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皆无法
“咦，是小师妹和小师弟，你们在这作甚？嘿嘿。”本是碰巧路过的四师兄突然停下脚步，对着二人打招呼。
“见过三师兄，师弟在此...”本欲回答的方牧被丁媛媛打断。
“我们在等小灵师姐。”丁媛媛严肃的回答。
“你们找六师妹作甚？”巫魁见丁媛媛是这番模样，顿时心中起疑，开口追问。
方牧看了一眼了丁媛媛，便见她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他身体有些毛病，所以想请小灵师姐给他看一看。”说着指了指一旁方牧。
“哦？”四师兄巫魁一听立刻惊呼，连忙问道：“小师弟身体哪里不好？莫不是得了什么怪病，连明师弟也看不好？”
却见丁媛媛轻轻摇了摇头。
明玺负责九衍山的大小事务，所以常居九衍山，而他又执掌万法峰，万般之术皆是懂一点，医术亦是。
可现在丁媛媛非要等孙小灵归来，莫不是小师弟身体有什么奇异，连明玺都治不了？顿时巫魁也紧张了起来，连忙驻足，默不作声的等了起来。
不一会儿，三师兄陆千行也来到此地，巫魁与其简单叙说一番，三师兄轻轻点头，未曾发言，也在此等候了起来。
又过了好一会，天上突然飞过两道人影。
“小灵师姐，云鹤师兄。”丁媛媛立刻挥手招喊。
天上的两人听见声音，发现是丁媛媛，而且不止是他，三师兄、四师兄，小师弟皆在，连忙落下地来。
方牧看着落地的六师姐和七师兄，只见六师姐缓缓收起一把美人扇，此扇便是载她的飞行法器。
若是之前方牧自是有些羡慕，向往，此刻心中却是有着深深的苦涩。
.....
“见过三师兄，四师兄。”孙小灵与苏云鹤立刻上前行礼。
三师兄陆千行轻轻点头，默不作声，四师兄连忙大声说道：“六师妹，小师弟身体有恙，他们在此等你多时了，你快给瞧瞧。”
“好。”孙小灵听闻巫魁所说，微微有些愣神，不过立即点头，转头看向方牧。
“六师姐。”方牧立刻行礼。
“小师弟不必多礼，小师弟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孙小灵轻声问道，说着便伸出一只玉手来，捏着了方牧的手腕，显然已是开始在摸脉看诊。
“恩？”孙小灵松开方牧的手，微微皱眉，有些疑惑的说道：“我并未察觉小师弟身体有何不对，小师弟可否说说是觉得哪里不对？”
方牧闻言，脸上立刻显露出茫然的神色，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灵师姐，方牧的身体没什么问题，是...”一旁的丁媛媛开口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小师妹你快说啊。”四师兄很是急躁，连忙追问道。
“是他的...修行有些问题。”丁媛媛轻声说道，双眼亦是闪过一丝茫然。
“怎么回事？修行有问题？有什么问题。”四师兄诧异问道。
“哎呀..四师兄，你们仔细瞧瞧方牧的修为啊。”丁媛媛摇了摇头，似是有些无可奈何。
“小师弟的修为怎么了？聚灵一重，有什么问题？”四师兄看了看这般说道。
四师兄还没发现问题所在，不过其他几人，三师兄、六师姐和七师兄的脸色立刻严肃了起来。
“我记得，小师弟已是入门有一个多月了吧。”七师兄苏云鹤缓缓说道。
三师兄轻轻点头，未曾发言。
六师姐抿了抿嘴唇，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入门一个多月了，才聚灵一重，这是怎么回事？”四师兄巫魁反应过来，连忙大声惊呼。
“小师弟，你也太惫懒了，你即便是性子好耍，就算三五天修行一次，一个多月也不可能才聚灵一重。”巫魁指责的说道。
“我看你这一个月来，一次都没修行，这事须得告诉五师弟，让他好好管教管教才是。”
“想当初，我第一次修行，整整一个月都扑在修行上，连觉也舍不得睡，后来钻研了炼器之术，这十几年也不曾懈怠过。”巫魁徐徐说道，连连教育方牧。
“好了，巫魁，闭嘴。”三师兄出声制止。
“我说说怎么了，既是入了我九衍门，便是我的师弟，我做师兄的说说怎么了？”巫魁不满说道。
“好了，四师兄，你少说两句了，先听我说完。”丁媛媛也出声制止巫魁。
“四师兄，且先听小师妹说说吧。”孙小灵也是轻声开口，制止了巫魁。
“好吧，我看小师妹你想说什么？”巫魁不满的看了一眼方牧。
方牧见状，并未生气，心中反倒是有些感动，明白四师兄这是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可实际情况，却并未如四师兄所想。
...
“小师妹，你是说小师弟每日都有修行，而且你都是看着的？”巫魁更是诧异，既然如此，方牧怎么可能还是聚灵一重境。
“对，而且还有小灵师姐送他的聚灵衣，每次修行都有穿的。”
“不可能啊，这种事没听说过啊。”巫魁喃喃自语，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另外三人，三师兄，六师姐和七师兄互相对视一眼，都知道事情大发了。
一时间场中沉寂下来，诸人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师妹，你看得清楚，莫不是被小师弟唬了，看似修行，其实在睡懒觉呢。”巫魁打破了场中的宁静，他还是有些不信，所以这般问道。
丁媛媛见状，立刻举起右手，伸出两根指头，作发誓状，开口说道：“我拿我爹的衍算之道发誓，要是我骗你，我爹他就道破...呃..”丁媛媛的声音被打断，转过头去，发现方牧正疯狂的扯着她的衣裳。
“好了好了，小师妹，莫要如此，我们信了、信了。”七师兄似乎有些发颤，连连说道。
“对，小师妹莫要胡言。”孙小灵也是连忙说道，赶紧上前放下了丁媛媛发誓的右手。
一旁的三师兄陆千行见状，也是连连的点头，又长出一口气，似乎是躲过一劫。
“四师兄，这下你信了吧。”丁媛媛看向巫魁，开口问道。
“这，小师妹既然拿师尊...”
“咳..咳咳”一旁的三师兄突然咳嗽起来。
“...我自然是信了，不过这怎么可能？”巫魁问道。
众人闻言，皆是轻轻摇头，全然不明白
“那要不让方牧修行一次，你们仔细瞧瞧。”丁媛媛出了个注意。
“好，这般好，且让我....让六师妹仔细瞧瞧才对。”巫魁说道。
“好，那现在我们就去练功殿。”丁媛媛帮方牧应承下来。
随即，一行六人赶往练功房。
....
“修习的是我九衍门的九衍天经，这般修行模样看来小师弟的资质不差。”
“我看比老四好上许多。”冷不丁的三师兄说了一句。
“...”巫魁幽怨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三师兄，未发一言。
“而且穿有聚灵衣，这灵气汇聚的速度已是不差。”
“对，我看和聚灵九重的都差不多了。”
“给小师弟测过灵根没有？”
“还没有测过灵根呢。”
“测什么灵根，我九衍门不重灵根，重道念，测不测都无所谓。”
“这倒也是。”
...
不多时，修行一遍结束的方牧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诸位师兄师姐，正围坐在一起讨论个不停。
“师弟，可有什么异常？”孙小灵师姐连忙发声问道。
方牧缓缓摇了摇头。
三师兄主动捏住方牧的手臂，微微探查了一番，随即放下，又轻轻叹了口气。
“修为分毫未进。”巫魁摸着自己的络腮胡，想不明白这是为何。
“可灵气到哪里去了？”七师兄也是疑惑。
修为没有进步，那汇聚的灵气又到哪里去了？
众人皆是摇了摇头，想不明白这件事。
“难道小师弟的灵府有缺，所以才这样？”巫魁胡乱猜测。
“不会。”三师兄陆千行摇头说道：“若是灵府有缺，那么只会是一点修为也不会有，完全是一个..废人。”
众人听闻，亦是点头，灵府若是有缺，便如大碗底部有个破洞，是一滴水也装不了，所以是一点修为也不会有。
而此时的方牧的的确确是聚灵一重，而且其资质看着不错，修行速度也不差啊。
几人皆是沉默，想不明白这是为何。
...
“陆师兄，原来你在这，教明玺好找。”突然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打破了练功房的沉寂。
方牧偏头看去，发现来人正是五师兄明玺，缓步进入屋来。
“明师弟，你来的正好，小师弟出了这等怪事，为何不早叫我们知道？”巫魁带着不满的说道。
刚入了屋的明玺闻言，脸上立刻生起疑惑，怪事？什么怪事？
他此时又才发现，这小小的练功房，竟然聚集了九衍门的大部份弟子。
除了九衍门宗主，他们的师尊之外，便只有闭关的大师兄，离家出走的二师姐不在，其他弟子皆在此地。
“出了何事？”明玺轻声疑惑问道。
“明师弟你难道不知？”四师兄巫魁有些不信的问道。
“四师兄，五师兄的确不知此事。”方牧主动开口解释。
“...好吧。”巫魁听闻，无奈点头，随后又摇头。
明玺见巫魁这一莫名的举动，更加疑惑，开口问道：“到底何事？”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孙小灵才缓缓开口说了起来。
“竟有如此之事。”明玺听闻所有事情，连忙走至方牧身前，捏住他的手腕，随即又疑惑的摇了摇头。
“我未发现有何怪处。”明玺说道。
“六师妹也瞧不出来呢。”巫魁瓮声说道。
“这...”明玺摇了摇头，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
“师弟在此多谢诸位师兄师姐的关爱，今日之事浪费这般长的时间，师弟心中实是过意不去，谢过三师兄四师兄、五师兄、六师姐七师兄。”方牧缓缓起身，行礼且郑重的说道。
“小师弟你...”巫魁开口。
“五师兄前来，想必是寻三师兄有事，既是如此，还是正事要紧，师弟这般琐事，今日便到此为止吧。”方牧又是行礼，这般说道。
殿中情景更加沉寂了。
“这样吧，我且下山去，我几年前识得几个怪道朋友，我去问问他们可有良策。”三师兄开口徐徐说道。
“正是正是，咱们搞不明白，下山去问问便是，我也认识不少人，他们以前铸灵器的时候还求过我呢，我找他们问问去，要是有办法，别说三五件灵器，就是三五十件，咱也给小师弟换回来。”巫魁连连说道。
六师姐孙小灵也开口说道：“我去问问妙手圣院的大师有没有方法...”
“我去查查古医典籍，看看可有奇丹妙术，能否解小师弟这种怪症。”七师兄也在想办法。
“我还认识北域之人，看看他们圣殿可有什么记载，能否医治。”
“我也认识西域弟子，我去问问他们有没有高僧，是否了解小师弟这种情况。”
“我识得东域的人，我去找找他们的太医院，是否发现过小师弟这种事。”
“...”
方牧看着诸位师兄师姐连连出谋划策，顿时眼中起雾，说不出什么话来。
“小师弟莫慌，天下大的很，说不定只是小事而已，我去去便会，你且安心等候。”巫魁拍拍胸脯，保证说道。
“我与你六师姐，明日再启程下山。”七师兄苏云鹤说道。
“七师兄，你与六师姐才刚刚回山..”方牧有些迟疑。
“无妨，小师弟且安心，我们快去快回。”六师姐轻轻说道。
方牧无声点头。
“这样吧...我去问问师尊，看他老人家，对此事有什么办法没有。”未曾开口的五师兄明玺突然这般说道。
“好，明师弟合该你去问问师尊。”四师兄连连点头说道
“好，走吧，小师弟好好休息，且等我们的消息。”三师兄站起身，轻言说道。
“对。”巫魁大声附和，随后两人转身离去。
“我们也去了，小师弟且安心些。”六师姐和七师兄起身说道。
“多谢诸位师兄师姐，师弟无以为报。”方牧恭敬行礼，送别师兄师姐。
明玺轻叹一口气，随即无言离去。
...
练功房便只剩下方牧与丁媛媛两人。
沉默无言，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媛媛师姐，你饿了吧，师弟做饭给你吃吧。”方牧打破了沉寂。
丁媛媛听闻，却是摇头道：“算了，我吃不下。”
方牧见状，一时间微微叹气，明明是他自己的事，可媛媛小师姐却是比他还要紧张，还要心烦，真是让他受宠若惊。
“我还是去做一点吃食吧，一会饿了还是要吃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方牧起身，徐徐说道，一脸的无谓状。
“哼..就知道吃。”丁媛媛见方牧这番模样，冷哼一声。
对、对、就我知道吃...不知道是谁吃的最多，我这样子，我也不想的啊，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方牧心中无奈，随即出了门，做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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