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劫不复,祸乱将起(下)
“轰,轰,轰······”沉重的脚步声在冥界西域的大地上响起,随着这沉重脚步声而来的是一支庞大的军队,一圈一圈元力波动随着军队里的士兵整齐地踏步中四散而出,散出的元力似要将大地都震碎。整齐划一的大军黑压压一片,让冥界西域各处都颇为压抑,而大军中的士兵分为9部分,每部分的士兵分别穿戴着彩虹七色或金银两色的盔甲,盔甲与他们手中的长刀在冥界的日月共同照耀下闪耀,似乎在阐述着他们手中的长刀武器还有身上的盔甲多么希望鲜血的灌溉。在那恢宏大军的上空,有着十数道身影凌空而行,而他们的身上散发着王者一般的气势。
而十八层地狱界牢正好位于冥界的极西之地······
阎殿中心广场。
“咚,咚...”厚重的精铁碰撞声从阎殿深处传来,有一道身影慢悠悠的拖着手中的白色镰刀缓缓走出,而他此时身着黑金铠甲,金色的花纹在其黑色的铠甲上勾勒出一道又一道的花纹。黑金铠甲之下覆盖着他苍白的皮肤,然而他的脸庞上苍白且丰润如玉,此刻的他妖异的双眼里满是疯狂的火焰,“这么多年,终于又来了。”
他扭了扭他的脖子,张了张他的肩膀,仿佛多年未曾活动过一般,紧接着,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中的白镰刀刃,随即大吼一声,“迎敌!”说完,他右脚往后用力一踏,仿佛整个地面都要被踏碎,而他整个人如同一支离弦的箭冲出阎殿。
“双煞军!杀!”广场上黑白两支大军听到前方他们将领的指令之后猛然站起,整齐划一的向后转去。
“杀!杀!杀!”在震耳欲聋的怒吼声中,这两支军队整齐的快速前进,幽冷威严的气势冲天而起,仿佛要碎裂面前的空间,他们手里尖锐的长枪极有规律的上下律动。
“王又不在,一天天地跑去哪浪呢?”阎殿深处,一个跟前面黑金战士长得极像但却身着白金铠甲手握黑色镰刀的勇武战士缓缓走出,身上散发出让人难以捉摸的道韵,然而他的脸上一脸无奈,“可天元殿这群小兔崽子们似乎都没停过对阎殿的攻打吧,是手下人多靠这减少宗门人口?真奇怪。”突然之间,他瞳孔一缩,因为在阎殿北边城墙之外,出现了一道隐匿在虚空中的身影。
只见他挥动手中的黑色镰刀,黑镰的刀刃竟凭空消失,而阎殿北墙五百米外一处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缝,黑镰的刀刃凭空出现,直斩那道身影。
“铛”的一声,只见那道身影抽出身后的重剑极速格挡,剑刀相接爆发出恐怖的力量,隐匿者直接被震出虚空,现出真体,连退了数十步。那是以为身着紫色长袍的中年男子,长袍之上纹着五六条金色的龙,而衣服上的龙似乎是活的一般,开始吞吐火焰,与他相合,有一种大威严!
“嗖”的一声,只见白金勇者直接踏破虚空,出现在阎殿北面的宫墙之上,淡淡地说了一句,“都出来吧。”
刹时间,又有着五道不弱于紫袍男子的身影出现在其身旁,与白金勇者凌空对峙!
“对我都足足有六位出手么?势在必得?”白金勇者对着那六人说道,但此时他的脸上仍然不见紧张的神情。
“白无常,对你如此,即便是死,也算是你的荣幸。”
黑白无常两位道君,冥界阎殿两大战将,都曾分别带领过黑白双煞军团平定冥界各处祸乱,乃冥界有名的顶尖强者,数千年来,无一败绩!
“是么?那得做过一场才知道。”恐怖的力量从白无常体内喷薄而出,他宛若化作了一道光冲了出去。
然而,六道身影之中,有三道冲出,与白无常战作一团,剩余三位却不出手,剩余三位却向着阎殿深处仿佛在跟谁对峙······
“痛快!”此刻的黑无常道君面前,亦有三位恐怖的身影缠住了他,可他仰天咆哮一声,披着黑金战甲的身上却不断的喷薄力量,非常兴奋,宛若癫狂,而剩下三位却不出手,反倒是看向了阎殿深处,但他们的战袍之下,却对着某处悄悄捏印······
而在双方势力交锋的前线,刀兵相接,刀光剑影,灵血染红了冥界极西之地的这片大地上,元力匹练疯狂纷飞,就如同风暴在大地上肆虐,而两军的士兵里,掉落的手臂、砍落的腿部甚至还有这些士兵的头颅在这里越堆越高。可有些诡异的一幕,就是在庞大数量的士兵里,有着无数缺少手臂、或者一边身子甚至头颅的灵仍在挥动手中的武器,爆发自身的力量去砍杀敌人。
死去的灵的数量也在不断增加,然而在这些战死的灵体上却是有着一部分,宛若蒸发掉了。
战斗不停地持续,战况愈发的惨烈,可只有把对面杀光,他们似乎才有停下来的迹象······
在冥界某处,那个慵懒男子仍在俯瞰一切,可他不为所动,而在他的眼里一切都有另一番景象,因为在冥界各处,有很多很多隐秘的目光投向阎殿,而此时的他却没有了慵懒的神情,严肃至极······
与此同时,阎殿之中,十八层地狱界牢的入口处,忽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身影。
而此刻正在与天元殿强者激战的黑白无常双道君顿时回头,望向十八层地狱。
“该死,漏了一个!”
“居然还有一个!”
黑白无常分别说道。
那道身影动用自身强大的力量轰向界门,在轰击之下,地狱的界门渐渐碎裂······
“终于来了!”那个话痨女灵似乎换了一个人,之前脸上戏谑或是无聊的神情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与凝重。
“锵!”一道嘹亮的凤鸣自十八层地狱响起,在那幽暗冰冷的第十八层地狱界牢之中竟爆发出恐怖的火焰,那诡异的火焰就如同血液一般流向十八层地狱界牢各处,疯狂地蔓延。
唐天洛较为迅速的抬起来头,此时的他已经可以忍受那种令人难以想象的折磨,他望向那话痨女灵,第一个念头是,这家伙居然是只火鸟?
但他看着那爆发的火焰本能的恐惧着,不自觉地颤抖着。因为在冥界,所有的灵本质上都是阴冷的,所有的物质都是阴寒之物,而火焰是他们天生的克星,他们对于火焰的恐惧是一种本能反应。
就这么窝囊的被烧死了?火鸟,火鸡!怎么说这么长时间里跟你在十八层地狱唠了这么久的嗑,陪你解了这么久的闷,就这么不讲情面把我烧死?唐天洛有些悲愤地思索着,可他不敢吼出声,生怕激怒了那女灵,她要再加把火,那他死得更快。
他睁睁地盯着那曾今如同枯尸般的话痨女灵,自己在冥界第一个认识的灵,在第十八层地狱这漫长岁月里无尽折磨中相互陪伴的灵,顿时有些语塞。
看着蔓延而来的火焰,仍然铁链束缚的唐天洛脸上渐渐地绝望。
也许真的要死了吧。
在火焰吞噬即将吞噬他的那一刻,一丝红光悄然闪过,唐天洛身上也逐渐出现了蓝色的光晕,而此时的他眼里出现了一个画面:
那是一个少年,虽看不清脸庞,但气势如同一把出鞘的宝剑锐利无比,他身上的白衣被鲜血所染红,他右手拿了一把黑白相间的利剑,血液随着他的衣服沿着剑身缓缓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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