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可疑老僧
听到“高僧”的话,惠能不由得微微一愣。
上乘法术精深玄妙,威力无穷,是三界内最高深的法术神功,修练起来绝非易事。没有心法秘诀的指引,想练成它,可以说是痴人说梦。
“高僧”却表示,不知道心法秘诀,也可以练成上乘法术,他这么说,究竟是在认真地说话,还是在开玩笑呢?
他和自己素不相识,也没有对自己提任何的要求,便要把他知道的修练法门,告诉自己,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过,“高僧”德高望重,应该不是什么,会随便开玩笑的人。他看上去慈眉善目,心地极好,也应该不是什么贪图回报之人。
因此,他突然发了善念,打算提点提点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难道,老天爷突然听到了自己的祷告,派这位“高僧”来指点自己来了吗?
“高僧”虽然不打算传授自己,上乘法术的心法秘诀,不过,心法秘诀本来也十分珍稀,凭木讷愚笨的自己,是很难学得到的。
要是“高僧”能传授给自己一套,不依靠心法秘诀,修练上乘法术的法门的话,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因此,听“高僧”这么一说,惠能便急忙向他,投去了一瞥期待的目光。
“修练上乘法术,其实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心法秘诀!”见惠能对自己的指点,有了点兴趣,“高僧”便急忙开始了传授。
“据我研究,咱们天宁寺人人都会的初级法术,其中包含着极深的玄妙!”
“它和上乘法术同根而生,是上乘法术的根基,将它练好了后,便可以窥破上乘法术的奥秘,练成威力无比的上乘法术!”
“老禅师,上乘法术源自于初级法术,这我也知道…”听到这,惠能便不好意思地,插了一句嘴道。
“可是上乘法术,只有法术招式和初级法术是一致的,集气的法门便和它大不相同了…没有上乘法术的心法秘诀,光修练法术招式,不会集气,又有什么用呢…”
惠能虽然天资愚钝,法力低微,但在天宁寺修行多年,也听说过不少,关于上乘法术的传闻。
听那些见识过、练成过上乘法术的师兄弟们说,初级法术和上乘法术,威力虽然天差地别,法术招式却没有什么区别。
据说,这是因为上乘法术,是源自于初级法术的缘故。
不过,在不同集气法门的支撑下,初级法术和上乘法术修练者的法力,便迅速地拉开了差距,初级法术和上乘法术,也因此成为了两种,威力相差极大的法术。
因此,初级法术和上乘法术的集气法门,可以说是天差地别的。
因此,听“高僧”说“练好初级法术,便能窥破上乘法术的奥秘”,惠能便不好意思地,打断了他。
“心法秘诀?狗屁!”他话音刚落,“高僧”便突然气急败坏地骂了起来,“它只不过是一元法术的心法秘诀,怎么比得上我九元法术的心法口诀?”
“一元法术…九元法术…”听到这两个陌生的名词,惠能不由得瞬时涌起了一头雾水,“那是什么东西?这个老和尚教给我的,不会是一门邪功吧?”
“我刚才是不小心想起了别的事,你不用理会啊…”见惠能的眼中,隐约流露出了一丝异样的目光,“高僧”急忙解释道。
“这是怎么回事?”见此情景,惠能又情不自禁地想道,“难道,他教给我的,并不是什么邪功,而是一不小心说错了话了…”
不过,他自幼被教导要尊敬师长,“高僧”年岁既长,辈分又高,既然不愿让他多问,他便也不敢再多嘴。
但一说到心法秘诀,“高僧”便十分不悦,让他委实又有点百思不得其解。上乘法术的心法秘诀稀罕无比,“高僧”就算不喜欢它,难到还能讨厌它吗?
“高僧”看上去辈分极高,因此,他也不敢随便开口乱问,只好继续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等候“高僧”的指示。
“如果初级法术和上乘法术,只有招式一样,集气的法门不一样,那能叫同根而生吗?”定了定神后,“高僧”急忙又开始了讲解。
“您的意思是说,上乘法术的集气法门,和初级法术也是一样的?”
老实愚笨的惠能,自然是不可能会产生,“高僧”传授自己法术,背后还有别的目的,这样的想法的,他继续毕恭毕敬地请问道。
“可是,上乘法术玄妙无比,它的集气法门,和威力平平的初级法术,怎么可能会一样呢?”
“那是你们的法术没学到家…”见惠能没有受到刚才意外的影响,反而认真地提问起来了,“高僧”的脸上,顿时涌起了一阵欢喜。
“人生而便有天、地、阴、阳、生、死、灵、气、命九窍,因此玄门法术的法力来源,便有九处,集气的法门,也便有九种。”
“与此对应的,将法力发射出去的运气法门,也是有九种的。这么多种集气、运气的法门,你都试过了吗?”
“九种运气的法门…”听到这,惠能不由得涌起了一丝狐疑,“老禅师,玄门法术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种运气的法门呢?”
惠能虽然天资愚钝,法力低微,但在天宁寺修行多年,也早已系统地学习了,玄门法术的各种运气法门。
玄门法术的运气法门,虽然纷繁频杂,但正确的运气法门,却始终只有一种,那便是将法力从阳窍发出,催动法术的法门。
其他的法门,都是错误的,只有左道妖邪才会去尝试修练。
因此,听“高僧”跟他说,要尝试着去修练其他的运气法门,他不由得突然便警惕了起来。
“玄门法术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种运气的法门…”听到惠能的话,“高僧”的脸上,瞬时便涌起了一阵惊慌。
“‘玄门大道通九窍,九窍各自有玄妙’,这句心法口诀,你听说过吗?”沉吟片刻,他忽然又镇定了下来。
“‘玄门大道通九窍,九窍各自有玄妙’,我当然听说过了…”听到“高僧”的问话,惠能不由得紧张了起来,“这跟九种运气的法门,有什么关系啊?”
“玄门大道通九窍,九窍各自有玄妙”,是每个天宁寺弟子,进入天宁寺学习法术时,必背初级法术心法口诀的前两句。
初级法术的心法口诀,十分拗口,背起来也十分不易,因为背不下它,惠能没少挨师兄弟们的嘲笑。
因此,“高僧”一说起初级法术的心法口诀,他便情不自禁地紧张了起来,也无意地淡忘了几分,刚才的狐疑。
“当然有关系了!”听惠能说,自己知道“玄门大道通九窍,九窍各自有玄妙”这句口诀后,“高僧”的脸上,立马便涌起了一阵欢喜。
“这句口诀是咱们天宁寺弟子,人人都背过的,所以肯定是正确的,对不对?”
“所以,根据这句口诀所讲的法门去修练,也肯定是没错的,对不对?”
“这句口诀说‘玄门大道通九窍’,便是说玄门弟子,有天、地、阴、阳、生、死、灵、气、命,九个洞窍。”
“将法力从一个洞窍发射出去,算一种运气法门的话,不正好是九种吗?”
“还有这样的说法啊…”听到这,惠能不由得诧异地挠了挠头。
他想了半天,也没能想明白,为什么大家公认的,错误的运气法门,到了“高僧”的嘴里,就变成了正确的运气法门了。
因此,便瞬时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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