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牵牛山
花不掉也为师傅担心，当初师傅可是夸下海口，要在一个星期内找回疫苗资料的，谁知道现在到了这儿寸步难行，他不自觉地又使劲抓挠自己的头发，他最近老是觉得头皮发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会儿似乎更痒了。
老头看着花不掉的样子，眼神突然一亮，激动地道：“别动，别动，别抓掉了，你这一头营养不良的枯黄发还有用”。
花不掉手插在头发中，不解地看着师傅。
“你现在是营养跟上来后的脱皮期，之前身上皱巴巴的皮肤和这一头枯黄的头发都在更新，所以你最近总是感觉到皮肤痒，头皮痒，当这些东西完全脱落之后，你就会脱去这病殃殃的容貌，变得健康，精神焕发”。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挠头发”？
“我突然想到你这一个病怏怏的样子对我来说很有用，我们既然不能从村民们口中问出什么，那么我们就伪装起来，加入他们，这儿是出了名的偷渡圣地，那我们就伪装成偷渡客，应该就能混到这些人中去找线索”！老头为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奇妙想法感到兴奋。
“可是，师傅，今天来我们这儿的那个小孩见过我啊，他们知道我们的样子了，我们还怎么混进去”？花不掉不解道。
“今天的那个小孩应该就是因为把我们当成来偷渡的人，所以他以为我们随身携带有珍贵物品，这才会摸进来偷东西的，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故意打听怎么去韩国的事，让他们以为我们是想去韩国的偷渡客，这样他们就会主动找上我们，我今天下午去搞些钱财，这些帮人偷渡的都是吸血鬼，没有钱财可是干什么都不行的，你呢就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该干嘛干嘛，不过你尽量装作笨一点，太机灵的话别人不上钩，如果那个小孩再来，你就把他赶走好了”。
“师傅，你不是推测他们之中有习武的人么，要是我们遇上了该怎么办，要不你先教我一套武功练着，等以后遇上了也多一份胜算”？
“你在想什么，我们盗门是以盗为生，你怎么会想学武功，我们盗门讲究巧劲，贵在精细，所以真气是韧性极高却霸道不足，你可以通过努力练习成为各种能工巧匠，却成不了武林高手，江湖上称得上高手的人，无一不是修炼霸道真气的，你小子要想成为武林高手，趁现在真气还没有修炼出来，赶紧滚去找那些人教你武功，要是让体内生出我盗门中的这种韧性高的真气，那你再也不能修炼霸道的真气了，你的的武侠梦也就毁了，所以想当武侠就赶紧滚，别到时候抱怨老夫耽误你”，老头生气地道。
“师...师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这一次我们要面对的人中有武林高手，而你老人家不是人家的对手，那我们该怎么办”？花不掉没想到师傅会对他想希望的想法生气。
“动脑子啊，到时候我们随机应变，他再厉害的武功，也有破绽，况且这只是我们的猜想，梅有计不一定跟这些行踪诡秘的人在一起，我们现在的任务是查梅有计的行踪，查到后自有办法对付”。
很多时候，人们往往比较容易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而不信别人告诉他的，尤其是对陌生人，老头告诉别人他们是偷渡客的方法很简单，他找来一口看起来很结实的保险箱，让花不掉每天都放在身边不超过一米范围的地方，而老头他自己，则每天都出去向村民们打听从这平韩县怎么去韩国，果不出老头所料，第二天下午老头出去之后，就有人上门找花不掉聊天了。
只是他们两人都想不到，主动找花不掉聊天的人居然是他们的房东。
房东看起来看起来五六十岁的样子，一张老树皮脸，笑起来给人一种朴实的感觉，他给花不掉送来一盘油炸的核桃，然后就向花不掉打听起了他们的事，“小兄弟，你们来这平韩县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啊，我看你们也不像是来游玩的”！
花不掉牢记老头的话，装着紧张的样子，一把把那个保险箱拉到怀里护了起来，然后诺诺地道：“我爸不让我和陌生人说话”！
房东看了看花不掉怀里的箱子，并不在意，而是把那一盘油炸核桃递给花不掉，然后温和地道：“小兄弟，你觉得我算是陌生人么”？
花不掉并没有伸手去接房东递过来的核桃，他知道如果自己演得太过急切的话，肯定会引起房东的怀疑，所以他沉默了，任由房东问他什么，和他说什么，他都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房东主动起身离去了。
晚上，当花不掉正在狼吞虎咽地吃着师傅带回来的晚餐的时候，房门响了，花不掉看了看老头，老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起身去开门。
敲门的是房东先生，看着老头就一脸歉意地道：“老人家，本来不该打扰你们的，但是现在国家疫情严重，很多地方都施行实名登记管制，我们这儿虽然偏僻，也该响应国家政策，所以我不得不来向你了解一下你们的一些情况”！
老头把房东请进屋里，把花不掉赶到床上去坐，他的凳子让给房东，那房东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就开始打量着张学友的虎狼吃相，一边试探着道：“我看贵公子的身体似乎不太好，老先生为什么还要带着他来我们这个气候恶劣的地方受罪呢”？
老头一脸慈祥地看着花不掉，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和心疼地道：“这小子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所以有些呆傻，你没和呆傻的人相处过，你可能不知道，像他们这一类人都有很倔的脾气，他要是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如果你不让，那他就会和你拼命，这小子去年在电视上见到你们这儿的牛拉车，觉得很有意思，倔脾气就烦了，非要我和老伴带他来看看不可，可是我们两夫妻都年老体弱的，害怕折腾，最后拗不过她，只得由我带他来见识见识，满足他的这个心愿”。
花不掉从来没有想到，一个以偷为荣的人，竟然有如此惊人的演技，那慈祥的眼神，都然他产生了幻觉，觉得这个老头就是他老爸。
房东听了这话，不说信和不信，只是看着老头道：“老先生既然是带儿子来看牛拉车的，应该让他出去看啊，怎么每天都吧他关在这个房间里不让出门，老先生的样子，不像是带儿子来看牛拉车的，倒像是自己想看牛拉车的”。
老头的脸上瞬间出现了短暂的慌乱，他看着房东有些语无伦次，“怎...怎么可能，我这两天是为了确认你们这儿的牛拉车在安全不安全，然后...”。
房东指着他们床上放着的那个结实的保险箱，打断了老头的话：“老人家，你带儿子出来游玩带这个东西干嘛？是随身携带有贵重东西”？
老头这次是真的慌乱了，他红着脸，喘着粗气，大口大口地吐着白气：“房东先生，你不是来问我们名字和来源的么，怎么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这不是无关紧要的问题，我老实和你说吧，我们金家村、朴家村和江家村三个村子不是看上去这样的一盘散沙，我们每天都有联系，所以，你最近两天去了什么地方、干了什么，我们都知道，你一来就到处打听村里有什么人是不务正业却生活很好的人，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三个村的村民都是出了名的不务正业，我们干的是不交税的买卖，你现在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和你谈论村里的人口问题了吧，那是因为我们这儿很多人是外来准备偷渡去韩国的，所以你现在能说说你们来这儿的目的了吧”？
老头长长的出了口气，似乎他的秘密被人发现了他反而松了口气，“你们不怕我报警吗”？
“别天真了，第一，你没有证据，第二，我们干的都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与人方便而已，我们只是指路人，收一些指路费，严格的老说还不算违法，顶多只能算是教唆别人违法”！
老头眉头皱了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因为疫情，最近我们这平韩县的外来人口很多，很多人带着大量的口罩、防护服来我们这儿，我看你们就带了一个便携的保险箱，我猜里面装的是极为贵重的东西吧？我友情提醒一下，我们这儿什么买卖都可以做，但是，毒品除外，所以如果你们带的事毒品的话，最好悄悄地离开平韩县，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房东说完这些，就起身打算告辞了。
老头慌了，急忙一把拉住他，从兜里掏出几张红钞票，塞到房东手中，“小老弟，别急着走，先听我把话说完，我们的确不是来旅游的，但是我们也绝不是来贩毒的，你要是不信，我立马把这保险箱打开给你看”。
“免了，这东西自然有人会检查，你就告诉我你们究竟是来干啥的，我帮你们汇报上去，到时候自然有人来找你们”！
花不掉这时候才明白，房东所说的他们只是指路人是什么意思，他们村民的工作，就是区分哪些人是带着目的来平韩县的，然后上报给一个神秘的组织。
“实不相瞒，我们是想去韩国的，因为没有身份证和护照，只能到你们这儿来想办法”！
“好了，你们的情况我也清楚了，明天早上会有人来找你们的，你就别出去瞎逛了”，房东说完这话就出去了，这一次老头没有再拦他。
房东走后，老头和花不掉都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他们终于接近了这一伙神秘的走私偷渡者。
...
牵牛山位于中韩边界，是中韩的天然分解线，这个分界线不是因为山高无法逾越，而是因为这个山林之中，到处充满了瘴气，毒蛇猛兽占领了这一片山林，却山中常常云雾弥漫，树高林深，很容易迷路，所以，这儿的百姓都对牵牛山敬而远之，根本不敢进入。
但是，在这样一个危险的地方，却有一群人依靠它的危险养活自己。
今天一大早，牵牛山下就陆陆续续聚集了一大群人，而且还在不断增加，到了上午九点，不再有人再来，一个腿瘸了的中年男子拿着一本小本子站在这一群人面前，用他沙哑的声音大声道：“各位，我知道你们都是来发财的，你们之中有和我熟悉的人，也有陌生的面孔，不管怎样，该说的我还是要说，这个牵牛山内危险重重，你们一定要跟着我们走，穿过这座山大约需要七八个小时的步行，所以我们要在山中休息一晚上，你们现在要确认一下自己有没有带上食物和厚衣服，虽然只是在山中休息一夜，但是现在是冬天，天气很冷，再加上山路很不好走，人很容易累和疲倦，如果晚上没有休息好，大病一场的话，我们没有人会背你出这个山，只会把你让丢在山中，由你自生自灭，准备好了的人，站到右边去，我点名确认一下”。
这瘸子说的话下面的这一群人都听过两遍了，自然都记得，不一会儿，瘸子的右边就站满了人，没有一个是没有准备好的。
瘸子开始大声地点名，待点完名确认完人数之后，“各位，请你们把自己要带的东西放在身边，我们要检查一下，你们知道我们的规矩，不许带有毒品和刀枪这些危险东西的，携带有毒品和刀枪的人请主动拿出来，不要考验我们的检查能力，一旦被我们的人检查出来，我们会帮你拍照取证，当然这不是要送你们去派出所，而是把你们的样子记住，以后别想跟着我们出去”。
不一会儿，他的四个手下就分四组，分别查看起大家的行李。
加载中,请稍侯......
精彩评论