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真医馆(求收藏)
天地阁,就是这一方酒楼的名号。提起天地阁三个字,在这武陵城中,无人不知。作为城中第一等的酒楼,每日来往的客人,非富即贵,阁中天珍海味应有尽有,豪华奢靡,就算是对比于号称“岚州核心”的冯上城中的顶级酒楼也不遑多让。
午夜,人定时分,武长安盘膝坐在床上,身前摆着《九天同势决》。自打他拿到这门功法后,夜夜研习成为了他每天必做的事情。与此同时,武长安身边飘荡着丝丝缕缕道蕴,武陵城人杰地灵,能够产生一些道蕴也不足为奇。
“嗯?”
武长安惊疑一声,只见如今他面前缓缓浮现出一道血红色的道蕴,在虚空中缓缓凝实,最后竟凝聚成一柄手掌大小的血红色的战戟缓缓浮沉在武长安面前,而周围的那些如烟雾一样的道蕴都围绕着这柄战戟,颇有些众星拱月的姿势。
“聚蕴成罡”?
武长安想起《九天同势决》中记载,道蕴乃是先天之气,修行者可以借助一些媒介,将各自分离的道蕴聚成道罡,凝练道罡之气才是修行“势”的入门。而凝练出的道罡会根据不同的修行者而展现出不同的姿态。显然,武长安的道罡就是武器——“大荒战戟”。
“可是,怎会突然凝练出道罡来”。
武长安有些摸不着头脑,先前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不曾粹炼出一缕道罡,而现在却是直接凭空出现。
就在武长安疑惑之时,一道画面像是在回答武长安般涌入他的脑海。
画面中,一个中年男人带着十几个人正在虔诚的跪拜一张画像,而画像上的人正是武长安。带头祭拜的中年男人却正是先前在鬼铃村的村长。
看到这,武长安全都明白了。自己救了他们,并将他们安置在苍山城,他们对自己感恩戴德,便画了一张画像,将自己当作他们的信仰。
想到这,武长安似是又想起古籍中的一句话:修行‘势’者,可分‘善’、‘诚’、‘美’、‘大’、‘圣’、‘神’六重境界。善为别人以为你拥有美德,诚为你确实有美德,充盈为美,溢出为大,影响数个时代,众人为圣。影响千秋万代不同民族为神”。
“难道,《九天同势决》中记载的媒介就是信仰之力”?
武长安随心中怀疑,但是却没有任何证据。仅凭这一道道罡,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就在武长安想要结束修行时,一声声鸡鸣在城中此起彼伏的鸣叫起来,紧接着,黝黑的天像是明亮了不少,但却是依旧黑的无边无际。小雨淅淅淋淋的下了一夜,看样子,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武长安苦笑一声,索性将东西全都翻出,看看有没有什么对以后修行用得上的。他伸手取出黄玉,零零散散的将东西全都取出,摆了一床。
除去些衣物之外,就只剩下一柄金刚杵、一瓶丹药、几本古籍。除此之外,全无其他。
“金刚杵中刻有一座大阵,有时间可以试试能不能复刻一下,毕竟也算是一种底牌”。
“至于丹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没什么用处了,倒是可以换取一些钱财”。
想起钱财,武长安一阵肉疼,先前他将自己所有的积蓄都丢给了紫衣青年,现如今,身上只剩下几枚铜板。修行者有四难——“财”、“侣”、“法”、“地”。其中只是“财”字就难倒多少天赋甚佳的修行者。武长安想到钱就一阵肉疼,唉,谁让自己没实力还装大尾巴狼呢。
“还是先去将这些丹药换些钱财”。
这般想着,武长安翻身起床,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出了房间。武长安边走边有些诧异,只见那柄由道罡凝炼出来的大荒战戟却也是不消失,一直漂浮在自己身边,但是旁人就如看不见般丝毫没有目光看向他。
“也许是只有修行此种功法的人才能看到吧”。
想到这,武长安抬脚就要迈出天地阁,身后却传来一名女子的呼喊声。
“公子,公子,还烦请你带上这个,可别湿了身子”。
武长安转过身去,正是昨天那名曼妙的女子,此刻她的手中正拿着一把油纸伞。
“此店还赠伞于客”?
武长安皱了皱眉头,似是不解。
“这伞,是另一位公子赠与你的”。
曼妙女子说话间望向二楼凭栏处,此刻正是昨日那名紫衣青年双手搭在栏杆上,随心说道:“公子,天雨,带上伞吧”。
见此,武长安拿过油纸伞,回以微笑,出了天地阁。
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武长安却也不急,细细的听着耳边自然垂落的雨声,也许,就这样,了此一生,也挺好。
想到这,武长安自嘲般摇了摇头,旋即坚定下了目光,朝着城中最繁华的地段走去。边走边问,不一会儿便来到城中一处较为偏僻的医馆。医馆上有一个牌匾,上书“水真”,不出所料,这个平凡而又质朴的医馆应该是叫“水真医馆”。
武长安将手中油纸伞抖擞一下,推开那道厚重的木门。门开的瞬间,迎面冲来一股药香混杂着一丝霉味。武长安悻悻的摸了一下鼻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杂乱无章的药草和一些奇奇怪怪的兵器。
“老板”,见医馆中没人,武长安呼喊了一声,依旧是没人应。武长安刚想离开。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柜台后面传来。
“叫这么急,唤魂啊”?
充满着不耐烦。
武长安嘀咕了一句,却是笑脸相迎了上去,这架势,倒像是武长安才是老板。等武长安到了柜前,一道身影才缓缓从柜台后面站起身来。只见一个身穿灰色衣袍的沧桑老人拄着一根漆黑的拐杖,脸上横亘着几道伤疤,嘴中缺了几颗牙,就连鼻子都是歪的。
一看到武长安,老年人先是怔了怔,随后用一只手撑着拐杖,另一只手点了点柜台,不耐烦的问道。
“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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