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专一的好男人
周书文知道，这小妞其实是去给自己买吃的去了，心中一阵温暖，觉得就算这样死了，也值了。
李末看着桃桃的背影走远，搬了把椅子，坐到周书文床前，拍了他肩一下，说道：“兄弟，怎么玩得这么大！幸好没死人，要不然你这辈子就完了！”
周书文想想也有些后怕，“我哪知道那帮人这么狠，直接拿刀砍的！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注意，但是他们想要我命，那我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那帮是什么人，这么牛逼的？”
“他们是章浩的手下，在这一片，有几个老大，章浩就是其中之一。”李末说道。
“你认识他们？”听李末说得那么轻描淡写，而且好像对这些事情很熟悉的样子，周书文不禁有些奇怪。
“见过几次，我是认识他的，不过他认不认得我就不一定了，呵呵！”李末从桌上拿起一个苹果，用手擦了擦，递给周书文。
周书文接过来，也没好意思嫌脏，就咬了一口。
“哥，我问你个事情啊！你……到底是干嘛的？”自打周书文来到这里，他就一直认为李末可能是在某个厂里混了个一官半职的，而且级别肯定不高，认得一些人，李末自己也是这么跟他说的，但是现在听李末说话这口气，好像他跟章浩是一路人，难道说……他也是道上混的？
就李末这身材，在道上混，怎么混啊？
周书文有些疑惑，既然正好说到这里，那就不妨先把这事给弄清楚。
李末朝周书文笑了笑，摸了一下他的大脑壳，道：“好吧，反正这事你迟早也是会知道的，就现在告诉你吧！我其实是在一家酒吧里上班，我的老板也是这地方的一个大哥，叫林立飞。他跟章浩经常见面，我也跟着去过几次。”
周书文一听说李末居然真的是道上混的，虽然心里已经有些准备，但还是受了不少惊吓，“哥，你说的是真的？不是逗着我玩儿？”
“兄弟，你想多了，我说的句句是实话！怎么？看着不像是不是？我告诉你吧，真正的黑社会，大多数看着都不像黑社会，那些看着像的，就一定不是黑社会！你以为拍电影呢？天天穿着西服，戴着墨镜，满世界招摇，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黑社会么？”
“哦，原来如此……”周书文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地咬了一口苹果，若有所思。
“文子，你跟我说，你是不是想在道上混？”李末看着周书文道，表情突然变得十分严肃。
周书文将还没嚼碎的苹果一口给吞了下去，说道：“啊，我没往这方面想过，不过……你这么一说……”
“停！算我没说！”李末赶紧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哥，你别紧张啊！你看你这一紧张，搞得我也怪紧张的。”
“文子，哥是怕你走这条路啊，你这个性，实在是不太适合这条路。”
“咋的？你还看不起我是咋的？”在周书文看来，他有如此身手，应该说是混黑道正对口，怎么能说是不太适合呢？
“不不，哥哥我绝没有这个意思，你的身手很好，人也聪明，这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我是说，你这个人太单纯，心不够狠，在这条道上走，是会吃大亏的！”
周书文从来不觉得自己单纯，单纯的人怎么会成天想着怎么哄小妹妹上床，想着什么时候带着一帮手下人去抢劫某个金铺，又或者半夜里绑架了某个富豪，然后勒索人家几千万；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妇人之仁，他和人打架下手毫不留情，不打得对方躺在地上血流满面，就绝不收手，这样的人能叫做心不狠吗？
他不同意李末对自己的看法，认为那只是因为他比他大，一直都把他当小孩子看。
看见周书文脸上似乎是不怎么高兴的表情，李末知道自己的话，这个年轻的表弟一时半会儿还听不进去，他也就没打算再说，把话题转到这次的恶性聚众斗殴上面来。
根据中国法律，聚众斗殴情节较严重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如果是打死了人，那就是死刑或者无期，好在这次既没有死人，被周书文打伤的那些人也都没有残废的，只是有几个重伤，但是周书文自己也伤得不轻，而且差一点没救过来。
警察对于黑社会，从来都只能管束，想要彻底清除，谁都知道不可能，况且在他们内部，也并不是铁板一块，给黑社会当保护#伞的人大有人在，所以，李末去找了他大哥林立飞，而章浩那边自然也动用了些关系，这件事情也就这么给压了下来，让他们双方自己私底下去解决，不过前提是不准再有类似的恶性斗殴事件发生。
周书文躺在病床上还没醒的这几天，林立飞就已经跟章浩谈过了，双方达成的共识是：一场误会，各负其责。也就是说，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就当没发生过一样。
周书文听李末说完这些事，想起曹靖文和他的女朋友，心里依然十分愤怒，难道说他们两个就这样被人给欺负了，连屁都不能放一个？他咽不下这口气！但是现在，他又能怎么样呢？再来一次“单刀赴会”？那只会比这次更惨，傻子才会再干这种蠢事。
李末道：“你住在这里也要时时小心，虽然双方已经谈妥，但是也难保不出什么意外，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直到你出院，——哦！还有那个王若桃！啊，那丫头可真水灵啊！”
正当李末在那里流着口水的时候，病房的门开了，一个护士打扮的人推门进来，那人身材不高，比王若桃要矮一点，而且也比她“纤细”，不如王若桃的饱满，一头短发上面戴着顶护士帽，还戴着口罩，周书文根本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儿。
“36号床，周书文，打针。”那护士来到周书文身边，手里端着个盘子，把两袋子药水挂在他头顶的铁钩子上，然后把盘子放在旁边的凳子上，朝周书文看了一眼，周书文看到她两颗漆黑的眼珠，小巧的琼鼻——虽然只能看到一半，但是只这一半就已经足够让人陶醉了——还有剪得很齐的留海，头发也很黑，闪着光。
“打左手还是右手？”她开口问道。
周书文觉得她的声音就好像黄莺唱歌那样的好听——虽然他并不知道黄莺长什么样儿，也没听过它唱歌——于是就近伸出了左手，免得她再往他的右边跑。
那护士听完周书文的话，就半蹲下身子，拿皮管勒住他的小臂，然后开始拍他的手背，周书文只觉得她的小手有些凉，但是很滑很嫩，他不由得就朝她多看了几眼。由于这个时候两人挨得比较近，周书文可以看得更加仔细，他发现她的脸型也很好看，虽然被遮住了下面，但还是可以看出轮廓，应该是传说中的锥子脸，耳朵像个小元宝，颇显可爱。
她的动作很麻利，很快就打完了针，端着盘子就出去了，搞得周书文差点儿从床上爬起来。
“哥，这护士叫什么？”周书文问李末。
李末说道：“这谁知道，我都没跟她说几句话，而且她好像也不怎么喜欢跟人说话。”
“哦，这几天都是她给我打针？”
“好像是！我也没注意啊！——你小子又打什么鬼主意？”李末一幅“我懂了”的神情，笑道。
“没有，我能打什么鬼主意，我有桃桃了，就不想别的啦！我可是个专一的好男人！”
“得了吧！我看你小子就长着一幅色像儿！还专一，别逗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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