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绝世奇才王简
飞行速度比预想中的飞机还是要慢些的，全程共用了一天一夜，当然这也包括中途落地的补给和休息。
到达终点时，并不是降落在如现代那般专用的飞机跑道上。而是笔直降落，随后悬浮在离地几十米的低空，停滞于一座高塔旁，上面的乘客则从甲板上走下高塔。待所有人都下船后，剑船便独自飞离，具体落至何处也没见到。
王简站在高塔的平台上回望，不觉间想起经典游戏WOW中幽暗城门前乘坐飞艇的场景，只是现在眼前都是古代那种古色古香。
这趟船只是客运的，因此没有过多的货物，而此时船上的所有乘客都滞留在高塔平台上。因为此时赵国与秦国的关系比较紧张，每一个从秦国来的人都要接受严格的检查。
大量身穿战甲的赵国士兵走来，开始逐个检查，还会登记在册，详细询问去处。
两人下了楼，随意购来两匹快马，直奔此行终点邯郸而去，估算一个时辰左右即刻到达。
王简也是刚刚学会马术，但他却很不喜欢骑马，一路颠簸不说，大腿内侧始终摩擦在鞍子上，硌的生疼，不知别人是否也是这种感觉。
出于好奇，王简也问过尸霁，这个年代剑船这般高端飞行载具都存在，怎么类似汽车那种陆地的代步工具反倒没有。
尸霁解释的原因很荒诞却也很现实。
因为酒后驾车太多了，各个国家都颁布法令，酒后行驶一律当诛，但仍有人存侥幸心理。后来干脆直接禁止车辆的使用，恢复马匹代步的传统。
看来不止现代，这个年代也有那种喝过酒了就不要命的存在。
从“机场”到邯郸这一路都是宽阔平整的大道，一路畅通无阻，不时还会看到道路两侧执勤的士兵，想来是防范土匪草寇而设。
很快就瞧见邯郸城的大门，跟记忆里影视作品呈现的风格一致，高墙、吊桥、护城河皆有，只是现在的门前排起了长队，肉眼估计不下几百米的人流。
两人远远就下了马，挤进按部就班排队的的人群中。
人群都是为了进城，自然要接受严格的检查，相比刚才在高塔上来说，整体速度要慢的多。
王简前后来回环看，发现人们讨论的内容大多都是关于城内举办的杂家大会。
“这么多人都是赶来参加大会的？”
搁着轻纱斗笠，尸霁只微微点头回应。
“那个举办大会的吕半城究竟什么人？影响力这么大？”
“吕不韦，没听过吗？”
当然听过，如此有名的历史人物当然家喻户晓，嬴政能登上王位，日后成为千古一帝与吕不韦可是密不可分的。换句话说，没有吕的话，嬴政也不可能青史留名。
“我记得历史中吕不韦就是个普通商人，也不至于富可敌国，能买下半个邯郸吧？”
听到这句话，尸霁将脸转了过来，搁着轻纱看不到表情，肯定是无奈的白了他一眼。
“若都按照历史来，还需要你到这？”
也对，任务不就是去纠正历史嘛。
等了许久，人流缓慢向前移动，总算是轮到他们进行入城检查。
守城的士兵询问相关信息后本就可以入城，但要求尸霁摘下遮面的斗笠，确认面容后才准许放行。
为此尸霁从怀内掏出一块玉牌，起先询问的士兵并不认识，直到年长的士官瞧见，立马准许放行，并露出笑脸相对，还提醒入城后前往吕府的路线。
王简自然对那玉牌有些疑问，但尸霁不光没让他看，也没解释究竟是何。
进入城内，走在宽阔主街上，所见到的景象正如脑海中的预想，石砖铺设的地面，两侧皆是挂着木牌匾的商铺。但还是存有些落差，邯郸面积确实很大，但放眼整座城却只见几栋高楼，基本都是低于十层以下的房屋。
对此，王简自然不解。曾在修炼塔楼上放眼所见皆是百米高楼，怎么到了赵国的都城高楼反倒还少了这么多。
“塔楼所在的小城比较特殊，虽然高楼众多，但富饶程度与邯郸无法相比。七国内的其他大城也差不多是这个规模了！”
这是尸霁的回答，就如刚才的玉牌一样，也没说小城是怎么个特殊法。
不需要向人问路，一抬头就看到为数不多的高楼中有一栋挂着巨大横幅，上面清晰的四个大字“杂家百会”。
走着走着，甚至都不需要再抬头寻路，因为距离越近人越多，除了赶来参加大会的人，还有居住在城内打算看热闹的百姓，随着人流前行就能找到。
从小巷中挤出，总算是瞧见吕府的大门。
府门还是那种古代传统的形式，只是瞧见后面院子内突兀高耸的高楼，总觉得十分违和。
门外除了有等待进入的人，还有众多全副武装站岗的士兵。想来是吕不韦向王庭军队借来的，方便大会的秩序维护。
踏上府门前的阶梯，门口一人应是管家，正逐个检查请帖，确认无误后才可进入府门。
尸霁上前，从衣怀中掏出请柬递出。管家认真的读过每个字后，带着微笑点头示意。随后门内走出一位仆人说了一句：“我家主人已为两位备好休息之地，请随我来。”
“不必，按流程来，在院内等候即可！”
听到答复，仆人只得引路而进。
迈入大门第一眼还全都是人，原本巨大无比的广场已被占满了。但相比门外的拥挤还算有序，只是杂乱的声音丝毫不减。
两人还没迈下阶梯，身后就传来刚刚那位仆人的喊声。
“纵横家、小说家，赴会……”
纵横家，王简当然知道，但小说家是什么鬼。不会这么神吧，就连自己的职业都知道？
“你不知道小说也是百家之一吗？”
听着尸霁小声的解释才明白，原来是自己才疏学浅了。
原本吵闹的环境，竟在喊声后趋于平静，原本三五成群相互议论的人们皆停下，齐刷刷向他们二人投来目光。
王简可以说是完全懵逼了，尸霁拽了一下他的衣角示意，随后淡定的向前走去。
随着他们前行，人群自觉的让开一条路，两侧的人皆是弯腰拱手失礼，同时还会恭敬的叫上一声尸子，甚至还要人称呼尸老。
王简有些不知所措，只得边走边学着尸霁的动作作揖回礼。
两人最后来到一棵树下驻足等待，人群也恢复了正常，但也不泛时常远远投来目光的人。
这些人为何这么尊敬尸霁呢，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原因。在王简看来，或许是因为尸霁的残暴令别人都惧怕她，应该就是这样。要不怎么瞧见他们二人来到树下，方圆五米都没人再呆了呢。
这时瞧见一男一女正朝他们走来，年龄看着也就二十出头，身上的衣物都是墨黑色长袍，上面绘着高山与日月。
两人上前皆恭敬示礼。
“墨家门徒吴旭，见过尸老！”
“墨家门徒雪蓉，见过尸老！”
尸霁并未说话，只隔着轻纱缓缓点头。
名叫吴旭的男子行完礼后，接着说道：“出行前，家师就说可能在大会上遇见您。特意交代我与师妹向您问好，并邀您至我宗与家师一聚。”
“咳……”
轻纱下传来尸霁清嗓音的声音，随后响起她冰冷的话语。只是相比之前那种清脆的嗓音，有意伪装为苍老：
“他还没死啊，没必要再见……等他死了，上坟时候我肯定到。”
话音刚落既甩手而走，令墨家两人无比尴尬。他们心底绝对有些生气，却还是强挤微笑。
王简皱着眉，也不知该说什么。看来尸霁不光对自己严厉，对其他人也是如此。
“徒儿，还不跟上？”
尸霁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是召唤王简的。
这会儿两人又成师徒了。
临走前，王简笑着赔不是，还指着的脑袋说：“别跟他一般见识，岁数大了……脑袋不灵光！”
两人只前行一点距离，走到哪都有人主动避让，依旧五米没人。
“跳蚤，那俩人师傅谁啊？这么烦他吗？”
尸霁没有搭理，继续沉默。
“说说呗，因为点啥呀？”
“闭嘴……”
“好咧。”
王简和尸霁接触已经很有经验了，这时候再磨叽没完，肯定没个好。
随着庭院大门缓缓关闭，吵闹的声音彻底不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正厅的入口处。
众目睽睽之下，一身形高大男子缓缓从正厅内走出，身着朴素，面无长须，看着最多也就三十岁左右，应该就是吕不韦本人了。
只见吕不韦面朝众人作揖后，高声而言：“吕某在此谢过诸位不远万里莅临寒舍……”
之后就是一大段冗杂的客套话，王简也没认真听，不断四处张望。
“……吕某斗胆代表杂家邀请百家聚此，只为融各家所长，为九州百姓谋福。此次大会分为文会与武会，据我所知目前各家皆有无数青年才俊，文武过后，选出大家公认的翘楚。吕某自掏千金财物以为赏……”
王简好像突然意识到些什么，来时尸霁说这大会是一种学术交流的会议，到这看怎们还有比试呢。
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升起！
“……九州上下能人贤者众多，像墨家派出的吴旭、雪蓉；道家门徒公孙丘，阴阳家张甫……容我妄自猜测，最后的胜者应是纵横门徒王简，同是尸老亲传弟子，文武皆举世无双，无人可比！”
这是在说我？王简不敢相信。
随着人群哗然，无数目光皆向他看来，确定了，就是在说他。
这无数目光中有羡慕、有疑惑，但最多的还是妒忌与不服。
好嘛，现在不光要跟人比试，还成了靶子，这所有人都得盯着他弄啊。文会还好，嘴上斗不过也就折些面子。武斗要是斗不过，容易被人给打死。
跳蚤啊，你就是想我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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