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寻找钱老师
“您的意思是…”怨鬼有些不可思议。
我点点头道:“念你还有一丝良知,且又是受人所害,本大师愿助你轮回。一般对于怨鬼,只要能完成心愿,就容易化去怨念,从而转生。但是,你后期伤人无数,手法残忍,虽然不是本意却出自本体。正所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即使成功转生,也只能进入畜生道,经过九世磨难后才能入人道。怎么样,你愿意么?”
怨鬼沉吟良久,缓缓点头,说:“谢谢大师厚恩,我…我愿意!我…我想念我妻子,不知她…她…”再次泣不成声,接不下去了。
“大师,我也求您,帮帮他吧。”
我和月华一愣,扭脸看去,竟是一旁陈科长发话,不知何时她已苏醒。
“你…你看得见…”月华有些不可思议。
陈科长摇头,说:“不,我只能听到而已。”
我点点头,说:“原来如此,你是受怨鬼附身的影响,开了‘听魂’之能。哎,这对常人来说,并不算好事儿。”
月华问:“大师,能帮姐姐恢复么?”
我摇头道:“不能。这就好比感冒,病毒侵入身体,形成了损伤,后期治疗虽能痊愈,实则病毒根源或影响已经产生。下次再犯,恐怕会更严重,且不易医治。”
陈科长一笑,冲着我们说:“谢谢小妹妹,也谢谢这位大师。想必我现在能活着,全靠你们。没关系,我是法医,整天面对冤案或难解之谜,也许有了这能力,更可以帮死者找到真相,还他们公道也说不定。”
我暗自点头,真是个坚强的女人!这气魄和胆量,恐怕胜过大量男性。“好吧。怨鬼,详细说说你夫人,诶,就是钱老师的情况和你们当时受害地在哪里。”
“什么?陈科长不见了!”这时就听外面一声大喊,打断了我们,声音有些熟悉。
陈科长脸上微微一变,沉吟片刻,说:“两位,不知信不信我?”
我和月华面面相觑,不知道她问得什么意思。但,同时点头。
陈科长一笑,说:“接下来,看我的。”跟着站起身,打开仓库门,对外喊道:“老常,我在这儿!”原来,刚才那声音是常队。陈科长这意思,难道…
果然,外面常队听到呼声,急忙带人赶了过来,同行之人还有陈科长的同事和助手。常队看到面前景象惊呆了,又看到陈科长表情和穿着有异,脸上一怒。陈科长好似对他十分了解,赶忙做个手势,低声耳语后,打发了自己人,领着我们往先前那间检验室走去。常队则吩咐手下去忙其他的事儿了,后也跟随而来。
进了检验室,陈科长将刚才之事叙述了一遍,月华在旁积极补充。常队听得云里雾里,之后则哈哈大笑,说:“我说,你是着魔了,还是没睡醒?这种话也信?”
“啪”一声脆响,其后脑勺就被陈科长拍了一巴掌,这情景似曾相识。“别拿我和你这榆木疙瘩比!”陈科长脸带怒气,常队也有些胆怯。
我将开眼水给他们喷上,等看清眼前状况,常队“嗷嗷”一嗓子,恨不得蹦到柜子上。反而,陈科长淡定如常,果然,胆色高低立现。
陈科长瞟了他一眼:“切!还常常在我面前夸口自己胆量如何如何,现在看来,活鱼上岸,就剩‘张’嘴了!”
被陈科长臭了一顿,常队这才回过味儿来。脸上一红,假装咳嗽道:“咳咳~我…我不是害怕…只是…只是第一次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事儿有…有点儿意外。”
陈科长白他一眼:“男人,死鸭子嘴硬最让人讨厌!好了,说正事儿,你能找找当年的奎龙村信息么?这案子如此离奇,不是咱们可以解决的。我认为听小衰的建议,也许更好。你怎么说?”
常队一挺胸,刚想说什么。“恩?”陈科长跟着出声,常队马上点头。
我和月华看在眼中暗笑,她低声对我说:“不良大师,看这状况,美女与你有缘无份了,怎么样,痛心不?”眼中带着嘲笑和欣喜。
我摇头道:“哎,本法师愿成人之美,以后再找好的。”说完,拿出一个小瓶念动咒语,将怨鬼吸了进去,放入内兜。
常队和陈科长看后咂舌不止。
之后,常队动用资源了解到,当年的奎龙村,因为九十年代在附近修建了水坝,现在更名为坝下村,就在海为市外八十里。于是,常队开车带着我、月华和陈科长,另外还有一辆车是常队两位队员和陈科长的助手及一位鉴证人员,一行八人,向坝下村驶去。
现在这年代,高速、省道、乡道修建到位,路上十分顺利,不到一小时就抵达了坝下村。
有警察领队就是方便。和村长沟通后,我们顺利找到了村中不少老人,询问五十年前的事儿。说起王老师夫妇,确实不少老人仍记得,口中都是赞许,同时伴随着泪水。经他们描述,果然当时村霸赵三楞可恶至极,村民都是敢怒不敢言,就因为他是当时村长独子。当晚,听说王老师夫妇所住土屋失火,村民都想去救,谁想到村长非说危险,要等消防人员。所有赶去的村民都被阻拦在远处或被赶了回去,他们都知有异,可那个年代,谁敢多问?整天批斗游街,没事儿还有人找事儿,躲还躲不掉呢。就这样,此事不了了之,没人再敢提起。
我们又问,赵村长最后如何。老人们咬牙切齿,都说这是报应,没过半年他们家上下六口,包括赵三楞常来往的那四个跟班儿,一夜之间全部暴毙而亡,到现在也查不出死因。可有一点儿比较奇怪,就是其他人都是七孔流血而亡,只有赵三楞,竟被人碎尸并焚烧成碳,他婆娘则全身干枯好似被人放尽了血髓一般。大家都认为,这是王老师夫妇冤魂索命形成的,直道报应不爽。
常队追问过,一个被烧,一个变成干尸,村民怎么还能认出来。老人们解释,因为赵三楞子天生缺失右耳,他婆娘则是矮胖身材,都比较好认。
我们八人又根据老人们的指引,来到村后一件破屋前。因为几十年村中改造和扩建,当时村长住在村里正中央,现在也变成了村尾废弃之地。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就见赵村长那间坡屋,虽已残破不堪,屋顶局部垮塌,墙体处处窟窿,但看规模和大小,仍能想象出当时的豪气。占地约几亩,房子主体加上旁边完全倒塌的偏房框架,算起来恐怕四百平方有余。当时那个年代,竟然有这种“富户”,可见上了不少菜才能躲过批斗,赵家人的淫威、能力和人脉确实了得,难怪可以只手遮天,即使灭门,仍能隐藏惨案至今。
我这会儿问道:“常大哥,听怨鬼说,钱老师尸身曾被赵三楞肢解,他会不会把尸块藏在自己家里?”
常队点头。这一路上交谈,才知他是个话匣子,自来熟,现在我们已兄弟相称了。“是啊小衰,这种可能性很大,接下来就看我们鉴证科同事的本领了。”说罢向那人做了沟通和分析。
我则拿出貔貅观察着,月华跟在身旁,陈科长和她助手因为好奇,也跟着。我们四人开始里里外外检查着。主宅内一处卧室前,貔貅口中玉珠开始抖动,虽不激烈,但仍有表现。“小衰,这是…”陈科长问。
“姐姐,这是大师的法宝,专门探测邪祟和灵异气息,很厉害的!”月华抢着说。
我暗中一笑,难得这丫头夸奖,不能掉她面子,于是说:“姐,咱们可以叫常大哥了,这里必有尸骨!”跟着,我放出了怨鬼,问:“怎么样?能感觉到你妻子么?”怨鬼则摇头。
陈科长派助手去通知常队,此时听我问起,接口道:“小衰,这么多年了,钱老师会不会已经转生了?”
我摇头道:“不一定,如果怨鬼描述不错,钱老师怨念该比他还大,毕竟女子属阴,怨念产生更容易被束缚。再者,他们夫妻情深,感情羁绊,恐怕转生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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