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兄妹
齐衡山一觉醒来，自己居然多个妹妹，近年来一连串的打击，他也渐渐疲乏。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当他的哥哥，也许是从她的身上看到自己，也许是同情她的遭遇，也许是想到凌雪烟。
但这些都不重要，齐衡山只知道，这个小女孩在自己的怀里哭了很久，直到她的泪水浸透他的整个胸膛。
他想保护她仅此而已。
虽说他们相识短短几天，琴雅却异常依赖自己的新哥哥， 每天最开心的时刻，就是能待在齐衡山的身边。
按琴雅的话来说，他是我最温暖的太阳。
“哥。”
齐衡山刚迈出房门，略带撒娇的声音从对面房里传来，紧接着一道娇柔的身影飞扑进齐衡山的怀里。
和他们一起来的另外两个男佣人，看到这里，对视一眼，虽然已经见怪不怪，但总感觉特别别扭。
每当这时候琴雅总会躲在齐衡山的怀里，朝他们吐舌头，意思是我有哥哥，你们没有。
清晨的花香，涓涓的流水声，都让人感到格外的舒心，接连阴霾多日的太阳终于不再吝啬，尽情挥洒自己的阳光。
琴雅头上粉色桃花样的发夹，在阳光的照耀下，也仿佛活物一般，散发无穷生机。
这个发夹是前几天，他们一同到街上采购物品时，无意中看到的。
琴雅在摊位面前定住许久，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那个发夹，回到杨府后，齐衡山偷偷的和别的佣人借钱，买下发夹。
齐衡山记得十分清楚，他把发夹送给琴雅的一瞬间，她高兴的像个小傻子，还在齐衡山脸上亲了一口，惹得他脸色通红。
齐衡山再摸自己的脸颊，当初的感觉仿佛还在。
“小雅，我帮你扫吧。”
“不要，我要自己扫，我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赚钱。”
倔强的小脸写满不服输，齐衡山欣然一笑，摸了摸琴雅的脸颊，没有再想帮助她。
琴雅就像一只百灵鸟，活蹦乱跳，后花园中到处都能听到她的笑声，让佣人们一度怀疑是不是换了个人。
琴雅还时常帮助其他佣人们，做力所能及的活。她年纪最小，干的活却一点不比别人少。
天真烂漫的年纪，带着对未来最美好的期望，努力成长。
时间一长，整个杨府都知道，后花园有一对兄妹。
他们不是亲兄妹，却远胜过亲兄妹。
原本死气沉沉的后花园也因琴雅的加入，带来无数的欢声笑语，佣人们也很疼爱这个活泼好动，天真懂事的小女孩。经常给她买来水果、零食，而琴雅每次都会把这些零食先拿给自己的哥哥。
齐衡山在琴雅的带动下也开始乐忠于帮助别人，佣人们也因齐衡山，处事得体、能力强劲，对齐衡山都很信服，渐渐以齐衡山为首形成一个新的团体。
“夫人，你怎么来了？”
“没事，我听说后花园有一对兄妹，就想来看看。”
顺着夫人的目光，园子中的兄妹，哥哥微微弯腰，妹妹踮起脚尖，正在給他擦汗。
“夫人，他们只是乡下来的土包子，连字都不会写，没有什么可值得再意的。”
“哦，是吗？”
夫人小声嘀咕一句，思考着什么。
“云墨，给我盯住那对兄妹，尤其是那个哥哥，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
“哥，你嘴角有饭粒。”
琴雅用食指戳齐衡山的嘴角，把饭粒黏在指头上，竖在齐衡山的面前。
“哥，你怎么像个小孩子啊，嘴角还有饭粒？”
“哼，忘了是谁在我怀哭半天啦，还敢取笑我？”
齐衡山用筷尾轻轻敲了一下琴雅的小脑袋，琴雅看齐衡山打自己，满脸委屈，“哥，你打我？”
水汪汪的大眼睛都快要哭出来了，让齐衡山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他对这个爱撒娇的妹妹没有一点办法。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快点吃，一会儿我带你去逛街。”
“真的吗？我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啦。”
委屈转瞬由兴奋替代，女孩子就是女孩子，果然还是喜欢逛街。齐衡山嘴角上扬，看着琴雅将手指上的饭粒，放进自己的嘴里。
齐衡山望着雀跃不已的琴雅，回忆起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
真像啊，烟儿，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啊。
“哥，我吃完了，快走吧。”
琴雅没等齐衡山回忆完，拉起齐衡山一路小跑，毕竟杨府一个月就给两天休息时间，她可不想白白浪费。
二人换好衣服后，来到车水马龙的街道。当铺、客栈、武器店，以及各种琳琅满目的小摊。琴雅就像长期关在笼里的百灵鸟，突然得到自由，彻底释放爱玩的天性。
一转眼的功夫，齐衡山就看不到琴雅的身影，附近转了几圈后，终于在一家卖糖人的摊位面前发现了她。
“想要吗？”
“嗯，想要！”
齐衡山经过上次的教训，提前就准备好钱，生怕琴雅伤心，尽管齐衡山知道，她不会说什么，但还是想满足她所有的要求。
琴雅拉住齐衡山手，心满意足地舔着糖人，享受着糖人带来的甘甜。
“让开，让开，王府办事，都闪开。”
不远处一辆马车急速飞驰，恰巧这条街道狭窄，行人根本来不及避让，纷纷撞到，摊位也被打翻好几个。
要不是齐衡山眼疾手快，急忙拉回琴雅，现在躺在地上就要又多一人。
马车驶过，身后骂声一片。
“王府？王府就能随意伤人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句话引发众人的共鸣，骂声越来越大，骂什么的都有，恨不得用唾沫淹死王家人。
“行啦，都被叫了，王家可是青木镇最大的家族，你们脚下的坊市都是王家的，拿什么和人家斗，有时间发牢骚，还不如想想该怎么赚钱，王家收租的日子可快到了，难道还想喝西北风不成？”
此话一出，众人心凉半截。是啊，脚下的街道，店铺，甚至自己住的房子都是王家的，还骂什么？要怪就怪自己当初贪心，听信王家的蛊惑，说能赚大钱，确实能赚的钱多不少，可店租也太贵了吧！往往收入都不够付店租的。
又不敢毁约，没钱拿命凑，谁敢毁约，早知道就该去杨家，虽然赚的钱少，但至少近人情。
众人低头不语，默默收拾烂摊子，先前怒骂的男子见众人默不作声，面子有些挂不住，跑到长衫男子面前质问：“你小子谁啊？装什么大头蒜，你以为你是谁啊。”
长衫男子不禁没怒，反到笑出声，手中折扇徐徐展开，扇面上露出一大大的温字，一字一顿道：“在下，温如玉！”
长衫男子没有大喊，却清晰的传递到在场的每个人耳朵里。温如玉？八百里听风温如玉？怒骂男子思索片刻，宛如晴空霹雳，立刻跪倒在地，连忙求饶。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温如玉大人大驾光临，小人罪该万死，还请大人放小人一马。”
“没事，没事，下次注意就行了，我温如玉从不和小人计较。”
围观众人也是惊诧不已，“他就是温如玉？”
“是啊，是啊，青木镇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不仅修为强横，而且相貌也是极佳，要是我能嫁给他，这辈子都值了，实在是太帅了。”
“哼！就是一个只会打小报告的家伙有什么好的。”
周围人的议论温如玉尽收耳中，听见有女孩子夸自己，脊梁不免又挺直了几分，结果听见后面那句差点没他气死。
“好在是人多救了你。”温如玉在心里默默地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温如玉有一个特别喜好，那就是收集情报，上到朝廷官野，下到平民百姓，就没有他不知道的，更可怕的是正确率居然高的离谱！
正因此特点，人称：八百里听风--温如玉。
温如玉丝毫没有理会磕头谢罪的男子，突然出现在齐衡山身旁，一手挽住齐衡山脖子，姿势暧昧无比，
好快的身法！齐衡山心中大惊，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出现的时候也是悄无声息，此人身法怕是不低于自己的蝶影流身步。
“小兄弟身手不错。”
“别紧张，你还不值得我出手。”
“我叫温如玉，希望我们以后还能见面。”
温如玉扇面一折，轻轻推开齐衡山的拳头，转瞬消失不见，和他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一点声息，留下原地莫名其妙的齐衡山。
“哥，你没事吧，刚才吓死我了。”
琴雅全身发抖，话带颤音，看来刚才确实吓得不轻。
“没事，放心吧，哥哥还要陪你玩呢？”
幸好你没有伤害琴雅的意思，否则我不建议和你比一比到底谁的身法更厉害。
“哥，我走不了路了。”琴雅略带哭腔，露出自己的脚踝。
齐衡山蹲下身子，轻轻揉了一下，心疼不已，应该是刚才躲避马车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
“小雅，你在这里等着哥哥，我去给你买药，乖乖呆在这里，千万不要走，好不好？”
“嗯，哥你要早点回来啊，我会一直等你的。”
齐衡山将琴雅放在街口，独自寻找药店。琴雅揉着自己不争气红肿的脚踝，好不容易和哥哥出来一趟，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早知道就换一天了，琴雅此时只盼望齐衡山能早点回来。
“小妹妹，一个人在想什么呢？”
三个表情猥琐的男人，挡在琴雅的面前。
“你们想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玩个游戏，把她带走。”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琴雅拼命挣扎，但在三个成年男人面前，注定琴雅的反抗都是无用功。三人将琴雅带到阴暗的小巷，四周无人，也很难传出声音。
“你们最好赶紧放了我，一会儿我哥哥回来了，有你们好果子吃。”
“哥哥？我们不就是你哥哥吗？放心，哥哥们会将你弄得很舒服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哈哈哈，三哥可要留一口给小弟啊。”
“自然，见者有份，哈哈哈哈...”
领头的男子按捺不住自己的兽欲，扑倒琴雅撕扯身上的衣服，其他两人围在身旁，一脸淫笑。
惊恐下，琴雅拼命护住衣服大叫：“哥！”
齐衡山在药铺买完药草，踏出门口看到有卖糖人的摊位，顺手就又买一个。
刚才那个都掉地上了，把这个买回去小雅一定会很高兴吧，事情解决，齐衡山最期待的就是看到琴雅天真的笑脸。逗琴雅开心，就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课。
哥！
就在齐衡山浮想联翩的时候，好像听到琴雅的呼唤声，暗叫不好，急速回赶。
“小婊子，还敢咬老子？赶紧让哥几个爽够了，还能留你个全尸。”
一道身影快如闪电，疾驰而来，一脚踢飞趴在琴雅身上的男人，杀意滔天。
被打扰了好事的男人怒不可遏：“好好好，又来一个送死的，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老子可是后天武者，力举百斤！”
踢翻在地的男人，擦去嘴角的鲜血，对着齐衡山一拳轰出，拳风呼啸。齐衡山神情冷漠，同样一拳轰出，没有任何招式和技巧，单纯的力量对决。
两拳相撞的刹那，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于耳，领头男子倒飞而出，直到撞在数十米外的院墙上才停了下来，砸出一个深深的凹陷，全身瘫软，宛如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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