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狼群大战
警卫团和军垦团的训练培训在紧张进行，可土著原居民也就是农垦团队的整编就出现很大问题。没有谁愿意放弃游牧生活，转而去干不熟悉的种地工作，那些小孩子、小伙子倒是能够接受新鲜事物，二三十岁以上的人，就犹豫不决，请萨满大巫师向神主说合，看能不能不要搞这个改行的事情。
王十九的答复很果断：“可以，你继续去放羊也行，但有条件，一是没有权力分配自己的房屋、不能享受神使给予米面油盐等物资供给，二是你只能在指定区域放牧，出了这个区域，北垦不负责安全保障。三是愿意种地的，可以把牛羊牲畜作价交给神主，换取你想要的东西。”
即便是这样，依旧还有三分之一的牧民不愿加入农垦团，小包没法，只得把愿意加盟的家庭组织起来，编成几个部分，登记的时候，才发现，愿意接受整编的家庭，都有子弟被神使安排了工作，不是警卫团家属，就是机电班机械班学员的家属。
既然都是追随者，这就好办了。青壮劳力编成两部分，有一千余人，一半进行培训，和那几百名军垦团士兵一起盖房子，一部分配合军垦士兵修路种地。老弱妇孺，干不动力气活儿，那就放羊剪羊毛吧！
春天来了，积雪开始融化，地上雪水横流。这个时节最冷，是小羊羔死亡高发阶段，它们跟着羊群站在泥水里，浑身污迹，接受寒风的吹袭，瑟瑟发抖。刚推平的高坡上就没有这样的现象，在灿烂的阳光下，传来孩子们的朗朗读书声，首先要学会十个汉文数字，第一课就是百家姓。
当积雪融化，地面露出枯草尖的时候，小包和王十九，各操作一辆大型挖掘机，在嫩江东岸十几里的地方，挖下第一舀土。这里是一片广袤的草甸区，就是人们所说的黑土地。
草甸就是表面长者茂密的青草的沼泽地，看着是雪水河水冲积下来的黑色土壤，实际上这是沼泽区，下面是冰冻层，千万年积淀的土层富含腐殖物，这就是北大荒富饶肥沃的原因。两人的计划，就是开挖纵横交错的排水渠，增加地温，排出积水。
两人分开左右，宽达两米的单边履带走在冻土上，没有丝毫沉陷。两人计划沿着南北方向开挖一条十公里的主干渠，把水排进南边的低洼处，排进那里的一条嫩江的小支流，再沿着主渠道两侧，两侧各开挖十条支渠，把土地分成一个个一平方公里的方格，时间安排是十天左右。
利勃海尔的功率那是不用说了，两人对着开挖，一舀子就足以装满一卡车的容量，黑色淤泥带着冰水垫在脚下，更多的被堆放到十米以外，一堆机械班的小屁孩开着推土机，把大土堆推向方格中央低洼处。他们对能亲手掌控机器很兴奋，玩起这个往返来回乐此不彼。
主干渠深达九米，这是油压伸缩臂的最大限度。小包看着底部依旧是黑色淤泥，还在想着会不会挖出来个猛犸象残骸来？
围观看热闹是老百姓的天性，他们也有任务，主干渠两侧要栽树，什么树都行，最好是生长快的柳树。任务是分派下去了，现在还没有化冻，挖不掉苗木啊！农垦团的牧民们还是携家带口，跑十几里来看神主大人开荒吧！
大渠在快速延伸，小包不用谁送饭，挖到日落，两个十人组二十个小屁孩苦着脸过来请示，王十九才熄火停机。
看见四顶大帐篷拿出来，小屁孩高兴了，搭建帐篷的活儿他们熟悉，这个不用说，二十个小勇士就很快完成。燃气灶他们就搞不明白了，这得小包亲自动手，他真怕小屁孩刚刚撒尿不洗手就做饭，还是自己动手放心些。
炊具齐全，大水箱也立起来了，电灯拉设起来，在小小营地周围拉上一圈，防止野兽侵袭。高压锅蒸米饭，不锈钢大桶炖肉，顿时，旷野里就飘起肉香。
王十九想了想，还是在周围堆上四堆木材堆，夜里万一来了狼群，而且可能性极大。饭菜没熟，小屁孩们就洗脸洗脚，小包拿出一把霰弹枪，跟身边的金三七讲授使用要点。他也担心，夜里真的来了饿狼，凭他俩自顾，安全是没问题，可还有二十个孩子，这都是宝贵的技术种子啊！真不能有任何闪失。
大锅炖肉比高压锅的味道好的太多，肉汁相互渗透，熟烂得快，入味效果更好。小包喜欢吃辣椒，炖百十斤肉才放了一把，这就不得了啦！小屁孩们一个个伸着舌头，狗一样淌哈喇子，依旧舍不得放下大骨头，一个个啃得不亦乐乎。
“神主大人，是不是我们跟着干活，一直能吃上神主做的肉饭？”班长金三耀问，看样子肚皮装得差不多了。
小包和王十九对着个铝合金小桌子，也在努力啃着虎骨，他娘的，炖什么野猪肉牛肉鹿肉狍子肉时掺两块虎肉，味道就是不一样。小包擦擦手，看看金三耀，说：“以前也吃过这样美味的肉食吗？”
几个小屁孩摇头，他们也吃肉，只是烤熟的牛羊肉，因为没有足够的盐，就腥膻无比，没有陶罐炖肉，又没有铜吊炉煮肉，更没有香料，肯定难吃至极。小包又说：“跟着就有饭吃，这是肯定的，不过，就得自己做了，我亲自做饭给你们吃的机会不多，将来你们长大了，要分开到各地做官，指导指挥更多的人工作，也许年关放假了回来，我会亲手做饭给你们吃的。”
小屁孩表示明白了，也知道这只是工作成绩突出的伙伴才有机会。
“洗洗睡觉吧！明早起早点，继续工作。”王十九喊了一声，二十个人就熟练地拉开睡袋，钻了进去。
王十九值班上半夜，叫小包先睡，他布置好警报装置，穿着大衣，在四个篝火堆之间走动，初春的夜晚，气温依旧是在零下十度以下，地面上是白天推平的冰土混合渣子，踩上去咯吱咯吱直响。也许是炖肉的香味飘得太远，也或者是亘古荒原上明亮的灯光照射到山林，一小股探查情况的狼群小部队就循迹而来，蹲坐在篝火圈外围，看着电灯的光亮，不再靠近。
狼嚎的声音没有惊醒小伙子，他们忙活一天，累得够呛，再说了，人家就是与狼为伴的，对这声音习惯了。小包起来了，看了四周点点荧光，拿出红外望远镜，乖乖隆地洞，远处有成千上万的大队狼只，正群围上来。
小包笑了一下说：“看来是咱们的错，抢占了他们的地盘，人家不愿意啦！”
王十九问：“怎么办？”
“ 还能怎么办？打呗！和它们早晚要交手一次的，趁着现在没有庄稼，少了顾忌，放手杀它一批，以后也安稳些。”
王十九开始在帐篷周围支开六挺重机枪，子弹箱围了一圈，全部打开箱盖，链接好弹链，拉开保险，随时可以射击。小包说：“孩子们怎么办？弄几辆重型坦克，让他们钻进去躲避，继续睡觉。”
金三耀悄悄起来了，过来一看，问：“神主大人，是要打狼吗？”语气里隐隐带着兴奋。
小包看他一眼，说：“那边有四辆铁甲车，你们钻进去继续睡觉，外面危险，我俩还得操心你们的安全。这是命令！”
听说是命令，金三耀不敢反驳了，叫醒伙伴，快速收拾一下。王十九打开舱盖，小屁孩们抱着睡袋钻进去了。
准备工作完了，所有的帐篷也整体收起来了，机器怕冻坏了，老早就收起来了。两人套上防抓伤的鳄鱼皮陆战服，带上凯夫拉头盔，红外夜视眼镜，战术手套，长刀斜插在背后。小包说：“五点钟方向那个皮毛发白的是狼王，注意别老早打死它，它要老早死了，狼群四散，后患无穷。”
小包拿起半自动一个点射，击灭一个灯泡，西南方向就暗了下来，就有几只胆大的灰狼往缺口里闯，冲锋不够稠密，小包就三两发的点射，那几乎是枪枪见血，随时都要狼只倒下。
狼王一看，仰头长啸一声，四面八方的狼群就一拥而上。前头的狼只较为聪明，猛地撞倒树立的简易木杆，认为灯泡落地，人就看不见它们的队形了。
一发照明弹腾空而起，小包和王十九背靠背，重机枪开始咆哮起来，12.7毫米的子弹用来打狼，那真的是大材小用，一发子弹可以打断碗口粗细的树干，钢板都能穿透，打在狼身上，余势不减，穿体而过，还对后面的狼只造成伤害。
狼群进攻，是跳跃着飞奔而来，这一发子弹近距离射出就至少穿了两只狼。不间断射击，就成片的变成碎肉，掉落一地。狼群如潮水般涌上来，但依旧止住在五十米的圆圈之外。两人有时间换弹链，还不时发射一颗照明弹。半小时过去了，周围的狼尸变成一座环形山，两人所处位置变得低矮，就看不到外围情况了，没膝深的弹壳也令两人行动不便起来，小包喊了声：“十九，喷火器！”
王十九那边停止射击，扔给小包一副火焰喷射器，自己首先开射。越过环形山的狼群，闯进三十米环围圈，以为可以为同伴报仇了，不料迎头撞上一片火海，喷出来的汽油射程远达四十米，两人几乎同时换了武器，这射界就开阔了，地上的狼尸开始着火，染上汽油的狼只也嚎叫着往外突围。
狼群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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