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尘埃
“好了，好了，真的让它学它也学不出来什么东西。”
“这是为什么？”
“刚才它在，不好说，现在我就跟你说明白一点。”
“嗯，你说。”
“它们就像是小孩子，没有建立清晰的思维能力，做事全凭喜好。”
“那不得出大乱子啊！”
“你以为呢？要不然‘四凶’的名号怎么来的。”
“可我看刚才那位不挺讲道理的吗？”
“呵！它讲道理？那世上就没有道理可言了。”
“不会吧！那个，嗯，穷奇，是这么叫的吧！它不还知道用自己的东西换我们的东西吗？”
“那是因为主动权在我们手里，它愿意跟着我们的思路走。”
“那要是主动权在它手里呢？”
“那我们可就惨了。”
“怎么了？”
“它会把我们吃掉，或者咬掉我们的鼻子。”
“嘶~，再次提议，我们赶紧跑吧。”
“不要怕！我们不能跑，相反，我们还要把它收服。”
“干嘛管这闲事啊！”
“我也不想啊！这不是遇见了么，你跑得过它？”
“呃~，好像跑不过，它长着翅膀呢！”
“那不就结了，得亏我们遇见的是它，要是四凶里面的老大，凭我的本事可奈何不了它。”
“混沌？”
“是的，这家伙可不管其它，遇见了就要做过一场，谁厉害听谁的。”
“这么不讲理的吗？”
“天使其然。”
“真是的，老天干嘛弄出来这么多怪物啊！”
“示警呗！”
“这又是什么说道？”
“我说了你可能不太懂，它们其实就像是备用的杀毒软件，用来防止人类毁灭世界的。”
“人类毁灭世界？”
“你尽量自己理解吧！以前的世界其实不是这样的，那时候我们所在的这个大陆还没有形成。
天地一体两分，中间人人趋道。
可是道是什么？没有人说的清。
有人认为身体强横到打破规则就是道，所以有炼体的大能。
有人认为法力神通无边无际才是道，所以大神通者现世。
可是他们都不修心，所以无可避免为了理念之争大打出手。
天地被他们打的粉碎。
世间万物全部化为齑粉。
只留下一些强大的存在。
自己的玩具被打坏了。
道就很生气啊！
于是道重开天地。
那些强大的存在无一幸免。
为了让玩具存在的时间更久一些。
道留下一具化身在世间。
这具化身虽然不是规则，但他是规则的具象化。
他的职能是梳理散落世界各处的尘埃，让它们壮大。
如今天地在他的管理下重新划分。
各有九重。
期间巫神族和蛮族发生摩擦。
道的化身有其局限性，不能插手。
眼看历史就要重演。
为了让他们冷静下来，道亲自在尘埃中找来四颗毁灭的种子。
也就是四凶。
道把这四颗种子投放到世间，让生灵自己选择。
如果非要给它们划分职能的话，那么它们分别代表着四种灭世的可能。
梼杌是战争，穷奇是瘟疫，饕餮是饥荒，混沌是死亡。
当然，它们代表的这些可能并不绝对。
但如果任由它们生长壮大，那世界就注定了以毁灭结局。
道是无所谓的，即使四凶示警了都阻止不了人类的作死行为，那道也可以重开天地。
可其间的人总要为自己着想不是？
但凡不想化为尘埃，归于原始状态的，那就老实点。
世人认清这个道理，也就不会老是想着搞事情了。”
“这么说，我们都是道的玩具？”
“残酷的真相告诉我们，做为玩具我们还不够格。道的玩具是整个世界，我们怕是被道遗忘了的那种，蝼蚁。”
“怎么这么说？不是还有那什么化身在管着吗？”
“对道来说，那具化身也只是一时兴起而已，可有可无。”
“啧！无情！”
“有情无情我们说了不算，道说了才算。”
“就没有人想逃出去吗？”
“怎么没有，除了现在的天灵，其它世界的人都以此为最高目标和理想。”
“为什么天灵除外？”
“因为还没普及修行的观念，和对自我的深刻认知！处于蒙昧时期，还未觉醒。”
“其它世界的人都会修行吗？”
“是的。”
“那天灵大陆怎么办？”
“放心，有人管的，每个世界都有界主在维持。”
“突然发现自己好渺小。”
“你看那阳光照射下飞舞的尘埃。”
“看它干嘛？说的这么好听，不就是灰土吗？”
“......我的意思是，你不看它，它就不存在吗？”
“与我有什么相干呢？”
“能不能交流了？”
“知道啦！又来说教，我现在不想听，你不就是为了说我们存在有意义，生命很伟大吗？我知道！只是很失落而已。”
“呃~，每个人面对世界的真实都会升起渺小无力的感觉，我理解你。”
“光理解有什么用？你不能帮我找点事情做，让我麻木不仁的为了一个既定的目标去努力去奋斗吗？”
“唉！这怎么赖上我了呢？还有，你感觉最高理想无法实现我理解，可你否认其它的追求，我可不赞同。什么叫麻木不仁？那都是铺垫，为了以后的人能更接近那个至高的目标。”
“可是这个铺垫很容易就被断送啊！那四个家伙，出来俩了，有一个还是和我伴生的，我很绝望。”
“没发生的事情，我们要往好处想。消极的态度不可取，很容易堕入黑暗无序的境地，你被它影响了，多学点知识吧，守住自己的本心。”
“嗯？”
“嗨，老铁，睡醒了啊！吃草吗？”
“它出来了？”
“嗯~，给你这个，我吃着还不错哦！”
“为什么你和它们打招呼，要问吃草吗这种问题？”
“那不然嘞？问吃了几个人还是像人一样说，你好。”
“嘶~，这么大学问啊！”
“你还年轻。”
“明明你比我还小！”
“可我比你懂得多啊！”
“有没有什么速成的法子？”
“我还没学会。”
“那你赶紧学。”
“饭还要一口一口吃呢，急什么？”
“你不急我急啊！我这要学到老，学到死怕是也学不完呐！”
“那就先学着怎么能让自己不老不死。”
“那不成了妖怪了？”
“你现在还以为你不是吗？”
“这个，抱歉，还不太适应这个身份。”
“没关系，早晚会适应的。”
“怎么说呢，挺绝望的，不过感觉越来越自信了呢！”
“就像吐血，吐啊，吐得，就习惯了。”
“......绝了。”
“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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