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侬词
林春梅见大家这幅表情,得意地说:“索性都告诉你们吧。制作瓷像的第一道工序是练泥,这道工序是在工艺师的指导下,我和刘明一起完成的……”
一个同学不等林春梅说完,拍着手说:“我知道了,你们是想效学《我侬词》故事吧,对不对?”
“是的。我和刘明在练泥的时候,特意把《我侬词》故事告诉了他。
我对他说:‘江南有个大才子叫赵孟頫,他的妻子叫管道昇,是个女才子。赵孟頫官运亨通,一朝得志,年近五十了却不甘寂寞想纳妾。他妻子得知后便写了一首《我侬词》给他,这首词是这样写的:
你侬我侬,忒煞多情,
情多处,热似火。
把一块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
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
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
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赵孟頫读了老婆这首《我侬词》很是感动,于是打消了纳妾的念头。’”
当时我给刘明解释说:“我们俩今天一块练泥,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一定要永远地爱我,不可以抛弃我。”
“好浪漫啊。林春梅,告诉我们,刘明听了你的典故,他说些什么了。”
“他没说什么,但是提出了这个好主意:在瓷人脚下各写上我们俩的名字,瓷人背后再写上‘非此女不娶,非此君不嫁’字样。”
汪志凌听了笑着对大家说:“怪不得这段时间林春梅天天满面春风,原来有这么个故事在里头。这恋爱呀,要么不恋,要恋,就要像春梅这样恋出个样子来。除了春梅,我们寝室里还有三个有男朋友的,你们想必也上了保险了。都说说看,你们是怎么上保险的。”
问话的不肯随便罢休,被逼问的又不肯回答与交待。寝室里顿时热闹起来,几个人嘻嘻哈哈地疯作一团。
我是没有男朋友的,却不愿意参加她们这种无意义的打闹。
不过我觉着林春梅装瓷人的饰盒很是精美,便拿过来仔细地把玩起来。
我不经意地用手在盒沿上稍稍用力按了一下,那首饰盒竟被我拉长了——原来是个有内外套结构的盒子。我索性将内外盒分开,没料想一下子从里面掉出几张相片,还有一封信。
林春梅见了立马惊慌地说:“鲁筱玲,不能看的……”
越是不能看,我越要看。
这一看,不得了,我立刻飞红了脸,说:“你……你你,怎么有这东西。”原来她藏着的是几张与男友搂抱亲吻的相片,其中有一张两人竟一丝不挂地抱在一块,清清楚楚。
这一下寝室里更热闹了。有的看相片,有的念信。林春梅知道决了堤,堵不住了,把脸埋在枕头里不敢看大家。我们四个没有男朋友的看了一眼相片羞得赶紧丢开,那三个交了男朋友的则又欣赏相片又念信。那是刘明写给林春梅的信。信中除了缠绵的情感表露外,还无顾忌地描述了他们**的细节。
听着,听着全寝室忽然安静了下来。大家似乎各有所思。
过了一阵,我问旁边的同学:“你们与男友都是这样子的呀?”
“谁像她呀,骚成那样,我是不肯婚前性行为的。你怎么就忍不住,让他脱了裤子了?我觉得咱们是女生,忍不住也得忍啊。结婚前,不能让他得逞才对。”
林春梅红着脸说:“我开始也是不肯的,虽然他百般求我,我还是不答应。后来他说了一句话,让我不由得不心软了,不知觉中只好让他上身了。”
“他说了些什么你就肯了?无非是山盟海誓,爱你一辈子之类的话吧。再不然他对你许了什么愿?”人们着急着问。
“都不是。那些山盟海誓,许愿什么的,他在给我的情书上早就写得够多的了,都有好几万字了呢。那些肉麻的字我看了虽然很受感动,十分动心,却还不至于失身给他。”
“那他说了什么,让你肯为他脱裤子了?你快说呀。”
林春梅放低了声音说:“刘明他说,‘妹妹,你可别虐待我呀’。”
我好奇地问:“虐待?什么意思?你怎么虐待他了?”
“我也纳闷,就问他,我怎么虐待你了?刚才全身让你吻了个够,摸了个够,连下身都让你摸了,这说明我是多么爱你啊,怎么还说我虐待你呢?
他听了,轻轻捉住我的手,放在他的**上,让我体会一下那东西有多硬。接着说,这时候他**高到了极点,到了非插入不可的地步,如果不让他放进去,比死了还难受,简直是要他的命。
他在我耳边说,‘此刻要是妹妹狠心拒绝,也许明天就会大病一场。这不是虐待是什么,这叫性虐待、性惩罚。
好妹妹,别惩罚哥哥了,别虐待哥哥了,可怜哥哥一回,救救哥哥,好吗?
早晚我俩会成亲,做夫妻,好老婆,答应哥哥吧。’
我听了,全身都软了,心里觉得有一种责任似的。一个妻子与丈夫有义务过性生活嘛,在这方面不应当让丈夫痛苦。看着他那痛苦难耐的样子,我不由得可怜起他来。所以我嘴上没有直接答应,内心的防线全崩溃了。
当他脱我的短裤时,我假意阻拦,两人一推一挡的,他是真心实意为我脱,我是假装失手挡不住,终于让他把我剥光了。
等他自己脱完衣裳,我俩双双**地搂在一块,感觉他那坚挺、温热的**时,我心里浮起了莫明其妙的欲望。此情此景,说实话,我情欲一下子高涨起来,心里暗暗期待他的进入。
他打开我双腿,摸了一把我流出来的**让我看,我羞得不得了。什么没说也没想,就这样和他做了……”
林春梅的这段话,我们听得都低下头,我的心在卜通卜通地乱跳。大家好久没言语。有人问:“以后你们还那样吗?”
她说:“这种事不能有第一次。有了第一次,尝到了那种说不明白的甜头,就恨不得天天在一起了。”
“这种甜头真的那么甜得让人无法拒绝吗?”
“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啦。”
“为什么保存这封信和相片?难道这事还好对外宣传?不会是为了留个纪念吧。”
一位同学立刻说:“我知道,我知道,有了这信就像买了保险。日后男的不负责,就把这信和照片拿给他父母看。要是有了官司,信和相片可是得力的证据呀。刚才大家说瓷像是保险,我看这信和相片才是真正的保险呢。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
“你说得很对,你也有这经验吧。”
“哪有哪有,你胡说。”
“没有就没有嘛,何必急成这样。越是急越说明你心虚,欲盖弥彰咯。”
被说的那同学的脸通红通红的,汗都渗出来了。拿床被子遮住脸不说话。大家又重新把矛头指向林春梅:
“林春梅,你沾了他**的裤子保存好没有?这可得像保护文物似地保管好呀,到打官司那天拿出来,DNA检验,比相片的证据还管用呢。”
林春梅听了,羞得满面通红,随手举起一本书追着说这话的同学就要打。
我问旁边的汪志凌:“有了第一次,真的就忍不住,免不了第二次?”
志凌笑着说:“我听做过这事的女生说过,有的女人**比较强,没经历过这事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一旦有了第一回,**被唤起,那心境,真有欲罢不能的感觉。鲁筱玲,你何不亲自去体验体验。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就自已尝一尝嘛。”
“我可没这个胆量,汪志凌,你既然知道梨儿甜,你去尝好了。你尝的时候,我给你打掩护。”
汪志凌拍了我一下,说:“鲁筱玲,听你的口气,你是不是春心鼓动了啊?刚才听林春梅的述说,你心里发痒啦对不对?”
她向周围大声说:“同学们,大家快帮筱玲小姐找个男朋友哇,她那个了!”
她凑到我耳根旁,笑着说:“我校理学院化学系新来了一个年轻教师,好帅的,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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