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瘪三之死
轩辕曜走至空地中央，道：“来吧！”
“去死吧！”鼠赍狞笑一声，大踏步飞来，一只拳头卷着一股劲风嘶嘶呼响着轰击在轩辕曜单薄的身体之上。
只听见“嘭”一声巨响，大如惊雷，轩辕曜整个身躯被打飞，足足飞了二十多米的距离才重重堕在地上。
轩辕曜只觉胸腔处肋骨断裂，禁不住喷出一口鲜血，众人瞪着惶恐的眼神，一个个目瞪口呆，噤若寒蝉。
“他这下活不了了。”一人小声耳语道。
“鼠总管的一拳都可以打死一头老虎的。”另一人道。
“自不量力的家伙，死有余辜。”
“曜哥！”瘪三狂吼一声，奔至轩辕曜面前，扶起了他。
“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轩辕曜嘴角处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话未说完，再次呕出一口鲜血。
瘪三放下轩辕曜，快步走至鼠赍面前，两眼直露杀人般的凶光，“你就是一名刽子手，我要杀了你。”
说着，瘪三一只拳头向鼠赍脸部挥过去，没想到被鼠赍轻松捏住。
“就凭你，几百个几千个你都不是我的对手。”
“呸！”瘪三啐了一口浓痰，不偏不倚落在了鼠赍脸上，“你也只不过是一个供人差使的奴才罢了，得意啥。”
轰——
鼠赍一拳轰击在瘪三胸部，瘪三只是闷哼了一声，整个人软软地瘫倒在地，痉挛着，翻着白眼，大口呕着血。
“瘪三！”轩辕曜眼泪狂涌而出，忍着剧痛，拼尽最后一丝力量，朝瘪三跑来。
鼠赍揩掉脸上的痰沫，怒骂道：“真是一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等鼠赍转过身的时候，他只觉腹部像是遭受到一只巨锤锤击，整个人轻飘飘飞了起来，碰撞在身后几米远的巨柱上堕落在地。
轩辕曜沁满泪水，将躺在地上的瘪三抱在怀里，急声道：“瘪三，你感觉怎么样？”
瘪三强咽了一口上涌的鲜血，支吾道：“我……我没事。”
“都是我不好，不应该带你来这里的。”轩辕曜眼泪吧嗒吧嗒落在瘪三形容枯槁的脸上。
“能……能结识你……这样的朋友，我……”瘪三昂一声吐出一大团鲜血来，喷溅了轩辕曜一身。
“啊——不——”轩辕曜狂吼一声，缓缓站起身子，怒视着刚刚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的鼠赍。
鼠赍抹了一把嘴角处的鲜血，惊讶道：“好快的速度，连我都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绝不手下留情。”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轩辕曜忿忿说道，“我的命掌握在我手里，而不是你手里。”
话讫，轩辕曜施展开起最近几日学来的擒拿格斗之术，与鼠赍连连过了几招。
“此人实在太可怕了！”鼠赍心里默念道，由之前的惊愕转换为惶恐，他简直不敢相信之前还弱的跟只蚂蚁一样的少年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质的蜕变。
如果在不施展斗气的情况下，他勉强与眼前的这位少年打成平手，这不他又不小心被轩辕曜击中了几拳，胸口火辣辣的痛。
鼠赍怒火中烧，不得不施展起斗气，周围空气突然变得凝滞起来，轩辕曜惊奇地发现自己挥出去的拳头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牵制，再也击不出闪电般的速度。
“去死吧！”鼠赍一拳轰击到轩辕曜头部，轩辕曜只觉两眼冒金星，整个身躯九十度倒地，头部重重砸击在地面上，击碎了用大理石铺成的地板。
嗡——嗡——嗡——
轩辕曜意识混沌，他只觉口腔里的血液开始往咽喉、鼻腔、眼睛、耳朵里倒灌，死神已在向他召唤。
“他作弊，竟然用斗气。”有人愤愤不平地小声啐骂道。
“是啊，鼠总管说好的不用斗气。”
“像他这种不讲信用的人，以后谁还敢跟他合作。”
……
这话尽管很小，但还是嘤嘤嗡嗡传进了鼠赍的耳朵里，鼠赍两眼杀气毕露：“好啊，是谁敢在背后说我的坏话？给我站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孬种一样的不敢站出来。
“有种的给我站出来。”鼠赍像一头发了疯的骟牛，大声嘶吼道。
“你作弊！”一位工人站了出来，壮着胆子大声回道，“你说好的不用斗气，可为何使用斗气？”
“好，有种。”
只见划过一道虚影，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见这名工人胸膛处已被鼠赍一拳打穿，鼠赍一脚将他踩到在地，这名工人喷出一地鲜血，睁着眼睛死于非命。
“谁还敢说我坏话？”鼠赍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工人，工人们一个个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鼠赍满意地擦拭着血迹斑斑的一只手，缓步走到轩辕曜面前，道：“无论你多么了不起，最终还是死在了我的手里，我这就送你上路。”
一阵狂笑过后，鼠赍像提一只鸭子一样将躺在地上处于昏迷状态的轩辕曜从脖颈处提捏起来。
“去死吧！”
鼠赍的手愈捏愈紧，站在远处的工人甚至能听到轩辕曜喉咙断裂的声音。
一道黑影闪过，只是一眨眼功夫，众人只看见鼠赍头颅堕在地上，其头部断裂处还喷着丝丝鲜血。
一位穿一身黑衣的人站在鼠赍几米的位置，手里绰着一把钢刀，钢刀刀尖处滴着瘆人般的鲜血。
又是一道黑影闪过，黑衣人消失不见。
“好快的速度！”一工人惊叹道。
“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要不是地上滚着那颗血淋淋的人头，众人还以为自己在做一场梦——从不曾见有一黑衣人来过这里。
“快，快救人。”一工人招呼道。
众人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忙走到轩辕曜和瘪三面前。
须臾，在众人合力治疗下，轩辕曜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第一时间嚷道：“瘪三，瘪三在哪里？”
他强忍着剧痛站起身，往瘪三走去。
“节哀顺变吧，他估计活不久了。”一人哀痛道。
“不，他不会死的，我这就去给他治病。”轩辕曜说着，抱起了瘪三，往外面走去。
“你这身体虚弱的，要不我们帮你。”
“不用，谁也不许碰瘪三，否则我定与他拼命。”
众人见轩辕曜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一个个住了脚，频频摇着头。
轩辕曜将瘪三抱出了府门外，一路小跑着往附近医院跑去。
“曜哥，快放我下来。”
轩辕曜听到瘪三的声音，激动的快要跳起来，忙停驻了脚步，将瘪三靠在了一处墙角下。
“你感觉怎么样？好些没？”
瘪三微微睁开眸色无光的眼睛，声音低沉道：“我……我快不行了。”
“你坚持住，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我……”瘪三咽了一口鲜血，“我自知命不久矣，岂能抢救的来。”
“不——”轩辕曜眼泪似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我能认……识你，是我三生有……幸。”
“瘪三，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别打扰我说话，趁我这会还有一点气力，把……话说完。”瘪三伸出一只手，从脖颈处取下一块用一根绳子穿着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鳞片，这块鳞片在烈日下熠熠生辉。
“我自幼丧父丧母，这是……我父母唯一留给我的一个东西，无论我多么穷，都没有舍……得卖它，而是将它一直衔在我身上。”
瘪三脸色发白，声音小的与一只蚊子飞过来的声音并无一二，他气力虚弱地将这块动物鳞片交至轩辕曜手上。
“我……今天正式赠予你，希望你能代我保管。”瘪三长吁一口气，挤出一丝笑容，“只要你看到它，希望你就能想起……”
话未说完，瘪三脑袋无力地下垂下来，鼻腔里只有出着气，没有进去气。
“瘪三——”轩辕曜大声嘶吼着，“你不要离开我呀！求你了，你别离开我！”
“求你了，你别离开我！”
昏暗的暗室里，站着一名须发皤然却又精神矍铄的老人，身边站着一名瘦高个和一名黑衣人，老人正是本镇第一高手虎煌。
“属下为了保护轩辕曜的安全，不得已击杀了鼠赍。”黑衣人说道。
“这个鼠赍目中无人，放荡不羁，死有余辜。”虎煌面有愠色，“像这种只会欺负弱势群体的人，早就应将他除掉。黑夜，你做的不错。”
“谢老爷。”黑衣人躬身道。
“最近这几天的跟踪，你发现些头绪没？”
“回禀老爷，除了看那小子日夜练功外，并无其他发现。”
“你要想办法潜入他的住处，一探究竟，明白不？”
“属下该死，恕属下无能。”黑衣人自责道，“那瞎母总是匿在窑洞里不出来，我也不好直接进去。”
“连这点简单的事都办不成，难道还要我来亲自教你么？”虎煌大声叱道，“你也知道，轩辕剑对于我们目前的计划是多么的重要，不可再多拖时日，以防有变。”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办的漂漂亮亮的，别让其他人看见，也不要给虎锦说。”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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