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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绘卷》最新免费章节三倩影

大咖小说 http://www.dakaxiaoshuo.com 2020-05-12 12:02 出处:网络 作者:鸟不惊鱼编辑:樟木板
《大绘卷》三 倩影急雨潇潇,竹叶沙沙,天空上金乌不在,落地处水搅成了泥。廖鲸就站在这泥泞里,奇怪他身上的衣服却是干的。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头上仍未曾消失的小小龙卷怔怔出神。自觉很成熟,仍落成了个被人

三 倩影

急雨潇潇,竹叶沙沙,天空上金乌不在,落地处水搅成了泥。

廖鲸就站在这泥泞里,奇怪他身上的衣服却是干的。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头上仍未曾消失的小小龙卷怔怔出神。

自觉很成熟,仍落成了个被人提线的木偶。现在他想那雨水打在脸上都不成,然而他非但不觉得自己可怜,反而觉得自己很可笑。他没有哭出来,他反而笑了起来,他不敢笑太大声,因为父母离他不远。

原来祖父非但没有禁锢父亲,反而在收容父亲;原来贼人非但不想禁锢父亲,反而要将父亲驱逐;原来那天绝十二通非但不是自己捡来的,反而是别人给送来的。

他只能从心里呐喊:“老天爷,你真无能,你不能把雨水摔在我的脸上,你不能把雨水泼在我的衣服上,你不能把雨水浇在我的鞋面上,你只能让我踩在泥水里,这泥水甚至不能浸入我的鞋底,它也不能浸湿我的袜子,它更不能浸湿我的脚了!”

他的面上没有丝毫波澜,因为他的母亲就在几株矮竹丛中望着他。他当然不能回头去看,因为眼里刚刚进了几粒细沙子。他母亲的脸已被雨水打湿了,她脸上的雨水甚至比天上下的雨流淌得还要多,那大概是老天格外照拂她吧。

他的父亲已在洞中安顿下来,他虽身有残疾,仍不闲着。他早已不能行功,但他仍在不停地尝试,他脸上一片狰狞之色,狂猛地拍打着周身穴道,他也不愿让人听到声响,于是那声响只在这洞中徘徊。

那时间不短,任何人这样拍打自己,恐怕也会吐血,廖伯瑾自然也不例外,但他的血却是例外,别人的血都是鲜红色的,他吐的血却是深红色的。还有一个例外,别人吐血不是被痛得涕泗横流,就是悲伤得不能自已,他吐血之后,却是开心得长笑不绝。

他颤巍巍地把双手摊在腿上,只见在那两掌之间忽然一点银光亮起,渐渐银光愈多,浓雾翻涌,翻到浓处时已然粘稠似水,一刹那间,竟然变成了一卷卷轴。卷轴呈银色,长约一丈。虽然已经凝形成功,却时幻时颤,仿佛维持不住、即将消散的样子。

廖伯瑾不敢耽搁,他双手虚托卷轴放置在空中,然后以灵气迫其展开,足足展开了三丈,其上画着一头侧身回首的银熊,虽然毛发暗淡了,仍能从其庞大的身躯上感受到一种压迫之威。

他脸上早已激动不已,在一霎间,他并手如刀,然后一刀划过,绘卷应声而开,慢慢落在两边地上,随后消失不见。而与此同时,那被手刀划过的虚空处,忽然裂开一道口子,其中呼啦啦凭空掉下来诸多物事,白玉做的药瓶、手工绣成的白娟帕子、三枚小巧的白玉刀币,最多的还是书籍,那都是复刻的家族中疗伤养气等无关紧要的经卷。

廖伯瑾迫不及待地离开轮椅,跪坐在地上寻找起来,他翻过一本本书籍,翻了几页便放下,再拿一本,翻几页,放下,不厌其烦。

书上记载,三千大千世界,一日月照一世界,这世上有无数世界,无数世界有无数不同。世界又有母子之分,时间无穷,繁衍不断。

大绘卷世界,便是母世界。这里的人出生便带有先天之气,先天之气可化作一丈宽、三丈长的绘卷,人凭绘卷修炼,分五心卷体、三期破卷、三期小绘卷、九宝地祖、九变天威、九法人皇、须弥境、芥子境和大绘卷境。

大绘卷境早已成为了神话传说,据说其能力可震撼整个母世界,人皆畏之,无有敢于争先者。

因为每一个人出生体内皆有先天之气,所以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觉醒,也都可以修炼。觉醒有一至九品之分,笼统概括九品为:水、土、金、风、雷、火、木、灵、兽。

觉醒绘卷之后,初时炼金、木、水、火、土五气为五心以奠基;而后破人卷以通人,破地卷以摄地,破天卷以纳天,破人卷实乃加深沟通,破地卷乃为地祖境打下根基,破天卷则使之能纳物;之后卷绘本命之灵,小成、入微、妙相;进入地祖,摄九灵;进入天威,纳九威;进入人皇,收九魂;至须弥,似饕餮,食之无穷,卷破人亡;若是死里逃生,则进入芥子境,永生长存天地间,绘卷世界无人烟。

前期呼吸吐纳之法,先人早已万千法门总结为一本《水灵经》,这本经早已天下归一了。

之后则分两种功法:一为自源功法,一为传世功法。自源功法是体悟所得,而传世功法则是宗师毕生总结流传存世的绝学,皆分为凡、灵、神、圣、道五品,若体悟或学习功法,根据资质等条件,可以达到三种境界,分:小成境、大成境与圆融境。

廖伯瑾一把推开身边的书籍,他虽然找到了几本疗伤养气的法门,却没有一个可以挽救儿子廖鲸的。他早已料到,他却绝不甘心,而绝不甘心也只能带给他极度的绝望和极度的痛苦。

世上的人就是这般痴傻,明明天意难违,心中仍有许多苦痛放不下。明明是自找苦吃,难道是苦中有甜,教人这样的难以割舍。

天已晴了,忽然晴空万里,也不知那么多的云是如何在短短一段时间里消散了的。只是它们就这样的不见了,也不曾道别。

顾旗云已站在雨中良久,现在又站在晴空下良久,廖鲸也站了良久,只是一个已浑身湿透,一个只有脚底粘泥而已。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要说什么,只好自己走了,洞中还有一个男人在让她牵肠挂肚,女人是不是都这样多情,这样坚强?

廖鲸不知道,他非但不知道,他甚至根本都没有想。他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愣着,仿佛一个石像,蠢笨而又呆板。

他的眼睛也如石蛋一般失去了灵性,所以他看不见一道身影突然从他的前方一掠而过。那道身影过去不久,忽又去而复返,停在他正上方的虚空中居高临下的瞥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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