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演武
林冬见镜华醒了,总归是心里踏实些了。他主要学的是作战和宗门管理方面的知识。同时镜华身上出现的情况过于诡异,以至于他无法判断镜华身上的具体情况。从镜华的魂力波动和灵力运行轨迹来看她的生命体征大体正常,应该无大碍。但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林冬真的无法判断。不过有一点林冬感觉得很明显。镜华的思维更加简单了。
林冬正跑着,一时间没有意识到镜华刚刚在和他讲话。倒是与镜华同乘一骑的齐洛灵反应过来了,从随身行囊了拿了一块硬邦邦的馕饼给镜华。这玩意不好看也不好吃,但是顶饿。镜华倒是没有拒绝,接过饼吃了起来。在镜华吃第一口的时候,心里是拒绝的,因为太硬了,还很干。
齐洛灵看自己马上的白嫩美人吃的很是艰难,摸出自己水囊递给镜华。镜华一下就很喜欢齐洛灵了,她决定把这个饼认真的吃完。
林冬看着镜华吃东西,道:“不要吃了,好好修炼。凡俗界的食物对你的修为毫无益处,反而会给你增添浊气。”自从林冬经历过镜华献祭救他后,他就决定好好督促镜华修炼。若是足够强,就不会这样了。和周笑那小屁孩相比,镜华的修炼态度过于散漫,要好好鞭策一下。等他找到冰髓寒晶这些东西就好了。
“我不。”,镜华边吃边道。虽然不好吃,但是有的吃也是很开心的。
“我叫你不要吃了。”,林冬无奈的道。
旁听的一众骑兵很是诧异,修行者是这样的吗?
镜华没有再理林冬,只是专心吃。林冬念经,不听不听。绕不是镜华不用功,是林冬和周笑太过用功修炼了。没有对比,没有伤害。镜华吃完后,就在体会林冬给她讲的剑道,顺便练一下开云转星法吐纳一下灵气。
齐熙看着眼前这一切,倒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着茫茫大漠像在思考些什么。
他们约莫行了两日,这期间倒是没有遇见什么诡异的事情。倒是越是快出大漠,天气越是凉爽。等他们到郢都的时候,天上都飘起了雪。也是那些骑兵的身子骨在战场上练的不错,经气温骤变也没有染上风寒。
微雪像丝丝棉花一样轻柔的飘下,落在陈国边境要塞郢都,白白的毯子盖在城墙民屋上给这城添一份柔和的气质,盖过了不就前染上的血腥。城墙上的哨兵握着长枪,尽忠职守的眺望眼前的漫漫黄沙。
近两年来这城可太不太平了。听老一辈的说,郢都的战乱都是源于和李朝的冲突。可是李朝出了个王昭仪后,陈国就再也没有和李朝起过冲突,李朝要的东西能给就都给了。这本来挺好的一个事情,用钱能买来太平多好的一件事。但是这两年沙匪不知道脑子出来什么问题,不好好的在黄沙里面作大王,一股股的来冒犯郢都。
“警戒!”,东城门哨兵郑守疆道。在他视线中黄沙和夕阳连成的地平线中出现了一个尖尖,好像不是人,是一堆东西。那个尖尖是林冬背的一大堆辎重。他耳边还穿来了青鬃马的嘶鸣声。
他这一吼,把城墙上的牙门将秋建明吓了个激灵。慌忙中部署将士,白长的胡须抖落白雪片片。
“列队。弓箭手,上箭!辎重队布好热油、滚石和檑木。”,六十七的秋建明吼出了他戍边五十一年的气势。
东城墙上的一众守将的神经绷得极紧。秋建明觉得自己要尽快上折子告老还乡了,年龄大了,这一惊一乍的容易中风。他倒也不是多紧张,区区沙匪打了两年熟练了,老将勇毅何惧匪寇。倒是那些新兵小子,一惊一乍的吼那么大声干嘛。
一会儿,他们就看见一将带着一个人向城门骑马奔来。此人就是齐洛灵,带的那个人就是镜华。守将见唯有两人也不忙射击,等齐洛灵骑到城门前时,眼尖的秋建明认出了齐洛灵的车骑将军七宝盔。应该是自己人。
“自己人,开城门。”,齐洛灵看向城墙上的守将秋建明道。
“出示信物,官印,文书。”,秋建明道。他不认得齐洛灵,戎马五十一年的谨慎让他习惯了检查来往的军官。
齐洛灵倒是有些敬佩城墙上的牙门将秋建明了,虽然自己的官职大,但他没有谄媚且做事认真。可她是偷偷出来的,只有官印没有朝廷的信物和文书。这般情况只有借用自己建武将军府的名号了,自己一个西关大将跑到东塞来给朝廷知道是个大麻烦。若是小弟能回去,就算革职也行。
思量了一会,齐洛灵将拿出官印朝城墙上示意,道:“我齐洛灵建武将军府长女,今西北河云塞守将,开城门。”
秋建明没见信物和文书倒也没有追究,他只是想确认一下敌我身份,不想惹麻烦。自己一把老骨头六十多了,平平安安告老还乡就好了,别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建武将军府的小辈倒也是聪明,还隐晦的威胁老夫。得,怂啦。兵无常势,文无定法。遇方则方,遇圆则圆。方圆兼济,求得圆满。
“开城门。”,秋建明拂去胡须上的白雪,下城门迎建武将军府长女去了。
两根粗壮的铰链牵引这城门石,郢都的门开了。雪修饰这座城,裹着银装,炊烟寥寥。
“好了,同本帅一起进去!”,一身喝罢,齐洛灵遍搂着镜华策马入城了。许是“骏马配美人,白雪伴银城。”让这个男儿气的女将有了策马游街的兴致,也是潇洒。
随后副统领方远便带着他们入城了,也替齐洛灵和秋建明进行一场友好的官场寒暄。期间,秋建明陪吃陪酒送美人,提供一条龙服务。花甲老将努力的讨好着那三十六骑,只因为他们是建武将军府嫡系。他已经不想在留在官场,浮沉几十年早没了当年的春意识。齐洛灵没有参与,也没有过问。她讨厌这样的隐形规矩,但是她没办法。
这些都是次要的。
林冬原来把才智用在了如何逃课上,现在把才智用在如何多开点课来。为了增加镜华和周笑的实战经验,他去挑衅了郢都守军。虽然是凡人,但是都是见过血的军人。
郢都演武场,先靠着齐洛灵的关系进去逐一挑战。与其说是挑战,不如说是单方面的殴打。他封了自己的灵力,用普通人的力量和那些士兵打。但是他出生的高度是那些军士看不到的天上,学的东西武技比他们高深很多。林冬的殴打不伤筋骨,就是为了打出他们的泥人三分火。殴打了三四天后,郢都守军见林冬的眼神都充满了仇恨。然后仇恨开始转嫁到林冬身边的镜华和周笑身上。
五天后,镜华和周笑就开始他们与郢都守军的群架,二挑一群。原来郢都守军看着周笑一个小孩镜华一个美人小不了狠手,后来被林冬大出了火气后一群军汉怎会有怜幼惜美的心。没有留手,只有下死手。其实,这个活林冬可以自己干的,但是他下不去手。为了势均力敌,锻炼武技,他封了镜华和周笑的灵力。
此后,周笑和镜华就过上了白天打群架,晚上学武技的悲惨生活。这只是镜华的观点,周笑不觉得悲惨。他还觉得挺好。
至于旁的时间,林冬就用来和秋建明搞好关系了。在他的眼里齐家兄妹手上实际的兵权并不稳固,虽然背后的建武将军府势力强大,但是建武嫡系一脉关系过于复杂不好控制。秋建明虽然是个牙城将,但是东塞八万守军均出自他的部下。他自己手上现在就有一万的兵权。戎马五十一年让他对军队的控制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境界。可做到“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不过,官场把他的志气磨得没有了。
“通报一下,林冬来拜访秋师傅。”,林冬道。打了五日郢都守军的林冬上秋府了。他用的是自己的真名,原来打算本来以镜华的弟弟赵镜诚的身份活下去。那是因为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样貌会因为觉醒而变化如此之大。原来,他还是个十四岁的疤面小子,现在长得像十六左右的粉面小生。林出于他生在圣柯林,冬是他生在飞雪之际。六师傅说这个名字简单,后来十殿的师傅都说好。他们就是觉得麻烦。
“威风耍不够,上门来耍。”,门房秋宝贵不善的道。他是秋建明四婶娘家人,关系户。原来站门房他凭借秋府的威风还有些傲气,但是林冬这么一打搞得他天天站在秋府门前被指指点点的。他心里也气,为什么自家将军不出面搓搓这小子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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