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残章末月
“我吗？”女子道，“你还不配。”
“说什么大话。”黑影怒道，“死吧！”说罢，唤出一把战锤后便欺身而上，而女子只是轻笑一声，躲过了一招。
下一瞬，黑影还未察觉，他已经被一分为二，黑影难以置信道：“什……什么，怎么……会……”
黑影在不甘中化为了本体，形态如马，白身黑尾。
女子笑了笑，道：“看来这是意外收获啊，嗯……这个是‘驳’，记载上写其‘其状如马而白身黑尾，一角，虎牙爪，音如鼓音’，先带走吧。”随后将驳的尸身封入玄花镜，转身打开一道传送门，离开了这里。
身后，一个灵魂体显形，正是被斩杀的驳，此时的驳已经感受到了，数千年间从未感受到的恐惧。
女子还未走出这栋楼，一个男人拦住了她，道：“在我的地盘杀了我的人，阁下是不是有点过分？”
“你的地盘？”女子道，“你是谁？”
男人笑了笑，道：“鄙人，群英殿殿主，柏翼皇清石，请问阁下是？”
“启明之时，末月。”自称末月的女子道，“群英殿殿主不是叶寂空吗？”
清石眼中闪过一丝阴险，笑道：“叶寂空都失踪这么久了，早就改成我了。”
末月平静道：“不会吧，柏翼皇先生，你口中的叶寂空可就在这栋楼的楼顶，还有人使用了时停，你不可能感受不到吧。”
“你看到的我只是一个分身，我的本体还在灵域的群英殿主殿，分身只有本体的十分之一，除了时停都是感受不到的。”清石道。
“那么你来干什么？”末月问道。
“我想邀请你加入群英殿，统治世界。”清石开门见山道。
“可以，不过我有个要求。”末月道。
清石微笑道：“请讲。”
“你成功后，帮我杀个人。”末月道。
“好。”清石应道，“杀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末月道。
“好，那么，再……”清石的话还没说完，末月便用一张纸，将其的分身一分为二。
“你……这是什么意思？”清石的分身缓缓问道。
“反正只是分身而已，斩了无所谓的吧。”末月笑着道，“那么……灵域见。”说罢，她便扬长而去，消失在这个时间段中。
视线回到楼顶。
几人对峙了很久，在这段时间内，狙如想了很多，从当年的叛乱，到柏翼皇自封殿主，从大长老出关后再不过问殿内事务，到混沌之门的裂痕，他从未仔细思考，但现在在对峙的过程中，过去发生的事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突然间，獬豸眼神变得混沌，他大吼一声：“麻烦死了，姓叶的，速速上前领死！”
“不对。”刹那，狙如脑中闪过一个片段，“难道……”
下一秒，狙如的双眼也变得混沌，但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嘴角上扬，气场爆发。
叶寂空看着两人的变化，一时间没有发现什么。
“盘魂·归天！”獬豸将能量聚于双斧，猛似狂魔，向前攻去。
“参下落天雨！”此时的狙如双目漆黑，飞身向前，枪尖如雨点落下，势如破竹。
“百阵金元。”顾钟见此，一式就将三人护住。
站在“百阵金元”中，叶寂空心道：獬豸会发狂很正常，但狙如……怎么说也是群英殿战将中最冷静的几人之一，而且，两人的眼睛……
“顾钟！”叶寂空道。
“头儿，怎么干？”顾钟应道。
“退后。”叶寂空突然跃起，“天牢星，困星锁！”
他手中的刀化为铁链，将发狂的两人锁在半空，叶寂空在锁住两人后，一手向前平举，手掌向上张开，嘴里低吟着：“乾，坤，震，坎，巽，离，艮，兑，八法归一，渡苍海一梦，开混沌！”
随着他的话语，八道颜色各异的光束从张开的手掌中飞出，落在了被困住的两人周围的八个方位。
“镇！”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出囗，被锁住的两人开始颤抖，数分钟后，两只酒红色的食魂兽分别从两人体内飞出。
“顾钟，驱邪。”叶寂空道。
“收到。”顾钟一声低呤，“星云月！”一道金光射出，一只食魂兽当场毙命，而另一只则强闪避，已图逃跑。
虽然它的速度异常迅速，但它没能成功逃跑，因为在它开始逃跑的第二秒，它被寒冰困住，下一瞬，它也被金光击杀。
“呼~，还好赶上了。”柳沐寒道。
“诶？‘墨花’已经教完你零界之寒了？”叶寂空有些奇怪。
“我在书里看过这一招，刚刚下意识就用出来了。”柳沐寒应道。
“原来如此，悟性挺高啊。”叶寂空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把狙如两人放了下来。
“怎么回事？”獬豸坐在地上，捂着头问道。
“咱们……被控制了……”狙如眼神迷离，下一秒，他从腰带上取下一个由特制水晶的制作的药瓶，“果然是……”
“是什么？”顾钟打断道。
“这个瓶内是柏翼皇要求所有人携带的灵水，据其所说有视野互通的作用。”狙如解释道。
“九凤也有这种东西？”叶寂空问道。
狙如摇摇头：“像九凤那种的几年前就外出的兄弟，只有一个单向通迅器，但我们两人和计蒙、獓因、驺吾等十人因为最近才出殿，才有这种东西。”
“明白了。”叶寂空道，“这个其实是食魂玄淵水，而且这种瓶子只能装毒药，不过柏翼皇的确没骗你们，那两只食魂兽联接了柏翼皇的神识，他可以控制食魂兽，也可以通过食魂兽看到这里的场景。”
“什么？”獬豸大声道，“那个老小子敢阴我！”
“不然呢，人家现在可是群英殿殿主。”顾钟平静道。
“不，我们没有真正的服众他。”狙如道。
“但他服众了。”叶寂空反手一式“百月袭”击向狙如两人后方，随着“轰”的一声巨响，一个男人在狙如后背显形。
“是你？”狙如回头惊道。
那个显形者一脸淡定，墨绿的长发随风飘动，嘴角露出一丝古怪的微笑：“是我。”
“跂踵？”顾钟轻笑道，“你就是清石小儿的走狗之一吧。”
“当然了。”被称为跂踵的男人邪笑着。
就在顾钟准备动之时，跂踵一个“幻想之置”就来到了柳沐寒的背后，擒住了柳沐寒，笑着道：“不过，叶殿主，你很在乎这个小姑娘吧，你说，我该怎么让她死呢？”
叶寂空冷笑了起来：“看来，他只是教会你们放大话了吧。”
“什么意思？”跂踵道。
“这个意思。”随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出现，跂踵发现，他的头已经被斩了下来。
“头儿，这位是？”顾钟小声问道。
“‘天刻者’季云晴。”叶寂空道。
季云晴将柳沐寒带到叶寂空身边，又转头看着跂踵的“尸体”道：“别演了，我知道你死不了。”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跂踵的身体将头安了回去，问道。
“怎么说我也是第五代白无常，这是常识。”季云晴道。
她又转头对叶寂空道：“驳已经死了，是一样自称末月的女人杀的，驳和跂踵的灵魂你有用吗？”看到叶寂空摇了摇头，她又道：“那我拿他们充业绩了，你们先走吧，区区一个跂踵我都不放在眼里。”
“好的。”叶寂空道，“狙如，獬豸，你们两个先和杨雄去传送门那里。”说着他手中已经锁链变回的刀化为一个面容刚毅的男人，道：“走吧。”
待三人走后，叶寂空带着柳沐寒和顾钟跳下教学楼。
数分内，楼顶只留下两个人，跂踵笑着：“你确定能杀了我吗？”
“不然呢？”季云晴反问道。
“呵，那来吧。”跂踵道。
“来。”季云晴平静道，话音刚落，两人同时前冲，刀与剑的力量在顶楼上交织出华丽光影。
另一边，解除了时停的三人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但这时，柳沐寒对叶寂空传音道：“那些人，都是那个群英殿的人吗？”
“是。”叶寂空道。
“他们为什么像反派一样？”柳沐寒疑惑道。
叶寂空苦笑：“自从群英殿殿主换了人之后，群英殿就不再是一个正派组织了。”
“好了。”柳沐寒还想问什么，叶寂空打断道，“回去再细讲吧……”
下午5点，运动会的第一天结束了，除了在举重的时候叶寂空又震惊了全校之外，这一天没有再出什么莫名其妙的乱子。
傍晚，柳沐寒家。
叶寂空似乎不在隐藏，讲述了很多，也很详细，他将与群英殿的故事全部用笔记录下来，除了他的身份。
全部写完后，他将这本故事交给了柳沐寒，道：“慢慢的看，它记录的是那个年代的传奇。”
窗外，刘渡川静静的看着叶寂空，道：“几千年了，他还是这么爱她啊。”
“对啊，他……为了她已经做了很多了……”任向西也感慨着。
七元村，紫城玄坐在新建好的王座之上，打开了一个满是灰尘的盒子，盒子里没有看起来很贵重的东西，只有一张泛黄的书页，上面用血写这一个醒目的字——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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