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线索
几个人被陆离突然的大笑声弄得不知所措，相互偷摸对视了一眼，清楚的看见对方眼里的茫然。
“赵大人，辛苦了。”
“职责所在，不敢言辛苦不辛苦。”赵飞夜丝毫不敢因为对方是个孩子就掉以轻心，怠慢了这位比惹怒了城卫军统领问题还严重。
人家随便吩咐一句，就能自己万劫不复，更何况现在他案子还没有查出来，有着痛处抓在人家手里。
“哈哈。”陆离干笑了两声缓解下尴尬，
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
同志们辛苦了！不辛苦，为人民服务！
这种客套话，他就知道这两句，接下来说啥他还真不清楚。
总不能握握手，拍拍人家肩膀，表示鼓励慰问吧，先不说他一米二的身高能不能够得到人家近两米的肩膀，就算够得到，人家也不懂什么意思，指不定闹什么误会呢。
万一被误会是断袖龙阳，他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听说赵大人去灯楼查案了，可查到些什么？”陆离话锋一转，直入主题。
来了，赵飞夜心道，这个小公子果然不简单，“回禀公子，据属下看来，目前有疑点的便是梧桐和芭蕉两位姑娘，她们中的一人甚至两人早早就和鬼族有牵连。”
“哦？”陆离顿时来了兴趣。
破案解密什么的，是男人的所爱之一，肾上腺素分泌，刺激感爆棚。
“属下看来，灯楼的那次袭击更像是一场……意外。”赵飞夜仔细回想着每一处线索，分析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她们或许本就和鬼族有牵扯，但是上元节那天不小心暴露了自己，迫不得已之下，只好联系其他隐藏在暗处的鬼族，帮忙到处作案，分散注意力。”
“只是她们没有想到那天被袭击的是您，雍王府的小公子，反倒弄巧成拙。在鬼族四处作案又找不到线索的时候，我们的注意力又重新聚到了灯楼。而这个时候她们被我们监视，没有办法向外面的鬼族传递消息。”
“不对，就算有办法传递消息，她们也不能让外面的鬼族停止杀戮，不然只会更让人起疑，所以她们只能静静看着事态继续恶化，杀戮不停地进行下去。”
“你的意思是接下来命案会继续发生？”坐在一旁的陆婉竹突然开口，语气有些冰冷。
“额，属下看来杀戮可能会更剧烈，”赵飞夜犹豫片刻道，“若是真的如此，就证明灯楼里的两个人确实有人是同谋，甚至在鬼族中的地位很高。”
“按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什么都不做，等着鬼族继续杀人喽？”陆婉竹目光逼视，语气不善，似是责问。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等着命案发生，接下来为了缓解灯楼那边的压力，命案这边必定会故意露出破绽，让我们去追查，这就是我们的机会。”赵飞夜轻声道，内心也是无奈。
总不能将那两个人不分青红皂白一同杀了，
杀一个无辜人救其他人还是……
不，或许都是鬼族余孽也说不定，
只是杀了她们鬼族就不会继续杀人了吗？或许会更疯狂，或许就此销声匿迹。
这是个两难的选择。
果然是慈不掌兵，若是换了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必然将两人都杀了，那个（两）人隐藏那么多年，那么多鬼族肯为她（们）遮掩身份，必有所图谋，坏了鬼族的图谋又将挽救多少人命，付出的只不过是一条或者几条人命。
赵飞夜闭上双眼，内心长叹了口气。
“好了，”陆离突然开口，“这种哲学的问题还是交给别人研究吧，我们现在还没有到那个时候，这里还有一个线索，赵大人劳烦你去查查李庙。”
“李庙？”赵飞夜没管陆离口中的哲学，直奔话语的重点。
“东郡守府的公子。”陆离点了点头，他觉得赵飞夜的猜测有些道理，灯楼那次袭击或许真的是意外。
那天应该是摩诃般若真经惊扰了鬼脸，让它感觉到了危险，才导致鬼脸突然袭击他。
但是他的行踪除了府里的寥寥几人，外人是不可能知晓的，那么他的出现对于幕后凶手就是个变数，假如没有他的出现，鬼脸袭击的人就是那个李庙公子。
尼玛，竟然给那个闷骚货挡了一劫，
都怪自己手贱，就不该碰那个花灯。
“赵大人来之前，我翻看了卷宗，灯楼之后的几起命案，受害者都是魂魄消失不见，肉身无损，对吧？”陆离开口道。
“没错，这有什么问题吗？”赵飞夜有些不解，这正是鬼族的手段。
“这也不怪赵大人，毕竟鬼族在雍州还是首次出现，赵大人对鬼族的了解可能不多。”陆离解释道，近些天他也查了不少资料，“鬼族有种神通，可以拘人魂魄，再将其炼制成杀人傀儡，如影子一般杀人无形。”
“灯楼那晚袭击我的乃是一张青面鬼脸，应该是鬼族的成品傀儡，而这几起命案里在我看来，那些灯笼应该只是半成品，等到它们杀了人，拘走了魂魄，才能炼制成真正的鬼脸，也正因为如此才只能选择没有多少实力的普通人。”
“所以，灯楼袭击或许是意外，但是那鬼脸却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就是杀李庙，这就是我们的线索。”
赵飞夜听完他的话豁然开朗，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然而陆离可一点不敢小瞧这个人，没查出答案不是因为他的智谋不够，而是信息不足，没法做出准确的判断，仅凭一点信息就能有之前的推测，实在是厉害。
“这样看来，这些命案也未必就单纯为了给灯楼里隐藏的那个（两）人打掩护，鬼族或许早已经开始杀人，只是一直没有被当作鬼族杀人案处理，只是如今危急之下提前暴露了。”赵飞夜的思维也是转得飞快。
“这就需要赵大人查查看了。”陆离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听完陆离的话，赵飞夜满脸沉重，如果真的是那样，那问题就麻烦了。
他心里隐约有种感觉，这些分析恐怕都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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