”
“我不知道。”
他就摇摇头。
“.....话说回来，吃鱼肉填饥消耗生命个体的数量比蘑菇蔬菜这种少吧？”
“恩？是这个道理。恩......哎，明天你跟我去杀大象去。”
“........”
“很简单的。趁他们喝水的时候，哼哼。”
“那是受保护野生动物啊。....”
“受保护？我小时候那帮人随便杀。一人一根叉子，哎那场面....”
“.....简直是凌迟啊...”
“后来发明了弓箭，方便多了。”
“你是什么年代穿越来的啊....”
“喏，那里面。”
他指了指密林里面。
“有专门打猎的人天天干那事。”
是吗.....那我要小心了。以防万一中了流箭....
“不过他们用枪。”
“哎。”
那我不进去了吧。
“你怕什么？他们又不射人。”
“不是啊。万一我被那些动物当成敌人呢...”
“那你....就装死好了。”
“装死是最危险的吧......”
“没关系，没有食腐动物。”
万一那个动物以为人类趴倒在地是准备进攻的意思就完了。
“唉。你不惹他们他们也不会平白无故来攻击你的。”
“哦.....”
“不过如果他们很饿那另当别论——”
“那不是等于没说吗！.......”
“哎，看到什么动物你学什么动物叫好了。”
“能骗过吗....”
“当然骗不了了。”
“啊？”
他收起钓竿站起来。
“你学他叫，他听到声音是同类但是样貌是人类，就会开始疑惑了。”
“哎？”
“基本上他们不会有认为你在骗他这个思考方式的。”
“是吗....”
“他们在眼睛跟耳朵之间，不会偏重哪一边。明白了吧。”
“是吗？”
说得很逼真搞得我也想试一试了。
“不过你能不能学对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来，学学熊叫。”
他一边蹲下身子翻他带过去的被剪成包的旧衣服一边说。
“.......真不会。”
“哼哼，那就等着被扇耳光喽。”
然后他拿出一张网。转身一甩。
“你这是....”
“头都给扇下来。....来，去对面帮我拉住另一边。”
“原来如。......我怎么过去啊。”
走过去是不可能的。绕过去不是绕湖就是绕林。
“跳过去啊。”
“啊？”
“啊什么，五米都跳不了？”
“....我怎么感觉有十几米啊。”
“你看错了吧？我的网只有五米它怎么可能有十几米？”
“.......五米我也跳不了啊。”
“哼。现在的年轻人.....助跑啊。”
助跑也跳不过去啊。......
“不行。不可能的吧....”
“唉。那你游过去。”
“我游过去就到林深不知处了啊.....”
“唉，真没办法。”
他拿出鱼竿撑住网的另一边。然而网变窄了。矩形网，所以他又拿了另一根鱼竿撑起对面两个角。自己坐下来一脚压住这边另一个角。然后捕鱼网大功告成.....本应是这样的。然而。
“......”
“咳咳。.....看来又要找时间再做一张了。”
由于两只手同时拿竿没手了。渔网被冲走了。
“抱歉了啊.....我还以为你有三只手没反应过来帮你拉一把。”
“恩。没关系。我回去跟他们说我捕到一条鲨鱼，”
他一边收起鱼竿一边说。
“搏斗的时候鱼死网破，网没了。”
“你吹牛好像很熟练啊....”
“什么吹牛，这是找借口。”
“找个靠谱的啊？.....”
“恩.....有道理。不然显得我皮太厚了。你也帮我个忙想一个？”
很遗憾我不精于此道啊。
“喂！你们两个！”
.....从林子里面走出来一个人。一边叫着我们一边走过来。他头上顶着一张网。
“老子叉鱼呢！是不是你们的破网？！”
“啊....抱歉....”
“不会抓鱼别瞎搞！我呸！”
.......说完后他把网往地上一摔然后走进去....
“哎呀我的叉子！”
.....看来他叉子被冲走了...
“哼。现在的年轻人，连把叉子都看不好，冒冒失失的。活该。”
老乞丐一边摇头一边抱怨。话说叉子万一也被冲到人头上就麻烦了啊。
“好，这次借你脚用用。”
“为什么不是你自己的啊....”
“太危险了。危险当然是给年轻人冒了。”
“.....我突然发现你容光焕发！英姿飒爽！”
“哦！是吗！”
“是，是啊.....”
我自己嘴软了。.....
“唉，脸年轻腿脚也不会骗人啊。”
....原来如此。没办法，我只好代替他来压住水下那个角。
.........
“哎！你干什么不捏住上面！？”
.......我的失误。话说我为什么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还好这次鱼竿那边是穿过网眼的所以钩住了。
...........
..................
河流声逐渐开始支配这里。
卡在网眼的鱼，以为自己还在前进摆动着身体。
这里的声音会被密林层层稀释，最终隔绝于外界....
..........
.............
傍晚，......时间上应该是这样的。然而这里天黑得快一点。我从集市那边走回悬崖.....
看到一个路边卖报纸的摊子....
“哟，小哥。来一份？”
“........”
走近一看，......
“巴比伦日报怒批：搅乱庙宇规矩之行为，可以休矣！”
......这难道是在说我。
“恩？怎么了？一脸自首的？”
“还有这种表情？！......不，只是惊讶。”
“是吗。身为奴隶你可千万别坏规矩啊！不然死得很惨。”
“......我会记住的。”
坏了好多次了来着。
“哦对了，今天的报纸你给你们那里指导室的那家伙也看看。”
“啊？”
“最下面啊，那个新闻。”
........我顺着他说的往下看。
“看到了吗？”
....看到了。城中集结了一个帮派叫做鸡蛋帮。专门向水平差的指导师砸鸡蛋。
“......这还真是得给他看啊。”
“是啊。叫他小心点吧。唉....”
“为什么要小心啊？”
“你不知道，他们有时候往鸡蛋里面塞薄刀片啊。”
“....那直接扔刀片啊。”
“你懂什么，直接扔刀片太轻了嘛。”
......有道理。话说怎么塞。
“而且有时候还能砸出只鸡来。”
“........”
那他不是可以赚上一笔。....啊不对。应该是吃上一顿。
............
.......
走到指导室。发现我来晚了。地上已经几滩蛋清蛋黄了。
“.......”
“哦，你来了啊。正好。”
“？”
“我正准备开始讲太阳形成可能性之鸡蛋说呢。”
“哎？”
“你看地上。”
地上。......地上该擦擦了。
“蛋黄是不是圆的？”
啊........有道理。但是名字至少改一改啊。
“啊....那什么，今天我拿张纸来孝敬师傅。”
“恩？纸？哦......报纸。放那边地上吧。”
因为没有多余的桌子了啊。......但是地上全是蛋清和蛋黄啊。算了。不管了。我就往比较干的地方一放然后就走了。毕竟我实在是不想听这堂课啊。
“对了翅膀，你上次想问的问题是什么？”
“..........”
这么一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然而想不起来了。
“.....我忘了。”
“哦。”
“啪叽！”
有个人正好路过。一脚踩上报纸。
加载中,请稍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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