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书店
林夕知道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明白自己很是无用，到哪儿都是个累赘。
西德妮眯眼看着情绪逐渐低落的林夕，带着点怒意地对老梅说：“闭上你的嘴吧！”
老梅听后自觉给嘴巴拉上拉链，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地配好药，用刷子一点点均匀涂抹在林夕头上。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药被林夕的头发吸收了个干净，头发变得柔顺富有光泽且充满弹性。
老梅用手将林夕的头发打得蓬松一点，随意扎了个偏右的麻花辫，搭在林夕的肩上，显得自然：“至于这黄头发，就这样吧，挺好看的。头发长短刚刚好，扎什么发型都行，就是之前是不是自己剪过了？没水平，像狗啃的。”
老梅说的一点不错，还真是林夕自己剪的。
之后又给林夕配了衣服，林夕本人的感受就是——像个娃娃被人玩配装。最后穿在林夕身上的是白色衬衫搭配淡蓝色背带长裙，另外挑了几套用袋子装了起来。
临走前老梅撇嘴道：“这孩子底子不错，打扮打扮绝对出众！”林夕头一回被人这么夸，说的脸都红了。
可惜老梅还有后半句，十分不满又不敢暴露太多地对西德妮说：“我开的是服装店，小姐，能别总把这当作一条龙服务吗？”
西德妮将一缕头发撩到而后，回了个礼貌的微笑：“可你不是做得很好么？”
不等老梅跳脚，西德妮留下了个背影。等老梅追过来时，“哎呦”，珠帘突然放了下来，把老梅打了个正着，惨叫声盖过了珠帘的碰撞声。
林夕料到是西德妮做的，心中也解气，想到老梅只是嘴上管不住，也就在心里笑笑：瞧，你不也没看见吗？近视眼！
出来服装店，林夕不时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双手捏着裙摆晃来晃去，蹦蹦跳跳哼着小曲，心情好得不要不要的。
西德妮越听这小曲越觉得色彩灰暗：“你这曲子谁教你的？”
林夕抿嘴道：“我自己编的啊。”
西德妮不做声表示默认，岔开话题：“好了，我带你去买长袍。”
林夕没想到西德妮还要为自己买东西，第一次是感动，第二次就是无功不受禄了，连忙拒绝：“不用了，我真的很感谢，可我没钱。”
西德妮知道林夕为难，决定不伤她的自尊：“你日后还吧，长袍是入学必备的。”
说道还钱，林夕问道：“这里的货币和外面的一样吗？”
西德妮从包里拿出一张清单，在其中一项上画了勾：“不一样。货币分为三种，和‘吃面包的人’一样的分法。”看到林夕疑惑的表情，才想起自己还没介绍，“就是不相信魔法的人，有的相信魔法但没有证据也没有魔力，管他叫‘吃蛋糕的人’。”
林夕听后忍不住握拳捂嘴笑：“因为蛋糕高级些吗？”
西德妮嘴角也微微勾起：“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扯远了。铜币为法克，银币欧码等于十二枚法克，你记一打就行了，金币拉布等于十五枚欧码，可别记混了。”
林夕觉得西德妮就像本百科全书一样，且对新人问答不厌其烦，就算烦了，也不会显露出来。
“那刚刚在服装店，”林夕都不好管那叫服装店，跟老梅抱怨的一样，简直是一条龙服务，“花了多少钱？”林夕不想让西德妮有太多破费，买了那么多套。
等等，衣服怎么都给米勒小姐提着在？林夕脸瞬间红了，太没礼貌了，连忙伸手去要袋子。
西德妮看林夕把手都伸过来了，动作十分连贯地递了过去：“没花钱，他欠我的。”
两人来到长袍专卖店买了长袍后，虽然钱是西德妮代付的，但林夕穿上去时自在了许多。
买完长袍，西德妮带林夕来到了书店。林夕从没见过这么多书，从地上落到了天花板，最重要的是——不分类——菜谱旁边竟是减肥教程，是想要顾客买一套回去吗？她觉得自己进的不是书店，是新书回收厂。
西德妮递给林夕书单和一小袋钱，让林夕自己去沟通。这并不怎么困难，林夕经常去菜市场买菜，不过现在情况不太一样。
“那个，老板。”林夕不知道这么多人中哪个才是，于是视线朝商品望去，没有对着指定的人说。
还好老板过来了，没让林夕尴尬：“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我看你像个学生，来买教材的吧？”
林夕不知道教材有哪些，便把书单直接给老板了：“这些是我要买的。”
老板看了眼，笑出皱纹：“就是这些啦？一年级的啊，等着，我给你拿。”说完急急忙忙地跑到另一边去了，有时生意火、顾客多就是这样，一秒钟都耽误不得。
过了大约一分钟，老板被压得身体后倾抱着一大摞书来了，一路上不停喊着“让让”，几次上面的书都快掉下来。
林夕看着老板搬得这么费劲，回头望向西德妮，这么多怎么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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