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选择
走出石屋，轰隆隆的噪音再次传到了秦傲的耳里，可这一次，他没有先前的烦躁，只是静静的看着这颗测灵珠。
说实话，不能成为灵士，秦傲心里面除了一点点失落之外，他根本不在乎，只是替老师惋惜的是，自己无法帮他报仇。
秦傲高举着测灵珠，遥望着月亮，叹息道:“可惜啊！让那混蛋继续逍遥法外了……”
正在他感慨的时候，一朵乌云很不识趣的遮住了月亮，让天地一片黑暗。
“真是没趣。”秦傲暗骂一句，就又把目光投向那测灵珠上。
他想再一次尝试一下，兴许刚才只是个错误呢!要是自己成功了，老师一定会很开心的。
坐石阶之上的他，开始放空身心，引导自己内心。
刚开始没有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黑黑的一个球，秦傲以为又失败了，正想站起来，回去睡觉时，手里的测灵珠开始散发光芒，渐渐的这光芒大盛，光很明亮，但却十分柔和。
愣了好一会儿的他，才惊醒过来，自己通过了测灵珠的测试。
太好了，这样老师就可以高兴起来了，欣喜万分的他，跑进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苏老。
本来坐在凳子上愁眉不展的苏老，听到这个好消息之后立马跳了起来，让秦傲再次演示。
听到老师的话，秦傲自是照做了，可等了一会，先前那柔和的光芒，这时候竟然不见了，急得满头大汗，急忙向老师解释，自己真没有耍他。
苏老并没有因为这事而责骂自己的徒弟，只是耐心的询问，刚才是发现的时间、地方。
听说是在黑暗中发现这件事的，苏老赶忙拉着自己徒弟又到外面去了。
这时，夜依旧很黑，月亮还被那团黑漆漆的乌云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在黑夜中，秦傲手握着那测灵主，有些紧张，他生怕刚才的亮光，只是一闪而过的奇迹，万一不可复制，那么将会对老师的身心造成何等的伤害啊!
紧张的他，颤抖着双手紧紧的握着测灵珠，冷汗已经不断地从额头上渗了下来。
苏老轻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不要紧张。徒儿，即便你没通过测灵珠，老师也不会说什么的。”
老师宽慰的话，就像一针镇定剂，安抚住了秦傲那狂跳的心。
深呼吸一口气，秦傲再次进入到了那种放空自我的心境，随着他进入境界之后，手上的测灵闪现出一道柔和的光芒，光芒照耀着方圆一丈以内的所有东西。
苏老看着这如同月光色的光芒，惆怅的脸上出现了欣喜，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担忧。
按照这光芒的亮度，秦傲的潜能是不可估量的，可又是因为这光芒，表示了秦傲的属性是未知的，这对于苏老来说，不是个好事，针对性训练根本无法进行。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苏老心里这么想。
“徒儿，既然你已经通过了测灵珠的测试，那我们进行第二项。”
苏老拉着秦傲回到石屋里，一回来，立马开始第二项测试。
只见苏老大手一挥，在这空落落的石室里面，瞬间就出现了数十张桌子，桌子上面整齐的摆布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有文房四宝、有高雅古琴、有玄妙符篆……看得秦傲好不欣喜，跑过去这摸摸看看。
一圈下来，所有东西都被他摸了一遍，秦傲好奇的问道:“老师，这些是干什么的？”
“这些啊，是为了测试你以后会成为哪种职业，有些人天生对药材敏感，他就成为了丹药师；有些人天生对音乐敏感，他就成了乐师；有些人天生对符篆敏感，那就成为了符师……”
“那我该如何测试？”
“这很简单，你看到每张桌子右上角那小小的纸片没？那里就有每种东西的用法，你只要根据这用法去操作，为师就知道你适不适合了。”
“原来如此!”
秦傲赶忙跑过去，来到一张桌子上面，拿起笛子，按照上面的步骤开始吹起来。
他之所以第一个笛子，因为觉得对敌的时候，用笛子攻击是多么帅气潇洒的事情。
可惜他并没有成功，苏老的评价就是狗叫都比他吹的好听，秦傲听到了，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贬低人也不用这样贬低吧。
过了许久，才把那口气慢慢平复下来之后，他来到第二个桌子前，这是第二喜欢的职业——符篆师。
可惜的是依旧没有成功，苏老给他的评价就是别人是鬼画符，他是鸡爪画符，毫无规律可言，气得秦傲脸色发白。
捂着胸口来到第三张桌子，可是依旧被批的一塌糊涂，第四张，第五张，第六张……连续十多张，每一次都是被攻击得体无完肤，到后来，秦傲甚至有些麻木了，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一个废柴了，是不是在这人世间充数的？
直到第十八张桌子的时候，来到那张古琴时，他弹奏了一曲曲子，苏老评价还可以。
这让秦傲，开心的要命。
“徒儿，别太高兴，我说的还可以，是相对于你先前去做的那一些。”
本来心高兴十足的秦傲，瞬间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灰头土脸的又来到下一张桌子。
这是一张阵法图，桌子上的小纸片上面也只写着用心去把阵法发动，秦傲看着那寥寥数字，当场就懵了，这说了跟没说不是一样吗？赶快离开这张桌子，来到其他桌子上去继续测试。
可是，后面桌子上的，秦傲只有一些是还可以，其他的都是不行。
这个结果让这苏老的脸有些挂不住了，莫不是沉睡太久？导致眼光差劲成这程度了。
仔细环视一周，发现还有一张桌子没有碰到，苏老马上拉着秦傲过那张桌子。
“这，还有一张你没测试，快点试试看。”
听到这话听，秦傲脸色难看极了，他摊了摊手。
“老师，这张上面的说明实在是太少了，我看不懂。”
“没关系的，只要用心体会就得了。”
秦傲听到这话，瞬间感觉要吐血了，这说跟没说不是一样吗？不过，老师都拉了自己过来，他硬着头皮也得上了。
看着阵图上面古里古怪的文字，直让他脑袋眩晕，看久了甚至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本来想说放弃的，可看到老师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神，只好咬着牙坚持下去。
用心去体会，用心去体会……秦傲心中一直默念着这五字，也不知道是他天赋极佳，还是走狗屎运了，渐渐的渐渐的，他感觉自己全身轻飘飘起来，再次进入到了一种玄妙的境界中。
那是一个洁白无瑕的世界，四周一片白净，唯有悬浮在其中的自己身上有着不同的颜色，他每吐出一口气，浊气就会掉落在那光洁的地板上，形成一个玄妙的符纹。
符纹上有一种无尽的神威，看到这一幕，他发现自己的心境很平和，没有过多的那喜怒哀惧，只是正常的呼吸着。
如此，在一呼一吸之间，地上已经渐渐出现了一个阵法图，若有人看见的话，必定会认出这阵法与桌面上的阵法图十分相像。
随着最后一个阵纹的出现，洁白世界内，阵法光芒大盛，赤金色的光芒直接贯穿秦傲全身，在现实中的他，忽然双目一开，一道赤金光芒爆射而出。
光芒如红日，照耀在阵法之上，那被错乱修改的阵纹，开始变幻起来，阵图就这样子，在一个桌面上启动了。
“嘣”
阵法直接把桌子震碎，木屑飞溅，一道赤红色的光柱，更是从阵法中心散发出来，赤金色的光芒直接掩盖住了灯莹石的光芒，整个石屋变成了赤金色，光柱向上而去，仿佛要打碎这坚硬的石头，冲上苍穹。
“不是吧，这低级阵法竟然也能有如此威力。”苏老看到这一幕也不由惊讶起来。
不过，强者终归是强者，虽然惊叹，但他并没有把秦傲从这种危险的处境中拉出来，反而是随手一挥，一道不知道比赤金色光阵强大多少倍的阵法，瞬间浮现在石顶，挡住了赤金光柱的攻击。
过了好一会，光柱终于消散了，秦傲也从那奇妙的幻境中出来了，一出来就看到老师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徒儿，你阵法一途，十分有天赋，你就是个天生的阵法师。”
从那种奇妙幻境中走出来的秦傲，再没有先前对阵法的厌恶，听到老师的话，十分高兴。
“那，老师，现在是不是就可以修炼了？”秦傲一脸兴奋的问道。
“不不不，还早着呢。”苏老摇头否定。
一挥手，那些东西又都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些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这些兵器。
“老师，这些是干什么的？”
“为你选武器啊!”
“啊！那我刚才选了阵法师，不应该用阵法来战斗吗？怎么还要选武器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哈哈哈，你这样的想法确实是正常的，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刚开始铭刻阵纹，需要的时间是多少？你能像为师一样，瞬间让凝聚成一个完整的阵法吗？”
听了这一席话之后，秦傲使劲的摇了摇头，开玩笑，像老师那样的速度，恐怕要学个好几年吧!
“既然，你不能像为师一样，那，你刚成为灵士时，如果遇到仇家了，你总不能让对方先等你铭刻好阵纹，再打吧!所以，现在选择武器是为了你前期好，等你后期熟练的掌握阵法之后，你就可以不使用后任何武器，只用阵法和对方对打了。”
秦傲点了点头，表示知晓了。
“既然知道了，那就去选兵器吧，那种用得最顺手就拿过来，为师就帮你锻造一把灵兵。”
听到这话，秦傲开开心心的跑过去，他最先拿起的是兵器中的君子——剑。
耍了一阵之后，虽觉能用，但总有一种别扭感。
丢下剑，他又拿起双斧，耍了几次，看似威风凛凛，但依旧是用得不顺手。
于是，又拿起其他的耍了起来，连选数样兵器之后，依旧没有太顺手的，直到用到长棍，才感觉顺手几分，但总还觉得差些什么，于是他把目标放到长兵器那里。
又选了几件之后，秦傲确定了自己用得最顺手的是枪，拿过来后，苏老看着手里的长枪，眼中流露着感伤，他想起了自己也有一位朋友是用长枪的，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也许早已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老师？”
在秦傲的轻唤声中，苏老才从那种悲伤的神态中出来，重新回归正常。
“好，徒儿，既然你已经选择了枪，为师一定帮你铸一把好枪，不过……”
看着老师笑盈盈的样子，秦傲只觉得遍体生寒，他知道又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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