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婚姻(因)Ⅱ
“是吗,那是哪个女儿呢,伯伯我共有两个女儿,不知你要哪个。”白俞丰眼睛微眯,语气冰冷的说道。
还好,十年前老夫收了个干女儿,就将这干女儿许配给他得了,想到此白俞丰心中暗笑。
“你有几个女儿?”
“共两个,一个名为白玉婷,一个名为白玉墨,当初与你师傅承诺的便是这白玉墨,不知云枫你有无想法,若有,择日成婚。不如伯伯给你些盘缠,你去拼搏一番,届时腰缠万贯,何愁无妻妾相随。”白俞丰走到上座,品尝起自己特制的灵茶。
“不了,我不要钱财,只履行我师傅的遗愿。那白玉墨可有我师傅遗留的云字纹身,我师傅说过只有持有云字纹身之人方是我的妻子,这纹身只有我与她行夫妻之礼方可褪去。”云枫也随着坐在一旁的靠椅上。
那死老头居然做了标记,这是玩死我吗,我记得在哪本医书中有一种药可以在人体写字,还只有一种特制药水才能消去,回头找找去,先把这小子糊弄过去先。
“白玉墨身上有啊,明日伯伯我就将白玉墨许于你。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共赏佳肴,早些回厢房休息,免去途中劳累。”为了免去诸多麻烦,白俞丰见天色不早,便不给云枫开口的机会,开口道。
“来人,备上酒菜,老夫要与云枫贤婿畅饮。”
于是,两人在饭桌上,而白玉婷和白玉墨似乎被警告一般,没有在云枫眼前出现过。
有点醉意的云枫摇摇晃晃的回到厢房,房外蛙鸣阵阵,清风吹过细竹,游鱼腾出水面,溅起点点水花,显得格外宁静。不过,一阵惨叫声使云枫醉意尽失,走出房门,腾跃而起,奔向那地方。
白俞丰那边则如火锅上的蚂蚱,心急如焚的翻阅着书柜,千游记、奇异经、与子对……最终拿到一本百草经,其记录着上百种灵草的分布及作用。
白俞丰快速翻开,翻到第一百一十三页,其为地蛟,描绘着一副相关图画,其形如蛇,盘旋而长,顶端仅有两片叶子,其茎经地火多年,呈金红之色,主要分布于与云泽密林位置相反的火云谷,毗邻天火城,地蛟仅可外用,多用于皇家刑罚,提炼其茎的地火精华,做成火池,将受罚之人丢进火池焚烧,但少量的地火精华可在人身上落下烙印,若无魂宗以上的魂者破解,非冰心乳不可除。
于是,白俞丰向后翻,翻到第一百七十四页,冰心乳出自于凤火城的极寒之地,是栖息在极寒之地的玄冰凤所排泄之物沉淀而成,可用于疗治火伤。
“这地蛟倒也有很多,但冰心乳我记得也就祖上遗留的那一瓶,用了就没了。”白俞丰左右徘徊许久,思量几番后叹息的望着上空道:“老祖宗,请恕晚辈之过,为了白家的未来,我不得不动用这冰心乳。”
于是,白俞丰拿着书走到书桌前,伸手放在砚台上,逆转两圈后转身,前面一米处地面塌陷,一条泥泞不堪的石梯露出水面。
白俞丰顺着石梯走去,这里是白家的地下通道,可通往城外云泽密林,仅有担任家主之位方可知晓。
里面仅有微薄亮光,头顶悬着石锥,稍有不慎可能被那些石锥坠落戳死,流水滴答滴答的响,有些夜行魂兽栖息于此,毒物遍地。
白俞丰从衣袖中取出一瓶子,去了塞子,在脚步撒了撒瓶中的粉末,那些红了眼的毒物止步后退。
熟门熟路的走到一个冰棺前,跪了下来,叩了三个头,方起身说道:“老祖宗,好久不见了,不肖子孙到此借用一物,请恕罪。”
说完右手按在冰棺的白字上,左手拿起脚边的石锥,狠下心把右手腕割出一条血线,鲜血顺着手心流到白字上。
这时,冰棺发出咔咔的声响,自白字裂成两半,向两边挪动,一阵寒气袭来,白俞丰头发结起白霜,一些靠近冰棺的毒物直接冻成冰块。
白俞丰死死的盯着冰棺中间的那个瓶子,待到寒气散的差不多的时候,便伸手拿起,拍了拍冰棺,冰棺合并,完好如初。
一路返回,一回到书房,便关了地下通道,对着屋外大声呼道:“李老,去把二小姐叫来。”
“是,老爷。”门外管家回道。
白俞丰所处中间位,而云枫居东厢房,白玉婷和白玉墨则居西厢房,两人因为被白俞丰下令不准外出,于是聚在一起。
西厢房环境略胜东厢房,池中鱼游乐,林间雀舞欢,花草逢露生,蜂蝶闻香行,池旁有一雅致小亭,夜里草里点点光明。
“玉墨,你说父亲为什么要严禁我们外出呢?”白玉婷食指点着朱唇,疑惑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父亲说的我们做了就是了。”白玉墨趴在桌子上,玩弄着自己的乌发。
白玉婷和白玉墨两人虽同是白俞丰的女儿,但待遇却是大不相同,因白玉婷年幼身负重伤加上亲生身份,因此在白家地位远大于白玉墨,样貌和心性成就两人的差异。
白玉婷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娇姿散发着淡淡的奶香,细发如丝,眼若秋水,常年被白家人呵护着,一副纯真的闺中待出之态。
白玉墨则手有余疤,肌肤白中带黄,十年的乞讨生活成就了白玉墨的倔强,要不是白俞丰的施舍,白玉墨可能早已不在人世。火云城的乞讨可不是简简单单的,那可是随时要了性命的生存,乞讨者的懦弱无能成了低级魂者的练手靶子,只有那些低级魂者高兴了才有机会离开他们的视线。
白玉婷嘟起嘴,埋苦道:“哼,父亲都好久没来陪我了,也罢,再过十来天我就要嫁给海哥哥了。玉墨,你说结婚是怎样的。”
“结婚,结婚就是一对良配在上天的祝福下生活在一起,同生共死,不分彼此,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一刻。”白玉墨向往的诉说着。
“哦,但海哥哥是一名魂者,寿命无限,而我只是平平凡人,怎能同生共死呢。但是我老了,海哥哥还是一副英俊潇洒模样,会不会不要我了,另寻新欢。”
“怎么会呢,我家玉婷是这世上最美的,永远都是,他敢抛弃你,我就替你打他。”白玉墨手握成拳,在白玉婷面前摆弄几番,惹得白玉婷笑乐了。
这时,屋外传话。
“二小姐,老爷请你过去。”
“父亲叫我了,我去看看有啥事,回来告诉你。”白玉墨不等回复便开门而出。
“带路吧,管家。”
“是。”
两人加快步伐,很快来到书房,白玉墨推门踏进,对白俞丰行礼道:“父亲,叫我何事?”
白俞丰没回话,而是对着屋外叫道:“李老,你去歇息吧。”
“是,老爷。”
待脚步声无半点声响,白俞丰双手扶起白玉墨,面目慈祥的说道:“玉墨,这十年为夫待你如何?”
“回父亲,你待玉墨如亲生一般,要不是你,玉墨早已饿死街头。”白玉墨回道。
“嗯,是吗,那为夫有一事相求,你可助之?”白俞丰转身背对着白玉墨,右手死死握着一个通红瓶子。
“父亲请讲。”白玉墨委婉说道。
白俞丰回过神,张开手,恳求道:“为夫想为你烙下一字,把你许于玉婷的契约夫——云枫,如何!”
“这……这是地蛟,这不是拿来防备魂兽袭击的吗,父亲怎么把它拿出来了,这沾上一滴叶汁都得在地滚爬,还附带烧灼效果。”白玉墨往后退了退,脸色惶恐。
“是地蛟,这么多年了,白家为你付出那么多,你也该回报下白家了。”
白俞丰身形一闪,直接抓住白玉墨的手,拉到书桌前,将其按在书桌上,另一只手用力一扯,将白玉墨衣服撕烂,露出洁白后背。白俞丰用嘴拔去瓶子塞子,微微倾斜,在白玉墨后背缓缓烙下一个云字。
白玉墨顿感百万只磨枪擦火的蚂蚁在自己后背撕咬,分割着自己的肉体,痛苦给她留下泪水,脸部紧绷,咬牙切齿的摇着头。
“对不起,玉墨,这事辛苦你了,白家的兴亡就掌握在你手里,别怪为夫无情,要怪就怪那死老头的徒儿不识趣。”白俞丰神情突变,变得凶狠无比。
“啊!停手啊!父亲!父亲!”白玉墨身体疯狂抖动,汗水抖飞在半空中。
一刻后,地火精华在白玉墨后背凝成一个云字,赤红变赤黑,白玉墨已经虚脱到昏迷过去。
“明日你便与那云枫成婚,还怎么做就不必为夫教你吧。”白俞丰捋了捋白玉墨散乱的秀发,脱下自己的貂衣披在白玉墨身上,抚摸着白玉墨的脸,嘴角一撇,而后走出房门。
白俞丰一走,屋顶一道身影快速飞跃,奔向东厢房。
翌日,云枫打开房门,沐浴着清晨的烈阳精华,抽出腰间的紫竹,在庭院中晨练,周围的空气“肃肃”阵阵,落叶不是被劈烂就是被戳进树木里。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