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兔缺乌沉
一年后。时间过去得极为草率且真实。
你可以清楚看到，这个城镇的大人不会因为相貌来取笑一个孩子，或许接下来就不一定了……
“吃饭了。祝岚。”柔柔弱弱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把祝岚的痛苦逼迫出来，这声音简直太像母亲了。使得他立即抱紧，不愿放开。
“祝岚！你这是干什么！松开！”
祝岚定睛一看，正是祝闵柯，她现在正过来提醒自己，不料被抱得紧紧的，松开后，轻快地跑走了。
“是闵柯啊……”劳烦你来叫醒我了……后半句就是祝岚没能说出来的话，祝岚迅速松开她后，把自己枕着的衣服拿起来，轻松地穿好，简略地把鞋子穿上，立即快步行进。
出门左转便，坐到桌前，眼见只有祝旭和祝闵柯两个人埋头吃饭，或许两个人刚才正兴高采烈地开着玩笑，自己好像搅局了。
“叔叔阿姨都走了？这次怎么这么快。”祝岚一边坐下，一边问道。
“没错，都走了，说是为了咱们弄手续什么的……”祝旭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开心，说话的同时很愉快，他为的却不是修炼，而是可以趁家里没人出门玩不必再得到父母的同意。
“就……就是修炼吗？”祝岚也立刻欣喜地问，同时双手拄着桌子，把它按得死死的，桌上盘子里的面包差点掉到地上和那碗汤都险些洒出来，他想的就不一样了，他或许能把自己的想象提出来。
“祝岚二哥……别把面包弄掉了……”祝闵柯提醒，然后把自己吃完饭的盘子拿到刷碗的地方，自己先刷起来。
祝岚把面包要下去，顺便伴着一口热汤，快速却最后一个吃完。他把自己的碗弄过去，也开始刷……
时间真是快啊……祝闵柯在融入这个家庭后的几个月还是腼腆的，能和她说话的也就只有祝旭了，不过现在的情况要好得多了，她已经放开了许多。这一年里没少和那几个混蛋打过，也没少被那几个混蛋欺负过，现在祝闵柯也是能够反抗了，和一年前相比，她粗暴了不少。
比起这些，祝莲蓬把她送回家时看到的父亲的尸体，才正式让她彻底死心。
祝岚慢步走出门外，眼睛看着祝闵柯为祝旭打理好衣领，连看自己一眼都不，祝旭转头看他，说：“今天去哪里？”
“书馆吧，顺便看看祝腾熙去。”祝岚说。
于是，祝旭走在路中间，祝岚在他右边，祝闵柯在他左边，从石板铺好多变纹理的路上，两边长好不大却精制的花草树木的路上向城里走去。
“你们来了？今天不是有大事吗？”祝腾熙问道，他正牵着自己姐姐的手，书馆都关上了门，看似正准备离开。
“孩子们，这家伙昨天又调皮啊，今天分明是个很重要的日子，偏偏要到我这里来……我现在要带他回家了，你们要跟来一起玩吗？不过……你们今天一定也有事情吧？在下午之前回家吧。”姐姐问孩子们。
“好，谢谢姐姐。”祝旭和祝闵柯向祝莉熙道谢。祝岚却问道：“姐姐，如果是零测……是在下午吗？”
“是啊……就是在下午，从三四点开始，一般要举行很久呢……”祝莉熙说道。
“那……知道了，谢谢姐姐！”祝岚道谢，在她们说完客气的话后，和祝旭祝闵柯目送她们离开。
祝旭继续说道：“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回去吧。”
“下午，我们还有一上午。”祝岚立即解释道。
“我觉得倒不如回家。”祝旭提议。
“这样……那咱们就回去吧。”祝岚回应。
“嗯……”在一旁祝闵柯静默地吐出。
三人从慢慢走着便被祝旭带着跑起来，奇怪的是那几个不良似乎完全不见了。恐怕是在急忙地准备，近期懒得搭理他们。
只是除去无聊的赶路，他们谈了谈没有底线的话，听得祝闵柯脸红耳赤，她还险些摔倒，脚崴伤后呢？被扶到繁茂的树下休息了一会，接受了祝旭的后背，而且还是断断续续。
祝岚无可奈何，他没有抛弃这两个家伙离开的意思，自己停下来也看了看这苍翠欲滴的绿叶，颇为葳蕤。自己怕脏了清脆的嫩草，于是站在烫脚的黑石板上，阳光把他腹部以下照亮，他慢慢悠悠地站着，时不时把目光陷在面前或身后的绿色中，似乎有些困乏了，双脚都软了，他收缩的小小肌肉也舒张开来，于是，他也坐下了……
“我们回来了！妈妈，今天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祝旭背着祝闵柯，祝岚走在一旁，大声说话的就是满头大汗的祝旭。
“你们总算回来了……闵柯……你的脚怎么了？还一脸灰……赶快去洗洗吧……”祝莲蓬扶着祝闵柯顺便带着祝岚和祝旭到水池边上洗了洗脸，把祝闵柯的脚伤都弄好。
“这次就把身上的衣服换掉吧。”
祝岚看了看自己身上没有什么脏乱的地方，就没去换，看着祝旭和祝闵柯被祝莲蓬带去换衣服，自己慢慢坐好，把手边的一壶凉水灌下喉咙，祝岚呛到了，拼命地咳嗽，但慢慢地，声音就小了。
“得给你们解释一下……”祝莲蓬已经是弄好了序数，然后叫三个换好衣服的孩子依次坐好，把手中的一个精致的不知什么材质的牌子交给他们。
“这就是你们的序号，上面正标着呢……”
“三七五？”
“对，闵柯，这就是你的序号……到时候第三百七十五个上场。”
“六百七十二号？”祝岚看着手上的牌子说道。
“我是……六七五？”祝旭也说道。
“那很好了，虽然祝铂今天依旧有事，就由我来带你们去好了，到后来就是你们的专场了……记住，不管遇到什么东西都不要慌张，这点祝岚可以。按部就班地来就好。”
“妈妈，那……倒底是什么？”
“测零。”祝莲蓬静下心来，平和说道。
“测零？”
“对，也可以说是把你们身体里面的零力拽出来，这个过程没什么好怕的，你们只要把双手用力地向石头上打就好，一定要打深点，虽然可能会很疼。”
“要用力打石头吗？”祝闵柯问。
“对！这个完成后，你们就要修炼了……你们应该没有在这附近见过比你们大点的孩子，他们都忙于修炼……”
“这样啊……不过在晚上能够看到他们的身影啊……”祝闵柯说。
“他们都累得不行。”祝岚说。
“因为他们都要在城墙下的跑道上跑步。”
“我们也要这样吗？”祝旭听到这句话后急忙说到。
“你们当然要这样啊，这样才算修炼的第一步。现在……修炼的境界分类是：第一境界：炼境，第二境界：启境，第三境界：物境，第四境界：心境，第五境界：生境，第六境界：死境，第七境界：劫境，第八境界：地境，第九境界：天境，第十境界：神境，第十一境界。关于这些……妈妈也不是很清楚，我的境界仅仅是第六境界，在第四境界之前是修炼的最佳时期，第四境界之后，修炼就很难了……”
“那……妈妈……我们修炼是为了什么？”祝旭说道。
“在千百年前，我们修炼不过是为了抵挡住凶猛的兽族，现在……我们修炼是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
对于这样不明不白的回答，祝岚满脑疑问，虽然怯于大人，不过他仍然问：“那，阿姨……什么样……才算更好的生活？”
“这……把在外面的敌人打败，我们才能更好地生活。”祝莲蓬先是顿了一下，回应道。
“就是……林国和夕国吗？”
“不只是这样，这个大陆分裂成几百个国家，最强大的国家有十个……他们不愿意和平，我们必须要迫使他们和平。这样我们的国家才能和平。”
“原来如此……我们修炼的目的不是为了自己闯荡一番，整出自己的事业，也不是为了不受他人欺负，而是为了……统治者统一大陆吗？”
“可以这样理解吧……”
“阿姨……那你修炼是为了什么呢？”祝岚迟疑一会继续问。
“……”祝莲蓬面部表情固定不动，眼神呆滞，不知所措。
祝旭见情况不对，大声说道：“今天中午吃什么！“
“哦！今天中午买回了牛排……得赶紧去做……”说罢，转身走向厨房。
“祝岚……你好像把妈妈她问住了……”祝旭对祝岚说，同时做了一个责怪的眼色。
“对不起……我回自己房间吧……离吃饭还早……”
祝岚道完歉后，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向铺满柔软单子的床垫上打了一拳。手中传来了不一样的感觉，于是拿起来看看，想起来了自己的小时候，于是眼神黯淡起来，牙齿咬死了，拳头瞬间无力，但又抓着被单死死攥着。
“竟然连修炼是为了什么都不知道……我的/目标很明确了……把林国和夕国灭掉……这就是我的目标……”祝岚更加握紧拳头说道，随即他便将拳头落下来，立刻起身给自己重重一巴掌，“在床上躺着的时候便能想起自己的宏图伟业，又是这样！竟然只有躺在床上，自己孤单一人，才能把自己幻想着能震惊世界的成就，而且是在心里默默地想，在嘴中小声地嘟囔！”
“只能这样小声说话？”祝岚口中重复着这一句话，不知所措，又躺下了，不过马上起来，自言自语道：“这样迟早会把身体躺坏的……如果我一味追求自己幻想的‘大事业’，一定会把身体躺坏的……”
祝岚说着，同时不寻常地一下子跳起来，落脚没稳踩在了散落在地上的书，不仅滑了一下，后脑勺更是碰在了床板上，因此祝岚像被砸了一下，因为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剧烈加速，祝岚没有伤到颈部，他慢慢悠悠起来，一个没扶稳，直接是平地摔。
祝岚被自己摔成了一副窝囊模样，还晕了过去。
果然是这样，不管自己的理想有多广阔，只是每天晚上在舒服的床上把它当做打发时间的工具而不去做那些看似无用枯燥乏味的“努力”，这个理想就失去它的作用了。这样，自己也说不定也会把自己摔个厉害的。
祝岚摸了摸鼻子，自己把毛细血管摔坏，鼻血涌流，他平躺床上，一点一点地希望鼻血不流出来。
第五章完成，后面的故事终于要迎来修炼，一时冲动所做的那一部烂书，修炼观或许可以开始解释了，在这里时或许可以清楚祝岚的地位了，常被鄙弃，长得不帅。逆袭流在绝零是可能发生的，但绝对不可能发生在长得不帅的人身上，祝岚习惯了无视，因此受到这些他也能忍受下去，平平庸庸地，或许会这样过一生，这就是绝零上较为底层的人。当然现在的世界不可能会让女主的清白丢失，毕竟它比起几百年前要进步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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