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工友矛盾
次日,辰湛与辰滏两兄弟从医院大门走了出来,没走多远,两兄弟来到一家餐馆。
走进餐馆,只见洪彻正在靠窗一个位置,桌子上已经摆好酒菜,两兄弟匆匆走到桌子旁。
洪彻忙说道:“你俩真慢!”
辰湛说道:“这么多好菜,一定好好来两杯。”说着便坐到凳子上。
洪彻说道:“你们老板就是能耐大啊!大环山没搞完,又要开发金顶山。”
辰湛说道:“有钱人,总是闲不住。”
辰滏眉头一皱, “费天彪命太硬了。”
洪彻笑了一下,“要是他命不硬,你俩一定闲出毛病来。”三人哈哈笑了起来。
辰湛对洪彻笑说道:“你比起以前发福不少。”
洪彻也笑说道:“伙食有所改善,虚胖了,你们兄弟俩一身腱子肉,跟斯巴达一样,令人羡慕啊!”
辰湛说道:“天天工地抡八磅铁锤,想胖还胖不了,还是你不错,在向雷手下干活,跟当一样。”
洪彻回应着:“向雷就是向雷!在他手下混饭吃,也算是福气。”
辰滏说道:“现在搞**的,都是大能人!”
辰湛说道:“上次我去大坝**库,还真没见着你。”
洪彻笑了一下,“可能当时我有事出去了,你们也很少去大坝。”
辰湛回应着:“开发岩石基地,去**库都是家常便饭。”
洪彻说道:“等事情了解后,咱兄弟几个一起弄个厂子如何?”
此时兄弟俩满脸的无奈,辰滏摇摇头,“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了结,在费天彪手下干活不易啊!你看我的额头,在工地受伤,他们还不愿出一分钱。”
洪彻眉头一皱,“费天彪有的是钱,拿钱铺路都没问题,连医药费都不给吗?”
辰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费天彪是不缺这点钱,但是他手底下管事的不好对付啊!我们这些做苦力的,哪有说理的份。”
洪彻眉头紧锁,“这帮孙子,真够黑的。”
辰湛摇摇头,“有权力的总是好过一切。”
洪彻说道:“有钱又怎么样,一样只有一条命!我还从来没听说过哪个权贵能长生不死。”
辰湛举起杯子,“来,喝酒,管他什么权贵不权贵。”三人一同端起杯子开始喝了起来。
洪彻一口干了杯中的白酒,辰滏又给他斟满了,辰滏竖起拇指,“好酒量。”随即辰滏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洪彻突然问着辰湛,“辰湛,当时建造断崖大桥时,除了你父亲出事外还有别人吗?”
辰湛一脸无奈,“别提了,当然有,不低于五十条人命,在权力的压迫下,许多人都屈服了,找过当官的,但是没用,平头百姓,还能怎么样!”
洪彻回应着:“一直在他手底下干活,这确实委屈你们了。”
只见辰滏眼里满是愤怒,“等待机会,总是可遇不可求的。”
洪彻说道:“明白。”
辰湛端起杯子说道:“喝酒,喝酒,谈点开心的事。”随即喝了一口。三人边聊边喝了起来。
此时在工地上,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大叔走到了聂雄心旁边一起坐在石块上休息,这大叔叫谷任强。
谷任强看聂雄心一脸愁绪,便问道:“小伙子,怎么不开心啊?”
聂雄心看了一眼谷任强,“叔叔,我在想,这世界是不是强者说了算?”
谷任强笑了起来,“这是自古铁律啊!这还用说。”
聂雄心点点头,“怪不得弱者没有生存空间。”
此时,张狂拿着一本笔记簿在到处晃悠,他在询问着工人们的工作成绩,他到了聂雄心他们跟前,张狂问着谷任强,“你今天装了几车碎石?”
谷任强瞅了他一眼,“装了八车。”
张狂又接着询问聂雄心,“你呢?”
聂雄心回应道:“六车。”
张狂浏览了一遍刚才记的数字,他突然神色有些变化,又问了一句,“还差三车,你们俩谁谎报?”
谷任强顿时有些不高兴,忙站了起来,“工头,谁都是一滴汗一滴汗干出来的活,你说我们少装了,这从何说起?”
张狂瞪了谷任强一眼,“你们队伍总共需出车一百三十车,却只有一百二十七车,差三车,他们都是出一车就记一车,而你们的没有计入总数。”
聂雄心站起来说道:“我的六车没错,叔叔跟我在一块儿干活,他装了八车也没错。”
张狂有些恼火,“你小子还嘴硬,干活偷懒还敢狡辩。”
张狂扭头向后扯着嗓子喊道:“胡赣,你过来一下。”在不远处的胡赣听见喊声立马小跑着向这里靠近,很快他到达这里。
张狂忙向胡赣问道:“胡赣,是不是少三车?”
胡赣点点头说道:“工头,没错,就少三车。”
张狂说道:“少三车,却找不出谁少装了吗?”
胡赣瞟了谷任强和聂雄心一眼,“其它人我都清楚,干活都比较踏实,但他们俩我不太清楚。”
谷任强这下有些生气了,“你这什么意思,这少三车就一定是我们俩少装了是吧!工头,我们干苦力活全凭良心,谁都不容易,这种偷奸耍滑在这种场合出现简直是工人阶级的耻辱。”
张狂笑了一下,“还挺有理,你们少装车我不怪你们,一个老,一个少,最后补上不就完了,今天你们俩把差的三车补上,如果不补上,立马卷铺盖走人,钱一分别想拿。”
聂雄心顿时紧捏拳头,咬牙切齿说道:“工头,我们一向对你敬重,你这么不分是非黑白,今天皮冲跟我们在一起干活,他清楚我们的装车数量。”
张狂忙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皮冲,你过来一下。”
皮冲匆匆走了过来,“工头,什么事?”
张狂向他询问着,“皮冲,他们俩装车数量你清楚吗?”
皮冲摇摇头,“工头,我哪清楚他们的数量,我自己的活都干不过来,哪有空给他们计数。”
聂雄心气得喘着粗气,眼神里全是怒火,指着他们狠狠说道:“行……你们……我再去装满三车还不行吗?”
谷任强怒目瞪着他们,“哼……”随即与聂雄心扛着大铁锤愤怒离开了。
张狂冷冷笑了起来,随即三人都相视一笑,便一同离开了。
聂雄心与谷任强来到工作地,便开始挥着铁锤狠狠的敲击着石块,每敲一下都是那样的愤怒,只见他们额头的汗珠很快就冒了出来,不停从下巴滴落。
张狂瞪了周围一眼,然后对大家说道:“干完活的收工休息。”说完拿起笔记簿就离开了,胡赣和皮冲暗暗一笑,随即与其他工人一同离开了。
聂雄心奋力砸着石块,把心中的愤怒全撒到石头上了,石头被砸得粉碎,很快砸了一堆碎石,他用铁铲子装到小推车里,再推到前面的传送槽,向传送槽里倒下去,碎石块哗啦哗啦装进了下面的运石车里。
即使是和谐社会,多少人依然被欺侮,多少人一直记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社会底层的工人们唯一的活路就是忍,忍的最终路就是服从,人们一次又一次的被顶头上司欺辱,永不间断。
但社会上却有着另外一种人,即便有权势的人欺负他们,他们也会顽强的与强者抗争,哪怕自己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他们是无奴性的人,他们心中永远照耀着自由的光辉,永远不会服从自己排斥的领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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