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加入衙门
秦川跟着接待小厮来到了酒楼的一处后院内
“眶！”
一进门，大门便被暴力的关上，随后反锁上。
等待他的自然不是酒楼掌柜。
眼前七八个壮实的打手站成一排显然早已等候多时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秦川冷着脸，自然知道来者不善。
“什么意思？你小子毛都没齐，竟敢来鱼江酒楼吃霸王餐？”小厮一进门就咬牙切齿的说道。方才若不是在大厅有宾客在用餐，影响生意，他都想当场把这吃霸王餐的小子给收拾了。
“我真忘记带银两出来了。”秦川无奈的说道，毕竟他自知理亏在先。
“少废话，像你这种穿的人模人样打脸充胖子，骗吃骗喝的杂碎我见的多了。”接待小厮哪会相信秦川所说，何况若不是秦川，他哪里会挨了掌柜的耳光，心中可是憋屈的很。
接待小厮大手一挥：“给我狠狠的打，一滴油水都得吐出来。这小子可是吃了足足八道菜。”
那七个壮汉闻言一个个摩拳擦掌围向秦川。
“谁敢动手！”
“唰！”
秦川拔剑而出，整个人气势也为之一变，如剑出鞘，锋芒毕露。
一时间，那七个壮汉就被吓住了，呆立当场。不敢轻举妄动。
接待小厮也吓了一大跳，可随即就回过神来叫嚣道：“毛都没长齐，拿把破剑就敢出来唬人？你们怕什么，七个大老爷们还能被一个小毛孩吓住？”
那七个壮汉被接待小厮这一番数落之下，一个个不由面红耳赤，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吓住了，这要是传出去，非被笑死不可。
七个壮汉冲向秦川，恼羞成怒之下也不知轻重，出手毫不留情，要知道他们七个虽武艺不高，可也是力身境修为，对上普通人，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哪怕秦川手中拿着剑也不放在眼里。
“铿！”
可他们面对的自然不是普通人。
秦川收剑回鞘，对于这些修为低微之人，以他的武功自然不放在眼里，毕竟杀鸡焉用宰牛刀？
秦川身形一动，一个疾步俯冲向七人，速度之快，令在场之人都望不清虚实。
七名大汉只感觉眼前黑影一闪而过，拳风呼啸，还没反应过头来，或是胸口或是肩膀只感到一股巨力袭来，便全部口吐血沫瘫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后院内，接待小厮四肢都僵硬了，张口结舌的望着秦川，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用想他就知道踢到铁板了，七个力身境的壮汉，哪怕是铜皮境的高手都双拳难敌四手，唯有一身铜皮铁骨的铁骨境高手才能这般轻而易举的击败七人。
“小人有眼无珠，不知公子武艺高强，公子饶命，饶命…”小厮也是个看的清形势之人连忙求饶。
秦川看着他随后摇了摇头，不想和他计较。
就在这时！
“里头的，何人报案？还不速速开门。”
大门外传来了一阵紧促的敲门声。
“大人救命！杀人了！”
刚刚还在求饶的小厮大喊大叫转身就要打开大门。
秦川双手交叉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并没有上去阻止，他只是自卫反击，并没有触犯朝廷律法。身正不怕影子斜。
“大人，这小子仗着武功高强，吃霸王餐，还打伤了我们一群弟兄。”只见两名身材高大的捕快刚走进来，那接待小厮就开始大吐苦水，颠倒黑白。
“放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行凶打人，随我回衙门走一趟。”
其中一名捕快一只手掏出手铐并且另一只手朝着秦川抓去，想把他就地拿下。
“大人，是他们先动手，在下只不过自卫反击。”
秦川一个后退就躲开捕快的手，连忙辩解道。
“咦？”那捕快见被秦川躲开不由轻咦一声，以他铜皮境修为，能躲开他，实力起码也是铜皮境。
这时，一旁的接待小厮看出了捕快的疑惑说道：“大人，这小子几招就打伤了我们七个力身境的好手，可能是铁骨境高手。”
闻言两名捕快脸色都变了变，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打手，可随后又镇静了下来，铁骨境又如何？别说他们上头，就这鱼江酒楼背后的周家也不惧区区一个铁骨境武者。
“少废话，有什么话回衙门说。难道你想反抗？”那名铜皮境捕快根本就不听秦川的辩解。
“嗯？”
秦川暗自皱眉，此时他哪里还不明白，这捕快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明显就是偏袒鱼江酒楼一方。
“既然如此，那我就随大人走一趟吧。”秦川无奈说道。
这也由不得他，虽说这两名捕快不过一个铜皮境与力身境的修为，根本不是他对手，可眼下他不想倚仗家族身份，没有了家族的庇护，如果他暴力抗法，触犯朝廷律法，定会如那悍匪唐三一般，官府捉拿问罪。到时候就麻烦了。
正所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朝廷对于他们这些习武之人，更是加以管束。
两名捕快见秦川服软不由松了一口气，但也在他们意料之中，毕竟除了那些亡命之徒，正常人都不敢同官府做对。
秦川被拷上了手铐，紧接着就被两名捕快带回了衙门。
像秦川这种鸡毛蒜皮小事自然不是知府大人亲自审案，除非是一些重大案件，或是一些武功高强的武者犯下大案。否则，一般都是由衙内的捕头或是师爷来处理。
“小子，等下有的是苦头让你吃。”小厮跟在一旁冷笑道。衙门捕快与他们酒楼关系密切，得罪了他们，就是得罪衙门。
一路上那小厮一阵冷嘲热讽奚落秦川，秦川连理都不想理他，这种小人只会逞口舌之力罢了。若是知晓了他的身份，怕是会当场吓得半死。
不久，两名捕快带着秦川来到了衙门一处公堂内。
公堂之上，一名捕快正悠闲的喝着茶水，神态舒适，口中哼着小曲儿，显然心情非常不错。
“左捕头！！！”
秦川抬头一看顿时喜出望外道。
审理他这个案件的捕头不是别人，可不正是刚刚才认识的左捕头！
“李少侠?”左捕头一见是秦川，也是先愣了愣，一脸茫然之色。随后一看秦川手上拷着手铐，皱了皱眉头对着那两名捕快质问道：“怎么回事？”
“左大人，此人在鱼江酒楼吃霸王餐，还行凶打人，属下这才拘捕他来。”一见秦川居然与云捕头似乎相识，捕快张三心中一沉暗道不妙。
左捕头闻言顿时已经心中有数，鱼江酒楼是四大家族周家的产业，潜龙城各大家族与他们官府关系密切，利益上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否则那些商税谁来交？他们这些下面的人行事多多少少自然都会偏袒这些家族。
“今日我能顺利拿下那悍匪唐三，多亏是李少侠仗义相助，连官府的百两赏金都不要，怎会连区区一顿饭钱都结不起？”左捕头接连说道。
“大人，这小子可是打伤了我们酒楼……”小厮见左捕头居然帮秦川说话，急忙道。
“住口，此事就此作罢，休要多言。”左捕头打断道。
“可……”小厮还想说什么，却被旁边的捕快瞪了一眼，连忙闭上了嘴。
……
衙门一处花园内，左捕头与秦川二人相对而坐。
“多谢大人替我解围，李某感激不尽。”秦川拱手谢道。
“这有什么，就如同你今日所说的一般，举手之劳罢了。”左捕头笑说道。
“唉，说来也惭愧，也怪我出门太着急，忘记带银两，这才有了方才的一场闹剧，让大人笑话了。”秦川摇头苦笑。
“呵呵，理解理解，我观李少侠身手不凡，虽只是铁骨境初期，但根基稳扎，像那悍匪唐三虽只是铁骨境中期可也踏入铁骨境多年，李少侠能击败他当真是年少有为。”左捕头毫不吝啬的称赞道。
“哪里哪里，侥幸罢了。”秦川自谦道。
“哦，对了，不知加入衙门成为捕快可有何条件？”秦川问道。经历了刚才的事，他可算是知道没有背景在这潜龙城还真的寸步难行。若是加入官府，有了朝廷这个大靠山，做任何事都会方便许多。
“李少侠当真肯为官府做事？”
左捕头面露惊讶之色。要知道，像他们这些捕快，平日里不是捉拿那些江湖大盗，就是剿杀山匪，总之对付的都是那些亡命之徒，可以说是走在刀口上过血日子。
像他们铁骨境的修为随便到哪个家族都有不错的待遇，极少会有加入衙门。何况秦川还这般年轻。
“不满大人，出生低微，是从乡县来的，在这潜龙城无依无靠，除却这一身修为之外一无是处，若是能加入衙门成为一名捕快，有了官府这层身份，对于我来说百利而无一害。”秦川说道。
“李少侠此言差矣，英雄不问出处，何况我玄天皇朝实力为尊，在官府自然也是如此，以李少侠的修为自然不会是一个普通捕快，别的左某人还不敢打包票，二品捕头是稳定了。”左捕头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毕竟他自己也只是个二品捕头，至于官级，则是正九品官员。
衙门做为官府管理一城大大小小的事物的执法机构，权力如此之大，自然等级森严，毕竟官分九品十八级。
普通捕快力身境铜皮境就可担任，而二品捕头则需铁骨境实力，一品捕头则需内气境实力，至于再上面就是总捕头，那可是官居七品的大官了，在潜龙城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需听命于知府大人。
“那就有劳大人了。”秦川拱手谢道。
“举手之劳而已，左某这就带李少侠去见潘总捕头。”左捕头笑着说道。毕竟衙门上至一品捕头下至普通的捕快，都是由潘总捕亲自任命。
“这么快？会不会给大人添麻烦了？”秦川惊讶道。
“狗屁麻烦，官府最缺的就是如李少侠这般武艺高强的人才，潘总捕高兴还来不及。”左捕头笑说道。
“那边五处公堂是其他捕头审理办案的地方，加上我那处一共六处公堂，六扇大门因此我们衙门也经常被称之为六扇门。”
“那边是大牢，也就是关押罪犯的地方，大牢之下还有个地牢，是专门关押那些罪恶深重，犯下十恶不赦大罪的重犯。”
一路上左捕头给秦川一一介绍着衙门。
不多时，秦川就跟随着左捕头来到了一处房屋内。
一进大门，秦川便感受到一股强悍的气息压迫而来，呼吸都略微有些不顺畅。
“此人修为绝对不下于我大伯。”秦川暗自心惊道。要知道他大伯早已是五脏境的高手。
只见一位身材微胖，五官端正一脸精神抖擞的中年人端坐在太师椅上，不用说，从那象征着七品武官的独角犀牛官服，秦川就猜到眼前之人就是整个衙门无论权力实力都是最高的潘总捕头。
“卑职左裳叩见潘大人。”左捕头上前半跪低头说道。
而秦川则是行了个鞠躬之礼道：“草民李川参见潘大人。”
“放肆，你一介平民见了大人，自然得行跪拜之礼。”左捕头原本就颇为哟黑的脸一下子就黑成了煤炭。他原本见秦川还算是彬彬有礼，没想到一下子就让他难堪，毕竟人是他带来的。
“你既然是一介草民，见了本官为何不拜？。”潘总捕一双虎目烔烔有神打量了秦川一番后非但没有生怒反而饶有兴致的说道。
“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苍天大地，下跪父母与祖先，何况我玄天皇朝早已把这跪拜之礼的陋习废除。”秦川不卑不亢道。
“不错，年轻人就是有骨气，你来见本官所谓何事？”潘总捕眼中略带赞许之色说道。显然不追究秦川的失礼。
毕竟虽然朝廷废除了这一陋习，可数千年来整个皇朝早已根深蒂固，特别是他们这些偏远之地。
已经冷汗淋漓的左捕头闻言松了一口气，还好大人没有计较。
“潘大人，这位李川少侠想加入朝廷，愿为我衙门效力，属下这才带他来见大人。”左捕头语气恭敬的回答道。
“哦？这小兄弟能有如此志向，倒是件好事，铁骨境修为倒也是个好手，可在我部下担任二品捕快一职，俸禄与其他捕快一般，年俸一百二十两整，但你还并未对朝廷做出贡献，所以暂没有官位品级，等你有了功劳，在赐予官位，不知你意下如何？”潘总捕说道。以他的修为自然一眼就看出了秦川的实力。
“在下愿意。”秦川毫不犹豫说道。毕竟无功不受禄，像官府这种等级森严的地方，都是论功行赏。
“既然如此，左捕头。"潘总捕喊道
“卑职在！”左捕头应道
"你带着李捕头去城主府那边走一下流程，明日就可安排就职。”潘总捕吩咐道。
“是！”左捕头连忙称是。
“卑职定当尽忠职守，不辜负大人的提携之恩。”秦川拱手致谢。他没想到这潘总捕竟然这般好说话。
“行了，没什么事的话，就退下吧。”潘总捕摆了摆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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