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你会恨我的
小羡眯着双眼，好像等待这句话已有多时。当着刘小又的面展开了自己的圣图。
“当当当！”
忽略掉某只假萝莉的配音。
也忽略掉圣图上方的暮光萝莉。
刘小又下意识的将目光锁在圣图底面。
在圣图下方。
有一颗小巧的黑铁图标在闪烁。
他知道，这个是段位标识。
也就是圣图觉醒后的觉醒者的实力。
黑铁，是圣图觉醒的第一个阶梯，渡过之后，才算踏上修炼之路。
而在段位图标的黑铁下方，还有一颗闪着铂金华光的宝珠。
世间一切的华贵不过如此。
这个图标则是圣图带来的技能，被人们命名为“圣援”。
这类技能往往是觉醒和突破时，通过圣图反馈带来的。
简而言之，升级加技能。圣图带来的援助。
这种技能，往往都是一个觉醒者的核心。
远超从魔珠中获得的技能。
“黑铁四？”刘小又摸着下巴，略带试探。小羡前几个月初三毕业的时候还只有一个图像。如今已经有段位了？
小羡又仿佛“早又算计”，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赤果果的炫耀写在脸上。拍着自己的飞机场说道：“我已经黑铁三了，拥有一个“圣源”，一个黑铁技能。快喊我姐姐！”
说到这里，她眼神中充满疑惑，“你该不会说话不算话吧？我记得有个小狗说过……”
“记得记得！”眼见小羡要拿“远古”时期的事情说话，刘小又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举手投降。“姐姐就姐姐，等我超过你，你就得喊我哥哥！”
“等你先超过我再说吧！略！”
小羡吐着小舌头，做了一副鬼脸，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与之一同做鬼脸的，还有那只彩头发的伪萝莉。
伪萝莉嘟囔着，好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一般，似乎也嘲笑小又的“白日梦”。
小又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对方只是一直萝莉罢了。
几千岁的虚假萝莉。
只会跳绳和玩耍的悠闲萝莉。
幸运到让其他生物自杀的星灵萝莉。
就是那个不写作业，然后幸运的被选中，山峰都不需要攀登。直达山顶的暮光星灵佐伊。
什么叫天选之人，这就叫天选。
看看隔壁战争之王潘森，看看宝石塔里克。
再看看死在背景中爬山的龙套们，哪个不是惨的一批。
恨不得参加悲惨结局还选，尤其是战争之王潘森，登上山被夺舍。想想都觉得悲惨。
估计是十万年没扶老奶奶过马路的运气。
当然了，这些和小又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现在的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因为时间已到，三点最终还是到来了。
姐姐穿着雪白长裙，手中拿着一本书正伫立在他的身前。
手中捧着的书，让他有些莫名的紧张。
在小又这个角度，隐约能看到痛苦二字。
痛苦？
该不会是……
“嘶……”
小又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凉气。
顺着书本看去，姐姐那怜爱的目光中略带三分不忍。不忍中又带有三分坚定。
“糟了！”
不等小又开口，姐姐将书轻轻合上，放在小又的手中。
“姐姐……你这是……”趁着这段时间，小又余光扫过书封，完完整整看到了书的名称。
《痛苦之欲》
如果光看名字，根本看不出这书的厉害。
甚至还会觉得这是某些不可描述的书本。
但是……
让看过这些书的人给这本书取一个名字，最后也会有大部分人赞同这个名字。
痛苦本就是一种欲望的传达。
你觉得痛苦了，才会想着如何去满足自己的欲望。
除非……
这人是咸鱼。
“姐姐……”
气氛有些平静，平静的让小又觉得有些可怕。
“叫我全名！”姐姐抓了一下耳旁的垂髫，不敢和小又对视。
“为什么？”小又将书本放下，平静的看着那位少女。
“因为你会恨我的！”
“不……我！”
“你会的！”姐姐打断了小又的说辞，眼神中的不忍瞬间消逝，只剩下如火一般的坚定。“如果你真的不会恨我，也请喊我全名吧。在你受苦的时候，或许心里会好受一点。”
“哪……江浸月！”
千言万语化着一句话，还是喊出了姐姐的大名。
而就在小又喊出这句话的那一刻，江浸月动手了。
一副蓝色的圣图，展现在客厅内。
圣图上，蓝色的冰川，看上去如同极地。
冰冷的气息透过虚拟的圣图，也让人下意识缩紧衣物。
在冰川之上，有一只如同冰雕的鸟儿，双翅展开，无尽的风暴在翅膀下凝聚。
圣图下方，银色的光芒再闪耀。
白银标志下三枚钻石的光芒璀璨夺目，仿佛能与太阳并肩。
艾维尼亚。
冰鸟。
白银段位。
三个钻石圣源……
这是小又昏迷过去时，最后心底所想。
紧接着，巨大的冰山出现在客厅，将整个客厅覆盖的严严实实。给炎炎的夏日带去一丝冰凉。
透过冰山，能看到被镇压在冰层中的小又。即使被冰封也能看到小又昏迷时候的高兴。
“希望你会恨我，因为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了！”少女五指狠狠的抓在掌心，那一刻在掌心似乎有血滴落下。
…………
“嘶……”
小又醒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床上。被脱的干净，只剩下一条裤衩。
他不知道距离那场酷刑过去多久，他只知道看向窗外。
已经灯火阑珊。
连跳广场舞的大妈都回家了，说明已经十一点了。
根据上辈子的经验，刘小又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紧接着，他将目光转向自己，默默的展开了背后的圣图。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在观看圣图的时刻，小又先吹出一些大道理给自己打气。
毕竟……
除了这以外，也没有更好的方式调整心态。
被放在冰柜内冰了不知多久，甚至昏迷过去，说生死一线都不夸张。
就这样，没有对任何人怨恨，已经说明小又心脏比较大了。
“果然，我是有大任的……”
缓缓的将头转过去，随即将“天才”二字吞下。
看着那灰白的图像，看着那上升的气流，已经那未曾点亮的段位。
好像无一不是在讥笑小又的自不量力。
如果痛苦能觉醒，那么也就没有那么多普通人了。
实际上，世界上能觉醒的只是少数。
五个人中，能有三个人亮起圣图。而这三个人中，还有一个这辈子都无法觉醒。
有些人就算觉醒，也无法点亮段位。
简而言之，没有觉醒很正常。
无法点亮段位也很正常。
正常的人都无法觉醒。
痛苦觉醒，只是帮助那些能觉醒的人更早觉醒罢了。
而这一幕，恰巧告诉小又。
你很正常。
这圣图的苍白，远比身上的冻疮更让人心寒。
“我……”
小又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
甚至连自娱自乐的心思都没了。
天才？
我只不过是普通人罢了。
想到这里，小又狠狠的锤了一下地板。不顾冻疮崩裂。
然后裹住被子，将头捂在被套里。
“就算我无法觉醒，我也能靠着说书度日。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比我懂得圣图！大不了靠吹牛逼养自己小姐姐。”
是的，在经历了这个打击之后。小又又想到了能让自己心情缓和的办法。甚至于，有种出书去卖的想法。
毕竟……
家中的贫瘠，下意识的决定要去赚钱。
姐姐碗中的红烧肉是怎么来的？
还不是校园餐！
学校提供个尖子生的食物，只不过自家姐姐记得有个弟弟罢了。
以前的刘小又或许不知，但现在的刘小又绝对明白。
家中已无闲财供他挥霍。
姐姐已经开始缩衣节食。床头没有化妆品，衣服已经是来来回回那几件。
如若不是有一套父母留下的房子，现在两人已经留宿街头。
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刘海涛的悉心照顾了。
然而他也是有家庭的，不可能无限制的付出。
更何况，他们三人根本没有关系。
刘小又虽然随母亲姓，可他是捡来的。
姐姐江浸月随父亲姓，可她是战友的女儿。
说白了，三个人到现在，基本上没有任何关联。
能一直相伴，也只不过是看在两人的姓氏以及死去父母的福泽。
“明天弄个直播号，养小姐姐从我做起！”
小又整理好心态，给自己打了气。
没有天赋又怎么样？
活不下去又怎么样？
穿越者无法出人头地又怎么样？
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能争取一线生机。
况且……
“这是背景是我熟知的……”这是小又睡前最后的一句话。
“吾命奥瑞利安.索尔！世界的开辟者，群星的缔造者……”
梦境之中，那头铸星龙王再次出现。
而小又也早有经验。
对于这种装逼犯，小又秉持从不能惯着的心态。再加上这龙王好死不死的撞在气头上。
正愁没地方撒气的小又，对着装逼龙一顿嘲讽。
“有完没完，你那么厉害，为什么在商店买装备要花钱？”
有时候，一千句话不如一句话打动人心。
以往牛逼的不可一世的铸星龙王，在这一句话彻底面成酱紫色。甚至话都说不完全……
“你……”
爽！
刘小又心底喊出这样一句话。
古人诚不欺我，痛苦就是要给人分享的。
看着那个龙头三年便秘的样子，小又“火上浇油”说道：“我知道你会很我，但我说的都是实话！”
咔嚓！
梦境出现一块块碎片。铸星龙王好像被膈应的断开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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