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背起药材下山去
睁开眼天还没亮的,卯时不到的样子,点上油灯,起来烧好水做好饭,打包好草药,把鸡窝里的吃食给鸡们准备好,把吃剩下的早饭倒给大黄,准备好它中午的口粮,让它在屋里好好看家。带上昨晚做的馍馍,灌上一壶水,背上背篓踏出了门外。没有污染的天空很漂亮,蔚蓝、清澈、洁白,点点水雾撒在脸上凉凉的,温暖的朝阳洒在林间,鸟语花香。每当这时候心里是最惬意的时候。看着早上上山砍柴打猎的人,嘴角露出点点浅笑,丝毫不减慢自己的速度往镇上走去。
松父家是被村庄排挤的,所以很少去村庄,他打了猎,陷阱里捕到的动物都是送到了镇上,松母又是个勤劳的,把家里里里外外的操持得很好,鸡鸭鹅猪都有养,下的蛋和多余的物资都是卖到了镇上,久而久之自己对镇上倒是熟了起来,这镇子离县城也不远,也不过十七八里路,行程两个多时辰就到了。所以此处人员较多,人多那资源就多,资源多市场就广阔了。
快步行走了四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曜庚,方大夫今天在吗?”
“松姐儿,你来了,赶紧坐着歇会,师傅今天出诊去了。”一边说一边提了个马扎过来。
记忆刚复苏时对这的称呼还不太习惯,熟悉的人称呼女子一般为“xx姐儿”,男子则为“XX哥儿”,不熟悉的则是为“XX小娘子”,“XX公子”,松小雨坐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小腿,“哦,这样呀,那他多久回来?”
药童抬头看里的看天“应该快了,师傅都出去快两炷香的时间了。”
“嗯,好的,对了今天我带了些草药来,你先看看。”说完就把夏枯草、金银花、板蓝根、白芷从背篓里递给他。
“好的,我先看看,再过过称。”麻利的接过,闻闻、看看,捏捏,再把布袋下的掏起来看看。一边点头一边微笑道,“不错呢,就只有松姐儿你送来的草药处理得最干净、最好,好多地方送来的都带有大量的泥土和杂草呢。”把药过称后,布袋递了过来。“松姐儿,我叫账房把钱支你,你等下。”
“好的,曜哥儿,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说完转身就走进了步幔后。
喝口水润了润喉咙,不过三、五分钟的时间人就出来了,“松姐儿,你拿好。”说着就把铜板递了过来。
数了数二十七个,嗯,数目够了。“曜哥儿,最近医馆有没有哪些奇缺的药呀?我上山了好多注意注意,下次多采集点过来。”
“嗯,我想想,最近甘草和薄荷消耗得特别快,进的药材完全跟不上消耗,松姐儿,你可以多采摘一点,下次可以多送点过来,价格肯定会很公道给你的。”
“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不说这些见外的话。”想了想还有事情要办,就不打扰了,“曜哥儿,这都过了一刻钟了,既然方大夫还未回来,那我就告辞了,下次再来拜访吧。”
“松姐儿,那你慢走。”
刚走出门外,就看见方大夫正要从一辆马车上下来,立马走过去,笑脸盈盈道“方叔。”
“松姐儿,原来是你呀,又送药过来了呀?”
扶着方大夫下了马车,“嗯,是呀,顺便赶集嘛,购置些生活日用品。方叔,我帮您背药箱。”说完顺手接过车夫递过来的药箱。
“你这丫头就是细心,人呀就是老啰,经不得舟车劳顿了。”说完锤了锤腰。
“您还正值壮年呢,哪老呀,这方圆几十里哪个不说您神采奕奕、精神矍铄的,说老,咱们镇的禹老寿星肯定是第一个不服气的。”边说边走进了药店。
“就你这小嘴最甜。今天怎么这么晚了才过来呀?”摆了摆手,叫店里的药童不必迎接,让他们继续做自己手里的事。
左右看了看,这人来人往的。
“进里屋说话吧。”方大夫掀开了步幔进入内堂冲里喊道,“老婆子,快下来,松姐儿来了。曜哥儿上茶。”
“来了,哟,松姐儿快坐。”王婶子从阁楼上下来热情的招呼道。
点头微笑,“谢谢婶子。”
方大夫端着盖碗茶,冲着发烫的茶水轻轻的吹了口气,抿上了口茶,“你可是有什么事?这里也没其他外人,有什么就说吧。”
也不多磨叽,把背篓里的两样东西拿了出来,“您看看,这些东西如何?”
一把接过,看了眼布袋里的东西一挑眉,“哦?不错,是好东西。”说完取出布袋里的三七和何首乌闻了闻,又放了一小块在嘴里嚼了嚼,微微的点了点头“这两样东西能挖到确实难得,陈色也不错,兑下来的钱两有些大,这次你是要绢,还是铜钱,亦或是纹银?”
“镇上已经很少有使用绢的了,只要少数偏远地区,目前我都是来镇上的次数毕竟多,绢就不必了,此次数额较大就纹银吧,银子方便携带,零碎的铜钱就行了。”
“好,这田七干的市面上是,四两银子一斤,你这是湿的我给你三两银子一斤,这何首乌看这年头应该有七八十来年了,算你五两银子一斤,你看可行否?”
“行,没问题。”
方大夫拿着何首乌慢慢的仔细端详道,“可惜了,要是能再有个二三十年的份,那价格与价值可是翻了不止两倍呀。对于何首乌,五十年是个一个坎,五十年以下的,根本不值多少钱,也就七八十铜钱一斤,上了五十年的市面上基本是在五两银子一斤左右浮动,上了百年的,那就得翻个至少五、六倍的,上千年的,那是无价之宝了。”
“这东西本来就是可遇而不可求之物,能碰到也是机缘巧合,所以不强求。”
“哈哈哈,小小年纪能有如此心态,也属难得。这田七也是难得的好东西,每次去寻都得花一大段功夫,如果你还有下次可以再送点过来。”
“这也得看运气,哪可能回回都这么好的运气能遇到。”笑着抿了一口茶说道。
“也是,却是老夫强求了呀,曜哥儿,拿柄秤进来。”
“师傅,好的。”说完,就听见蹬蹬的跑步声,只见曜哥儿脸不红气不喘的拿着一柄秤,恭谨的站在方大夫身边,“师傅。”
“把这两样东西过过称。”
“是。”麻利的把东西秤完,“田七是八两,何首乌是三斤四两。”
“曜哥儿,你先出去忙吧。”
“是,师傅,有什么事,尽管唤我就是。”说完就恭谨的退了出去。
“老婆子你去取十九两整银子来,再加上四百的铜钱。”
接过婶子递过来的银子,看了看,数目对的,起身朝着方大夫的地方福了福,“谢谢方叔与婶子。”
“这么多钱两拿好,切记,人心险恶,在外面钱财不可露相。”
婶子听见了拿手捅了捅老头子“松丫头一个女流之辈,放这么多银两在身,奔波这么远也不安全。丫头你要信得过你叔和婶子我,就先寄存些钱在这,我叫你叔给你写个收据,后面送药时再分批次给你,看行不?”
“婶子哪里的话,如果不是当初方叔的医治,爹把我捡回了家也活不了,您老一家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再说这么多年的感情,又岂是这小小的钱财就可买断的?”
“哈哈哈,老夫我活了六十三年,至今也就数你这小丫头,最鬼灵精怪,最逗人喜欢。”
婶子白了眼坐在主位上的老头子,“你呀,还小小的钱财呢,这可是五口之家一、两年的费用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收据是定要写的,你就别和我争了,今儿是想带多少回家,多少留着?”
“我想就只留铜钱吧,毕竟铜钱的量太庞大太醒目了,也不方便携带,婶子这次铜钱只予我七十就够了,剩下的三百三十个我下次再来取一些吧。”
“嗯,也行。”婶子听后点点头。
等方大夫麻利的写完收据,收好墨迹稍干的收据,整理了下东西打算起身告辞了。
“丫头。”婶子满脸的担忧道,“松老头都走了也快半年了,你一个女子住那半山腰,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委实危险,要不就上镇里来吧,咱们也离得近,好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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