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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予修1》最新免费章节第二十四章

大咖小说 http://www.dakaxiaoshuo.com 2021-04-05 06:00 出处:网络 作者:清一色青苹果编辑:花雨黯
《叶予修1》第二十四章“啊,嗨~”邹猱背后被舒耀推了把,慌慌忙忙迎了上去,“你先看看手吧,好像都肿了。” 予修往后瞥了眼,收起手,若无其事笑笑:“怎么不介绍一下后面那位?” “哦,他,他…

第二十四章

“啊,嗨~”邹猱背后被舒耀推了把,慌慌忙忙迎了上去,“你先看看手吧,好像都肿了。”

予修往后瞥了眼,收起手,若无其事笑笑:“怎么不介绍一下后面那位?”

“哦,他,他……”支支吾吾,舒耀掐了他一把,给点力行不行。

“舒耀,我是他哥哥。”舒耀实在看不过,只好自己上了,“明天邹猱生日,我想带他玩玩。可惜人生地不熟,很多地方都不开门,我们……才进来看看。”说完,舒耀将手上的大包小包一半给予修,一半给潘灵:“同乐,同乐。”

“全给我们?”予修蹙起眉头,“无功不受禄,不能收。”

“那你去哪里玩,顺便捎上我。”邹猱乞求道,“可以吗?”

予修与潘灵对视一眼。

“我们一共四五个人,明天爬山,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潘灵出声解围。之所以说四五个人,是不知道骄梅去不去。

“可以可以。”

“那顺便把生日过了,邹猱。”予修兜着右手往健身房外的电梯走,左手拎着袋子,几个人一并跟着,“你们两个在哪间房?”

“我们不住这里,刚刚就进来看看。”舒耀出声解释,想拉着邹猱离开,“你们明天出发的时候提前通知我们。”谁想邹猱却不配合,一下拨开了舒耀的手:“我还没看够呢……”

潘灵善意提醒:“上面都是房间了。”

“那也要看啊……”邹猱不甘心追上予修。

予修莫名恼火,加快脚步。

“你没门卡看什么……”舒耀悄声争辩。

“我是回房,你们要跟着吗?”予修站住脚,看的却是邹猱,声音带着些许语重心长的意味。

“不是不是。”舒耀忙摆手,“打扰了。”

“那我说几句再走,说几句再走,”邹猱再一次丢开舒耀,拽过予修左手拿着的礼品袋,“那些袋子里有几样东西。巧克力,甜的,坏牙齿。音乐盒,吵的。项链,不方便你打架,万一被人拎住就危险了……”舒耀汗颜。

潘灵“噗嗤”一声笑。

予修只能抱着手环胸而立,看他将礼物一件件拿出来给她看,说完又放回去。

“所以你可以拿去分给你的好姐妹。不过呢,这个一定是你喜欢的。”邹猱从怀里掏出一个皮卷,宝贝似的展开来,“看~”

“无痕?”予修迟疑念出这几个字,缓缓伸过右手,抚过刀鞘那繁杂复古的花纹,握住一把食指一顶,刀锋凛冽,眼神游离到皮卷里插着的名片:“谢谢。”“拿着,拿着。”邹猱的脸笑眯眯的,目光竟然有些宠溺,又歪过头盯着她的手,“你还好吗?”予修这才注意到,刚刚被咬的手又麻又痛后变得浮肿青紫。

“有心了,我很喜欢。”予修将皮卷放进袋子里,手又揣回兜去,“这样吧,潘灵,再开一房给他们,我买单。”

“已经满了。”潘灵回答道,“骄梅那间是最后一个空房……”

予修低头拨通了予昊:“你不用搬了,腾出房间给邹猱,他带了人。”

“已经到了睡沙发的地步了吗?我俩猜拳还是抽签?”予昊的声音听起来很沮丧。“我们好好说话,不就可以了吗?”予修看了看还在等待的众人,没有多说便挂了。

“你手真的没事吗?”在电梯里,潘灵凑过来,“藏那么紧,一看就是严重了。”

予修看着她,脸色微妙:“我没有感觉了。”

“那怎么办,你还要参军。骄梅就在这里,她知道了不让你去怎么办?”

“她敢?!”予修眼一瞪。

潘灵不言语,双手合十,默默看着她,眼神萌动着怜悯和同情。

对峙片刻后,予修舒了口气,别过头:“右手不行,我还有左手。”

“骄奥,你说要拦她,她不回家你怎么拦?”105房里,骄梅和骄奥通话。

“你再看到她的时候就知道了,于公于私,你都可以拒绝帮助她了。”“可是那份资料已经在她那里了……”“就算她填好了也没用,体检通过不了。”“哎呦,你别卖关子了。”骄梅只觉莫名其妙,但骄奥不是二哥骄霖,不该说的话半点都不透露。

“姐姐,你看怎么办?”105房窗帘遮住外面,九尾狐跟随在猫后面,一黑一白对比明显。“没到必要时刻别插手,”黑猫落脚无声,渐渐离开了:“盯着叶予修的人可不止我们两个。”

“兜5,你快想办法。”予修一手放在兜5敞开的肚子里烘着,“100天太久了,还有两个月我就要体检考核了。”

“姐,着急也没用,一个机器人又不是神医。”

“你说,这咬一口就咬了吧,光用牙齿还不解恨。”予修一转身面对予昊,“他输不起就别来玩啊,动真格!真是莫名其妙。”

内伤刚好,手又出问题了。予修想想头都大,一把抢过予昊的薯片:“我诸事不顺,你倒还有心情吃,今晚还想不想睡了。”

予昊双手举过头顶,示弱道:“行行行,明天我登山,看有没有庙,替你祈个福。”

爬山,爬山,她一想起骄梅就头疼,还有两个一无所知凑热闹的,到时候怎么解释?呵!都乱成一锅粥了,她索性一手卷起被子跑到客厅,突然谁都不想见了。

“姐,姐——又怎么了?”予昊见她赌气,又笑又急,“我们好好说话。”

“走走走,权当我死了。”

“哼,现在还没意识到哪里出问题,蠢得也可以。”夭绍贴着窗沿看里面的情景,“她只要查一查,就会知道科宁所有在桃兜兜的资料都是假的,输了以后根本无影无踪了。连疑心都没有,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说的就是这种人。”

坤贝呆呆看向远远近近的高楼大厦,家家灯火阑珊,要是当年自己对殇别罗能有夭绍这份淡定和理智,知己知彼,不轻易干涉,不许诺包办太多,说不定结局会是另一种模样。

也许,是姐姐一向潇潇洒洒无拘无束,身在局外,才为清醒人吧。

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进客厅时,予修便醒了过来。她用左手狠狠抓了一把右臂,仅有丝丝不易察觉的痛感向她表示肢体的存在——手背,手腕,手肘,那种胀痛如同病毒感染般不断扩散,右边的整条胳膊在一夜之间软而无力。

她真的想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拉起科宁,拿了百达翡丽手表就走人,还会有这种事发生吗?这里的住客都不是人界那些肉体凡夫,自己怎么就不多加防范些?予修心内已经翻来覆去懊恼了无数遍。暗淡间,她内心隐隐有些不安,像自己在大雾茫茫中即将掉进一张看不到的猎网。

兜5在机动清扫地面,有节奏的机械声在寂静中尤为悦耳。予修走到落地窗前,掀开窗帘,向外眺望:昨晚,她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悬浮在一片虚无黑暗之间,脚下是五行为角构成一个大星阵,以自己为中心缓缓旋转着。

冥冥间有几个孩子追赶嬉闹,笑声,脚步声,呼吸声。

很远,很乱,模糊不清。

“金木水火土,金主义,木主仁,水主智,火主礼,土主信。金木水火土,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生生相息,生生相克,此消彼长……”童音缭绕,挥之不去。

予修默念。

“五行:一曰水,水曰润下,无声无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二曰火,火曰炎上,蒸蒸日上,热若实阳,一炬万事尘。三曰木,木曰曲直,能缩能伸,能弯能折,辨黑白明是非。四曰金,金曰从革,修正道鞭邪武,清恶念革腐弊。五曰土,土曰稼穑,厚德载物,岁稔年丰,伴君臣爱子民。”一位女子的声音覆盖过来,一字一顿。

那是予修从没听过的音色。

孩子们安静下来了,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清晰回响。

那女子融在黑暗里。

她徐徐靠近来了。

予修看不见,看不清,唯有那莹绿色猫瞳亮着冰冷的光。

忽如坠深潭,“扑通”一声后,什么都没有了,就在泡沫破灭间,她惊醒。

天才微微亮。

予修吹着晨风收回思绪,将“无痕”插入腰间,洗漱完毕后便轻轻离开了房间。骄梅还没回应她有关爬山的邀请,反正右手现在这样瞒也瞒不住,她早早找上去还能把难听的话先听了,不要扫大家的兴。

“咔哒~”予修正要敲时,105房的门自己开了。“骄梅?”她疑惑着走进去,只见娇梅的床上正散乱着帐篷、照明灯、防滑手套之类爬山用具,兜105的声音重复着:“请将物品放回原处,请将物品放回原处……外人侵入,外人侵入……”“你吵死了!”娇梅在阳台大声叫嚷,“这登山包灰不溜秋的,我不要,你给我拿过新的来,我自己装好。”“请将物品放回原处,请将物品放回原处……外人侵入……”“我说什么你没听见吗?这包丑,我要换!”

“这些是酒店住房自备的,都一样,换不了。”予修说着,和过来缠腿的兜105磕磕碰碰走向阳台。骄梅见了予修,一横眉指着门:“谁准你进来的,出去。”

“进入驱赶模式。”兜105嘭嘭嘭节节伸展,一下子和予修一般高,干枝一样细的四肢迅速有盔甲包裹。看样子,掏出个双节棍来挥舞或发个炮弹也不是不可能。

屏幕上的表情是恼火。

“……”予修二话不说就原路撤退。

和机器人打起来,砸坏了东西算在谁头上还不知道呢。

“丑死了,难看!”骄梅的声音满满的挑剔,在身后传过来,“什么品位啊,起码绣些花啊草啊也行吧……看这太阳帽,连个花边纹都没有。”

予修刚到门口,机器人毫不客气将门合上。

“砰!”力道之大,声音在这一层回响不绝。要不是隔音好,还以为这边爆炸了。

大清早就吃闭门羹。

予修揉了揉眉间,低头看看时间,还来得及。

“请进。”门不久又开了,兜105微笑着比了个请的姿势,“骄梅小姐需要您的一些建议。”

“不是,兜105,你都帮不上忙?”予修意外了,转身就想走,“连你她都嫌,我何德何能?还是……”

“叶予修你什么意思,要八抬大轿抬你是不是?”娇梅在卫生间。

“这边请。”兜105体贴为她关上门,它的笑脸这个时候在予修眼里像藏把刀。予修猛吸口气,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怎么了?”她刚拐进卫生间就转出来了,触了电一样,“你,你把衣服穿好啊!”

“亏你还是和男人睡过的,连个同性的裸背都看不得!”骄梅嗤笑道。

予修反驳:“嘴巴干净点,那是予昊,我亲弟弟!”

“予昊就不是男的?”骄梅才不那么好收敛呢,“别废话,快进来把背链拉上。我都要冷死了,你到底是不是男扮女装?那么磨蹭。”

“小姐,拜托你用脑子想想,”予修从衣柜里翻出一套运动服才过去,“我们是去爬山,穿什么裙子,当选美呢?风一吹全走光。”

“怎么和兜105一样,不解风情。”运动服被骄梅无情抛弃,予修眼看着它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后与地面来了个亲吻。

兜105灰溜溜过来捡走了。

“啧,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骄梅趾高气昂,藐视着她,“服从命令,听从指挥,昨天说好了。”

“……”予修只觉无语,叹了口气,右手勉强抓住一点布料,左手提着拉链移上去。没想到因为右手没有力气,布料脱了几次手拉链也没弄好。

“你手,你手上润滑油了还是怎么回事?没吃饭哪,快点。”

“再催我就上嘴。”予修不满嘀咕着。

“就不该靠你。”予修还在挣扎,就被骄梅扭过身来一手推出卫生间外,“我穿运动装总行了吧,拿过来!我穿好了再找你算账。”

怕你啊。予修心内叫嚣,鼓着一肚子气,把运动服摔在骄梅身上。招之即去挥之即来,我是你丫鬟吗?

骄梅将脸上的布料掀下来,大声质问:“你扔我?你敢扔我?”

“它怎么出来的,就该怎么进去。”予修顺势手一勾将卫生间的门关上,紧接着又趴在被子上隔着床去摸兜105后背。

“出去!”骄梅果然在里面炸开了。

语音未落,予修便利索抽开了兜105的电池丢在枕头上,机器人的眼睛闪了闪红光即刻熄灭了。

同样的错误在她身上可不会发生第二次。

“我再给你一分钟。”予修的声音沉稳而悠闲,扑灭了骄梅刚刚燃起的得意。

“兜105,兜105,不听我的,投诉你!”

“三十秒。”予修左手一拽,将刚被兜105收拾好的登山包单肩背起。

骄梅一手束着头发,一手拿着梳,脚踝还没挤进球鞋就踢踢蹬蹬出来了。

“嘴。”予修在前面大步流星。

骄梅口里还咬着皮筋,不能说话,只能冲着背影直瞪眼。

进了电梯,骄梅整着衣服松了口气。她向予修伸手,手指往掌心弯了弯,索要着:“哼?”

“哼?”予修重复她的语气,眼里迷茫,“干嘛?”

骄梅翻了个白眼:“我包啊。”一副大款使唤丫头的模样。直到予修展开左手等她把包扒拉下来,才后知后觉:“右手怎么了?”刚刚一直和予修斗嘴,没注意到她一直单手活动,还以为是予修和她拽呢。

予修不动声色:“跟人打架伤着了。”

“哟,那么不幸的事怎么不早点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骄梅忽然想起骄奥的话,不由分说把予修右手从兜里拉出来:“我看看。”

没想到沿整条胳膊看下去,就手背那一排牙印最严重。

骄梅偏开头去。

“抖成这样还不如笑出来,”予修看她憋笑憋得全身都在颤,眼中一丝丝不甘与无奈在蔓延,自己也忍不住稍稍微笑了,低声说,“你的良心来得真不是时候。”

“像狗啃似的,”骄梅没转过来,咳了几声,还在试图冷静,“我不能笑,不能笑,别的还可以笑,这个不行。”

伤害性不强,侮辱性极高。

予修将她扯过来身:“我就拉他一把而已,没想到他忽然来一口。”

面对予修一本正经的样子,骄梅连连点头,可同时思维瞬间万马奔腾,联想伤口背后如此幼稚的故事。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捂着肚子,放声大笑开来:“叶予修,你不是街头恶霸,也是个能说事的大姐大吧!怎么这种小孩子的招数你也中。啊哈哈,不行了不行了,让我呼吸一下。”

“……”你现在笑得也太大声了,合着刚刚是先抑后扬吧?

“还走不走了?”电梯总算停了,予修拉着脸把她拽出来,看了看腕表,上面有潘灵发过来的信息——我们一千米外,天福超市一楼车库门口见。

骄梅打了个趔趄,扶着予修的肩膀站稳了。

“走,就差我们两个了。”予修拔腿就跑,“我们在他们离开超市前追过去。”

“哎,别走那么快,等等我。”骄梅刚开始还能跟在后面,但平时不怎么锻炼,再加上个登山包,跑了一段便气喘吁吁,“还要跑,早知道,就给你了,这登山包……”

不知道在跑步中是不是每一个被远远抛下的生命都有这种冲动,就是沉不住气不顾一切地想缩短距离。明明自己可以支配的体力不多,就算合理支配也落得个昏天暗地的狼狈,但就是害怕着,盲目去爆发,去追赶,根本不想以后。

骄梅就是这样,结果很快腿就像灌满了铅,登山包越来越重。眼看两人的距离越来越大,并肩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一股无助的情绪将她包围。街上行人仅寥寥几个,前面一同出发的已经远去,她仿佛孤身置于漫漫无边大海,漂泊着,无人问津,随时都会被滔天巨浪吞没。

“喂!”骄梅停了下来,双手撑膝,大口大口呼吸,“你赶着投胎啊!”

予修往回扫了一眼,折回来直接牵住她,继续向前飞奔。

“啊,放手,放手,我跑不动了,”骄梅惊恐万分,奈何甩也甩不掉,“我呼吸不上了……”

“死不了,不要放弃。”予修手上越发用力,“两人一前一后,不离不弃。”

“我不行了,不行了,”再跑一段,豆大的汗珠从骄梅脸颊滑落,汗流浃背,“一千米,怎么想的……”

骄梅这才想起事先的约定,因为山很高,要露营,要看日出看星空,要庆祝生日,要在山顶烧烤……六点前到达桃兜兜底层的,先开车到超时购买食品。剩下的就自己想办法在山底汇合。

这个时候,疫情当道,不戴口罩上街已经是忌讳了,打车都是妄想,双腿最实在。

“怪我,磨蹭了那么久……”骄梅上气不接下气,“你先到,等我。”

予修没有松手,只是又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你这是趁人之危,看我笑话的吧!骄梅真想破口大骂。

可是脑海里,刚刚那个眼神,那么认真,那么坚毅,充满着力量。恍惚间,骄梅有那么一个错觉,就是听见它说——“要相信我。”

晨阳下,薄雾未散,空气还混凝着夜晚的清凉。

她看着予修跃动的声影,迎着光,镶上了一道金边。

两人一前一后,不离不弃。

这个人啊,内心盛开的一定是向日葵吧,过去,现在,未来,都将永远没有黑暗。

骄梅豁出去了,胜利就在眼前,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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