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梦
...
“呼....”
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子,满脸忧愁,拖着疲惫的身体,想用钥匙打开房门,却哆哆嗦嗦怎么也插不进去。
“谁?皓天,你回来了?”一个较年长的女性声音从房间内传出,“天呐,怎么喝了那么多酒啊!”
“嘿嘿,姐,我要发大财了!再也不用住这个破房子了,”男子走进房间,裂开大嘴,痴痴地笑着。
“又做白日梦了?我说了你也不听,赶紧找个好活计踏踏实实赚钱不行吗?天天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女子说着说着,温柔的脸上也不禁泛出一丝怒意。
“切,林清清,你少管我,”男子借着酒气大吼一声,“等我发财了,兴许心情好还能分你一点。”
说着,男子甩开女子搀扶着他的手,朝自己的房间一摇一晃的走去。
“唉...”女子一手叉腰,一手扶着额头,眼角顿时委屈的泛出泪光,随即,又抹了抹眼泪,呼了一口气,甩了甩头,似乎在告诉自己要坚强起来。
女子叫林清清,男子叫林皓天,是一对姐弟,母亲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在矿场工作,但在姐姐十八岁那年,由于矿洞坍塌,不幸离世,姐姐背上了巨大的压力,拉扯着弟弟长大,弟弟却越来越不懂事,不好好找工作,整天就知道在外面混日子。
林皓天走进了他的房间,径直走向最里面的一排柜子,他目光炽热地看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的一支白色毛笔,将它轻轻摆在了其中一个柜子里。
随后便倒头就睡下了....
夜深了,一道皎白的月光从窗户外撒下来,一只巴掌大小的黑色蜘蛛从他的衣口爬出,雪白的眼睛死死盯着林皓天,轻快地朝着他的心脏处爬来。
“吱......”黑色蜘蛛狠狠地咬了下去,随后如同沙子一般被风轻轻吹散。
....
“额...”
一股暖洋从心脏流向身体各处,仿佛是生命的能量在四肢荡漾,滋养了血肉,使得林浩感觉浑身都是劲。
看向身处的这间陌生的房间,林浩知道,从今以后,他有了个全新的身份,林皓天。
林浩看向自己的胸口,心脏处赫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印记,“乄”。
“按照那白先生所说,这应该就是那起源能量的印记吧,只是不知道这能量到底有什么用处....”林浩低着头嘀咕着。
“巨型毒液蜘蛛......荒凉的大地......还有一只小黑蜘蛛......”林浩盘腿坐在床上,静静地思考着。
天边泛起鱼肚白,昏暗的房间也明亮了起来。
“林皓天差不多是在午夜时被小蜘蛛咬的,那时候我应该也遇到了大蜘蛛。”
“这致命的蜘蛛必定和他带回来毛笔有直接关系,不过,我无法从他的记忆里读取到任何有关毛笔来源的信息,呵,真是奇了怪。”林浩摇了摇头。
“还有那个神秘的荒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回去....”林浩想得头都大了,“罢了罢了,不急于这一时。”
说着,林浩走下了床,来到了林皓天藏着毛笔的柜子前。
这是一支看起来很普通的笔,笔身是由一种白色竹子所造,笔头的毛很硬,硬得不适合写字。
林浩拿在手里掂量几下,怎么看都是一支普普通通的毛笔。
林浩的胸口印记处突然一热,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也触动提醒了他,这笔绝对不简单。
林浩将笔塞入自己的被子里,再将被子整齐叠好,贴于床角,“反正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把它藏好吧。”
“在我不知道这笔到底是怎么来的之前,可不能被别人发现了。”
林浩缓缓转身,细细打量了一下这间属于他的房间,床静静地放置在房间的角落里,床尾处是一排柜子,有衣柜,还有储物柜,床的南面是一个破旧的桌子,桌子西面是一扇简易的木门,旁边是一扇窗户,阳光从窗户外跑进来,带来了一丝光明。
房间内,一面墙上的煤油灯仿佛只是装饰品,从未点亮过。透过窗外,是一片明亮与熙熙攘攘的人声。
林浩走到桌子前,拿起了桌子上的一面镜子,审视这张与自己酷似的脸。
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身材偏瘦,五官倒还算端正,就是有一双黑眼圈以及一口的酒气,头发乱糟糟的,胡子邋遢,黑色外套里面穿了件灰色内衣,一条满是淤泥的裤子让林浩不禁皱起眉头。
前世的林浩虽算不上什么美男子,但爱干净是不容置疑的,看着眼前自己的打扮,他实在受不了了。
“洗澡,必须好好洗一洗!”林浩心里暗暗说道,“还有这衣服,不知道穿了多久了!!”
......
林浩双手撑开窗户,脑袋探了出去。
他所生活的区域楼层普遍不高,四楼已经是最高的了,每层都有三户人家,他们家在二层一户。
街道上已经陆陆续续来了许多商贩,有卖早餐的、有卖水果的、还有卖蔬菜的,路上有走路的行人,也有报童的叫卖声,热热闹闹人间生活,街边一排排的黄包车,还有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女子的笑声,令林浩不禁想入非非。记忆里,只有部分地方才有“电”力的存在,一切仿佛时光倒退了一般。
除了科技的落后以及文化的不同以外,似乎真的和地球很相像。
“至少表面上很像...”林浩暗暗想着。
胸口的能量印记,梦里的黑蜘蛛...时刻提醒他,必须时刻要小心,这世界的另一面,或者才是这个世界的真实。
...
“皓天,起来没?”一道女子的声音从房间外传来,“准备吃早饭了。”
这时林浩才反应过来,现在自己还多了个姐姐。
从衣柜里拿好干净衣服的林浩拉开房门,整个屋子映入眼帘,姐姐林清清的房间与他相邻,在东面是厨房与卫生间,虽是两室一厅,其实这间屋子并不大,甚至再多住一个人都会显得很拥挤。
“姐,我去洗个澡。”
在厨房里做早饭的林清清听到这句话,顿时失神,险些打翻一副碗筷。
“姐?好久违的称呼,”林清清甩了甩头,低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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