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刺客
手枪在手,天下我有!
赵子文此刻得到手枪感觉有了莫大的成就感。
做大事,做大人物,做大侠只是时间的问题。
武功算个鸟毛!
一切武功在子弹面前都是垃圾!
手枪在古代绝对是天大的宝贝疙瘩。
赵子文把手枪别在腰间,不由得意气风发,感觉腰杆子比以前都直了很多。
“赵子文,你快点好不好,天快黑啦,磨蹭什么呢?看个死人骨头用那么久的时间。”
史红云在洞外开始抱怨,如果不是为了见那个英俊的南飞公子,她哪肯来荒山野岭消磨时间?
赵子文应了一声,转身朝洞口走去,无意中左脚从碎石垃圾里踢出一个小纸片,纸片从一个生锈的中华铁烟盒里面散落出来。
他俯身从铁烟盒里捡出一个小笔记本,纸页已经发黄,洞里光线暗淡,只能到洞外才能看清上面的字迹。
他对着散落在地的骷髅瞧了又瞧,骷髅破朽不堪,骷髅头裂成了数块,想拼起来都难。
“哥们儿,你就安息吧,这地方风景不错,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你的手枪我收下了,有空我再来看你。”赵子文把几条男士内褲盖在破碎的骷髅上。
胆大的老鼠在骷髅间寻寻觅觅,骷髅上的肉早被它们啃的干干净净,它们只是在寻觅以前的味道。
人生何其不幸?
死在异乡不能落叶归根,确实是个遗憾,但是没办法,每个人各有各的死法,谁会知道自己能死在什么地方?
赵子文钻出洞外,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古代的空气就是清新,古代的天空洁净无比。
天色将暗,飞鸟无踪。
史红云瞧见赵子文手中的笔记本问道:“你拿的是什么东西?”
“记录本。”赵子文随口答道。
“记录本是什么鬼东西呀。”史红云一剑的疑惑。
赵子文打开破旧的笔记本,字迹很小,只能在光亮的环境才能看清楚写的什么,其实只有三张纸上有字。
他撕掉记录本上有字的那三张纸揣进怀里,“这是国家机密,女孩子还是别看了。”
小翠道:“有什么了不起?破纸而已。”
赵子文摸摸腰间的手枪,手枪被衣服挡住别人看不出来,这次收获不小,在古代拥有枪支不算犯法,可称得上保命神器。
史红云道:“那骷髅是你们家乡的人吗?”
“嗯,是的,他怎么会来这里呢?”赵子文眉头紧锁,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小翠道:“我知道怎么回事?”
赵子文和史红云同时一愣。
小翠嘻嘻一笑,“那人肯定是个坏蛋,拐卖了别人家的女子,被官府缉拿,逃到山洞里把自己饿死了。”
史红云笑道:“你的想法倒是稀奇,你猜这个赵子文是不是坏蛋?”
小翠瞧着赵子文道:“赵公子肯定不是坏人,不然小姐怎么会相信赵公子呢?”
赵子文微微一笑,“小翠妹妹说的不错,我若是坏人,你家小姐愿意陪我来这荒山野岭吗?”
史红云晃晃手中的寒冰剑,“你敢使坏瞧我不把你脑袋砍下来?”
她又说道:“咱们三个不如在这里露宿一晚如何,顺便捉个豹子玩玩。”
赵子文道:“如果来很多豹子怎么办?你捉的过来吗?就你这金枝玉叶的小身板,不被豹子抓去入洞房才怪,说不定将来生个豹子娃娃,你就成了豹子娘娘。”
小翠闻听捂住嘴巴差点笑出来。
史红云气的哼了一声,“赵子文,你就是个胆小鬼。”
三个人走到山脚下,马夫守候在马车旁正自左顾右盼。
赵子文道:“史小姐,咱们分道扬镳吧,各走各的路。”
史红云气道:“你怎么言而无信?说好了帮我找南公子,怎么背信弃义呢?”
赵子文往哪去找那个女扮男装的同性恋?他被史红云说的一时语塞,闹了个大红脸。
小翠道:“你这人真是没道理,还是个男人吗?我家小姐不辞辛苦陪你来这里,你却舍我们而去,这是什么道理?”
赵子文一想那包银子还在相府的客房里,为了那些来之不易的银子只好再回相府。
一脸忠厚的马夫掀开车帘,“请小姐上车。”
史红云走近马车刚要上车,马夫突然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朝她的面门一抖。
她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随即全身酸软无力,靠在了马车上。
小翠惊呼,“小姐!”
马夫哈哈一笑,手中马鞭扬起朝马车旁边地上的一块石头甩去,啪的一声那块如西瓜大小的石头被马鞭打裂成数块。
小翠吓的不轻,不敢轻举妄动。
史红云无力的说道:“王保,你这是要造反吗?你可知道你会有什么后果?我爹会灭你的九族!”
“我呸!”王保一声冷笑,“史大小姐,你现在就是待宰的羔羊,还敢提你爹吗?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赵子文冷眼旁观,没弄清事情原因之前不能贸然行动。
小翠道:“王保,小姐待你不薄,你好没良心,竟敢暗害小姐,不怕相爷惩罚你吗?”
史红云道:“王保,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我并无仇恨,我没有亏待过你,你何故来害我?”
王保望对赵子文道:“车内有一包银子,你我平分银子,小翠姑娘姿色也不错,你带着你那份银子和小翠走,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可好?”
小翠噗通跪倒在赵子文的脚下,“赵大侠,小翠知道你是个好人,求你救救我家小姐,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救救我家小姐吧,小翠给你磕头了。”
赵子文扶起小翠,“你磕什么头呀?别急,让我搞清楚是什么状况再说。”
史红云道:“赵子文,我发誓我不曾害过人,王保居心叵测,其罪当诛。”
“笑话。”王保冷笑,“史红云,你还有脸说我居心叵测?没错,我如今确实居心叵测,我要和你入洞房,要你做我的女人,要你给我生儿子。”
“你无耻!”史红云气的粉面通红。
赵子文道:“我明白了,王保,原来你是个采花贼,你是个大坏蛋。”
王保道:“我不是采花贼,这一切都是史红云他爹把我逼出来的。”
“你胡说,相爷逼你什么了?”小翠怒喝。
王保道:“史红云,你可记得曾经在相府厨房做饭的那个路小凤吗?”
史红云道:“路姐姐是个厨艺很好的厨娘,她不是辞去职务回乡下了吗?你怎么提起她来?”
“她是我的娘子啊!”王保的眼睛顿时湿润。
史红云和小翠俱是一愣。
赵子文知道此事必然不简单,这个王保看上去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
王保道:“没错,路小凤是我娘子,她在相府做厨娘三年有余,可谓兢兢业业,从没有出过差错,但是在半年前,她给相爷炖了一碗鸽子汤,只是不小心少放了一点盐,这算是什么大错吗?”
赵子文道:“笑话,饭菜少放盐很正常,这根本不算事,胃口咸的人可以自己再加盐,这算什么鸟事?”
王保感激的点了点头,“赵壮士此言甚是,但是相爷不这么想,给他做饭的人不能有丝毫的差错,他觉得我娘子的舌头有问题,于是他令人割了我家娘子的舌头。”
“可恨!史弥远太过分了,心够黑的。”赵子文听的直摇头。
史红云道:“我爹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割去路姐姐的舌头?他怎能如此狠心?”
王保咬牙切齿,“你爹就是这么做的,他还问我娘子服不服?我娘子气的在他脸上喷了一口血,他又命人打掉了我家娘子所有的牙齿,又斩去双手双脚。”
赵子文不由得一声长叹,人心都是肉长的,可是有的人心究竟歹毒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真是不可测量。
史红云喃喃自语:“我爹怎能做这样狠心的事?不会的不会的。”
王保顿足捶胸,“可恨的是你爹明明知道我是路小凤的丈夫,而且我还是相府的一名护卫,他却丝毫不给我面子,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娘子遭受痛苦折磨的过程,直到我的娘子咽气。”
史红云眼眸溢出眼泪,“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王大哥,这件事我根本就不晓得,我爹只给我说路姐姐回了乡下,我更不知道她是你的妻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还去厨房询问,他们都说路姐姐回了乡下,王大哥,真的对不起!”
王保道:“相爷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官威,证明他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别人的生命又算什么呢?我辞去护卫之职甘愿做个马夫,就是为了找机会报仇雪恨,我没有机会杀相爷,但总是有机会接近史大小姐。”
史红云道:“你要杀我就杀吧,我愿意为我爹赎罪。”
王保摇头,“史小姐,你貌美如花,我怎舍得杀你?你爹杀了我的娘子,你现在可以代替我的娘子,我娘子被害之时怀了三个月的身孕,我娘子没了,我的孩子也没了,如今你代替我的娘子,必须给我生个儿子出来。”
“王大哥,车中的银子你拿去,你也可以杀了我,但请你莫要羞辱于我。”
“史小姐,你现在有选择吗?我不要银子,我只要你,等会咱俩在车内做成好事,你就是我王保的女人了,你完全可以取代我娘子的位置,我的床上功夫也不差,我一定会好好的对待你,让你心满意足,史小姐,这是你的命,谁让你是史弥远的女儿?”王保轻轻一拉,把史红云拉进怀里。
史红云中了迷香之毒,尽管拼命挣扎,丝毫不起作用,她的力气全无,只能被别人任意的摆布。
王保望着史红云如花的脸蛋,心中狂跳,史红云的美貌早已经打动了他的色心。
他忍不住伸手朝史红云饱满的胸脯摸去。
“住手!”赵子文一声断喝。
王保悻悻的缩回了手,这才想起还有一个碍事的男人。
他放开史红云,啪的抖动一下马鞭,旁边一棵小树拦腰被马鞭扫断。
他哼了一声,“赵子文,你真要与我为敌吗?我手中的鞭子不是吃素的,在相府我杀过六个刺客,我的绰号是王三鞭,你可知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赵子文摇了摇头,“你的功夫确实不错,可惜用错了地方。”
“我杀人只用三鞭,赵子文,你既然想英雄救美,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的死期也到了,这两个女人就都属于我的了,亮出你的武器吧。”
赵子文拔出手枪,枪口对准王保的右臂,他不想杀人,他也不敢杀人。
王保瞅着赵子文手中的手枪道:“你这是什么东西?”
“手枪。”
“手枪?”王保微微一愣,“赵子文,你在逗我玩吗?没有枪头的废铁也叫枪吗?你简直是在蔑视我的存在。”
“你杀不了我,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请你放了史小姐,你要报仇去找她爹,冤有头债有主,你的仇与史小姐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她爹是史弥远,当朝宰相,她应该为她爹赎罪。”
“去你大爷的!她爹犯的错怎么能安在她的头上,快放了她。”
王保大怒,他不再犹豫,史红云他是要定了,有人碍事索性一起杀掉。
他一抖精钢马鞭,鞭长九尺有余,鞭梢在空中啪啪作响。
不等王保的钢鞭打下,赵子文扣动手枪的扳机。
啾!
枪声很小,枪口喷出一颗流星般的子弹。
赵子文没想到这把手枪自带消声器,简直是完美的手枪。
王保顿觉手臂一麻,上臂的位置火辣辣的难受,随即疼痛入骨,持鞭的手垂落下去。
他瞧着流血的手臂愣住了,对方的武器如此厉害,根本让人无法防备。
他发现手臂被穿了个洞,鲜血流个不停。
再厉害的武功在手枪面前只能算个鸟毛!
史红云对赵子文轻轻一笑,那是一种感激的笑。
王保这才知道对方的武器很厉害,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他叹了口气。
赵子文道:“王保,你走吧,冤冤相报何时了?史小姐是无辜的,她爹是她爹,她是她,你不能把仇恨发泄在无辜之人的身上,你那种流氓行为也是触犯了国法,最少可以判你几年,快走吧。”
王保捡起地上的钢鞭,转身就走。
小翠赶忙跑到史红云的身边,拔出碧玉寒冰剑朝王保的后心刺去。
噗!
王保被刺了个透心凉。
小翠被寒冰剑的阴气所逼,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倒退了几步。
王保摇摇晃晃,瞧着胸前露出的剑尖,凄然一笑,一口血水喷出,栽倒在地。
赵子文惊道:“小翠,你杀人了。”
小翠道:“这种人不该杀吗?竟敢污辱我家小姐,死有余辜。”
她搜出王保尸体上的迷香解药喂史红云吃下。
史红云解除迷香之毒,把宝剑从王保尸体上拔出,用自己的手帕擦净剑上的血迹,宝剑归鞘。
她对赵子文报以一笑,“你救了我,谢谢你。”
“不客气,咱们把王保埋了吧,不能让他暴尸荒野,他也算是受害者。”
三个人用石头把王保的尸体掩埋。
史红云悠悠道:“这都是我爹造的孽,王大哥,你安息吧,你莫怪小翠,她只是为了保护我。”
小翠道:“我才不怕呢,他这是咎由自取,胆敢亵渎小姐,他不死天理难容。”
赵子文道:“也许小翠说的对,王保如果不亵渎史小姐,小翠怎会杀他?”
史红云道:“这件事莫要再提起,我们回去。”
小翠充当马夫,三个人返回丞相府邸。
回到相府,赵子文关上房门研究手枪,取出那三张纸,仔细看上面记录的内容,纸上写道——
(我真没有想到会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我杀人赚钱,只是为了还房贷和车贷,为了让老婆儿子过上好日子,我昧着良心用杀人,昨天我杀了一个科学家和他的老婆儿子,看着陌生的人倒在我的枪口下,我知道我这辈子不会有好报应。
本想着完成最后一次任务可以拿到一大笔钱过上好日子,睡梦中却被杀手破门而入,他们要杀我灭口,我跳窗逃跑,被逼无奈我逃到了山上,无路可逃,冒着大雨躲进了山洞,无意中在山洞里看见一只白猫。
我想杀死白猫,当我用枪瞄准它的时候山洞内突然涌出奇怪的浓雾。
当浓雾散去,我发现不在原来的那个山洞,我听到白猫的叫声,然后左腿被毒蛇咬伤。
当我意识逐渐麻木,我看见山洞外有个穿古代衣服的砍柴人,任凭我喊破喉咙,他却吓的逃走了。
像我这样的人就该有这样的结局。
我知道我要死了,这是报应,报应来的很快,那白猫可能是正义的化身,它就是来取我性命的死神,我不是好人,所以不会有好报,更不会好死。
我想念我的亲人,想念我的父母和妻儿,他们却不知道我客死异乡,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后悔了,如果做个好人,至少现在可以陪在亲人身边,享受幸福的人生。
我为死前做了一些准备。
我把手枪包裹在内衣中藏在石块中,希望发现手枪的人不要用它做坏事,用它维护正义。
2018年11月2日死于无名山洞。)
赵子文深深叹了口气,感叹房贷车贷累死大活人,挣不了大钱永远都是可怜的房奴车奴。
古代的老百姓大多乐于平淡无奇的生活,能吃上饱饭就很满足了,没有那么多的苛求。
赵子文看到“白猫”两个字吃了一惊。
又是白猫,莫非和自己遇到的那只白猫是同一只猫?那白猫到底是什么来历?是神猫还是鬼猫?
他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是史红云。
史红云手中拿了一块小铜牌,上面刻有“府客”两个字。
她把铜牌交给赵子文,“这是出入相府的令牌,记住你对我的承诺。”
赵子文接过铜牌道:“放心吧,我找到那个帅哥一定让他见你,嘿嘿!只怕你到时见了他不会再想嫁给他了。”
“要你管?我就要嫁给他!”史红云哼了一声。
“史大小姐,难道你真没看出南飞的身份吗?”
“反正本小姐喜欢他,你是不是嫉妒南公子?”
“我嫉妒南飞?”赵子文差点笑出来。
他耳中忽然隐隐约约听到兵器碰撞之声。
史红云也在侧耳细听,“是府外传来的声音,估计又是来刺客啦,想刺杀我爹的人太多了,咱们出去瞧瞧。”
走出相府大门,门外果然有人在打斗。
相府侍卫把七八个黑衣蒙面人围在中间,东海龙王龙卷风正在和人打斗。
地上躺了四个黑衣蒙面人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死了。
侍卫举起火把,张弓搭箭对准正在和龙卷风打斗的黑衣蒙面人。
相府门前有一座八抬大轿,轿帘垂闭,看不到轿里面的人。
一尘道长背插拂尘手持长剑守在轿旁凝神戒备。
赵子文和史红云一起走入场中,侍卫纷纷让路。
龙卷风手起掌落,两个黑衣蒙面人躲闪不及,头颅破碎倒在地上,血流不止。
龙卷风哈哈大笑,“想杀朝廷官员,尔等真是狗胆包天,送尔等见姥姥去!”
他挥掌扑向其余的蒙面人。
两个蒙面人持刀迎战。
龙卷风哈哈笑道,“五虎断门刀的人也来了吗?本统领就会会你们。”
他双掌推出两道气浪袭向蒙面人。
两个蒙面人刀锋被龙卷风的掌力震歪,龙卷风欺上一步,劈手夺过蒙面人手中的两柄刀。
蒙面人急退,龙卷风如附骨之蛆追上蒙面人,使出一招双风贯耳。
啪!
两个蒙面人脑袋和脑袋相撞碎裂而亡。
史红云见惯了这种场面,不以为然,小声道,“为什么非要送死呢?把本领练好再来,也许有逃命的机会,唉……”
龙卷风杀的兴起,他自恃功力深厚想包揽全局,挥掌扑向剩余的四个蒙面人。
一个蒙面人大喊,“今夜虽杀不了奸相,但死而无憾!”
四个蒙面人一起扑向龙卷风。
相府门外一棵树上突然扑下一个白衣蒙面女子,手持长剑刺向轿旁的一尘道长。
一尘道长举剑相迎。
铛铛铛铛!
双剑相撞火星四溅。
白衣蒙面女子凌空而起,一剑刺向一尘道长头顶。
一尘用长剑在头顶一挡,白衣蒙面女子剑尖刺中一尘的剑身,剑身自中间断开。
一尘吓得缩颈藏头,仍然避不开白衣女子的剑锋。
噗!
白衣蒙面女子的剑尖自他头顶中心刺入他的头颅。
“啊——”他惨叫一声。
白衣蒙面女子手中剑一晃,一尘的头颅被劈为两半,血浆四溅!
武当未来的掌门人悲惨而亡。
白衣蒙面女子脚一落地,长剑刺向轿中之人,忽听身后异响,她撤回长剑转身反削。
唰唰唰唰!
四支飞箭被削断落地。
嗖嗖嗖!
又有三支飞箭射向白衣蒙面女子。
史红云和赵子文奔到轿前,史红云两手空空,这才想起匆忙中没带寒冰剑。
史红云关心爹爹的安危,掀开轿帘,发现轿中只是一官兵头目,正自瑟瑟发抖。
白衣蒙面女子察觉上当,原来刺杀对象不在轿中,奸相果然奸诈无比。
她挥剑斩断三支利箭,一剑刺向史红云。
赵子文一直在注意白衣蒙面女子的一举一动,不等她长剑刺到立刻把史红云推开。
白衣蒙面女子随即改刺为削,长剑横削赵子文的脖子,赵子文缩颈藏头,朝后疾退。
白衣蒙面女子剑招走空,赵子文退出六尺之外,吓出一声冷汗。
他把别在腰间的无声手枪握在手中。
白衣蒙面女子盯着赵子文尖声道:“原来是你这个奸贼,我劈了你!”
她一剑斩向赵子文的头顶。
她的剑中途急转,朝史红云劈了过去,史红云吓得用手挡住脑袋。
啾!
赵子文扣动手枪扳机,一颗子弹射出枪膛,打中中白衣蒙面女子的剑身。
铛!
白衣蒙面女子的剑身折断,她愣了一下。
史红云马上躲在赵子文的身后。
赵子文吹了吹枪口,“女侠,得饶人处且饶人,史小姐不是坏人,何必赶尽杀绝呢?”
两个相府门客追到白衣蒙面女子身后。
他们都是武林高手,一人双手使用两支判官笔,一人使用九节鞭,二人未到白衣蒙面女子跟前,九节鞭已抖的笔直,直奔白衣蒙面女子脑后刺去。
白衣蒙面女子反手一剑削向九节鞭,剑鞭交接缠绕在一起。
使判官笔的门客见有机可乘,左右手两支判官笔分袭白衣蒙面女子咽喉和左胸部位。
赵子文此刻不知道究竟该帮谁。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突然间旁边树上有个白衣女子幽灵般飘落在使判官笔的门客身后,伴随她出现的同时,手持判官笔的门客发出一声惨叫。
他前胸出现一截剑尖!
使用九节鞭的门客顿感不妙,他知道来者不善,对方一出现便杀了他的同伴,可见身手极为了得,他急忙撒手扔鞭斜窜欲逃。
他刚抬起脚步,一道剑光从他肩上闪过,他也发出一声惨叫。
他被一剑斜肩削为两半,两半身体血溅当场,他死的真惨!
“姐姐,还以为你不管我了。”先前的白衣蒙面女子对后来的白衣女子打招呼。
这声音赵子文很熟悉,原来是南宫无敌,这小子竟然男扮女装,刚才他扮作女人声音,不伦不类,竟然骗过了赵子文。
他两招之内杀了武当山的一尘道长,南宫剑法果然非同小可,他姐姐更是厉害,一出手便杀了两个相府门客。
南宫无敌的姐姐背对着赵子文,瞧不清她的面貌。
夜已深。
刺杀奸相的行动还在继续,英雄志士前赴后继,不惜血溅沙场。
明知前途凶险莫测,还是要不惜赴死一拼,这就是正义与邪恶的较量。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