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又是谜团
元驰双手捂着脸，不停的上下揉眼睛，蹲下来靠着附近的一面墙壁嘴里嘟囔着：“这怎么可能？这么机密的任务怎么可能走漏了风声？怎么可能？”
杜克则有些愤懑，干脆一脚踢翻了一张上面还有饭菜的桌子。疾步走向七娃，提起七娃的领口，将七娃举在空中，“他妈的，是不是你个崽子干的？”
“我干什么了呀我？”七娃瞬间脸色煞白，他可不想像上一次那样无缘无故被揍了一拳，因此奋力挣扎，腿胡乱摆动。
杜克没听他解释就要一拳头抡在七娃脸上，还好被元驰挡了下来。
“如果是他，他就不会放我们出来，做事情要保持理智，走吧回去吧。”
元驰收了队，在曹魃宅子前的槐树下，回头望着曹魃的宅子。仿佛在宣誓必定会逮捕他一样。眼神专注，放光。烈日下，曹魃的宅子好像在颤抖。元驰又转过身，迈出坚定的步子，上了警车。
回到警局，许立像是料到事情会败了一样，他坐办公室的椅子上，腿搭在办公桌上，手里玩弄着一个打火机，趾高气昂的说；“解释解释吧，人呢？”
“跑了。”元驰和杜克低下头，异口同声地说道。
“什么？跑了？你俩是干嘛的?这么简单的任务，就给我黄了？”许立从椅子上跳下来，指着元驰和杜克骂。
“局长，这任务是有意外性的嘛。”杜克摊开手解释说。
许立围着杜克转了一圈，继续指着杜克：“还有脸狡辩！滚回家里反省反省，这几天不用上班儿来了。”说完许立就又坐在椅子上，把一直转了过去，面向窗，背对着元驰和杜克，示意他们回去。
走出门，元驰还是绷住怒火，而杜克就忍不了。“你说这许立他是不是有病？脑子哪根筋不合适了他？”
“嘘...你还没有走远呢，忍忍，忍忍吧。”元驰立马拉了拉杜克。“出去吃个饭，怎么样，我请客。”
“管够？”
“走起！”
元驰和杜克来到了一处路边小吃摊儿，杜克撇着嘴，哼哼着：“我还以为你多大方呢，没想到啊，带我来撸串儿。”
“这不没钱嘛！”元驰笑着。“喝点啤酒？”
“喝点儿！”杜克都已经拿起串儿啃起来了。“你说这许立可真怪,这么平常的事情，见得可都不爱见了，怎么今天发这么大的火儿，连你这骨干都让反省几天！这真的是！”
“在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前，我不敢说什么，咱们局长可能不利索，挣下黑钱呢。”
“你是说他从曹魃那里捞下油水了？”杜克停下了嘴。
“我没说哈！”元驰也拿起了一串儿。
“哎哎哎，大妈，酒呢！”杜克嚷嚷着。
“拿来了，拿来了！”
“杜克你能不能和平点儿，总这么大声，这么急躁干嘛？”元驰向杜克眨了几下眼睛。“这下完了，去看看孙海，他是前辈，等他醒来了，看他怎么来。
“得得得，喝酒，喝酒。”
自打孙海入了医院，墨涵就日夜守着，生怕再出什么事故，让自己不能心安，她还在自责。病房里，白色的墙，灰色的地板，在墙的下部分是被泥点打上去的污渍，有些墙面的白灰已经掉了，露出了水泥壁。床略显陈旧，床头和床尾的漆皮已经掉了，铁已经生了锈。各种药品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很怪异。室温有点儿高，墨涵是汗流不止。墨涵坐在一把椅子上，背靠着窗户，两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些花儿和水果，在墨涵这边还有一本书，想必是打发时间用的。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枕头，白色的被子，衬托出孙海黝黑的皮肤，满是伤疤的手和胳膊，其中有条伤疤特别粗，特别长。那可是他在烈日下，与恶人战斗的纪念勋章。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安静的玻璃，吵醒了墨涵。
“请进。”
“墨涵还在呢！”元驰推开门捏了一束花，身后跟着杜克，提着水果。
“昂！”
“回去休息休息吧，我和杜克照顾他一晚上，明天再来，好吗？”元驰劝墨涵回去。
墨涵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拒绝了元驰：“我是来赎罪的。”
“你没有罪，这不怪你！”元驰按了一下墨涵的头。“孙海没有醒来过？”
“没有。”
杜克瞅着孙海，嘴里也吐不出什么话，他实在是厌恶医院里这种环境，直接开口：“元哥，我蹲不惯这儿，我先回去吧，孙队长一醒来就给我打电话昂。”
“好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处的山与山的界线越来越模糊，橘红色的天空和云朵，守护者太阳地离去。一行归雁掠过窗户，消失在树后，又从林子中间的罅隙中垂直窜出来，飞向那几座大山。
墨涵坐在椅子上，手交叉放在腿上，面向这番美景，称赞道：“真美。”
“是啊，我住在市区里，想看到这样的景象是很难得的。”元驰站在窗户边，自己笑了一下:“哈，前不久还看过更美的风景，只不过没来得及欣赏。”
“哪儿？”墨涵好奇的问。
“你家。”
墨涵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那是我爸爸在我上大学的时候给我买的，专门选了那么个地儿，可惜他没等到我住进去就去世了。”
“抱歉。”
“没事儿，后来大学毕业了，所里又离家那么远，本来是想在派出所附近买一套，但是一想到我爸爸，我就打消了那个念头。”
“你家那儿风景真的很好，我很喜欢你家的风格，还有你家门前的那片湖。”
“谢谢。”墨涵笑着说。“看呐，太阳就要完全落下去了。”
太阳落山了，守护着它的云彩也消失了，该休息的休息，该工作的工作。现在有几颗明星挂在了天空，一轮残月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停留在那里了。
“我去打开灯。”元驰敏捷地走向门口的灯的开关。
“等等，”墨涵叫住了他。“我喜欢这黑暗，它不会说谎。”
虽然元驰根本没弄明白，但他还是回去靠在窗户旁边的墙上。“抱歉，我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墨涵只是扬起嘴角没出声地笑了一下，可元驰看不到。
“我真没明白。”
“好了，我知道了，没明白就没明白嘛。”墨涵说。
元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过了一会儿，元驰说：“要不我还是把灯打开吧。”
“不要。”
“那你回去休息休息，这儿有我。”元驰打开灯，走向墨涵，把墨涵拉起来。
“我......”
“好啦，我知道你不放心，但是身体要紧啊，不能他好了，你累趴下又再进医院，是吧？”元驰推着墨涵往门口走。“放心吧。”
“那好吧，元哥再见。”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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