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女鬼要吗？
这是一间幽暗的房间。
布置非常简单。
一张长桌，一张椅子，一块帘幕。
在那桌子上放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看上去像是一些符纸，一个古朴的坛子，还有一个摇曳着小火苗的煤油灯。
那盏煤油灯里散发着一股怪味儿，有一股腥檀香，那是尸油才有的味道。
在煤油灯旁，有一块羊脂玉，赫然就是钱员外脖子上挂的那块玉！
“不要杀我……”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女人的声音十分的虚弱，显得有气无力，像是饿了很久了。
“我也不想杀你，但我需要一个女鬼，你很幸运。”
这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像是一个年纪不小的老人，他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中，只能模糊的看清那是一个瘦小的身形。
……
……
张初尧眉头一紧，他的脑海中闪过这一幕画面。
那个女人的声音难道就是那个女鬼？
那那个沙哑男人的声音是谁？
钱员外的朋友？
驱使女鬼来杀害钱员外的人？
“现！”
这时，一个女鬼跪在张初尧的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
“嘤嘤嘤~”
“？？？”
张初尧一头黑线，脑门上顶着大大的问号？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叫什么？
你叫也就算了，你叫什么‘嘤嘤嘤’？
你叫‘嘤嘤嘤’也就罢了，怎么我还能够听得懂？
“你叫小樱？”
“嘤嘤嘤……”
“当真是……鬼如其名啊！”张初尧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叹了一句。
“算了，你还知道是谁杀了你吗？”
“嘤嘤嘤……”（自动翻译：不知道。）
“那你知道这块玉佩吗？”张初尧拿出从钱员外身上取下来的羊脂玉，问道。
女鬼眼中有些疑惑，紧接着又变成了迷茫，最后摇了摇头，“嘤嘤嘤……”
“那你知道你死之前的那间房子在哪儿吗？”
女鬼继续摇头，“嘤嘤嘤……”
“得，你先回去吧。”一问三不知，见这个女鬼什么也不知道，张初尧最终还是放弃了。
看着女鬼被自己收回地狱之后，张初尧有些惆怅。
他总感觉这个女鬼有些不正经，除了会吞吐，也就会嘤嘤嘤了。
这谁受得了？
张初尧本来以为要害钱员外的鬼是个了不得的狠角色，现在一看，原来只是一个会吞吐鬼气的女鬼而已。
吞吐鬼气，仔细想想，用半个多月的时间才吐出那么点鬼气，这个能力其实也挺鸡肋的。
这么一想，张初尧就已经将地狱里的三只鬼怪排了个名次：女鬼的位置排到那只精怪的后面了，初一的位置排在最前面。初一排在首位是因为它有不少自己可以借用的能力，而那只精怪排在第二是因为它可以帮自己治愈伤口。
至于那只女鬼……
吞吐鬼气也太废了，那就只有嘤嘤嘤了。
可嘤嘤嘤有啥用？
难道自己在面对敌人的时候问：
要女鬼吗？
会‘嘤嘤嘤’的那种？
……
……
一夜无事，第二天在与钱家人说明了情况之后，张初尧收到了一百两白银的谢礼，吃完了早饭，随后又叮嘱了两句，就离开了钱府。
钱方本打算赠与千金，但是被张初尧拒绝了。
不是不想要，而是太沉了。
离开钱府之后，张初尧立马表现得有些愤愤不平的。
“果然资本家都是小气鬼！办好事了不老老实实给钱？”
“钱方那小子看来就没打算给我千金，看他那小子一脸感激涕零的模样，我他妈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哪有人把千金换成白银装进箱子里送人的？你看我这身子骨，能抬得动那几口大箱子吗？不知道给银票吗？”
“公子，你在说什么？”黄可可听到身旁的张初尧，一路上嘴里都在念叨着什么，忍不住问道。
“哦，没什么。”张初尧连忙回神，刚刚那些粗鄙之言，不适合说给可可听，他怕可可继续追问，连忙问道：“你怎么又叫我公子了？”
“公子不是说在外人面前称您为先生吗？现在没有外人了，可可自然称您为公子，再说了是公子买下了我，我自然称您为公子呀！”可可理所当然的说道。
张初尧有些好奇，问道：“我记得我从来都没有要求过你叫我公子，一开始的时候你也是叫我道长，怎么就改口称我为公子呢？”
可可说道：“是妈妈教我的。”
张初尧了然，心想原来是老鸨。
“下次就别称呼我为公子了，不论有没有外人在。”
“那可可叫公子什么？”
“先生呀。”
“可是……公子。为何不让可可叫您公子呀？”
张初尧笑道：“一般只有丫鬟才会叫自家主子为公子，你又不是我的丫鬟。”
闻言，黄可可脸上有些失落和悲伤，“难道公子不想要可可了吗？”
“不是，不是。”张初尧连忙摆手，说道：“我只是说你不是我的丫鬟，不代表不要你了呀？”
“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黄可可一笑，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张初尧问道：“公子难道是要纳可可为妾？”
张初尧一滞，被可可的话忽然噎了一下，“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见那些翠花阁里给姐姐们赎身的公子老爷们，都是要纳姐姐们为妾的。”
“不不不。”张初尧连连摇头，“我为可可赎身，只是想让可可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可可又一副悲伤欲绝的样子，“难道公子是嫌弃可可吗？”
“自然不是，我怎么会嫌弃可可呢？”
“那公子就是想丢掉可可了？“
“自然不是，我怎么会丢掉可可呢？”
“那公子就是不想娶可可为妾喽？”
“自然不是……嗯？”张初尧眉头一挑，似乎发现自己中计了。
“果然，公子是最好了！”
闻言，黄可可眯着月牙般的眼睛，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开心的笑了！
“人小鬼大！”张初尧一时间对自己的失言脸上有些挂不住，连忙板起脸来。
不过在看到黄可可在自己严肃的表情下有些害怕和委屈，又不忍心真的责备她，只好说了句：“下此不要这样了。”
看可可像惊慌的小鸟一样连忙点了点头，张初尧也板不住脸了，温和的对她说了句：“我们走吧，找个地方落落脚。”
“嗯。”
过了一会儿，黄可可似乎察觉到张初尧的气消了，又试探性的问了句：“公子，以后我叫您什么？”
张初尧没有立即回复，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你要是喜欢叫公子就叫公子吧，不过在我穿着道袍帮别人抓鬼的时候，叫我先生。”
“知道了，公子！”黄可可雀跃的叫了一声。
就在张初尧打算带着黄可可先在沛县找个落脚的地方的时候，对面迎面走来一群百姓。
听那群百姓说，东城的脚外出现了一件怪事，他们是打算看热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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