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代胜杀人慌逃命
“代胜，醒醒，代胜！”朦胧中听到耳边有人叫喊自己的名字，紧接着又是一阵摇晃。代胜美梦被吵醒，怒道:“那个不开眼的，把爷爷我吵醒了。”原来代胜躺在河边，不自觉的睡着了，此时已是傍晚。
“我懒得跟你说话，不识好歹的东西，你快去兵营，有长官找你呢，估计是你爹的事儿。”那人鄙夷的看着代胜，说完不去管他，扭头就走了。
代胜听的有兵营长官找自己，爬将起来，又整理了下衣服，清了清喉咙，连蹦带跳跑去。“定是爹回来了，哈哈，我总算要过上好日子了，看谁敢欺负我。”代胜喜不自胜，边跑边笑，逢人就说“嘿嘿，我爹回来了，我爹回来了！”众人只当他是神经病，无人理会。
“长官！长官！我是代胜，我是代胜！可是我爹回来了？”代胜冲进兵营，不知是哪个找自己，四处大喊大叫，说是兵营，其实就是个大点的房子，里面有五六个人，负责招兵发响的差事。
一人抬头看了看代胜，招手道:“谁不知道你这小痞子阿，过来。”
代胜忙上前问道:“是不是我爹回来了？”
那人摇头道:“你爹在南海与水妖作战时牺牲了。这是他的后事钱。”说罢取出一沓钱递给代胜。又道:“因为是在海上作战，也没捞的尸骨，你做些衣服，给你爹入葬吧。”
“放你娘的屁！”代胜听得自己爹战死了，一拳砸在桌子上。“现在是和平年代，怎么可能打仗，水妖在哪儿呢，跑南海干什么，我爹呢，把我爹还来！”代胜不相信父亲已经战死了，自己还等着他回来传授武艺，开始新生活呢。
“代胜，这儿可不是你胡闹的地方，把你这地痞气收敛起来，不然拿了你蹲大牢。”其他几人看着代胜情绪激动，纷纷围了上来，把代胜按倒。
代胜被死死抵在地上，四肢乱打，“我不信，我爹呢，还我爹来。”
开始那人又道:“你爹是死的不能再死了，打仗这种事，岂是你这种人可以理解的，不要胡搅蛮缠了，想必你是怕你爹死了，今后没了财源。也是你运气好，此战据说是玄玄公主亲自下令的，所以赏钱颇多，这些钱，够你一辈子花了。”说罢边让众人将代胜丢出了门外。
代胜满嘴砂石，眼泪止不住的留下，哭声动人:“爹阿！”其他乡亲听到动静，也都围了过来，纷纷感叹其还是有些孝心。
代胜感觉周围人多了起来，便止住泪水，大声吼道:“都滚开！”一边吼一边跑。此刻代胜只想找个无人地方，躲在黑暗之中。
“什么玄玄公主，拼什么要发动战争？拼什么要和水妖打？拼什么我爹连尸首都没有？拼什么拿钱就能抵人命？”代胜肝胆俱裂，不停的怨恨。代胜光顾着悲伤，没注意脚下，小腿一痛，摔出几米远。
代胜爬起来却看到光头恶霸带着一群地痞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代胜心中一慌，把那钱袋死死抱在怀里。那光头走来，伸手道:“代胜，把钱拿来，爷爷我给你讨媳妇去。”
一股无名怒火自心头涌起，竟把代胜心中的恐惧压下。“光头佬，你不要欺人太甚，兔子急了还咬人，这钱是我爸的卖命钱，你别想要，除非我死了。”众地痞捧腹大笑，那女子不屑道:“丑鬼这是死了爹，有骨气了，哈哈哈。”
代胜大怒，想要上去掌掴这贱婆娘。只是暗暗咬牙，不敢真的上去，“你们这群杂种，早晚要你们死绝，还有你这贱婆娘，止不住的骚气，却是个没毛的骚货。”
那女子大怒，“丑鬼敢偷看我。”那光头恶霸怒目圆睁，上来就要提代胜:“丑鬼，今日就要你给你爹陪葬。”代胜见状，朝光头吐了口口水，扭头就跑。
光头没想到代胜还敢反抗，那恶臭口水涂了一脸，“小畜生，哪里跑！”带着众地痞就来追赶。
代胜一路朝兵营狂奔，只想的到了兵营那些长官能救自己一命。不曾想高估了自己的速度，被光头追上，背后一脚踹翻在地上。这一脚势大力沉，代胜一口鲜血喷出，撒了一地。旁边乡亲众多，却没有一人敢上前帮助代胜的。
众地痞围了上来，对着代胜一顿乱打。“小畜生看你还跑。”那女的也围上来踩了几脚。“把这丑鬼的眼镜给我挖了。”光头上来安抚女人道:“莫急，这丑鬼今天在劫难逃，先挖了他双眼，在砍了双腿给你出气，拿了他死鬼老爹的钱够咱们好一阵潇洒了，哈哈。”那女的这才安心，靠在光头怀里狠狠道:“看着这丑鬼就来气。”
代胜死死抱住脑袋蜷缩在地上，就是这般围殴之下，也拼命护着手里的钱。光头见代胜缩成虾球，上前又是一脚踢在腰上，“让你这丑鬼当缩头乌龟，踢爆你的肾，看你缩不缩。”
“啊！”代胜惨叫，被踢得翻滚数圈撞在一杀猪摊铺上，撞得案板散架。哐当一声，那杀猪刀落下，扎进代胜胳膊上。代胜又是一阵哀嚎。
众地痞纷纷大笑。代胜听着刺耳的嘲笑，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从地上爬起，一把抽出那杀猪刀，鲜血喷涌而出染红破烂的衣袖，只见他咧着嘴，眯着眼，尚有泪水在面庞，表情痛苦，发疯一般舞刀乱砍，一边砍一边吼:“让你们笑！让你们笑！老子是丑鬼？老子是丑鬼！我爸死了，我也不活了！”众地痞没想到代胜突然发疯，纷纷躲闪，有两个倒霉的没来得及，“啊”的一声被砍中面门，一个瞎了眼，一个裂了鼻，众地痞大惊失色，哭喊起来:“代胜杀人啦，代胜杀人啦！”纷纷作鸟兽散开逃命了。
光头搂着女人因为站的远，倒还正定，对着女人道:“这丑鬼疯了，咋们是玉器，不用和瓦罐互拼，走吧。”说着就要走开。惹事了就要开溜，哪有如此好事，代胜听得分明，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老子是瓦罐？我就瓦给你看。”大吼这冲来，一刀劈在光头后背，那女人惊声尖叫，连滚带爬滚到一边，胯下淌出黄尿，果然是骚气十足，一股腥臊弥漫开来。
光头后背中了一刀，虽然吃痛，因为膀大腰圆，也算是抗住了，也动了真火。对代胜狠狠道:“发疯了就不敢惹你了？你这丑鬼不知好歹。”说罢抢来身边板凳，朝代胜砸去，自己也紧跟着冲了上去。两人扭打在一起。那骚婆娘看代胜疯狂，复又爬起想去找官兵来，有乡亲见代胜持刀伤人，也去寻官兵要来拿他。
这边场中二人打斗全凭斗狠。杀猪刀，赤手拳，杀猪刀快无章法，赤手拳在街头勇。这个是怒气宣泄状如虎，那个是生来持强不吃亏。多年积怨今爆发，你死我活才肯休。杀猪刀左砍右劈甩的大开大合，赤手空拳钻缝隙没头没脸一顿打。这两个来来回回乱打了十多合，毕竟都是莽夫，代胜有刀在手，自然勇猛，噗嗤一刀直接把光头手腕砍断。
光头吃痛，捂手倒地，代胜乘势上去劈头盖脸一顿乱砍，那光头惨叫几声后胸口不在起伏，面目全非已经死透了。代胜终于清醒过来，顿时大惊失色，又发现那骚婆娘不见了踪影，周围无数乡亲围观，知道这地方待不成了，必须赶快逃命。于是提起杀猪刀，就要逃走，那乡亲都围上来道:“代胜，你杀了人，还想跑不成，你等着官兵来抓，偿命吧。”
代胜心中焦急，又把杀猪刀挥舞起来，嚷嚷道:“人挡杀人！谁敢拦我？”众乡亲皆散去，不敢阻拦。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却是官兵将要赶来，带头的衙内高叫:“人犯勿走，杀人偿命，就是跑到天边也要拿你。”代胜吓得魂不附体，大喊道:“滚开，滚开。”杀猪刀又砍伤数个乡亲。头也不回，直往高山密林逃命去了。
官兵分两队，一队去追代胜，一队留下查看现场。那带头的衙内道:“这丑鬼平日也就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想不到今日居然杀人。实在罪不可赦。”
那骚婆娘见光头血肉模糊，抱着衙内大腿哭喊起来:“大人提我们做主阿。”衙内弯腰要去扶她，刚弯下便皱了皱鼻子，疑惑道:“怎么一股尿骚气？”那婆娘老脸一红，不在发声。
那边乡亲也上来东说西说，衙内听的耳烦，就让其全散了，当下是追人的追人，受伤的医治，死了的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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