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月底测试
第九章月底测试
自那日起，苏为每日白天去到师父的练功房内忍受非人的折磨，晚上则泡在药汤里加快身体的恢复，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今日已是三月的最后一天了。
这一个月来，苏为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着剧痛的折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的。正所谓天道酬勤，苏为经历常人无法忍受之苦，自然也有常人得不到的回报。
这一个月的时间，苏为从第一日的十一遍易筋经到后来的十五遍，再到后来越来越娴熟，有些动作已经不用师父的帮助自己就能完成到位，速度自然就快了，每日能打二十遍。到了今日除了几个极难的反 人类动作，苏为几乎已经能自己做完整套易筋经了，此时每日能打四十遍易筋经。
经过一个月的磨练，苏为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首先是身体更灵活了；其次是反应速度更快了；第三是身轻如燕轻轻一蹬就能跳到房梁上；最后是耐寒能力提高了，北齐三月刚刚入春，天气较为阴寒，自从练了易筋经后，即使只穿一件单薄的道袍也不觉冷。
这一日，苏为早早来到练功房内，施展开架势，正要再打一遍易筋经。却听见师父说道：“今日是月底考核的日子，随我去和师弟们会合，正好看看这一个月的收获。”
到了演武堂，一众弟子早已排队等候，那灵石碑前已有人在接受测试。杜宇将双手按到灵石碑上，运起内劲，那灵石碑则腾起淡淡的红光。一名老者站在石碑旁，手拿笔纸做着记录，“杜宇，锻体四层。”
“四层了，我四层了！”杜宇十分激动，自己在锻体三层已经卡了一年了，迟迟不能突破，今天总算有了结果。
修道分为锻体、练气、固丹、玄古、通神五境，其中自练气开始，武者开始积蓄天地灵气，体内灵气的多少就能体现一个武者的实力，眼力高的人一看便可以知道武者处于什么境界。唯独这锻体境，只靠身体强健和血气磅礴的程度衡量境界，只有借助这灵气石做成的石碑才能看出具体的境界。这灵石可以检测武者身体的血气，血气越浓，则红光越盛。
“下一个，华岐。”
……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那老者终于念到了苏为的名字。苏为迈步向前，径直来到石碑面前，伸出双手按到石碑之上，运起内劲。
那石碑腾起烛火般的红光，若是仔细一看这红光之内还夹杂着一丝蓝光，那老者轻咦一声，颇有深意的看了苏为一眼，又转头看向苏廷山，摇了摇头，这才开口：“苏为，锻体五层。”
“什么，苏为已经锻体五层了，上个月他才锻体四层，也没有到要突破的水平。”黄琦大惊失色，“若是照这个速度下去——”
黄琦话未说完便被韩弼打断，“你别忘了，他本来就是锻体七层，如今伤好了，恢复到以前的境界自然比别人要快些。别忘了他可是中了化功散的，此毒的厉害你是知道的，他这辈子也进不了练气境。”
黄琦这才平静下来，“说的也是。”
韩弼又说道：“不过也不能让他这么舒服下去，还记得月末考核还有实战对练吗？”
黄琦答道：“你是说让我去教训教训他。”
“正是。”
……
待到一众弟子尽皆测定完毕，就到了实战对练的时候了，同门师兄弟自行挑选对手，进行比武切磋。武道修行不能只看境界，实战同样重要。同门切磋讲究点到为止，但是拳脚无眼，难免也会有所伤损。
苏为正好想找个实力强劲的对手试试自己的水平，却见黄琦径直走了过来对着自己说道：“哎呦，这不天下第一高手吗，敢不敢和我过两招。”
苏婉儿瞧见了黄琦和韩弼密语着什么，还时不时看向苏为，就知道这两人又在谋划什么阴谋诡计，要来设计苏为。于是赶到苏为身边，正听见黄琦向苏为挑衅。苏婉儿开口说道：“哟，这不是韩弼养的那条狗吗？怎么主人被打了，急着给他报仇？这同门切磋讲究实力相仿，你以锻体六层巅峰欺负一个刚进入锻体五层的人，也不觉得丢人。”
黄琦被苏婉儿的话激得大怒，却又不敢招惹她，只装作没听到她对自己的讥讽，对苏为说道：“怎么，天下第一高手也要躲在女人后面吗？”
苏为说道：“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正好领教一下黄师兄的高招，黄师兄待在锻体六层两年，想来对这锻体六层一定颇有心得，今日正好一见黄师兄的风采。”
黄琦自踏入锻体境六层以来两年没有进步，被他引为平生之耻，苏为这一句话算是碰到了他的痛处了，黄琦心中暗道，“比武的裁断收了我的钱，会放任我大打出手，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两人各自在演武台一角站定，静静等待裁断下令开始。九鹤门怕弟子之间切磋没有分寸，比拼时必有裁断站在身旁，裁断负责判断比武胜负，又负责保护弟子不受伤害。
杜宇看着台上两人对着华岐说道：“你觉得谁会赢。”
华岐回答：“自然是黄琦师兄了，那苏为不过刚进锻体五层，黄琦可是在锻体六层待了两年了，两人的身体素质相差太多。虽然我也觉得再过几年，苏为必定能胜他，但是今天嘛，我还是更看好黄琦师兄。”
杜宇答道：“苏师兄可是在锻体四层的时候就打败了锻体七层的韩师兄，现在黄琦不过是锻体六层，苏师兄已经是锻体五层了，我更看好苏师兄。”
华岐冷哼一声，“苏为能赢韩弼不过是靠着一些卑鄙的小手段，私下打斗尚可，这擂台比武可是用不出来的。”
杜宇说道：“我看苏师兄胸有成竹，不急不躁，而那黄琦明显着急上头。而苏师兄又是聪慧之人，黄琦如此心性，必败无疑。你不信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输的人请吃一个月的饭。”
“赌就赌。”
此时，苏为和黄琦已经各自摆好架势，只等裁断一声令下，就雷霆出手。
“比武开始。”
裁断话音未说完，黄琦便抢先出手，苏为猝不及防一下子落了下风。
“卑鄙无耻，居然抢先出手，这是犯规。”苏婉儿见那黄琦不要脸面，居然连这种下流手段也用出来，勃然大怒。
单晓芳笑道：“婉儿妹妹误会了，黄师哥明明是在裁断说完了开始才出的手，是婉儿妹妹看错了。若黄师兄真是抢先出手，裁断岂会不知，不信你问问他们。”苏婉儿怒瞪了她一眼：“卑鄙无耻，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苏婉儿话音未落，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黄琦已经横身飞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趴在地上挣扎不起。苏为对着黄琦抱拳行了一礼，轻笑着说道：“黄师兄，承让了。”
“这，这就结束了？”众人皆看得目瞪口呆。明明上一秒黄琦还占据上风，怎么那苏为下腰躲过一拳，突然一脚就把黄琦给踢飞了。一众弟子都没有看清苏为这一脚是怎么踢出来的，只看到黄琦中了一脚，然后横身飞了出去。
黄琦躺倒在地，只觉得羞愧难当，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输了，他倒是看清了苏为的那一脚，只是这一脚实在诡异，明明上一刻是一个下腰的动作，怎么就能突然回身踢出一脚。黄琦只觉得苏为是个怪物，那一脚不像是人能踢得出来的。
苏婉儿看得惊了，暗道，“爹爹这人真是偏心，有这么厉害的功法居然不教我，回去一定要他好看。”
单晓芳也看得呆了，心中暗道不妙，“这苏为居然如此厉害，我这几日如此与他作对，日后他要是怪罪起来，又该如何是好。”当即笑着说道：“苏师弟天纵之资，师姐早就看出师兄并非池中之物，日后必定前程似锦。”
那一众弟子这才反应过来，也跟着说道：“苏师兄天纵之资，日后必定前程似锦。”
那华岐震惊之余，又懊悔不已，自己怎么就答应了和杜宇打赌呢？转身看向杜宇，只见那杜宇也看得呆了，华岐心里暗道，原来他也是炸胡。
此时，那裁断大喝一声：“安静。”顿时全场鸦雀无声，静静地等着下文。
那裁断说道：“同门比武讲究点到为止，苏为，你可知错。”
苏为心里暗道他抢先出手的时候你不说话，现在倒教训起我来了，当即答道：“晚辈不知，晚辈只是觉得黄师兄毕竟是锻体六层，身强体健，自己若是留手必定落败，于是全力出手，哪知——”
“哪知什么。”
“哪知黄师兄他不经打啊。”顿时，全场哄堂大笑。
那裁断自知理亏，也不好多说什么，宣布了苏为胜出，当即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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