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调查
“先生，我们想知道，平魔将军囚禁旧部一事是真是假。”
白牧华问道。
晨泉公叹了口气：“这是真的，老夫也是被平魔将军囚禁至死。”
陈穆在一旁握紧拳头，脸色通红。
“那么先生可知道平魔将军囚禁之处在什么地方？”
晨泉公摇摇头：“不知道，平魔将军收押犯人全部用药迷晕后才送至地牢，所以老夫也不知方位，只是应该距离诚安镇不远。”
“嗯。”白牧华点点头，面色凝重：“那么，晨泉公先生，您是否有留下证据？被关押的证据。”
“老夫受刑前，将一封书信缝在衣物内侧，现在可能尚存。”
“陈穆先生，晨泉公生前所着衣物是否还保存着？”白牧华转头问陈穆。
陈穆点点头，面色激动。
“那么我们要问的就这些，晨泉公先生，该回了。”
晨泉公看向陈穆：“可否让老夫给犬子讲些遗言？”
白牧华点点头：“先生请便。”
说罢，白牧华拉着墨渊走出正堂。
“穆儿，你可知为何公子不让你发出声音？”
陈穆摇摇头。
“为父已经死了，应当魂入黄泉，此刻却被公子唤灵回府，鬼差正四处找我，如果你发出声音，鬼差就会马上找来。”
陈穆看向晨泉公渐渐模糊的面容，微微颔首。
“穆儿，为父这一生实在是对不起你，还有你娘。”晨泉公的眼神望向正堂后摆着的画像，那是早早去世的夫人的画像。
“为父一生苟求安生，即使得了小小官位，也不敢骄傲自满，而是用祖宗的祖训要求自己，兢兢业业全身心为人民服务，为了不让你们败了祖宗的名声，在你们小时候便过于严厉了，为父愧为人父啊。”
陈穆的眼泪流出眼眶，拼命地摇摇头。
“现在为父要回黄泉与你母亲相见，也算是圆了一桩心愿。但是为父还有些话想对你说，你务必乖乖听着。”
陈穆点点头，毕恭毕敬听着。
“为父死后，不管公子能否为我翻案，你都要将人家作为座上宾，不论他地位高低，都要恭敬地对待。对待别人也是一样，绝对不要首先挑起事端；也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家人；如果有机会做官，也一定要追随正直的领导者。”
“为父这一生没什么作为，你一定要承担起祖宗的基业，不要让为父寒心啊。”
陈穆跪在地上，眼泪砸在地面上，不停地叩首。
半刻后
陈穆打开门，将白牧华和墨渊请回正堂。
“先生，一路走好。”
白牧华捡起地上的纸钱，将晨泉公的灵魂送回黄泉。
“现在，陈先生，请带我们找到令尊的衣物吧。”
“嗯，嗯，好。”
陈穆擦干净眼泪，带着白牧华走向后院。
一件沾满血污，残破不堪的单衣被悬挂在后院中，无比凄惨。
“平魔将军这个混蛋。”白牧华也不禁发起了怒来，握紧了双手。
陈穆取下衣物，从中摸出了一封血书。
白牧华从陈穆手中接过血书，一字一字地慢慢读完。
血书中详细地记述了平魔将军手下狱卒的恶行，严刑逼供，收受贿赂，虐待老臣。
白牧华全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向陈穆深鞠一躬：“陈先生，这封血书我先拿走，我一定会为晨泉公还有其他受虐待的人们讨回公道！”
“谢谢公子，先父在天之灵会保护你们的。”
白牧华正踏出正门，却被陈穆叫住。
“还未知晓公子大名。”
“我叫白牧华，他叫墨渊。”
语罢，白牧华手执血书，离开晨泉公府。
回到客栈，白牧华将血书小心翼翼地放在案上，将地图再次投影出来。
“看来想要找到关押地点，只能通过源头下手。”
白牧华的右手指向平魔将军府。
“你是说，我们要开始监视平魔将军府了？”
“没那么麻烦。”白牧华将食指放在嘴唇上。
······
入夜
几个浑身无力的士兵结伴从将军府中离开，嘴里嚷嚷着模糊不清的话，好像是喝了大酒。
一个士兵中途改道，说要去解手。
士兵刚轻松完，便感觉身后传来一股阴气。
眼前赫然是已经去世的晨泉公。
“啊啊啊啊啊！”
士兵张开大嘴，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掐住，发不出声音来。
“怎么？你认得我？”
晨泉公的嘴唇未动，空灵的声音却从不知何处传来。
“晨泉公切勿怪罪，小的只是听命行事，并非是有意伤害先生啊。”
晨泉公冷哼一声：“哼，你们这些狱卒如何折磨我们，当真以为我不记得吗？”
“先生饶命！先生饶命！您有什么要求，小的一定满足！”
晨泉公沉默了一阵，说道：“告诉我，我被关在哪里？”
士兵畏畏缩缩地颤抖了一阵，回答道：“先生饶命！小的只知道所有犯人都会被送到将军府，具体位置小的也不知道啊。”
“哼，谅你也不知道，滚吧！”
话音刚落，士兵便跪在地上疯狂磕头，然后喊着谢谢先生跑开了。
士兵离开后，晨泉公眼前的雾气逐渐散开，变成了白牧华的模样。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地点在将军府内，接下来就要知道具体位置了。”
墨渊从暗处走出。
“接下来，就是我们的任务了。”
白牧华从怀中取出两张纸条。
“潜行术。”
纸条化为两团黑烟，二人的身影消失了。
······
将军府内
平魔将军放下了手中的兵法书，脱下了身上的铠甲。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平魔将军慢慢抽出剑，缓步挪到门口。
过了半晌，一片寂静。
他呼了一口气，回到座上。
白牧华站在将军府的正中心，手中握着一张纸条。
“感知魔法。”
纸条散开，分布在周围的空间中。
一股巨大的怨念从地底下奔腾而出。
“在地下！”
白牧华睁开眼睛转向墨渊。
“那么只要找到入口就可以了。”
白牧华再次闭上眼睛，感知着怨念的来源。
随着最浓烈的一股怨念，白牧华和墨渊来到了一所小房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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