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御气者
叶小可将两人带到沐浴的房间外面，然后说：“里面就是沐浴的地方了，可儿就不进去了。里面有下人，有需要直接和他们说就好了，哥哥们快去吧，再换一身衣裳，把身上这件扔掉吧，都快成碎布条了。”
金一一推门进入房内，感觉明显温度有些升高，又走过一条甬道，再次推开一扇门。
门里热气弥漫，温度也随之又升高了好几度，两旁的下人帮忙把金一一俩人的衣服脱下。
两人就这样怀着好奇的心情光着身子一步一步向房间深处走去。
一个不规则形状的大池子逐渐在迷雾中一点点显漏出来，池子又被分成几个小池子，其中还有大大小小的石头，甚至池子边还有一片小竹林，约么十几棵，倒也衬映着池子煞是好看。
沐浴完毕，下人拿来新衣服，是一套和当地人模式无异的衣服。
刚走出沐浴间，叶小可从远处跑来，停在两人身前看了看，然后对金一一说道：“哥哥穿这样的衣服也蛮好看的吗，可儿很喜欢。”
元十七紧跟着在旁边高呼：“我呢我呢。”说完还显摆似的转了一圈。
“哈哈，十七哥哥穿这一身像个女孩子，可能是十七哥哥长的模样秀气吧。”
元十七听完后装腔作势地说：“姑且算作是在夸我吧。”
“十七，你脸皮稍稍有点厚啊，之前没咋发现。”金一一说着就要捏元十七的脸，吓得元十七急忙躲闪到一边。
叶小可叉腰，嗔怒道：“行了，哥哥们不要闹了，爹爹已经布置好饭食了哥哥们是沐浴的时候喝饱了吗，现在不急着找吃食了。”
“快走快走，你这一说瞬间就没有力气了。”
不一会，一行人就走到了膳堂。
金一一和元十七看见了叶衡正在一个座椅上品茶。
于是走上去弯身行礼道：“是我们迟慢了，竟然让主家在这里等我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叶衡听到他这么说大笑道：“你这小友说话倒有意思，之前说过了不必拘礼，便是真的不必拘礼。”然后摆手伸向座位继续说：“坐坐坐，可儿，去招呼饭菜来。”
“为什么要可儿去，可儿想陪着爹爹和哥哥们。”叶小可向叶衡撒娇。
“快去快去，大人们说话你又听不懂。”
“哼。”
很快，一道道香喷喷的饭菜陆陆续续地端了上来，不一会就摆满了一桌子。
金一一看着越来越多的菜，忍不住地说：“本来按照礼仪，菜未上齐，主家未动，我们不方便动筷子，但是今天太饿了，我们先吃了，叶大人莫怪莫怪。”
“忘了忘了，看我这记性，尽管敞开了吃，不必在乎旁的。”
看着这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金一一一时也不知道先吃哪个好了。
饭过半晌，叶衡一边和金一一两人东聊一句西聊一句，一边自己也时不时吃点菜，但大多数的时候还是在一旁大量着金一一，淡淡地品着茶。
“两位小友，之前听可儿说过，你们救她的时候有奇异的现象发生，敢问你们是御气者吗？”
金一一想着奇异现象可能是元十七使用的法术，但是没明白那个御气者是什么意思。
“这御气者是何人？”金一一拿牙咬下一口猪蹄肉说道：“和在下又有何干系？”
“你们不知道御气者吗？”叶衡显得很吃惊，像是见到了什么怪物。
“可以说从未听过。”元十七在旁边搭话说。
“也难怪，你们估计从别的大陆过来，那里可能不一样。”叶衡思索了下又说：“正好闲的也是闲的，我给小友讲讲这御气者吧……”
很久很久，在这个大陆上，总有零零散散几个人向别人说自己可以看见漂浮在空中的发光颗粒。只不过大多数人在他人不理解和不相信下，渐渐以为是自己的毛病，也便没有深究，安安静静地生活了一辈子，这样过了几百年。
这几百年虽然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沉默，但有一个“异类”，不管旁边人什么样的眼神，怎么看待他，都一整天一整天地去研究这些发光颗粒。
一天，两天……
一年，两年……
终于，在他年老气衰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可以把这些发光颗粒纳入自己的体内，然后控制它们。
他把自己一生探索的经验都总结在了一本后来叫作《御气总则》的书中，里面记录了吸收和控制发光颗粒，也就是现在说的气的方法。
慢慢地，通过这本书，很多人从中习得了可以看见漂浮在空气中的发光颗粒方法。人们开始明白，空中确实漂浮着“气”，只不过大多数人看不见，也不会影响人的正常生活。
又经过几代人的深入探索，人们渐渐了解了气，并开始运用它。
这种被叫做气的东西可以大大加强人们的战斗能力。比如将它用在刀上，刀就会变得锋利无比，并且有极少数人还可以借着刀挥出“刀气”。再比如把气用在符上，便可以以气成阵，抵挡万千人马……
后来宫里那位设立了个专门培训御气者的部门——书阁。并将御气者的能力做出了境界划分：初始，洞玄，化虚，宿列……
但并不是任何人到书阁都可以习得御气的能力。大部分人天资不足，终其一生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迈入初识的门槛。所以，就算有书阁这种官方的部门，御气者依旧是小部分，连一半人也没有，也正因为如此，御气者在这个大陆上的地位很特殊——他们少，但他们很强。
一部分人尊敬他们，觉得他们是上天的使者，应该用全力维护他们：另一部分人却觉得他们是异类，已经不算是人类了，应该驱逐致死。
而持有中间态度的一群人，大部分是处于大陆东边承露寺的僧人，僧人们秉持着世间的一切冥冥中早有定数的教条，从来不问世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关于他们的出现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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