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需要你
等我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虽说我跟爸妈说不回来,但一见我回家,老妈还是很熟练地很快就做好了我喜欢吃的菜。果然家才是最温暖的港湾。在家里呆了一下午,等到傍晚时分,没办法,现在的天气就是这样,大中午的太热,大晚上的太冷,只有傍晚是最适合出门的时间。总之就是待到了傍晚,把地拖了之后便照例去找猪哥吐槽我在学校的妖怪生活。
猪哥对我所经历的事情表达了自己的无奈和无情的嘲笑之后讲述了自己的风骚生活。从他的嘴里我算是信了一个传言——几个男人在一起发骚会比女生妖娆多姿,自然就没有女生什么事了。这一比较就能看出我俩生活环境的差距,大概也是因为我太直了吧。但要是弯……我也受不了啊……
愉快轻松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周末一转眼就过去了。在和猪哥回学校的公交车上,我想起学校那个恼人的活动以及提前了的日期,又头疼了起来。
见我这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猪哥一手抓着拉环,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安慰我道:“没事,大不了咱不干了!”
“嗯,大不了就不干了,又不是我自己要做的。”我答道。于是我俩就这样一路嬉闹着又一次离开家的小镇,去隔壁镇上学了。
回到宿舍,和十七班的几个室友闲侃了几句我便准备回教室去发愁了。我发现我跟自己班的同学交流的难度和跟别的班的同学交流的难度简直是两个境界,所以我更乐意去别的班串门。
在走往教室的路上,我突然有这么一个想法:他们会不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暗中给我一个惊喜,等我一到就会发现要贴的贴纸已经贴好,之前没反应只是骗我的一种手段?想着想着我居然有点开心起来了。
走过高一十五班,他们十多个人一起在给后黑板上色;走过高一十六班,他们七八个人在给教室放装饰品;走过高一十七班,方羽和几个女生在整理班级的卫生。终于走到高一十八班,不出所料,我周六离开的时候是什么模样现在还是什么模样,就连只有我一个人在都一模一样。果然我还是太天真了,现实就是现实,想什么电视里演的剧情反转呢?
书包放在自己桌面上,把之前拿出来的贴纸、撕下来的垃圾什么的都收进张鑫拿给我的箱子里,封好之后搬回张鑫办公室门口。现在才周日下午五点,没到他们上班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自然是紧锁着的。
“我确实是办不了,你也没办法吧?。”我自顾地对自己说了一句,拿出手机,在班群里发了一段话,大体意思就是“大不了我可以不参加评比,反正我不干了”。没错,不是“我们”不参加评比而是“我”,不参加评比。我一个人和其他二十多个班比什么啊?倒不如趁早放手。
过了一会儿,班群里乱哄哄地吵了起来,不过大体上都是谩骂的内容且多是对我的指责。像什么“这么不负责任学人做什么班长”啊、“呵呵,一遇到事情就推卸责任,服了”啊还有“某某本来打算帮忙的,没想到你就这样怂了”啊……大义凛然的气势,俨然是我没有低声下气地求他们来参与,才导致现在这个局面。罢了,随你们说吧,总之与我无关,我也就随手回复了这些正义的负责任的人士一句“你们猴子说话真是有意思,只可惜对人类的文化学习得不够”,便再不管不顾,离开了这间看了就让人生气的教室。
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做得对不对。我只知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我坐在女生宿舍楼旁边的小河岸旁,有点冷。眼睛酸涩酸涩的,刚才给之前一个很重要的人打电话的时候好像差点就要哭出来。
回过神来不久,我听到身后的篮球场外有摩托车停下的声音,还有方羽轻轻地说:“他在那。”
我没回头。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不去准备我跟你说的东西。”
这个声音我知道,是十五班的班主任,林寒。一个二十七八的小个子男老师,因为长相太过年轻,开摩托车进学校的时候经常被门卫大叔当成校外小流氓拦下。
前几天晚上张鑫悄咪咪地把我叫去办公室,我以为是有什么任务要交代给我,结果他把我领到这个一米六多的小青年的办公桌前,就不管我而去做别的事了。林寒则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拿出一本杂志,随手翻了一下,拿给我让我念上面的内容。
我寻思我也没干啥坏事啊还能上杂志?念吧。念完,也没发现和我有什么关系,这能找我干嘛呢?之后我才知道这林寒是十五班的班主任兼英语老师,今年学校让他办一次英语口语比赛,而他则想让我给他打下手帮帮忙,除我之外还有另一个班的学生和我们学校广播台的师兄师姐。
“没什么,想点事。”此时我要是能欢天喜地地说出回答的话那我大概是精神上憋出问题了。
见我这副模样,林寒只是很平淡地说:“想完了就早点回去,要不然就把自己班里的事弄好,要不然就把我交代给你的事做好,你这样待在这里什么都不做问题就能解决吗?总有人会需要你的。”
总有人需要……我……吗?或许吧。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